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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虹內。
“原來是薛堅的老婆，那還好，活下來了。”聽完林立的解釋后，白不凡感覺自己像是死里逃生，長舒一口氣，“我剛剛真的以為我目睹了作案現場，馬上要被殺人滅口了。”
“不至于。而且放心吧，我手機一直錄著音，就算你真死了，殺人兇手也會被找到，不用擔心死不瞑目。”林立安慰道。
“……我謝謝你啊。”
不過林立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薛堅。
太好了，這樣下周要是鎮魔司再找自己，他們也是有心理準備了。
兩個人已經到了107號房。
雙人間就是空曠，林立越對比越發覺輕爵原來并不能算良心企業。
還是自己見識少了，有了先入為主的概念。
房間里兩邊掛著按摩袍，兩張躺椅中間，還有一張可推拉的隱私簾。
因為今天林立打算的是洗腳，就直接躺在了位置上，等待著老鴇來提供菜單。
白不凡則是死死的盯著林立，林立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幾分鐘后。
107的門被敲了敲，有女聲喊道：“可以進來嗎？”
白不凡有些緊張，不敢回答，看向林立，而面對自己的視線，林立回應的眼神帶著些許的嘲笑。
“可以！”
房門被打開，白不凡永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了。
一個又一個穿著天虹技師服裝的女人進來，在投影幕布前挨個站好，原本空曠的房間，瞬間就變得擁擠。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選妃？
“歡迎光臨天虹會所！”等人都進來之后，所有人整齊的彎腰并喊歡迎。
聲音其實不大，但是在小小的雙人間里，隱隱約約還有回音，稱得上是振聾發聵。
精神上帶來了極大震撼。
看著這一幕，白不凡已經失去了表情管理，嘴巴都因為驚訝而下意識的張開。
幾秒后，反應過來，白不凡也有些瞧不起自己的不爭氣，自己剛剛這幅豬哥相，肯定給林立丟臉了。
于是白不凡扭頭，現在當務之急，是看看懂哥林立在這個時候應該怎么做，并進行深度學習。
——林立瞪大了眼睛，嘴巴還沒合攏，滿臉的震驚。
白不凡：“？”
你不是有經驗嗎？你在這里震驚個集貿啊？！
旁邊的鄙夷視線太過灼熱，林立回過了神。
他確實震驚。
倒不是被這個場景唬住了，他看向帶頭衣服比其他人高級一點的老鴇，有些疑惑的問道：
“小文姐是不是跟你們說錯了？我們現在只打算點個輔導套餐，現在這是……”
林立熟讀宋路平留給自己的百科全書，自然知道很多東西。
在天虹，想要這樣子挑選技師，前提就得是套餐必須要高級，才可以面對面選貨，保證貨真價實，自己的輔導套餐絕不包含此列，因此他有些懷疑是小文記錯了自己剛剛說的話。
“我們知道，”老鴇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搖了搖頭，“只不過因為兩位客人是宋老板介紹的，在本店屬于貴客，除了折扣要給足，這種基本的面子，自然也是要給兩位先安排上的。”
“哦哦。”
謝謝你，宋路平。
原來自己是沾了你的光。
“兩位，請挑選吧。”老鴇說道。
或許是因為現在是黑暗大清洗時代，到店消費的老客人比較少，導致技師空缺出來還是挺多的。
技師們根據工作年限的不同，對于輔導價位的需求不同、自身的工作態度不同，展露出了不同的風貌，有的滿臉期待和希冀的看著兩人，有的則帶著假笑，眼神飄忽，明顯不愿意被選的樣子。
大概是嫌錢少吧，或者覺得白不凡太丑了。
林立已經做出了決策。
“我選小靜吧。”
當他從每個人面前工牌上看見這個名字之后，林立的答案就已經出來了。
雖然她在這一排里算不上最好看的。
小靜，我用這樣的方式緬懷你，在不知何處的你，能感受得到自己的心嗎？“謝謝老板。”
小靜或許都沒想到自己能被選上，向前一步感謝道。
“林立你幫我選一個吧……”一旁極端拘束的白不凡則沒有這么自然，扭頭征求意見。
“你讓我選？好吧，那就……”
林立先是不敢置信，用手指指了指自己，隨后點點頭。
“等等！！我自己來！”
白不凡猛的反應過來，讓林立選還得了？
林立就算開口選那個看起來四十多的老鴇給自己服務，白不凡都覺得是他能干得出來的事情。
還是自己挑吧。
視線流轉，和剩下的技師們躲閃著對視。
“我選她吧。”
白不凡嬌羞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輕輕一點后，馬上偏開了頭。
臉上竟然還能看出一絲羞紅。
林立：“……”
白不凡你擱這里純情嬌羞你大壩呢。
連技師們看見這個情況都沒繃住。
“小靜和菲菲留下，其他人出去，祝老板玩的開心。”老鴇點了點頭。
“祝老板玩的開心！”所有人一起喊了祝福之后，又魚貫而出。
當門被關閉，房間里只剩下了四個人。
“我朋友比較緊張，我們先正常按腳放松一下。”經驗豐富的林立，加上心中已經有過預演，十分自然的說道。
“好的老板。”
小靜和菲菲聞言就蹲下身子，開始在洗腳桶上套衛生袋，并開始調制溫水。
林立則直接拿出了手機。
「林立：我已就位，開始洗腳，感覺良好。」
「仰梁：在繞路，還有十七分鐘到，自己把握時間。」
「林立：十七分鐘？那夠了，不聊了叔，有點急事。」
「仰梁：？」
「仰梁：等等，林立，你要干嘛！我讓你把握的不是這個時間！」
「林立：開個玩笑，叔，你真要到了再給我發個消息。」
「仰梁：好。」
溫水很快就調整后，在小靜的開口下，林立將自己的雙腿放進了洗腳盆里。
盆底部并不是平滑的，又有一層為了保證衛生的薄膜，踩起來的感覺還挺新奇也挺舒服的。
“老板水溫怎么樣，要再高一點或者低一點嗎？”
“不用了，剛剛好。”林立已經愜意的后靠在椅子背上，享受著溫水帶來的舒爽。
先享受幾分鐘，等待仰梁給自己發消息。
而一旁的白不凡就顯然沒有林立這么自在了。
他就像是正在被老師訓話的學生，不知所措，六肢壓根不知道往哪里放。
技師怎么說，他就僵硬的應答然后按照指令僵硬的操作。
林立剛閉上眼沒幾秒，旁邊傳來了脆響的嘩啦啦。
白不凡差點踢翻了洗腳盆。
“姐，你溫柔點，我比較敏感，剛剛我膝跳反射了。”白不凡心虛的說道。
面前的菲菲有些懵逼，誰家膝蓋長腳脖子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