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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貴圈真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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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說陸行舟要獵鹿,當然不會有人覺得是問鼎逐鹿,這卦象要是放在沈棠身上還差不多。

  當然,要是說夫妻一體,那這卦要這么解也沒什么問題。

  單說陸行舟的話,盛元瑤第一反應就是他那滿心向霍家報復的刻骨恨意,那簡直是不可能有人能阻止的必然行動,臉色有點難看:“風險大嗎?若不舍棄,真會出事嗎?”

  “有危機有風險,卻不代表必然失敗,終究事在人為。”夜聽瀾打量了盛元瑤一眼,失笑道:“元瑤……很關心他?”

  那大概是不如你徒弟那么關心他。

  盛元瑤心中吐槽了一句,其實倒也沒真覺得獨孤清漓會和陸行舟有什么私情,只是小心道:“終究是朋友,若有危險,總是不能不在乎的。”

  “即鹿無虞,只是因缺向導。若是有了呢?”夜聽瀾笑了笑:“卦象只是一種方向,讓人大致心中有個參照,切不可當作既定事實。世上沒有既定的未來,未來都在你的腳下。”

  盛元瑤暗道你這不是說了如同沒說,卻不敢辯,只能尷尬地笑笑:“國師教導得是。”

  夜聽瀾如何看不出這丫頭口不對心,也不計較,笑道:“元瑤熟悉這位……陸行舟?能否說說他的狀況。”

  盛元瑤以為國師是召自己來問沈棠和獨孤清漓的,想不到句句都是陸行舟,心中也有點怪怪的。想了想,還是如實道:“陸行舟行事邪性,但實際是個正人……嗯,應當算是吧,起碼不是真壞。”

  夜聽瀾笑笑:“即使他屠殺霍家那么多人?”

  盛元瑤沉默片刻,換了個角度道:“若他真是壞人,朝凰公主不會委以重任,獨孤姑娘也不會與他相處那么久。”

  其實夜聽瀾問陸行舟,還真有部分因素是擔心自己不諳世事的徒弟會不會被男人騙,雖然以清漓那種修行,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做師父的難免還是要關注一二的。見盛元瑤也覺得此人起碼不壞,夜聽瀾心中略安:“還有呢?”

  “是個厲害的謀士。每每行事都有多重用意,覺得他只走一步,實則布置到好幾步外去了。天行劍宗今日氣象,說是他一手造就也不為過。”

  “所以閻羅殿……真是得他之力。”夜聽瀾低聲自語。

  盛元瑤愣了一下,聽說國師對閻羅殿的重視程度與眾不同,這么看還真是啊,連這都能拐到閻羅殿。所以她問陸行舟,到底是為了沈棠還是為了元慕魚?

  夜聽瀾似是醒過神,笑了一下:“此人看著有點意思,若有機會本座也會親見一二。嗯……朝凰公主現狀如何,身體還好么?”

  “別的都挺好,就是腿還沒治好,我看是有意不治。”

  “嗯。”夜聽瀾再度沉思下去,半晌沒說話。

  盛元瑤欲言又止。

  夜聽瀾看了她一眼,笑道:“元瑤有什么想說?”

  盛元瑤鼓起勇氣:“想讓國師幫忙算一卦。”

  “哦?想算什么方面?”

  “姻緣。”

  夜聽瀾莞爾:“看來元瑤這是年紀到了呀,居然在乎這個了。”

  盛元瑤嘆了口氣,哪里是因為年紀到了,她壓根就沒這想法好么?只不過是當初被某小屁孩忽悠了一句,直到今天還輾轉難安,這遇到此道頂尖的國師豈能不趁機問個心安?

  夜聽瀾不以為忤,還真幫她算了一下,笑道:“放心,你的姻緣是自己選的……咦?”

  盛元瑤緊張起來:“怎么?”

  “哦,沒什么。”夜聽瀾笑道:“感覺有些像是聯姻,但覺得元瑤的性情不像能接受聯姻的,故而有些怪異。但恰如方才所言,卦象只是一種參考,最終如何還是在你腳下。”

  盛元瑤吁了口氣,不是有一堆姐妹就好。聯姻這種事對她們這種家庭真不稀奇,現在不接受,以后自己會怎么想連自己都不好說,若是真能選到自己中意的,倒也算個挺符合自己未來的設定。

  果然臭小孩就是騙人的,除了臉好揉一無是處。

  她元氣一下就滿了起來,抱拳道:“國師若是沒有其他吩咐,元瑤就先走了?”

  夜聽瀾道:“你剛外放兩個月,就連破兩起妖魔大案,能力和氣運都很強,以后真就賴在京中不出去了?誠為可惜。”

  盛元瑤抿了抿嘴,有些意興蕭索:“再說吧。說不定玩兩年玩膩了想做點事了呢?”

  夜聽瀾意味深長:“這次功勞,夠你升兩三級的……且先在京司熬些資歷,將來還想做些什么,不妨來和本座說說。”

  盛元瑤豁然抬頭,看著夜聽瀾美麗而深邃的目光,心中忽有所悟,深深吸了口氣:“知道了,屆時一定向國師請益。”

  見盛元瑤大步離去的背影,夜聽瀾微微嘆了口氣。

  好好一個有理想有赤心的女孩子,怎么會和人共事一夫呢……要說是做小又不太算,算起來好像還是她先認識那男人的嘞……

  官僚圈子真亂。

  還是自家徒弟好,清冷淡漠,不需要擔心這個。

  若是夜聽瀾的卦象被陸行舟知道了,他估計會覺得那指的是裴初韻。

  目前要說獵鹿,還有什么比裴初韻獵他這個陸更直觀的。

  但這卦要是被元慕魚聽了,估計不止是陸了,連虞都要解成她這條魚,然后盛怒。

  所以卜卦這種事,是修仙諸藝之中陸行舟最不愛學的,因為答案太過模糊,大多數時候只能自尋煩惱。而且這東西還算不了自己、又算不了比自己修行高的對手,那有啥用……元慕魚學得就很好,卜個卦覺得丹霞山有仙丹,然后呢?十年了啥都沒找到。

  也就阿糯覺得好玩,跟著元慕魚學了點皮毛,最終因為師父不太看得上這玩意,終究沒去精研,也就是玩玩。

  陸行舟還是覺得真正掌握知己知彼的信息比卜卦所得有意義得多,這次釣裴初韻沒能抓到,立馬找來舊部:“退錢。”

  刺客:“?”

  “讓你們盯著裴初韻的動向,一無所獲。這也就算了,理解她這種實力又單人行動,行蹤很難掌握。但你們至今連她會幾種遁法都沒個消息,那我錢白花了?”

  “其實您也不用給我們錢……算了。”刺客很是無奈:“遁法涉及保命,這種消息便是在姹女合歡宗內部也是隱私,我們真沒法掌握。”

  “我不信姹女合歡宗內部完全沒人知道這些,去收買,一定有知道的。不僅是遁法,還有什么其他特殊的絕技、以及她在姹女合歡宗里到底是個什么處境,任何信息都要。需要花多少來找我報銷,注意別自己反被勾搭走了就好。”

  刺客只好道:“我們盡量試試。”

  沈棠板著臉看著刺客離去,忽地伸出纖手:“交出來。”

  “啊?”陸行舟愣了愣:“什么?”

  “鞋子。”沈棠揪著他的衣領子:“你收著妖女的鞋子打算干什么,聞嗎?”

  陸行舟哭笑不得:“不是,我這是有用的。她隨身之物在我這,我才能感知她的靠近,這是閻羅殿常用的一種追索之法。當時我還能拿她什么,撕她衣服嘛?”

  沈棠沒話說了,氣鼓鼓的偏過腦袋:“是不是摸得很開心?”

  陸行舟終于抱了過去:“她又沒你的大,有什么好摸的……”

  “滾。”沈棠摁住他的大手,偷眼看看蹲一邊吃瓜的阿糯,飛速轉移話題:“找陳掌司說什么了?我看你離開陳家就走神的樣子。”

  說到這事陸行舟立刻嚴肅起來,低聲道:“如果我去京師丹學院,你有什么想法?”

  沈棠心中劇烈一跳,瞪大眼睛,一時失聲。

  兩人現在熱戀期,真舍不得頃刻分離。但沈棠也很快就知道陸行舟這話的意思。

  如果他從丹學院進修歸來,這官方金身一鍍,正兒八經的提親說不定都有機會了。此前不敢突破界限的一些阻礙,至少可以排除一半。

  至少是走在光明正大迎娶她的路上,邁出了重要一大步。

  現在天行劍宗穩定得很,一切都在等宗門弟子們廣泛的突破與沉淀。就連以前陸行舟需要負責的煉丹事宜,由于捉了焚香樓丹師俘虜,現在也有一些歸順了,擔子也分擔了過去,不再需要陸行舟一個人辛苦煉丹。

  那陸行舟繼續留在這里除了潛修之外真沒有其他事做,不管怎么想也該支持他去做更該做的事,豈能蹉跎在溫柔鄉里。

  只是……好舍不得啊……

  她沈棠沒法陪著一起去……去別的州郡或許都可以,偏偏去京師不行,父皇反應難料,平添枝節。

  沈棠哽得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環抱著他的腰,埋首在他懷里,久久不動。

  陸行舟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那么快的,陳掌司先要掌郡上權力,才能推我。這段時間我也需要先沉淀,否則真去了京師被人刷下來才叫搞笑呢……丹學院招新似乎在夏季吧?那還有兩三個月時間。”

  一聽兩三個月不是馬上走,沈棠心情略微好了點,主動抬頭在他臉上啄了一下:“那你今天哪都不許去,只許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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