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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是不是很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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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初韻心中絕望。

  如果有人告訴她“最后一次”這種東西叫flag,不能隨便立的,她一定不會來。

  能想到孟觀不會參與霍琭之戰,怎么都想不出陸行舟還有什么力量可用,可卻沒想到恰恰是自己的出現使得孟觀再度參與,這份力量從來就在。

  世事是根據情況的變化而變化的,沒有本來不會出手就必須不會出手,這是初出茅廬的小妖女付出被擒的慘痛代價領悟的道理,可小妖女不知道自己這個領悟還有沒有命用了。

  要穴剛剛被封,阿糯就興沖沖地掏出麻繩把她綁了個結結實實,順便抓了個麻薯塞進她嘴里。

  裴初韻恨恨地一口吃了麻薯,瞪著阿糯沒說話。

  羞辱人也不是這么羞辱的吧,拿麻薯就想堵嘴,拿我當什么了?

  阿糯道:“姐姐你誤會了,我是請你吃東西,餓了吧?”

  裴初韻嘴巴一動一動地吃著東西,“哼”地一聲視死如歸地偏過腦袋。

  那邊陸行舟封了她的穴,卻沒有繼續搭理她,第一件事是一把將地上打滾的霍琭抓了起來,一拳轟在他胸口。

  “喀拉拉”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霍琭痛苦地瞪大了眼睛,渾身骨骼盡碎,丹田破碎,眼見廢了。

  “四哥就這啊?”陸行舟笑瞇瞇地拍著他的臉:“欺負小孩的時候很了不起,打起成年人怎么就拉了?”

  霍琭滿嘴是血,恨恨地盯著他,含糊不清:“你……不怕……父親……”

  “喲……”陸行舟再度一巴掌抽他臉上,抽掉了兩顆牙:“先顧好你自己吧。”

  霍琭痛得根本沒有說話的力氣。

  上方林叔發現下面的劇變,瘋狂震開景戈直奔而下,卻已經來不及了。

  孟觀擒獲邪嬰,一手隔開林叔。周遭郡守衛隊影影綽綽,將此地團團包圍:“林先生且慢發瘋,你與霍琭勾結魔修,萬眾為證,還是到大牢慢慢分說吧。”

  霍琭至今沒法說話,林叔瞪大了眼睛,怒道:“我們壓根不認識這個魔修女人!”

  “所以嬰鬼也和你們沒關系?”

  林叔張了張嘴,竟無法回答。

  現在否認容易,可嬰鬼已經被擒,一旦搜魂那就什么都暴露了,至少霍琭指使嬰鬼殺陸行舟這事板上釘釘。

  孟觀冷笑:“都給我帶走!陛下御前,本官要好生問問霍太師,怎么教的子孫!”

  陸行舟笑瞇瞇地在霍琭身上搜了一圈,最后摘了他的戒指,把癱軟的霍琭丟給了孟觀:“戰利品歸我,沒問題吧?”

  孟觀深深看了他一眼:“先生別急著走,本官還有事與陸先生相談。”

  陸行舟笑道:“我本來就有事走不了啊,郡守安排個住處?”

  孟觀神色古怪地看了裴初韻一眼,理論上這種魔修他也要帶走,但此時此刻誰都知道陸行舟要“享用戰利品”,傻子才為了這種事和他爭,便微微笑道:“我留個護衛,帶陸先生安排靜室。不過陸先生可要悠著點,姹女合歡宗的女子不是那么好享用的……可別到本官要找先生的時候,先生人沒了……”

  “咳,郡守大人放心……”

  霍琭、影子、林叔,以及交戰之中半點忙都沒能幫上的那些下三品護衛,盡數被捕,押入大牢。

  景戈落在陸行舟面前,神色復雜:“還真是幫你打霍琭就能再見嬰鬼。還好老子信你,沒有打賭,否則褲衩子都沒了。”

  陸行舟莞爾:“景兄日后什么打算?”

  “你是不是想忽悠我加入天行劍宗?”

  “不瞞景兄,確實是這個意思。”

  “算了,我背著通緝身份,對你們不利……再說我也不想坐困一地,只為修行,非我所愿。”

  陸行舟點點頭,并不強求,拱手道:“那就祝景兄行遍天下,得償己道。今后江湖之中或可再遇,到時候再請景兄喝酒。”

  景戈哈哈大笑:“到時候是我請你喝酒。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

  漢子背負長刀,騰身離去,陸行舟目送他消失在天際,才笑瞇瞇地轉頭看向裴初韻。

  裴初韻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憤然轉開了腦袋。

  旁邊郡守親衛笑瞇瞇的:“陸先生,靜室準備好了,請跟我來。”

  靜室之中,香燭暖暖。

  裴初韻五花大綁,被丟在床上。

  陸行舟笑瞇瞇地坐在身邊,伸手進她懷里掏摸。

  裴初韻咬著下唇,恨恨地瞪著他。

  陸行舟摸出那本詩集,翻了兩頁,輕輕搖頭:“確實很一般。”

  裴初韻不說話。

  陸行舟隨手把詩集放在枕邊,偏頭打量她半晌:“你原貌比阿繂姑娘還更好看。阿繂姑娘已經算得上千嬌百媚了,你原貌……說一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裴初韻眼珠子轉了轉,索性媚聲道:“既然落你手里……弱肉強食,妾愿奉枕席。”

  “哈?你想我干什么?”陸行舟的手掠過山峰:“這樣?”

  裴初韻咬牙,媚聲道:“難道先生不想?”

  陸行舟道:“你想得美。”

  裴初韻:“?”

  “想騙我與你合歡,然后不是被控就是變人干啊?”

  裴初韻心中怪異。

  你怕這個?那可以先廢了我啊。不要告訴我你那么聰明的人連這個都沒想過?

  仿佛看出她在想什么,陸行舟悠悠道:“真沒想過……不舍得。”

  裴初韻:“……”

  “誒,我問你,寺廟客院那一戰,你為什么不出手?”

  裴初韻那裝出來的媚態終于不裝了,悶悶道:“你有準備。”

  “那這一戰我也有啊。”陸行舟笑道:“是因為你也覺得嬰鬼那種人不該活著對吧?”

  老實說裴初韻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不知怎的居然反問了一句:“你判斷弘法寺是嬰鬼窩點,真是因為我隨口一句要參觀弘法寺?”

  “當然啊。就算你事先了解過景點,以你魔女身份怎么可能會選擇先去看廟呢?佛光這東西對你們有點克制性,本該是下意識回避才對的,你說是去看什么名樓名園之類的也比這個正常多了,我一聽就尋思多半有點問題。”

  “那前提也是你知道阿繂是我,我哪里露了破綻么?”

  陸行舟摸出一只繡鞋:“它告訴我的。”

  裴初韻臉紅似血:“還我!”

  “那我可虧呢,你要拿什么換?”

  裴初韻早擺爛了,事實上被捉的那一刻就沒奢求還能清白:“我又抗拒不了你,你要干什么我還能阻止么?”

  陸行舟果然就把手往她衣服下擺伸了上去。

  裴初韻身軀顫抖著,死死咬著銀牙。

  卻發現陸行舟是往背后伸的,把她肚兜后面的綁帶扯松,又繞回前面一扯。

  裴初韻:“?”

  一條肚兜被悄悄扯了出來,粉色的。

  “用這個換就差不多了。”陸行舟一本正經地收起了肚兜,把鞋子還了給她:“吶,還你。”

  裴初韻:“……”

  不知怎的居然有點想笑,可那臉卻紅得滾燙,連脖子都紅透了。

  陸行舟伸了個懶腰,很自然地和她并肩靠在床頭,隨手摟著她的肩膀,如同小夫妻閑聊似的說著:“我讓人調查過你,可惜錢至今白花,得到的信息都讓我很不滿意。這只能證明一點,即使在姹女合歡宗內部,你的信息也屬于一種隱秘,大部分人都懵然不清楚。”

  裴初韻被他摟得無奈地靠在他肩頭,被這么自然閑聊的氛圍弄得莫名其妙:“你想說什么?”

  “這不是一個培養圣女的態度……你屢次獨自涉險,就更不像個掌控權柄的高層。”陸行舟道:“你自己對這事有什么想法嗎?”

  裴初韻神色古怪莫名:“你這意思,想幫我成事?”

  我五花大綁,手還反剪著,然后你一副跟我關系很好的樣子,摟著說要幫我?

  你有病嗎?

  陸行舟很自然地回答:“先要知道你的情況,才能說我有什么想法。”

  裴初韻沉默片刻,慢慢道:“宗門是以圣女名義培養我的,身份清貴,資源盡有,但卻沒有授予我什么權柄,我使喚不了誰,也養不了權威。如日間我們聊到的作詩之類,本來打造一個才女身份,背地里卻是合歡圣女,是往年常有的做法……但我提議如此,卻被師父駁回,我理解不了這是為什么。”

  陸行舟看著天花板沉思:“這種操作,大致只能理解為是不想你過于矚目……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么?”

  “不知,幾歲前的記憶很模糊。”

  “有沒有想過你是裴家女,被姹女合歡宗偷了。”

  “想過。我也背地里查過裴家,沒有丟失孩子。”

  陸行舟搖頭:“那倒未必……貍貓換太子,裴家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裴初韻道:“那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而且若是如此,更該給我換個名字,還姓裴干嘛?”

  “需要調查,亂猜沒意義。”陸行舟道:“我這次是赴京,需要呆挺長一段時間,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調查的。”

  “不是……”裴初韻實在忍不住問了出來:“我們到底什么關系?”

  陸行舟終于笑了:“你要報復我,卻一直吃癟的關系。其實我左想右想,也覺得我們沒什么深仇大恨。”

  裴初韻咬牙。

  錯了,有。

  陸行舟轉過頭,嘴唇就在她的耳畔輕吻:“其實……你如果不是只擒拿我肩井穴,而是直接用絕技殺我,我不一定能應對的。我的硬實力比你差遠了。”

  一陣麻癢傳來,裴初韻呼吸開始急促:“我……我就該殺了你……”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是想捉我也好,想馴服也罷,既然沒下殺手那就算得上是手下留情,那我自然也會承情。”陸行舟輕撫她的身軀,慢慢說著:“你只是想捉我,我也就只是捉你,算不算扯平?”

  裴初韻被摸得渾身發軟,咬牙道:“那你現在這是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抓了個傾國傾城的妖女,我總得賺些什么吧?你看我像個蠢貨么?”

  裴初韻無言以對。

  陸行舟又問:“誒,要是你捉到了我,會采補我么?”

  “不會!”裴初韻咬牙:“我的清白才不會浪費在這里!”

  “那你放心。”陸行舟繼續摸:“既然你不會,我也不會,是不是很公平?”

  裴初韻氣得差點都要沖開穴道了:“我寧愿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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