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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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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人都傻了。

  別人腿好了誰不是先用來陰對手,你腿好了第一件事是用來干這個的?

  不對,他腿并未大好,只能慢走,還不能亂動的……這是到底要干什么啊……

  在沈棠胡思亂想中,陸行舟手上微微用力,把她也拉了起來,面對面站著。

  見沈棠發懵的模樣,陸行舟忍不住笑了起來,附耳過去:“怎么,姐姐忘了自己也能站么?”

  這附耳過來,氣息癢癢,本以為對兩人親密都習慣了的沈棠下意識縮了一下,臉上迅速變得嫣紅。

  連聲音都下意識地變得無力柔弱:“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陸行舟卻沒有進擊,只是雙手環上她的腰,輕輕抱住:“你說過……等著我一起站起來。我也不要別的獎勵,就給我抱一下……不是那些治腿的攙扶,就是抱一下……”

  沈棠安靜下來。

  兩人之間有意無意的擁抱已經太多了,如果這叫賞賜,那簡直如同沒有。

  但不知道為什么,昨天他差點摔倒時抱成一團,兩人明明都覺得沒啥感覺了,可今天就這么靜靜站著、輕輕相擁,那心跳頻率就直線上漲,越跳越快。

  沈棠自己都快忘了什么時候說過等他一起站起來,更沒有想過這句話在他心中有著怎樣的意義。可卻能夠感覺到他心中的寧靜,仿佛徹底放下了一件什么執念似的……

  她垂在兩側的手動了動,慢慢地也環抱過去,主動抱著他的腰,低聲說著:“這樣的獎勵才完整,是么?”

  陸行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擁著,感受她心跳的頻率。

  沈棠的額頭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仿佛呢喃:“行舟,你知道么……你初見我的那一天,我坐在懸崖邊……”

  陸行舟“嗯”了一聲:“怎么?”

  “你和阿糯覺得我要尋死,出聲阻止,后來覺得是誤會。”沈棠低聲道:“其實你們都非常人,直覺可是準得嚇人,你們能同時感覺到尋短見的意味,可未必是誤會……”

  陸行舟不語。這話確實,自己和阿糯的直覺都很準的,一個人的感覺可能出錯,能讓師徒倆同時都覺得她有尋短見的味兒,那恐怕是真的有點。至少那時候她的背影,非常蕭索悵然。

  “那段時間是我心情最低谷的時候,曾經無數次懷疑過自己存在的意義,坐在崖邊看白云蒼狗,心中時不時就會冒出一種……如果摔下去是不是一了百了的想法。”

  陸行舟終于開口:“以后可不許這樣想了……”

  “可自從認識你之后,本來就再也沒這樣想過了。”沈棠低聲道:“人只有絕望的時候才有那種意味,但凡還能有點希望,誰也不愿意那么想。而有了你,就是希望。”

  說著,如同下定決心般,忽然仰起頭,主動在他側臉啄了一下。

  繼而飛快推開,后退半步,嫣然一笑:“那獎勵太輕,這才是獎勵……只得這些,不可貪多。”

  看著她笑容里藏著的緊張味兒,陸行舟踏前半步。

  戰斗中霸氣無比的沈棠竟被這小小半步嚇退,勾在自己的輪椅上,一下跌坐下去。

  陸行舟俯下身去,也在她額頭輕輕一啄:“按你的理論,這才完整……”

  又很快站直身子,笑道:“這次不是偷襲。”

  沈棠臉蛋燦若云霞,嘴唇微噘,眼波里盡是羞惱嗔意。

  陸行舟坐回輪椅,調轉出門:“天都快亮了……好好休整一二。午飯后啟程去郡上,以城主隨從的名義偷入……若是勘察之后覺得時機合適,夜里便是反攻焚香樓之時。”

  沈棠愣了愣:“這么快?你腿都沒大好……”

  “兵貴神速,焚香樓也想不到我們來得這么快,可別等他們做好了布置,徒增難度。至于我的腿……”陸行舟劃到門邊,呵地一笑:“焉知到時候沒有驚喜。”

  門開,猶如預知似的伸手一揪,把正要栽進來的阿糯揪進懷里,抱球一樣離開了。

  依稀還能聽見他遠去的罵罵咧咧聲:“就知道偷聽,就知道偷聽,那么好的修行天賦,就用來做這個的嗎?”

  阿糯的回應理直氣壯:“你要是去問元瑤姐姐,她也會告訴你修行就是用來做這個的!”

  “喲呵,都元瑤姐姐了?”

  “起碼元瑤姐姐看見喜歡的臉蛋她真揉,不像某些人,明明喜歡得要命還不敢動。”

  “我今天親了……”

  “噫細說……”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

  沈棠的臉頰滾燙,感覺都快燒起來一樣。

  獨孤清漓面無表情地站在面前,沈棠似是有點不敢看她,低聲囁嚅:“清漓,我……”

  旋即也不知道想說什么,又閉了嘴。難道說我現在真覺得喜歡他,可他喜歡你,我在搶你男人?這不對啊,我先來的,你還叫我努力成為他心里的人呢。

  獨孤清漓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之前自己還挺磕的一對兒,現在看著有點奇怪的不高興。卻也沒說這個,只是繃著臉道:“他比你冷靜多了,知道現在正事當頭,此刻又出門找盛元瑤了,也就你這時候還臉紅紅。你悠著點,我是負責你安全的,你別壞我任務!”

  翻譯:少跟男人親來親去。

  沈棠恢復了一點思維,看著獨孤清漓的冷臉,小心道:“清漓,如果國師知道你和魔道男子有了私情,會怎樣?”

  獨孤清漓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

  “我是說,如果,如果……”

  “我不知道,沒見過師父面對過這種事情。不過師父對閻羅殿好像特別重視……”獨孤清漓說到這里,也有些困惑:“師父誅滅過那么多魔道,但從沒見過對閻羅殿這種態度的,好生奇怪……另外陸行舟的一些法訣……”

  沈棠欲言又止,其實很想說,我只是打比方說如果你和魔道男子,可沒說那就是陸行舟啊……您這代入倒挺快,還闡發更多更遠了……

  她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國師如何,但我知道父皇如何……”

  獨孤清漓這回知道她非要問這“如果”是干嘛了,敢情是怕家里有阻力啊,想找參考意見。

  我不光保護你,你親親的時候還給你站崗,最后還要給你做參考是吧?

  獨孤清漓冷冷道:“劍客一劍既出,再不復回,哪來那么多彎彎繞繞。皇極驚世經果然不是什么好功法。”

  沈棠:“……”

  “休息吧你,今天和三品一戰,你我都有點內傷,當盡快恢復最佳狀態。”獨孤清漓淡淡道:“上三品,果然了不起。”

  確實了不起,沈棠和獨孤清漓這樣超品功法在身的修行、自己又是天資絕世,越級挑戰是家常便飯了,面對高一級的對手往往獨力就能越級拿下,拿不下也能全身而退,一點都不慫。

  妖魔與尸傀那些概念不同,暫且不計。今晚面對朱連峰或許是她們有生以來第一次聯手挑戰一個高一級的對手,卻居然聯手都占不到半點優勢,要不是對方太過輕視陸行舟的黑炎,這一戰還未必拿得下來。

  就算打贏了,對方能飛,大家也追不了……最后還是靠張少游百里飛劍將對方誅殺。就算不靠張少游,也必須動用沈七,她們自己殺不成。

  上三品大坎,果然非同一般。

  沈棠沉吟道:“表面上看,朱連峰和張少游身為第一第二護法,是焚香樓能戰的護法中最強的兩個,留守的三品沒有他們這個水準。但作為歷史悠久的三品宗門,往往會藏有閉關潛修的老怪物。”

  獨孤清漓點頭,這點她非常了解,天瑤圣地里隱世不出只求突破的老怪多了,可不是單單師父一個超品在鎮壓當世。

  不過以常規判斷,最高的依然只有三品。宗門為了壯大名聲,但凡有二品強者都會搖出來做招牌,二品宗門的聲威那可比三品大多了,對宗門發展的好處不言而喻。沒誰會把二品藏著掖著只為了陰人,得不償失。

  也就是應該存在三品上階,或者準二品的老怪物,不知道會有幾個。

  另外,雖然焚香樓剩下的主體都是丹師,丹師的實戰能力確實挺搞笑的,但等級擺在那里,并不能真當不存在,隨便幾張符箓祭出來就能讓人非常頭疼。

  再加上護山陣法……所以這個反攻,即使己方加入了張少游等人,依然未必能打。

  具體如何,得去觀察一二才能定論,發現實在打不了,也不一定非要打。反正焚香樓如今元氣大傷,陸行舟自然會有很多辦法慢慢將其拖垮。

  嗯,反正有陸行舟。沈棠發現自己啥都不用想,閉目恢復傷勢以最佳狀態迎接下一戰就完事了……

  此刻的陸行舟還是在鎮魔司衙門里。

  天色都已經亮了,盛元瑤一夜沒睡在關注這一戰。

  朱連峰尸體就擺在鎮魔司大堂,盛元瑤負手踱過來踱過去,神色很是怪異:“你們真的打贏了,零傷亡,也沒屠殺?”

  “是的。”陸行舟笑容滿面,顯得心情很好,也不知道是因為打贏了仗還是因為親了人:“城主大人既然不讓我太狠毒,這面子是要給的。”

  盛元瑤眼神都和藹了好幾分,低聲道:“謝了。”

  阿糯不忍直視地偏過小腦袋。

  陸行舟道:“我們今天就去郡上,城主大人準備好了么?”

  盛元瑤認真地看著陸行舟的眼睛:“希望你所謂的幫我查妖魔案,是真的有線索,而不是僅僅利用城主衛隊的名目潛入東江郡。”

  “線索我也需要核實,現在不能盲目說……”陸行舟笑了笑:“今晚郡守如果有設宴請城主吃飯,城主介不介意多帶個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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