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數據顯示，性格好的人普遍性格好。
性格是一個很重要的屬性，適配的性格不僅能保證下限，還能提高上限。
歷史上有很多典故。
據野史記載，諸葛亮當年七擒孟獲，并不是正史上所說的那樣是為了得到一只滿命孟獲，要知道，諸葛亮是把孟獲放生了，而不是轉化為命之座，這怎么可能滿命？
顯然是得出這個結論的歷史學家沒玩過原神導致的。
至于正史另一個推測，說什么諸葛亮是為了反復觀看戰敗CG，更是無稽之談了，旮旯給木絕對有畫廊可以直接播放的啊。
諸位，實際上，諸葛亮是為了抓到一只合適性格的孟獲！
他收服的前六只孟獲，都是固執性格，而眾所周知，固執會增加10寶可夢的物攻，但會減少10的特攻，這并不適配諸葛亮對于孟獲的后續培養計劃，所以他才會放生。
其實當年諸葛亮私底下跟白不凡喝酒嘮嗑的時候還說了，他還想抓一只閃光孟獲的，可惜魏延打翻了他的七星燈，實在沒時間刷了。
唉，丞相啊TAT……
林立現在也是一樣的，為了自己后續計劃實施的更加順利，現在就需要在這些野生的出租車司機中，篩選出性格比較適配的車主。
繼續操作手機的林立，依舊在觀望，剛剛這只脾氣暴躁的肯定不行。
嗯，這一只看起來怪精明的，像是那種睚眥必報喜歡貪小便宜的，也不太行。
這只傅首爾面相，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這幾個看起來倒是可以。
簡單的篩選和觀察后，林立將自行車鎖在了周邊允許停車的角落，往自己的第一個目標走去，敲了敲副駕的車窗。
像是這種高鐵站門口的打車區，是有自己的規矩的，出租車默認是排隊來接客，不會是那種鬧哄哄的拉客搶客，因此，這位在隊伍后的司機看著林立的出現，第一反應是驚訝。
不過旋即就立刻放下手中的煙，拉下車窗，熱情的詢問：“小伙子，來坐車嗎？”
客人主動上門，這可不是自己破壞規矩，完全可以接單。
“不是的，師傅，想跟你商量個事，做個生意。”
師傅的熱情一滯并迅速瓦解，像是已經能預想林立想說什么般，敷衍的笑了笑：
“小伙子，這就算了吧，我這等著接單呢，沒空弄這些。”
林立拿起手機，伸進車窗，掃了掛在中間車頂的，正面支付寶背面微信的收款碼掛件。
“滴滴。”
司機掃了眼自己的手機。
司機露出了慈祥的笑臉：“孩子，先進來說話，天氣這么冷，站外面怎么行，快坐進來，我給你開熱空調。”
錢不錢的沒什么關系，主要司機發現林立長的很像他那還沒出生的兒子，關懷之心一下子泛濫了而已。
鈔能力果然還是好用。
林立笑了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叔，你先不用排隊，咱們可能要商討一會兒。”林立看著前車往前挪動了一個位置，于是和司機說道。
“沒問題。”司機欣然應允，反正自己也是剛來沒多久，沒多少排隊的沉沒成本。
“說吧，小伙子，你打算商量啥？”將車開到旁邊的臨時停車位后，司機好奇的詢問。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林立，”
林立本來下意識的想要報自己的馬甲名，但隨即想到事成之后自己肯定要展示自己的駕駛證，于是立刻改口：
“然后我最近在做一個研究報告，報告的具體內容不重要，說明的話要很長時間，總之重要的是我現在需要一組數據，數據內容大致是我作為一個男性司機，在出租車或者網約車行業中，遇到女性乘客的真實的大致情況……”
遇事不決，報告研學。
這個理由實在好用，換個皮就能拿來忽悠人，眼前的司機和曾經自己做外賣以及相親任務時一樣，聽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我想跟您商量的就是，接下來一段時間，由我來當司機，來幫您開這個出租車，拉一些女性或包含女性乘客的乘客組合，觀測、完善我需要的數據。
當然，期間拉客產生的收益全部歸您所有。
我知道，我的效率不可能比您高，這樣賺錢您還是虧的，所以每個小時，不論我接單了沒有，只要我征用了您的車，我都會支付一定的經濟補償，目前我設想的數字是每小時基礎收益80，不滿一小時也按一小時算。
然后如果您對我放心的話，那您就做自己的事情，回家休息什么的也都可以，如果您不放心的話，那您就坐在副駕駛位，全程盯著我就好了，這樣我也不可能出啥事。
如何？”
將自己的腹稿全盤托出后，林立期待的看向司機。
司機杜卓嘴巴微微張開，撓了撓頭。
雖然林立表達的很清晰，但他還是有些訝異和古怪感。
就好像搜一篇養生文章，標題是「蘋果不能和什么東西一起吃」，點開一看發現文章詳細說明了蘋果不能和「電線桿」、「鈾235」、「蔡徐坤的皮包」一起吃的感覺。
還有需要這種數據的實驗報告嗎？
就算有，這種數據直接問司機什么的不就好了嗎，為什么一定要自己親自上陣呢？
雖然心中閃過了這些想法，但杜卓并沒有開口。
世界這么大，發生什么事情也不稀奇。
朋友曾經給自己分享過一個他朋友的親身經歷。
那次他不小心進了傳銷組織，看管特別嚴，手機什么的全給沒收了，他當時特別絕望，想跑又不敢，因為很多人跑了，但是門口栓了一條大狼狗，只要一有人跑那狗就叫，跑不了多遠就得被抓回來，被抓回來被打的那叫一個慘。
但還好他比較聰明，每次吃的飯他只吃一半，剩下的他就偷偷帶給門口那條大狼狗吃，一來二去他和狗建立信任了，他試了一下他偷偷跑它也不叫了，他看時機成熟了，有一天半夜他趁組織其他人都睡了，他就偷偷溜到門口把那個狗給日了。
——《我在緬北的凄慘往事》狗。
這個世界上有人心機深沉，只為日狗，那眼前這個孩子為了這個做這種事也不是不可能。
別人的想法自己無權干涉，自己需要真正考慮的，是自己這么做之后的收益和風險。
因此，沉吟片刻后，杜卓皺著眉頭，輕輕的搖了搖頭：
“小伙子，這個的話……我怕是不能答應。”
“這個風險太大了，你不是這行里的人，可能不知道這里頭的厲害關系。”
林立的篩選起了效果，杜卓掰著手指頭，開始一條一條地給林立算賬：
“第一，你沒證。
我說的不是你的駕照，那玩意兒只能證明你能開車上路，但我們這是營運車輛，需要的是《從業資格證》。
你無證開出租，萬一路上被運管查到了，或者被哪個較真的乘客舉報了——罰款起步就是一萬塊，上不封頂，數額可不是開玩笑的，而且不僅如此，這事發后，我的車也得被扣下。”
“其實這都還好了，算是錢能解決的事，主要，如果事發，就算是我嚴重違反了公司規定，我不僅有概率被開除，甚至我的從業資格證都要被吊銷，這飯碗都要沒。
這我可受不了。”
“第二，是你開的話保險不賠，我這輛車，公司是買了商業險，但那保的是我本人，你要是開車出事了，等事情查清楚后，保險是完全可以拒賠的，一分錢都不賠的那種。”
“我看你挺年輕，你這駕照應該拿了也沒多久吧，這路上瞬息萬變，老司機都難免磕碰，何況你一個新手嘛，就算我在旁邊看著，怕也是沒什么用，我也不放心。”
“所以，你要真想了解情況，我現在可以跟你嘮嘮，知無不言，但把方向盤交給你……不太行啊……”
面對杜卓的拒絕，林立并沒有表現的多么失望。
這些風險他早就提前了解過了，何況，現在司機的拒絕立場并不堅定。
拒絕不完全，就是完全不拒絕。
故作思考片刻，林立繼續勸說：
“其實師傅您最擔心的，還是我開車會出事，因為年輕，所以看起來不太牢靠對吧。
但在車技這一方面，您絕對可以放心，我駕照的確剛拿到不久，但我駕駛經驗非常非常的豐富，稍后我可以在不載客的情況下，給您展示一下我的熟練度。
等您見識到我的熟練度，加上我到時候也一定會以安全為重，我敢保證，只要不是有瘋子莫名其妙的往我們車強行撞過來，是不會發生車禍的。”
“至于無證開車被發現，這點也不必過于擔心，到時候我戴個口罩，您看您這車，還有防劫持隔板，又能隔絕一定視線，副駕駛您又一直坐著，后排乘客其實看不清楚我的信息。”
“至于運管，只要師傅您坐在副駕，先不說運管會不會盯著咱這出租車抓，就當真倒霉被抓了吧，您人就坐在副駕，那咱能隨機應變的點也就多了啊，比如說什么您肚子疼，所以讓我幫您代開一下之類的各種理由。
我之前也做過調查，咱們溪靈對這個管的不是特別嚴，肯定是可以辯一辯，多半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畢竟他們也無法理解為什么您會坐在副駕，所以很大概率相信我們的理由。
所以，風險是有，但我姑且認為，是不高的。”
“最后，師傅，我還可以加錢。”
“真發生什么意外磕碰，我會負責全額開銷，并再額外給予您一定經濟補償，同時，您的保底收益也可以上調，都好說。”
杜卓：“孩子，你不明白，這涉及到原則問題。”
“上調很多很多，比如一小時四百。”林立平靜的給出漲幅巨大的報價。
杜卓：“？”
既然原則本人發話了，那原則上來說，原則是對的。
如林立所預想的那樣，當杜卓沒有堅定拒絕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有些心動了。
杜卓心里想法確實如林立所說的那樣，有些事情上秤后比寶為重，但不上秤不就好了？
不愿第一時間接受，一是收益配不上風險，二是不清楚林立的水平，無法確定風險。
“但孩子……這有必要嗎？為了一個口述其實也沒什么必要的數據，花費這么多錢，你們這報告的經費有這么充足嗎？”
雖然心動，但杜卓卻只是遲疑的詢問，
“到時候你們這實驗經費會不會不夠啊……”
林立笑了笑，他能聽懂杜卓這句話真正的意思，問的不是經費，而是自己的錢包，因此他豪邁一笑：
“師傅，我余額八位數。”
杜卓：“(；☉_☉)！！”
杜卓咽下一口口水，迎著林立自信的笑容，恍惚中，甚至都幻視林立的頭頂開始冒金光了。
他忍不住試探的詢問：
“是……帶小數點的那種八位數？”
林立聞言輕輕的笑了下：“師傅，我才不會做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我的八位數，不帶小數點。”
杜卓：“！”
帶小數點八位數也是十萬級別……不帶的話，就是千萬？？？？
這孩子是個千萬富翁？？
“能給我……確認一眼嗎？”杜卓有些小心謹慎的開口，雖然兩人身處他的車內，但現在反而是杜卓顯得比較局促，像是客人一般。
“當然沒問題。”
林立打開手機，展示給杜卓看。
杜卓期待的瞪大了眼睛。
「余額」
「尚未進行實名認證」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沃日，真是八位數！
杜卓：“……”
但你他媽這是哪門子不帶小數點的八位數。
當然，剛剛不過是林立開的一個小玩笑。
在杜卓臉黑之前，林立諂媚一笑，展示了他真正的余額。
雖然一直在變現——但為了穩健，每次變現的額度都不算高不說，林立還經常跑其他鎮去變現，因此目前只有十幾萬。
從最壞角度來說，十幾萬絕對不算多，甚至不足以支付杜卓可能付出的代價，但至少讓杜卓相信了，林立是擁有支付他所說報酬的能力。
隨后，杜卓便將駕駛位交予林立，讓他帶著自己繞著車站兜了幾圈，以此來檢查他的駕駛技術。
得到的結果自然讓杜卓還挺驚訝的，林立的技術遠超他的駕齡，不論是炫技還是求穩，林立都可以做到。
也不必擔心求穩而開的慢，剛剛的觀察中，發現林立可以很好的控制速度，在絕對安全的路段保持快速，臨近轉彎或者存在視野盲區的區段，他便立刻放緩速度。
說實話，這種操縱能力杜卓覺得自己都比不上。
因此，等林立主動給自己轉了一筆錢，還說是給自己浪費這些時間的補償后，杜卓雖然心中還有憂慮，但確實答應了。
反正只要自己一直坐在旁邊，出不了大事！
“OK，為了防止等下那些乘客發現您才是司機，我就不喊您師傅，喊您杜哥了。”
交涉終于成功的林立，也是舒了一口氣，對著杜卓笑道。
“沒問題。”杜卓點點頭。
“那現在我們站開始接單咯？”林立驅車的同時征詢意見。
“可以是可以，但現在估計沒什么單子了。”杜卓點點頭，只不過告知了一聲。
“杜哥你咋知道的？”
“我們跑出租的，肯定不會盲目來跑啊。
像是高鐵站這種，我們群里每天會有人分享當天的時刻表。
然后肯定是等每天高鐵到站，人流出來的時候，再過來排隊接人，干等那不傻嘛，”杜卓笑笑：
“剛剛我們排隊，是因為有幾車都在那個時刻來的，湊一起了，現在咱這幾圈開完，都打到車走了，不好說咯。”
“先去看看嘛。”林立倒是無所謂，他時間還挺多。
“行。”
驅車抵達。
果真如杜卓說的那樣，車隊已經消失了。
“你可以先等會兒，說不定有漏網之魚。”杜卓視線看向高鐵站出口，對林立說道，“來都來了。”
“好。”
等待并沒有白費。
“你們這開西三公交站多少錢。”幾分鐘后，一個男生從車站里走出來，看見林立后，放下手機，詢問道。
“抱歉，我們有事。”林立搖搖頭。
“行，”男生點點頭，也沒在意，只是想比價而已，聞言立刻用軟件開始打車。
“你們這車開嗎？”幾秒后，男人身后的出口，快步走出一個女生，見到車輛后，立即詢問。
林立：“當然。”
林立下車，親手為女人打開后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您請。”
“謝謝。”
“不客氣，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車上已經有人了嗎？”
“如果趕時間的話不必擔心，副駕是我朋友，順路帶一程，肯定是優先送您。”
“謝謝。”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
車輛遠離。
留給男生一嘴尾氣。
他怔怔的看著在視野里逐漸變小的車屁股：“☉_☉”
你他媽。
等一下。
我是什么很賤很賤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