“也只能查周嘉誠母親這條線了。”
許隊點頭表示贊同。
有些事情兩人都清楚,但卻沒有說出來,因為目前整件事情還處於假設階段,缺乏證據支撐。
周嘉誠母親之所以將其父親的身份隱瞞下來,大概率是怕影響到孩子。
要么其父親是個見不得光的人,要么就是兩人的相識是一段孽緣。
現在掌握的信息太少,所以於大章也拿不準具體是因為什么。
“查一下周嘉誠的聯繫方式。”
於大章又對許隊命令道:
“明天上午之前給我,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親自去一趟金陵。”
是否去金陵,要取決於今晚的行動是否順利。
要是華隊那邊能將張江科抓到,他也就沒必要去見周嘉誠了。
一個和案件無直接聯繫的大二學生,周嘉誠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他的身份。
等許隊離開后,於大章將目前的形勢在腦中過了一遍。
金陵、松海、錫城,這三個地方都在按部就班地展開著工作,案情發展也在他的掌控中。
就連燕京那邊的警力部署也是他在布局。
看似混亂,實則有條不案,並無任何紕漏。
可明明案情已經進入到了關鍵階段,但於大章卻總有一種剛剛開始的感覺。
他甚至覺得像張江科這種級別的人販子,也只是這個案件中的一環,根本算不上主要嫌疑人。
畢竟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張江科只是拿錢辦事的二手販子。
而且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對方收購適齡女性的最終目的是什么。
於大章難以想像,竟然有人愿意出上億的資金,面向全國進行這樣的收購。
換句話說,有上億資金,根本沒必要進行犯罪,投入這么大,做正行不好嗎?
干嘛非要違法犯罪,而且他也想像不出,做什么能將這上億資金賺回來。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案子是一步步查的,他相信最終會查到真相。
收斂思緒,於大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看了眼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半。
“下班,休息。”
他長出了一口氣,扭動了兩下脖子,轉身離開會議室,來到下面車上。
坐在駕駛位上,他忽然想給葉琳打個電話。
也不知道她查沒查到那四個人。
可現在這個時間點給她打電話似乎不太合適。
他猶豫了一下,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懸停著,最終還是沒有按下撥號鍵。
回到賓館,於大章洗了個澡,剛躺在床上,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葉琳打來的,他立刻將電話接通。
還沒等他開口,葉琳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查到了。”
聽到這三個字,於大章的心跳都停了半拍。
他將呼吸放緩,生怕錯過接下來的任何細節。
“國內的那三個人,分別是腦神經外科專家、腦血管病專家,還有一個是神經內科專家。”
葉琳繼續說道:
“這三個人可不是普通的專家,他們是參與編寫過醫學專著的權威人士,而且各自都曾獲得過榮譽稱號。”
“知道全國醫務名匠嗎?這三個人里,就有兩個獲得了這個稱號。”
她提高了聲音:
“這么說吧,這三位湊在一起,代表的是國內腦科頂尖水平。”
都是醫生?於大章聞言愣了一下。
而且還都是正經醫生。
難道自己之前的記憶是在醫院里?
有沒有一種可能自己在被他們抓到后,腦部受到了某種傷害,然后被對方給送到了醫院治療。
而自己之所以會記住這幾個人,正是因為他們是負責治療自己的醫生。
不對。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於大章否定了。
他又回想起自己被困的那個場景。
當時自己是被束縛帶綁在床上的,國內沒有哪家醫院會這么對待病人,除非是精神病醫院。
但於大章非常確定自己並不是精神病患者,所以那個地方肯定不是醫院。
想證明這一點也很簡單。
“他們三個是在一家醫院工作嗎?”於大章問道。
“不是。”葉琳沒好氣地回答道:
“你怎么想的,就他們三個的身份和水平,怎么可能在同一家醫院。”
這就對了..於大章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他們三個不在同一家醫院工作,那自己就不可能在醫院里同時看到他們三個。
能參與編寫專著的醫生,那得是什么級別?
於大章想像不到,因為他對醫學領域一無所知,不過從葉琳的語氣中能聽出,那三個人全都是各個領域天板級的存在。
將這樣的人請出醫院進行私下治療,還一下子請出了三位。
這得什么勢力能做到?
再說了,一般的小病,請這三位治療純屬是浪費。
於大章發現被人當成小白鼠實在是件糟糕透頂的事情。
“還有一個外國人呢?
他又問道:
“他不會也是個醫生吧。”
人以類聚。
既然國內的三個全是腦科方面的專家,於大章認為那個外國人很可能也和他們一樣。
“那個外國人可不只是醫生這么簡單。”
葉琳的語氣凝重了起來:
“這幾個人里,他才是最厲害的,他是國際腦科專家,世界神經外科主席級別。”
“這樣的人,已經超出了醫生的范疇,他甚至是整個醫學界的頂級人物。”
我也算是沒白活於大章在心里自嘲了一句。
能被這四位一起研究,就算被研究死了也值得,就當為人類醫學做貢獻了。
可惜,老子生命力頑強,活下來了!
一念至此,於大章不由得挺直了腰板,眼神也變得堅毅起來。
但隨即就想到了被研究時的痛苦經歷,他又垂下了腦袋,一臉悲憤。
不為別的,就沖自己曾遭受過的痛苦,也得將主謀給找出來。
“這次真是謝謝你們了。”
於大章特意說了“你們”,因為他知道這次李明釗也幫忙了。
之前葉琳說過,她的權限不夠,有些人的檔案她是無權查看的。
可李明釗就不同了。
別看他對外的職務是小組長,但於大章心里清楚,這個組長的權力不是一般的大。
曾有一次,李明釗在松海占了劉局的辦公室。
就是那一次,於大章才體會到了國安的特殊性。
“李組長說了,不用你謝。”
葉琳的聲音中透著笑意:
“他說這次是個人情,你將來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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