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胡佛?
這未免太仁慈了。
把能夠斷送胡佛政治生命的照片交到蘇俄人手里,這才是對他最大的報復。
你不是喜歡躲在背后這種操縱一切的感覺嗎?
如果你的把柄被蘇俄人給掌握了,這種回旋鏢,才是對胡佛這種人的致命一擊。
讓他夜不能寐,憂心忡忡,滿腹心事,內心永無安寧。
至于有了胡佛的幫助,蘇俄人能夠在阿美莉卡整出什么頂級好活。
林燃就無從得知了。
不過當下,在聽到V自我介紹的那一瞬間,多勃雷寧的內心都已經懸在了半空中。
這聲音,這語氣,這簡短介紹所帶來的強大自信,多勃雷寧壓根沒有懷疑這不是V。
“我有一份關于約翰·埃德加·胡佛的大禮。
放在1310WisconsinAveNW,喬治城餐廳一樓西側男廁所最里面的沖水箱上,去晚了也許就被別人拿走了。”
“先生,先生,先生!”多勃雷寧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掛了,只留下短暫的忙音。
紐約時代廣場街頭,寒風呼嘯,林燃戴著V的面具站在電話亭把電話放回原位。
電話亭作為錨就是好啊,這種時候不就發揮作用了。
至于多勃雷寧的私人電話是怎么來的。
不是科羅廖夫告訴他的,也不是從后世1995年多勃雷寧出版的個人回憶錄《InConfidence》里找到的。
科羅廖夫沒告訴過他,多勃雷寧的個人回憶錄里就更沒有了。
蘇俄后世解密的公開資料中,都查不到多勃雷寧的私人電話。
這是燕京宮的龍思凡告訴他的,林燃估計是華國方面告訴他。
大致意思是,遇到緊急情況,如果要跑,可以想辦法聯系多勃雷寧,讓多勃雷寧提供協助。
不過林燃不是用來求救的,而是用來給阿美莉卡和蘇俄之間添上一點小小作料的。
在1月寒風中,林燃臉上的V字面具被路過行人注意到。
一位帶著孩子的母親經過時,小女孩驚訝地指著林燃對母親大聲說道:“麻麻,你看,報紙上的那個面具人好像出現了!”
還沒等母親反應過來,林燃已經推開門消失在寒風中,母親順著女兒指著的方向望去,則什么都沒看到,只看到一扇被推開又自動關上的門:“你是不是眼花了。”
女兒哭喊道:“有怪物!我剛剛明明就看到了面具人。”
只是短短三分鐘時間,充其量只被一個人看到。
林燃要考慮的是怎么有意思怎么來,多勃雷寧要考慮的就多了去了。
電話掛斷后,他打過去沒人接,他幾乎是從床上跳起來沖出房門大聲吼道:“尤里!趕快給我安排去OccidentalGrill的車,現在立刻馬上,我要在五分鐘之后出發!”
尤里是一等秘書,負責處理具體事務。
他們的配置分為參贊、一等秘書、二等秘書、文化專員和安全人員。
其中參贊是高級官僚,一等秘書才是具體辦事的。
尤里立刻起身,拿起電話撥通車隊,簡潔地傳達指令。
掛斷后,他輕聲問道:“大使先生,這么晚去餐廳……”
話未說完,多勃雷寧擺斷:“事關機密,準備車就好。”多勃雷寧的聲音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眉宇間難掩緊張。
尤里不再多問,迅速執行。
幾分鐘后,一輛黑色伏爾加轎車停在大使館門前,引擎聲在夜空中低沉回響。
多勃雷寧戴上帽子,裹緊大衣,走下臺階。
司機為他打開車門,他沉聲吩咐:“去OccidentalGrill,越快越好。”
車子隨即沿西北16街疾馳而去,街燈在車窗外飛速掠過,多勃雷寧卻無暇顧及。
他的思緒飛轉,試圖揣測V先生留下的大禮究竟是什么。
因為對方提到了埃德加·胡佛,所以多勃雷寧對于所謂大禮隱約有些猜測。
“該不會是胡佛和克萊德·托爾森的親密照吧?”
他內心思忖。
V的事跡舉世皆知,在肯尼迪之死的時候拍下奧斯瓦爾德的開槍視頻。
除此之外,還包括了奧斯瓦爾德的錄音。
順著這個思路,再結合對方指名道姓說是埃德加·胡佛。
能威脅到埃德加·胡佛的,不就是對方是同性戀的直接證據嗎?
雖然這件事沒有公之于眾,但作為蘇俄大使,多勃雷寧可是對胡佛和克萊德·托爾森的關系早有耳聞。
準確來說,從1962年到華盛頓接過前任大使班的那一天他就從對方口中聽說了。
不過沒人看過證據。
車子停在OccidentalGrill門前,餐廳的霓虹招牌已熄滅,玻璃門緊閉,透出微弱的燈光。
多勃雷寧下車,環顧四周,街道空無一人。他走到門前,輕敲玻璃。片刻后,一個倦容的中年男子走來開門,疑惑地打量著他。
“我們已經打烊了,大使先生有什么事情你明天再來吧。”經理開口道。
多勃雷寧說:“抱歉,我前幾天忘了東西在這,我需要立刻去取,這東西很重要。”他的語氣低沉而威嚴。
身后全是斯拉夫壯漢,經理知道這幫毛子不好惹。
雖然雙方冷戰,但帶了這么多人,還有外交豁免權的毛子,指不定就把他給怎么樣了。
夜班經理只得開門放對方進來。
多勃雷寧在V說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
多勃雷寧用手拿著信封,感受到它的分量,心中涌起莫名的緊張。
他離開時點頭致謝,轉身回到車內前,又回頭問夜班經理:“先生,今天晚上有可疑的人來嗎?”
他手里緊緊握著信封。
夜班經理搖頭道:“沒有。”
多勃雷寧還是不死心,又多問了兩句:“最近呢?最近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
夜班經理還是搖頭:“我不知道,你最好問我們的經理,而不是我。”
些許有些失望,不過也不意外。
畢竟現在全球數得上號的機構都在找V。
不僅阿美莉卡在找,蘇俄也在找,英格蘭也在找,甚至包括Israel都在找V。
大家除了知道對方的面具和極少數的體態特征外一無所獲。
多勃雷寧也不指望對方會有如此明顯的破綻。
他猜測應該就是今晚該餐廳的客人中的一位,最后走的嫌疑最大。
至于夜班經理,他想了想,倒是沒有感受出對方有V的氣勢。
多勃雷寧回到車上后,吩咐司機:“回大使館。”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他凝視著手中的信封,期待著信封里到底有什么。
因為這些照片,在蘇俄手里,能直接把胡佛變成傀儡。
這么說吧,這些照片能夠讓胡佛和托爾森不但要離開BI,還得離開華盛頓,找不到任何一個公職。
連以往華盛頓高官們喜歡的把戲政商旋轉門,對他們來說都閉上了。
因為現在是1964年。
同性戀在60年代被廣泛視為道德敗壞和心理疾病。
1952年,阿美莉卡精神病學會(APA)將同性戀列為精神障礙,這一分類直到1973年才被移除。
公眾對同性戀的偏見極為強烈,尤其是在保守的冷戰文化中,同性戀者被認為容易被敲詐,從而構成國家安全威脅。
這種觀念在政府和敏感機構中尤為普遍。
更別說50年代聯邦就搞過所謂的“薰衣草恐慌”,數千名聯邦雇員因被懷疑是同性戀而被解雇。
胡佛本人就是這一運動的關鍵推動者,通過BI的“性變態者計劃”,調查和清除政府中的同性戀者。
一旦這些照片流傳出去,胡佛不但會被視為是同性戀,是精神疾病,不具備在白宮任職的資格,更會被認為是極端的虛偽。
從政治生命,甚至是個人生命都將不復存在。
多勃雷寧看到之后,又怎么可能笑的不開心呢。
多勃雷寧一刻都不想耽誤,直接撥通了與莫斯科方面,安德烈·葛羅米柯的安全線路:
多勃雷寧:“部長同志,我獲得了關于胡佛的高度敏感情報,照片證據,無可辯駁。我該如何處理?”
葛羅米柯在電話那頭,手上的煙灰一點一點滴在桌子上,片刻后聲音才響起:“這至關重要,阿納托利。
使用郵袋,不要冒險,你親自監督。”
多勃雷寧:“明白了,明天一早準備好。”
葛羅米柯補充道:“連夜復制一份,原稿寄回莫斯科。”
多勃雷寧說:“這是自然。”
他將一等秘書尤里召到辦公室。
多勃雷寧:“尤里,準備明天的外交郵袋,飛往莫斯科。我有文件,最高優先級。我會親自密封。”
外交郵袋是指外交機構用于跨國傳遞官方文件、物品或通信的特殊包裹。
根據1961年《維也納外交關系公約》第27條,外交郵袋享有外交豁免權,不受東道國的搜查、扣押或任何形式的干涉。
在當時的背景下,這被認為是最可靠的方式之一。
主要還是反應時間過短,聯邦壓根反應不過來。
而且此時雙方的關系沒有那么緊張,肯尼迪才死,阿美莉卡最重要的任務是找到V和肯尼迪之死的真相。
對于蘇俄這邊的防范也有所減弱。
做這個工作,想不敏感都不行。
尤里也是如此。
從今天晚上多勃雷寧匆匆忙忙跑到高檔餐廳開始,那家高檔餐廳他們宴請的時候也時常去。
到現在突然的命令。
尤里知道事情很不尋常。
多勃雷寧獲得的資料至關重要。
他連忙點頭道:“是,長官。我會安排車輛和信使。還有其他指示嗎?”
多勃雷寧回答道:“不透露細節。
確保它上飛機就行。”
信使出發時,多勃雷寧提醒道:“郵袋要隨身攜帶,直到上飛機。不要停留,不要繞道。”
司機:“是,大使同志。”
第二天清晨,一輛黑色伏爾加轎車從大使館地下車庫駛出,外交郵袋鎖在司機旁邊的公文包里。
多勃雷寧站在陰影中,呼出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清晰可見,直到汽車消失在霧中。
他很清楚,一旦信封成功抵達莫斯科,這將成為一件無聲的武器。
幾小時后,郵袋被送上蘇俄航班,免受美國當局的檢查。
幾天后,它抵達莫斯科,葛羅米柯和KGB官員在克里姆林宮的安全房間里查看照片。
莫斯科,克里姆林宮的安全會議室內,核心成員們都齊聚一堂。
會議室莊嚴肅穆,氣氛緊張。
一張長條的沉重木桌占據著中央位置,桌上擺放著國旗和散落的文件。
桌子的核心位置放著埃德加·胡佛的照片。
窗戶緊閉,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昏暗的燈光在房間里投下長長的陰影。
尼基塔的聲音劃破寂靜:
“同志們,今天我們在這里開會,是為了抓住一個重大機遇。
多勃雷寧從華盛頓送來了胡佛的照片 這些照片可能會重塑我們與阿美莉卡的關系。
葛羅米柯同志,請向我們匯報。”
葛羅米柯清了清嗓子,打開文件:“根據多勃雷寧的報告,這些照片顯示胡佛與其副手克萊德·托爾森有不正當的親密關系。它們是確鑿的證據,我們可以利用這些來對胡佛施壓。”
謝米恰斯內身體前傾,語氣謹慎:“作為BI局長,胡佛掌握著大量機密和對應行動的控制權。
如果我們能有效利用這些照片,我們可以迫使他屈服。
或者至少在關鍵問題上讓他保持沉默。這將徹底改變我們的工作開展情況。”
謝米恰斯內,和胡佛差不多,胡佛在阿美莉卡什么位置,他在蘇俄就什么位置。
尼基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確實如此,但必須謹慎行事。胡佛很狡猾;他不會輕易屈服。我們需要一個周密的策略。”
列昂尼德插話道:“不,他必須妥協。
在當前形勢下,他不妥協,我們只需要把這些照片放出來,他就完了!”
葛羅米柯沉思道:“一個更微妙的方法或許更好。我們可以通過秘密渠道向胡佛本人暗示我們擁有這些照片,告訴他我們有可能要公開,是否公開取決于他的態度。”
謝米恰斯內點頭表示同意:“是的,我們可以要求他提供情報以及我們的行動視而不見。”
尼基塔皺起眉頭,權衡著這個想法:“但我們必須讓他相信我們的決心,證明如果他不合作,我們真的會公布這些照片。”
葛羅米柯補充道:“多勃雷寧可以在華盛頓安排一次秘密會面,讓胡佛親眼看到這些證據。”
尼基塔轉向謝米恰斯內:“謝米恰斯內,你會如何執行這個計劃?”
謝米恰斯內回答:“首先,我們需要一個可靠的中間人,一個胡佛信任的人,來傳遞我們的信息。
或許是他在BI內部的某個人,或者一個共同的‘朋友’。
我們可以通過暗示讓他知道我們掌握了他的秘密,但不會直接威脅。讓他自己推斷出合作的必要性。”
尼基塔點頭:“不錯。讓恐懼在他心中生根發芽。他越是害怕,合作的動機就越強烈。”
葛羅米柯補充道:“同時,我們可以通過多勃雷寧繼續與美國政府保持正常的接觸,掩蓋我們的真實意圖。”
謝列平插話:“但我們必須準備好應對胡佛的反擊。他可能會試圖銷毀證據,或者對我們采取報復行動。”
尼基塔堅定地說:“如果他敢,我們就公開這些照片。但這將是最后的手段。我們希望的是一個聽話的胡佛,而不是一個被摧毀的胡佛。”
會議在緊張的氣氛中繼續,克里姆林宮正在精心策劃著如何利用這一意外的收獲,以便在冷戰中占據上風。
“所以我們到底要交換什么,需要謝米恰斯內局長提前想好。”葛羅米柯提醒道。
謝米恰斯內不假思索道:“條件很容易提。
針對所有正在調查的我們的人,胡佛都得提前通知我們,我們好安排他們撤退,這方面的情報需要有一個充分的,完整的共享。
另外就是關于打擊他們內部的各種運動,胡佛得減輕力度,至于減輕的標準是什么,這點取決于我們需要什么程度。”
尼基塔打斷道:“我有一個想法,既然胡佛能夠監聽總統,那我們能不能讓他繼續監聽白宮?
把監聽的消息同步給我們?”
尼克松能搞出水門事件,我蘇俄為什么不能監聽阿美莉卡。
謝米恰斯內遲疑道:“這恐怕有點難。
您前面也提到了,我們要的是聽話的胡佛,而不是被摧毀的胡佛。
這樣的任務有點太難為胡佛了。
他有可能和我們不妥協,死抗到底,寧愿接受自己政治生命終結,也不妥協。
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正是因為謝米恰斯內和胡佛的角色類似,所以他才能深刻理解胡佛所想。
什么時候會妥協,什么時候會強硬。
像這種監聽白宮,謝米恰斯內覺得自己如果是胡佛肯定是不敢干的。
在座若有所思。
大家還是很信服謝米恰斯內的觀點的,畢竟他就是干這行的。
尼基塔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句:“同性戀真害人!”
在座都當沒聽到。
就當下,LGBT無論在哪個國家都屬于異端。
在蘇俄,這也是禁忌話題,屬于墮落的象征,與他們提倡的道德格格不入。
葛羅米柯舉手道:“我覺得尼基塔同志的提議很有創造力。
談判談判,并不是我們提出來的要求對方就一定要答應。
談判的藝術,體現在我們提出一個對方無法答應的條件,然后再緩慢后退。
監聽白宮,胡佛覺得不同意,我們提出之后,他會掙扎,會抗拒,會在思想斗爭之后拒絕。
這點我不否認,謝米恰斯內所說的很有可能發生。
但他在糾結的過程中,在思考的過程中,我們退一步呢?
我們讓他不監聽白宮,改監聽議員。
他會不會覺得這個條件可以接受了?覺得我們退了一步?
監聽議員總可以吧?”
這事,尼克松也干了。
葛羅米柯讓在座各位若有所思,他繼續道:“監聽議員可以的話,我們未必不能變成控制阿美莉卡總統。
我們尋找那種有足夠有潛力的參議員和眾議員,讓胡佛配合我們對他們進行監聽,抓住他們的把柄。
監聽的數量足夠多,這些有潛力的議員中,總會出現總統候選人。
而一旦我們掌握把柄的議員成為了總統候選人,那我們就可以利用我們在阿美莉卡的資源,幫助他成為總統。
我們的幫助最好要有證據。
類似實際上是我們控制的企業家給他捐款,給他提供幫助,幫他宣傳。
然后我們還有他的錄音,這些能夠充分證明我們之間的密切關系。
然后再依靠這些威脅對方,讓對方妥協。
這個計劃一年不行,三年不行,也許五年十年都不行,但更久呢?
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呢?
別忘了我們掌握的照片不僅僅是胡佛的,同時還是托爾森的。
胡佛能夠在BI干四十年,他還能一直干下去,而他走了,托爾森也能接任。
和胡佛比起來,托爾森更好拿捏,我們甚至能夠通過托爾森提前知道下一位局長是誰,然后提前讓他成為我們的傀儡。
以胡佛的照片為契機,一個綿延數十年的計劃,以BI為錨點,慢慢發展我們的勢力,在華盛頓議員中間編織一張大網!”
葛羅米柯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在這間秘密會議室里響起的時候,像極了電影里的陰謀反派角色。
但很顯然,他的提議充滿了想象力,光是想想,就能讓在座各位內心感到興奮、緊張和期待。
林燃估計怎么都想不到,只是給了克里姆林宮一份照片,對方能想出這種玩法來。
他要是知道,估計會猜測老T不會就是你們這計劃結出來的碩果吧。
尼基塔帶頭鼓掌:“葛羅米柯同志的提議非常好,也許教授是錯的,冷戰的勝負不是由人工智能技術奇點來決定的,而是由我們誰先攻破對方內部的堡壘來決定的。”
大家小節奏、快頻率的鼓掌結束后,葛羅米柯說道:“這都是尼基塔同志的功勞。
如果不是您的創造性建議,我也想不到這些。”
葛羅米柯能在這位置上坐二十八年,情商可不是蓋的。
“我贊同葛羅米柯同志的提議,不僅有創造力,而且很有可行性,以及最后的效果一定比我之前提的那些要好得多。”謝米恰斯內表示贊同。
尼基塔都這樣說了,謝米恰斯內想不贊同也不行啊。
尼基塔聽謝米恰斯內說完后,他聲音嚴厲的補充道:“謝米恰斯內同志,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對KGB內部進行認真而全面的調查,確定我們的隊伍里沒有一個同性戀的存在!”
在座各位想想他們要對阿美莉卡做的事情,再想想要是他們也冒出這樣一位角色,大家都有和尼基塔之前同樣的想法:同性戀害死人。
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列昂尼德說道:“整個談判非常復雜。
我提議負責談判的同志需要有充分的經驗,足夠的隨機應變,有著足夠的智慧。”
尼基塔聽完后點頭道:“列昂尼德同志說的沒錯,人選上一定要慎重。”
葛羅米柯說:“我提議就由多勃雷寧同志負責談。”
在座眾人交頭接耳后,同意了葛羅米柯的這一提議。
然后葛羅米柯接著說:“我們最好讓胡佛慢慢接受我們的提議,先從一個開始監聽,然后是兩個、三個,慢慢增加。”
尼基塔點頭:“所以你們有什么好的人選嗎?比如教授?”
謝米恰斯內搖頭道:“教授平時在紅石基地,而且他的安保等級超出我們想象的高,這風險太大。盯著教授的人太多。
我倒是有一個好的人選,弗雷德,弗雷德·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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