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陸行舟厚此薄彼,別的就讓人轉交,裴初韻就自己給。
因為裴初韻是自己送上門的,堵在洞府里都走不掉。
那還不如打發孩子出去送醬油,自己和小妖女研究一下新丹藥與人體作用。
實際上無論是小白毛還是瓜妹和小妖女,她們自己要獲取破境丹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送她們這丹藥就像是請有錢大小姐們吃頓飯似的,送不送都無礙于她們自己突破。
只能說大家都到了坎上了,注定迎來一波突破潮。
但這樣量身定制的丹藥代表著的了解和關心卻很能擊穿女人心,那邊兩個都感覺這叫情書,這邊小妖女也差不多。丹藥剛掏出來,小妖女本來還有點找事兒的眼眸就化成了水,盈盈挨坐在他懷里:“單是煉丹有什么用,我要你喂我……”
“呃,不是,你這四品上階沒完全圓滿,還不到馬上突破的時候。先繼續修煉一陣,等真正需要的時候再吃,別急……誒誒,別急啊你……”
陸行舟被撲到床上,小妖女叼著丹藥非要塞他嘴里讓他反喂。陸行舟哭笑不得地轉著頭,感覺自己像被強暴的小姑娘。
“哼哼。”小妖女終究還有點理智,知道這時候確實不合適吃破境丹,終于還是收了起來,趴在他肩窩畫圈圈:“我感覺到了,獨孤清漓的進度比我快,她要先三品。明明初見那次,我修行領先一點的。”
初見那次裴初韻確實是作為修行更強的boss形態出現在兩人面前,至今陸行舟都有點沒想明白:“清漓是圣地天才,而且自幼屬于苦修士那種,十八歲修到這份上已經很前無古人了,你居然還能比她領先,怎么做到的。”
裴初韻瞥了他一眼:“沒懷疑我亂采補就行。”
“哪能呢。”是不是處子還能不知道嘛……
“其實也沒別的,我受過一些傳功的。就是宗門長老死前自知沒法突破了,便宜宗門后輩一點兒。別人受得更多,我對這個有點抗拒,沒接收多少。”
“為什么不多收點?”
“我嫌那是別人的功力,像吃別人吐出來的飯似的,惡心……”
“……你們采補就不嫌那是別人的功力了?”
“所以你看我真的想采補嗎!”裴初韻恨恨地掐著他的胸膛肉:“真想采,早采死你了狗東西,還能在這跟我笑嘻嘻!”
“有用的時候就公子,沒用了就狗東西。”
“難道不是嗎,我都聽見瓜了,說盛元瑤坐你腿上,還吐了,兩人必有奸情,說不定還是孕吐。你說你是不是狗東西?”
陸行舟瞪大了眼睛:“這瓜都有人敢傳,他們不要命啦?”
“嘻嘻……”裴初韻附耳道:“公然傳當然不敢,但悄悄傳給我聽的那可就多了。想讓裴小姐看清陸行舟是個大渣男嘛,連我哥都悄悄跟我說了……”
陸行舟實在哭笑不得。瓜妹要是知道自己都有孕吐瓜了,不知道會不會拔刀砍人啊。
裴初韻撓著他的下巴:“可是怎么辦呢,裴小姐從頭到尾都知道陸行舟是個大渣男呀,可惜戰敗被俘,被渣男玩弄了,裴小姐也沒辦法啊……”
“喂,現在是誰玩弄誰啊,我怎么覺得你玩得特開心。”
裴初韻媚眼如絲:“那你玩不玩嘛?”
“玩。”陸行舟終于翻身把她反壓在下面,伸手測試不同的櫻桃軸手感。
裴初韻輕咬下唇忍受著:“要快點,我又是溜出來的,現在他們盯得嚴呢,我不能出來太久。”
“這是什么話,哪能催人快點的。”
“我不管,現在我被獨孤清漓反超了,我不服,你要多跟我雙修,讓我早點到坎兒上。”
陸行舟低頭吻了下去。
和小妖女的渡氣雙修能做的就比別人多一點,起碼來點素的,做個表面的征伐已經很是習慣。
裴初韻任他除下裙子,并著腿迎合,一邊親吻渡氣一邊耕耘,在雙方的心理上這都像是真的做了一樣。
可惜不是真的就不是真的,終究隔靴搔癢。
并且就算是渡氣雙修完一輪了,陸行舟還沒交待呢。
裴初韻星眸半閉地看著他勞作的樣子,忽然道:“你為什么還肯給我破境丹呢?”
陸行舟倒被這話給問愣了:“我為什么不肯給你破境丹?”
“因為現在你我在一個大境界內,你……其實已經可以對我來真的了。你的修行那么特殊,我的姹女玄功不一定能對你有用了……一旦我再突破,又重新回到原樣,你甘心么?”
陸行舟失笑:“現在可以,我也沒做啊。小妖女,我要的可從來不是那個。”
“那是什么?”裴初韻柔聲問。
陸行舟手按她的心臟:“你說呢?”
裴初韻沉默片刻,低聲道:“明天清明祭祖。父親職責所在,不能離京回河東,所以在京中祠堂也會做個祭禮,有部分河東族人前來。我想……不管師父想要我做些什么,明天應該會有點東西。”
這其實才是今晚裴初韻主動來送的主因,她需要一個主心骨。
有意思的是,自己的父親兄長不是主心骨,師門也不是主心骨,反倒是這個俘虜了小妖女收為丫鬟玩弄的狗東西成了心中的主心骨。
在小妖女心中誰都有可能對她別有用心,偏偏只有陸行舟不會,他最多要身子。
可她愿意給。
然而清明祭祖這種東西又不邀請賓客,陸行舟壓根就沒法跟著去。
陸行舟終于停了動作,沉思許久,才道:“你給我弄個家仆裝束,幫我易點容,悄悄把我作為隨從帶進去。”
裴初韻綻開笑意:“嗯。”
繼而又道:“你怎么不動了?”
陸行舟尷尬地笑笑:“隔靴搔癢,自欺欺人,算了。”
裴初韻撇撇嘴,主動向下滑去:“真是欠你的。”
陸行舟不說話了。別的不提,這殘缺的叢林難道不是你干的?
裴初韻看見了,自己也有些想笑,老實低頭納入。
旋即神色有點古怪。
茂密的時候沒感覺,這剪短了怎么反倒扎人呢?
自己剪的過失,被刺了也只能忍著,這叫面刺己過。
清明。
家家戶戶在燒紙掃墓,盛元瑤顯然不能跑出來找兄弟,獨孤清漓也在祭拜天瑤圣地歷代先祖。
丹學院的先生們也要掃墓祭祖,偏偏來自五湖四海的學子們沒墓可掃,放了一天假。
其實陸行舟也有祖可祭,但在京師做這些感覺意義不大。
一大早神清氣爽地起來,迎面就吃了一坨大的。
有人在洞府外喊話:“陸先生可在?”
阿糯從旁邊洞府開門探頭:“誰啊?”
“奉霍太師之命,請陸先生回家祭祖。”
阿糯“砰”地關上了門:“滾,晦氣。”
陸行舟慢條斯理地洗漱,聲傳洞外:“回去告訴霍太師,下次清明,我說不定可以勉強幫他燒一份。”
“你……不可理喻!”
陸行舟理都懶得搭理,吩咐阿糯在洞府修行別亂跑,自己一溜煙去了裴府后門。
小妖女早已經在那等著了,拉著他進了柴房換了一套家丁裝,又拿易容材料抹得亂七八糟。
“你就算要給我易容,也別弄得這么丑啊。”
“我不管,就要丑一點,免得被那些丫鬟看上了搶人。”
“行行行……”
“你要叫什么名字,聽說盛元瑤叫你小茍啊?”
“華安怎樣?要么林三。”
“不行,就小茍。”裴初韻笑嘻嘻地拉著他出門,旋即把臉一板:“老實跟著,等吩咐。”
陸行舟磨了磨牙:“你做丫鬟的時候我也沒這副姿態,反過來就擺臉色是吧。”
“我做丫鬟的時候跪著幫你那個那個,你也要試試嗎?”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去你的。”裴初韻臉紅紅的左右看看:“我爹一品修行,你很難隱藏的,你有辦法么?實在不行就別跟進去,躲外面隨機應變。”
陸行舟微微一笑,氣息忽然變得很弱,頂多七八品的樣子。
“可以啊。”裴初韻驚詫地打量他一眼:“我姹女合歡宗慣常裝弱女子,感覺都沒你這個自然。怪不得葉無鋒隱匿的時候沒人找得到,你們閻羅殿不愧是刺客組織。”
“呃……我這手和葉無鋒不一樣,葉無鋒是一股腦兒把氣息全隱了,我可以控制讓別人看出多少,檔次比他高。”
裴初韻更吃驚了:“這手段我都沒聽過,哪來的?”
“閻君。其實很早的時候,她修行沒現在這么高,也會裝柔弱無辜小妖女騙人的,可惜很久不玩了……”
“小姐小姐,你在這啊……”有個小丫鬟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老爺召集人去祠堂呢,就等你了。咦這是誰啊……”
裴初韻若無其事:“這是我的隨從小茍,剛收不久。”
小丫鬟掃了陸行舟一眼,那臉坑坑洼洼的都是麻子,果然很快轉開了目光:“祠堂不能帶隨從進的。”
“沒事,他就站祠堂外面等著。”裴初韻優雅地提著裙擺往前走,回眸冷然:“跟上啊,真是呆頭呆腦,不知道怎么眼瞎了選你做隨從。”
陸行舟:“……”
那可能是昨晚被刺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