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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病毒陸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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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會“我家陸行舟”,一會“我在乎的人在乎我”。

  私貨塞得昭然若揭,不是在泡她是什么?

  可獨孤清漓說是這么說,倒沒有什么不悅之色,和之前拿劍要砍人的態度相比,倒好像在說“泡我是可以的”,“弄我臉上不行”。

  畢竟說的話好聽,讓人心里舒服嘛。

  至于話中的道理……也確實沒人這么對她說過。師父和宗門里說到類似話題,從來都是基于修行說的,好像她作為一個冰系劍客的存在意義,大于一個少女。

  那道理怎么說呢,知易行難吧,誰能有龍傾凰那么臭屁自戀啊。

  不過龍傾凰那是能錘爆一切不服,她有臭屁的資格。獨孤清漓代入想了想,感覺自己修行上去了也可以。

  所以一切還是要落實在修行嘛,只要修行高如龍傾凰,就算指著一頭鹿說那是馬,別人也得認不是?

  所以師父和宗門的道理也沒錯,可為什么就是沒有陸行舟說得讓人舒服呢……真奇怪。

  陸行舟偷看了她一眼。

  又偷看了一眼。

  獨孤清漓面無表情:“看什么?”

  “沒什么。”還以為你會拔劍呢,居然還挺平靜。

  所以說我陸行舟才是最會帶娃的,叉腰,阿糯為證。

  獨孤清漓道:“如果覺得好看,可以光明正大地看,不需要那么猥瑣。”

  陸行舟:“?”

  你這是現場自學怎么臭屁的?學得還挺快。

  “那是什么地方?好多人。”獨孤清漓忽地指向前方某處商鋪,人潮涌涌的,比其他店鋪的客流大了十倍不止。

  陸行舟看了過去,也覺得納悶,那不就是之前逛過的成衣店嗎?那時候沒這么人氣火爆啊。

  不由也有了些好奇,拉著獨孤清漓的手就飛奔過去:“去看看。”

  獨孤清漓一把就甩開了:“看就看,亂碰什么,師公請自重。”

  “……”陸行舟好幾次用“無意中”借故拉著對方的手更進一步的套路,連夜聽瀾龍傾凰都吃過這招,小白毛卻勘破了。

  失手了的陸行舟只能挽尊:“我是那種人嗎?這就是順手,順手,無意的。”

  獨孤清漓懶得理他,到了商鋪門口去看,一眼就看見了門框掛著碩大的聯:“服飾華美,妖皇掃蕩一空;衣間舒適,圣主流連忘返。”

  橫批:“梅開二度。”

  兩人都看傻了,合著這里生意這么好,都是來朝圣的啊?

  “哎喲!陸侯爺!”店主直迎而出:“陸侯爺真是小店的貴客,小店能有今日全靠侯爺帶挈!侯爺今日又帶新夫人來買衣服?看上什么隨便拿,小店奉送!”

  陸行舟冷汗涔涔,獨孤清漓斜睨著他:“所以這梅開二度,都是陸侯爺帶來的?”

  店主點頭哈腰:“夫人一看便是不凡,不知高姓大名。”

  “誰是他夫人?”獨孤清漓白毛倒豎:“我可不想被掛墻上,從梅開二度變成歲寒三友。”

  說完直接跑了。

  陸行舟滿頭大汗地指了指店主:“費!”

  便飛快追了過去:“等等我”

  店主錯失了一個招牌,頓足嘆息:“可惜,可惜。”

  有旁人問:“那位就是大乾定遠侯陸行舟?”

  “如假包換。”

  “據說他身邊全是頂尖美人啊,身份還一個賽一個的驚悚,怎么還看得上這種古怪模樣的。”

  “你懂個什么?”有懂哥直接反駁:“山珍海味吃慣了,也是喜歡來點冰飲的。甚至還有些人,女人唾手可得沒追求了,都轉向男人了……”

  “閣下高見。”

  “再說了,你能有陸侯爺懂女人?他覺得這個好看,那一定有他的道理,是你不懂。”

  “還別說,雖然乍看怪怪的,可細思膚白如雪,眼似琉璃,白發別有其趣,其實挺好看的吧?”

  其實本來就很好看,人類的審美就算再有偏差,底層邏輯也不會差異太離譜的。沖國人均白毛控,大乾又怎么可能覺得丑?

  世人之所以覺得怪物,那是因為別人不長這樣,與眾不同的東西自然斥之為怪,那是見識少導致的異類排斥。但正如當年他們看見小小清漓之時當作精怪去評價,那一樣也是覺得“粉雕玉琢可愛至極”。

  所以審美實際是共通的,缺的不過是一個引領讓大家用發現美的心態去審視的人。

  老婆質量聲名在外的陸行舟無疑成了極佳的引領者。

  “想想真挺好看的,改明兒我讓我家那口子也染一頭白的看看。”

  “可得了吧你,這種特殊造型不是誰都能撐得起的……不瞞老兄,我曾讓我家那口子穿了龍皇那一身金閃閃,你猜怎么的?隔壁看見了,說哪來一只大金蠶子。”

  人群哄笑,笑聲遠揚,落入跑遠了的獨孤清漓耳內,憋紅了小白毛清冷的臉。

  陸行舟笑瞇瞇地走在身邊:“看,現在說你好看的不止我一個了。”

  獨孤清漓實在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自己獨自出來就是怪物,如果是陸行舟的女人忽然就變得很好看了。

  沒人喂過這種數據,無法理解,只覺得心里砰砰的,感覺全世界都在幫陸行舟作弊。

  小白毛咬牙:“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

  “你安排好了人,故意散播我是什么新夫人,是你的女人。”

  陸行舟哭笑不得:“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怎么提前安排?當你面傳音,瞞得過嘛?”

  “誰知道呢?陸侯爺算無遺策不是嗎?”

  “有些東西不需要安排的,這叫口碑。”

  “好色名聲遠揚你還很得意是吧?”獨孤清漓火冒三丈:“那你倒是說句話啊,辟謠說不是啊!”

  “這種東西越辟謠越只能得到一句意味深長的‘哦’,你相信我。”

  “陸行舟!你就是故意的,你還我風評!”獨孤清漓拔出了劍。

  陸行舟拔腿就跑,獨孤清漓舉劍狂追。

  路人看見了,都笑瞇瞇的:“小兩口感情真好。”

  獨孤清漓:“?”

  為什么會是這樣啊?

  我明明在砍他,為什么別人會覺得這叫小兩口,這叫感情真好啊?你們都有病嗎?

  獨孤清漓收了劍。

  陸行舟又笑瞇瞇地回到她身邊陪著走。

  于是路人們的笑容就變得更慈祥了。

  小白毛數據庫燒了。

  砍也是兩口子,不砍也是兩口子,你們教教我怎么才不是兩口子?

  “不逛了!一點都不好逛!”小白毛發出了抗議聲,面無表情地走回寒嵐宗。

  再度路過那成衣店,無數人潮笑瞇瞇的目光讓獨孤清漓很想死。眼睛瞥過那對聯,暗道不知師父和龍皇看見這個會怎么想,是會羞憤呢,還是挺高興這里留下了和臭男人的過往記憶?

  很有可能是后者。

  感覺沾上陸行舟就會變得不對勁,以往慣常認知的東西忽然就不一樣了。

  包括此刻人們欣賞美的目光,也與當初陸行舟看自己的目光一樣。

  所以陸行舟就是個傳染病毒?

  一腦門亂糟糟地回到了寒嵐宗,恰好司寒到了,見到陸行舟便笑著拱拱手:“陸侯爺別來無恙。”

  陸行舟拱手還禮:“怎么是司國主親臨?”

  司寒道:“據說陸侯爺和圣女來了,司某自然要來做個東的。”

  “司國主客氣了。”陸行舟示意了一下手上戒指:“國主所送的禮物,已經打造成戒指了,陸某很喜歡,多謝國主。”

  “哈哈,陸侯爺新婚大喜,司某只怕送的禮物太寒磣,侯爺喜歡就好。”司寒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看獨孤清漓紅霞未褪的臉,笑道:“二位到時候有了好事,司某再補一份。”

  獨孤清漓瞪大了眼睛:“我不是……”

  司寒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里面說話。”

  獨孤清漓:“?”

  你天霜國算舉國托庇我天瑤圣地,你打斷我?

  認圣主面首不認圣女是吧?

  司寒暗道您和我裝什么呢,我可是天霜國主,天霜國內發生的重大事宜我還是知道的——比如您在冰獄宗和陸行舟通奸。

  算了小姑娘臉嫩,還是別說了。

  另外天瑤圣地很花啊,師徒……嗯。

  眾人到了寒嵐宗客廳,張立英已經在里面備好了茶點。司寒坐了主位,笑道:“想不到圣主這么關心天霜國災害,寒川地震之事司某還沒報給圣主呢,圣主就派二位前來調查了。”

  張立英:“……”

  陸行舟臉不紅心不跳:“聽瀾真人卜算之能天下無雙嘛。”

  獨孤清漓:“……”

  司寒笑道:“這個地震,日前司某親自去看過的。”

  “哦?司國主親自看過,想必有些結論。”

  “不錯……侯爺當知,整個凍月寒川,本質是一片海,只是因極強的冰凜影響,全凍結了。而海底原本是有很多特異的,比如不少秘境埋葬在下方,甚至還有遠古的城市被埋葬……以及各色地貌,比如火山之類的。”

  陸行舟心中微動:“所以司國主判斷是哪種?”

  司寒道:“此事的前兆我們都見過,當初那個骨龍就是的,原本只是死于海中的骨龍,被冰凍在某個位置,因為某些原因日漸向上浮出,被我們發現,引發了當時一系列變故。當時我們就覺得,是有一個空間在整體向上,多半是一個大秘境正在破土,這骨龍只是被帶上來的邊角料。”

  陸行舟道:“是,當時確有這個判斷。所以司國主認為,這次的地震就是上次事件的延續?”

  “八九不離十。”

  “也就是說,與冰魔關系不大?”

  司寒道:“不排除是冰魔試圖脫困掙扎所帶來的連帶影響,但大概率不是冰魔本身,一則位置有偏差,二則司某勘察的結果,沒有察覺魔意。”

  陸行舟摸著下巴,輕聲自語:“有點意思,亞特蘭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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