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哭什么啊!”
大家還是很禮貌的,都等林立說完開始假哭的時候,才將笑聲肆意的散發出來。
“不過,林立,我覺得你應該是誤會了。”白不凡笑的沒有女生們那么厲害,不過幾秒后,就皺著眉頭開口。
“不可能,他絕對是好心好意,不許你污蔑他。”
“我沒說他不是好意,而是想說,你遇見的估計并不是正白旗滬爺,因為真正的賽級滬爺,是不可能和朋友們去蜜雪冰城的,”
白不凡面色不變,接著自己剛剛的話,指出了林立沒考慮到的問題,隨后決定以自己的故事佐證:
“我其實本來也是上海人。
之前跟著我爸媽來南桑出差,結果一個邪惡的溪靈人騙我喝了杯透明色、酸酸甜甜紅色封杯的飲料——后來我也就知道了,那就叫蜜雪冰城。
當時我爸媽人都傻了,知道發生什么后,第一時間帶我去醫院洗胃,但已經什么都晚了,我喝了好多年星巴克的胃就這樣被毀了。
出差結束我們一家回上海,在過安檢的時候,因為我太心虛了,被機場發現了端倪,于是他們放出了一只上海本地的蚊子,在我身上吸了一口。
當安檢員看見蚊子把血都吐出去還呸呸呸去漱口后,立刻發現我血統已經不純正這件事。
于是給保安打電話,當場給我一家子戶籍都開除了,還說如果不是看在我父母曾經的面子上,還要把我掛在東方明珠上示眾三天呢,唉,最后我們無奈只能落戶南桑,我甚至落魄到要跟你這種下等人當同桌……”
“不對吧……”
林立聞言有些不自信的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始自言自語:
“蜜雪冰城居然還不是上流飲料嗎,要知道,即使是檸檬水,也要四塊錢一斤呀,而東方明珠造價8.3億,重量只有12萬噸,每斤只要3.46元,不是前者更尊貴嗎……”
“誒!慎言!敢在大庭廣眾下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不要命啦——”
一旁本就在笑個沒完的女生們,聽著兩人接連不斷毫無瓶頸的「滬上風云」,更是直接笑得蹲在了地上,肩膀不住的聳動。
至于阿姨:“(;゜○゜)?”
這帥氣小伙子和他的人類朋友在嘰里咕嚕說什么呢,根本聽不懂啊。
蛋糕還吃不吃了?
不過也是因為有阿姨的存在,林立和白不凡見好就收,暫停了對話。
這蛋糕味道中規中矩,就是很家常的那種蛋糕,很純粹的蛋糕胚的味道,商業化的話,五個人肯定不會買,但畢竟這位阿姨這么熱情,這還是義賣,五個人還是一起買了一袋。
往其他攤位繼續走著。
“為什么還有綠色的圣誕帽啊?”
白不凡在一個攤位前停下,指著那些手工編織的圣誕帽里摻雜的幾頂綠色帽子,驚奇道。
“圣誕帽最開始時候好像就是綠色的,象征著春天的生機勃勃,后面換成了紅色。”林立解釋道,“但在國內弄這個的話,多少是應該沾點惡趣味的,或者紅綠色盲吧。”
“這樣啊,那我請客,林立,我送你一頂。”白不凡難得大方。
“你和雨姐的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我已經接受了,不算綠我。”林立一臉坦然,無所謂地擺擺手。
“你媽!”白不凡笑著比了個中指。
眉毛微挑,白不凡瞥了一眼正在挑揀談論商品的女生們,湊向林立,壓低聲音道:
“林立,我剛得知一個雨姐新成就。”
“什么?”看白不凡這個姿態,林立便湊近,做出洗耳恭聽狀。
白不凡清了清嗓子,聲情并茂:
“一個富翁即將去世,臨死前他把自己的三個兒子叫到自己房間,說:我給你們一人一金幣,誰能把這個房間填滿,我就把遺產留給誰。”
“大兒子買了一堆紙,堆滿了半個房間。”
“二兒子買了一包面粉,撒出去后,也只填滿了房間的下半部分。”
“最聰明的小兒子,拿來了一張雨姐的照片——于是四個人弄的滿屋子都是。”
“最后,小兒子得到了遺產的大頭,大兒子得到了遺產的小頭。”
林立:“?”
這確實是不能讓女生甚至人類聽到的故事,難怪白不凡要鬼鬼祟祟啊。
不過隨后,林立有些疑惑:“為什么大兒子也分到了遺產?”
白不凡:“因為他買來的紙在遺產爭奪戰里起了大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小兒子主動提出的。”
林立:“(;☉_☉)?”
“草!”
面對擠眉弄眼的白不凡,林立這下是真繃不住了,笑著給了他一拳。
“這個分遺產故事我也聽過,但和你的不太一樣。”等笑意緩和些許后,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林立對白不凡正色道。
“喔?那我也洗耳恭聽。”
“大兒子買了面粉,撒在房間里,讓房間都是面粉,二兒子比大兒子聰明,買了一罐煤氣,一打開,整個房間都充滿煤氣,最聰明的是小兒子,這個時候點了一根蠟燭走了進來。
最后,殯葬公司得到了遺產的大頭,物業得到了遺產的小頭。”
白不凡:“”
“很不錯,但是感覺比我的要遜色一點。”白不凡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
“但更接近人類一點,能說的出口,女生問我們,起碼可以復述出來,不是嗎?”林立理中客,有一說一。
“這倒確實。”
“你們又在說什么悄悄話?”
這里自制的圣誕帽實在談不上精良,女生們簡單試了一下后,連拍照的想法都沒有,注意到「一狗」這邊的情況,便來詢問聽聽相聲。
林立給了白不凡一個得意的眼神——「看看現在誰的更遜色」。
白不凡用手肘撞了林立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隨后便把林立的版本告訴了女生。
兩人的收獲,依舊是三道看智障的關懷眼神。
教堂的庭院再大也大不了哪里去,攤位也就那些,花了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五個人就把這里的攤位都逛了個遍。
“最好賣的其實還是吃的喝的,擺件飾品什么的,雖然觀看的人多,但實際上大部分都是湊熱鬧或者想試試,買的很少。”
在往教堂里走之前,丁思涵在臺階上掃了一眼庭院,總結了這個結論。
“所以我們游園會的策略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將人偏愛吃喝以及湊熱鬧想試試的天性結合了起來,堪稱完美,提出這個想法的人簡直是英俊瀟灑玉樹臨……”
林立不吝贊美之詞。
“我也覺得,到時候一定會大賣。”陳雨盈也懶得反駁了,笑著點點頭。
四班關于元旦游園會的方案,在這周基本已經定了個雛形。
售賣沙冰以及關東煮,一冷一熱,生理期抑或是不想吃冰的,就可以吃熱的關東煮。
上午賣不完的,中午班級每個人分一點當午飯,也能輕松解決不浪費。
何況四班還有一個長的像人類的垃圾桶。
而之所以選擇售賣這兩種食物,主要還是因為設備班級里的同學有,并且還能無償提供,可以極大的節省成本。
此外,為了差異化以及吸引顧客,四班并不打算單純的販賣食物,而是和套圈之類的街頭游戲搭配起來。
參加游戲后,若是得到了優異的成績,那就可以免費得到沙冰或者關東煮,若是成績很差,也只需要以標價購買一份食物即可。
這絕對會比單純的售賣食物要有吸引力的多。
至于會不會虧……說實話,薛堅都那么說了,班里沒太多人在乎這個,收支平衡就算血賺。
具體的游戲以及規則,還有售賣的食物種類,下周還可以進行微調。
五人從后門回到了教堂內部,圣殿還在排練歌唱,現在是中文歌了,確實是圣誕贊歌。
信徒的數量也比不久前更多了。
駐足聆聽一會兒后,五人便往活動室走去。
“姑姑!”靠近活動室,丁思涵遠遠就朝門口一位女士揮手。
應該是小姑姑,因為看起來挺年輕的,估摸著頂多三十。
部分五官和丁思涵有點相似,看來丁思涵確實不是野生的。
“涵涵,終于來啦。”坐在門口桌旁與人交談的丁玉聞聲回頭,笑著回應。
“姑姑好。”林立等人上前。
“你們是涵涵的同學吧,你們好你們好。”丁玉溫和地與林立等人打過招呼,指著身旁一位年紀稍長穿著神父袍的男人介紹道:
“這位是我們教堂的邱神父。”
還沒等林立和白不凡有所動作,陳雨盈丁思涵和曲婉秋三人,竟默契地同時上前一步,隱隱擋在了神父和兩人之間,禮貌地與神父寒暄交流了起來。
站在林立前面的陳雨盈,還悄悄的用胳膊肘往后面肘了林立一下。
林立、白不凡:“……”
這、這是不信任的滋味。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好笑的聳了聳肩。
女生們其實多慮了。
就像「虛擬的爸,虛擬的媽,虛擬的祖墳不怕挖」,雖然平時兩人「你媽」「你爸」掛嘴邊,但真正見到的時候,依舊是恭恭敬敬的「叔叔阿姨好」一樣,玩梗也只是玩梗。
兩人是沒少嚯嚯神父,但現實里,兩人遇到真神父,難道還真就上前問一句「神父先生,您學數學的時候是不是最喜歡排列組合,畢竟里面有正太分布嘛」這種b問題?
不可能的。
那也太沒禮貌了,都算侮辱了。
該尊敬還是尊敬的,背后蛐蛐差不多就得了,除非確定是一個不值得尊敬的,那另當別論。
簡單的交流了一下,沒花太多時間,丁玉就讓丁思涵帶著林立等人進活動室DIY去了。
活動室寬敞明亮,已有不少人在忙碌,男女老少都有。
活動內容是制作圣誕元素的羊毛氈,因為羊毛氈需要用到戳針,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因而室內的孩子身邊,一定會有家長在一旁看護,這點倒是考慮的很全面。
五個人坐了一排,林立依舊左擁右抱。
“這東西怎么玩啊。”白不凡此前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因而在拿到毛團和戳針之后,一臉的茫然。
“玩過橡皮泥嗎?”林立聞言看向白不凡,提示道。
“這個玩過。”理解了林立的意思,白不凡恍然的點點頭,試圖揉捏毛團。
林立點點頭:“那就行,這么跟你說吧,跟那個完全不是一個玩法。”
白不凡:“?”
不是?
“誒那阿姨的你跟我說這個干嘛?”白不凡嘴角微抽。
——活動室里有不少小孩和大人,所以白不凡覺得需要禮貌文雅一點,故而用阿姨來代替你媽和他媽。
“我這不是在幫你排除一種玩法嗎,”林立笑道,隨即也聳肩:“這個我網上看過,就是把羊毛固定在泡沫板上,然后一直戳戳戳,但具體的,我也還沒試過,不會。”
“但我跟你不一樣,我有全能的女朋友,”
林立自然地伸手,將坐在他右手邊的陳雨盈輕輕往自己這邊帶了帶,于是肩膀親昵地挨在一起,隨后林立用額頭輕輕碰了碰少女的額角:“這個怎么玩?”
陳雨盈眼底盛著笑意,拿起自己的工具,瞬間化身小學生最喜歡的超溫柔手工老師:“看好哦。”
“要像這樣,先用針淺淺固定形狀……”
陳雨盈取下一小團白色羊毛,在泡沫板上大致鋪出雪人的圓胖身體輪廓,隨后化身容嬤嬤,扎扎扎扎扎扎!
好吧,形容的有些粗鄙了。
文雅點,大概是纖細潔白食品級的手指捏著戳針的尾端手腕穩定而輕盈地上下戳刺動作流暢得像在跳舞 “其實就是這樣,很簡單的,你試試吧?”等雪人的肚子有了雛形的時候,陳雨盈就暫停,看向林立。
“我將以高達姿態出擊。”林立點點頭,開始嘗試。
“這里要順著一個方向戳,力道要均勻,不能太急……”
陳雨盈在林立嘗試的時候很認真的看著,并給出指導意見。
不止如此,有時候還會手把手教學。
手掌觸碰林立的手背,引導他感受羊毛的狀態變化,好去調整。
可惜林立全感受指尖的微涼觸感去了。
羊毛?什么羊毛?
不過為了防止陳雨盈逮捕出這心里的小九九,林立也沒一直裝傻,沒過幾下,就大致掌握了。
主要吧,一旁的曲婉秋和丁思涵,模仿著兩人貼貼的姿態,讓陳雨盈有些難為情了。
隨后,林立便去教白不凡。
看著林立居然也手把手教學白不凡,還是人站在白不凡后面,環抱住白不凡的手把手教學,如此gaygay的畫面,讓陳雨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過于自綠了。
唉,不該這么嚴以綠己,寬以待人的。
在無能的妻子的盯梢下,好歹白不凡也算是會了。
不到半個小時,眾人的成果便都出來了,林立和白不凡的,自然還是最不像樣。
其實林立是可以做的很好的,他如今的悟性和動手能力擺在這里,后面對于羊毛氈的理解,已經更上一層樓。
但很多時候,人何必那么的認真呢。
做的很爛很爛,可以得到陳雨盈安慰的嘲笑,丁思涵和曲婉秋毫不掩飾的嘲笑,還有白不凡欣慰的嘲笑,何樂而不為?
或許自己真的是個M吧。
“收工?去吃晚飯嗎?”林立伸展一個懶腰,起身詢問其余幾人。
下午本就是三點多才集的合,現在的時間,也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
“好。”四人自然沒有意見。
“姑姑!我們走啦,去吃飯了!”離開活動室的時候,丁思涵給門口的丁玉打了個招呼。
“好,”丁玉點點頭,但隨后想起什么,又連忙抬頭詢問:“涵涵,你和你同學著急嗎,不著急的話,能幫姑姑整理一些文件嗎?
要不了多少時間的,大概十分鐘左右,而且是保守估計,畢竟你們人很多,弄完姑姑請你們一人一杯奶茶。”
丁思涵看向其余四人,從眼神和動作得到答復后,朝著姑姑點頭:“可以啊。”
自己姑姑要請五杯奶茶的話,一個人就能喝1.666667杯奶茶,是個好生意。
見請求被答應,五人便被丁玉帶到了教堂的辦公室,丁玉說了一下整理要求后,自己便先返回活動室門口的崗位。
任務確實不難,大家都很能接受。
“丁丁,你姑姑看起來還挺溫柔,說話溫聲細語的,怎么你就這么暴力。”褲子上鞋印到現在還沒完全擦去的林立,動手飛快的同時,搭話道。
“你確定嗎,雖然不是黑帶,但我姑姑跆拳道是差一級的紅帶。”丁思涵呵呵道。
“那沒事了,你爸爸肯定是你親爸爸。”林立豎起大拇指。
“在非熟人面前隱藏本性不是很正常的嘛,”丁思涵呵了聲,旋即夾著嗓音:“即使是人家,也可以溫柔的嘛”
“戒色呢,別搞。”林立依舊動作利落的將紙張一個個分開,頭也不抬的回答。
丁思涵:“?”
“林立!你好惡心啊!!”
哦豁,這下舊的鞋印還沒完全去掉,新的鞋印又出現了。
“有點不講理了吧,我這某種程度上也算贊美你的聲音啊。”林立委屈道。
“我寧愿你攻擊我。”
“既然你——”
“閉嘴。”
“你能不能管管你閨蜜,說不行,不說也不行,還講不講理了。”林立朝著陳雨盈告狀。
陳雨盈笑意盎然,可說出來的話卻很冷漠:“閉——嘴——”
林立:TAT。
沒事,自己還有好兄——
白不凡:“閉嘴。”
媽的,自己甚至還沒扭頭,白不凡的聲音就從后面傳來了。
眾叛親離,林立只能悲傷的接受這個結局,埋頭干活。
“林立,你那邊桌上的訂書機遞給我一下。”坐在最遠那一側的曲婉秋,掃了一眼桌面,朝著林立伸出了手。
閉嘴的林立點點頭,將東西遞給了曲婉秋。
“謝——”曲婉秋的感謝卡在喉嚨里,因為她接過來的是一個沉甸甸的木質十字架小擺件。
“你遞給我十字架干嘛?”曲婉秋詫異的詢問。
“嗯——嗯——”閉嘴的林立發出囈語。
一旁的白不凡在這個時候伸出援手,看向曲婉秋,一本正經的解釋道:“你不是要釘穌機嗎,十字架不就是專門用來釘穌的釘穌機嗎?”
曲婉秋、陳雨盈、丁思涵:“?”
“你們什么表情,正常人不都是這么理解的嗎?”
“還有林立,你一直肘擊我做什么,我不是已經在幫你解釋了嗎?”
解釋過程中,一直被林立肘擊的白不凡,不解的質問林立。
林立嘆了口氣,朝著門口揚了揚下巴。
白不凡抬頭,和丁玉對視。
丁玉本在直勾勾的看著白不凡,等白不凡看過來后,默默的將視線轉移到曲婉秋手上的釘穌機,眼神暫時無法形容。
白不凡:☉_☉。
啊哦。
自己剛剛是不是貼臉開大了。
密碼的,自己現在還能活著出教堂嗎。
不會召集信徒,把自己這個異端一把火燒了吧。
剛剛圣殿里起碼有了50名信徒,而自己這邊只有五個人。
白不凡仔細思考了一下,也就是說,如果兩邊打起來,平均下來,他一個人至少要對付54個人,感覺有點打不過啊。
正在白不凡已經準備磕頭滑跪的時候,他眉頭一皺。
眼前這位丁姑姑,她是不是在憋笑?
只見神情一直在微調的丁玉,逐漸用上牙死死咬住下嘴唇,眼睛瞪得溜圓,鼻孔還在微微擴張,臉頰肌肉不自然地繃緊、扭曲,仿佛在承受某種巨大的內傷。
她的肩膀甚至開始可疑地小幅度抖動。
就是在憋笑吧!
并且似乎已經憋到極限了。
“我、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丁玉的聲音帶著極力壓抑的氣音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說完迅速轉身消失在門外。
辦公室里很安靜。
林立開口打破了這份安靜:
“丁子,走廊上現在是不是有人在大笑。”
丁思涵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沒有。”
林立:“這笑聲好像還是你姑姑的。”
丁思涵面無表情的搖搖頭:“不是。”
林立:“丁子,你老實說吧,你姑姑信仰天主教,到底是不是為了領雞蛋。”
丁思涵表情逐漸變得和她姑姑剛剛一樣,隨即咬咬牙:
“林立,你話真的多了,不是讓你閉嘴了嗎。”
“彳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