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戰一師司令部。
電話鈴響起的瞬間,范格里夫特就拿起話筒:“司令部。”
“海岸觀察哨,巨大射擊火光!巨大射擊火光!”
“知道了。”范格里夫特掛上電話,扭頭下令,“吹哨,通知所有人采取避炮姿勢。”
于是哨聲在掩體外響起,而且哨聲不斷的引發新的哨聲,直到響徹整個陸戰一師陣地。
士官們沿著坑道奔跑,一邊跑一邊喊:“趴下,快趴下你們這些豬玀!不要把身體貼著地面,你想被震蕩震成內傷嗎小命是你們自己的!”
范格里夫特站在地圖桌旁邊,等待著敵人炮彈落下。
一般從海岸觀察哨看到閃光,到炮彈落下,有個三十到四十秒的時間差。
終于,地面搖晃起來。
范格里夫特大驚:“地震了這么巧”
掩體的吊燈劇烈晃動著,燈罩都快碰到天花板了。
范格里夫特抓住燈罩,讓它穩定下來,但是他無法阻止沙塵淅淅瀝瀝的從天花板上掉落。
更劇烈的搖晃襲來,擺在地圖桌上的水杯直接翻倒,里面的咖啡順著桌邊流下。
范格里夫特:“這不是8寸(203)的重炮,這更像是十四寸以上的炮,敵人出動戰列艦來炮擊我們了。”
參謀長:“這下機場上的飛機連零件都不會剩下了。”
震動終于結束了。
范格里夫特放開吊燈的燈罩,看了眼手表:“按照戰列艦的開火頻率,有一分鐘能營救傷員,趕快!”
參謀長:“今晚鬼子肯定會夜襲,說不定現在已經上來了。”
這時候有參謀報告:“和西北方向陣地失去聯絡,應該是電話線被炸斷了,現在就派接線員沿著線路檢查嗎”
“不,檢查線路需要的時間太長了,等炮擊結束再說。”范格里夫特當機立斷。
參謀長:“說不定西南方向失守了。’
“那也會有槍聲,不必擔心。”
“海岸觀察哨報告,開火閃光。”
范格里夫特看了眼手表:“一分半才開火有點慢。吹哨!”
參謀長:“有可能是巫女獲得預測數據需要時間,我們俘虜的巫女說,戰列艦上的巫女獲取數據需要跳舞。”
馬上有年輕參謀打趣:“是鋼管舞嗎”
房間里眾人立刻笑了。
范格里夫特也笑,正好這時候大地開始震顫,他便立刻抓住頭頂的燈罩。
這一次的震顫比剛剛更加劇烈,可能是炮彈落點更接近司令部了。
天花板上落下的粉塵,甚至范格里夫特打起了噴嚏。
震動結束后,參謀長問:“是不是轉移一下”
“別傻了,如果待在這里都被炸死了,轉移到別的地方幸存的幾率有多大”范格里夫特反問。
這時候有個二等兵跑進司令部大喊:“油料庫燃起大火!”
在入夜之前,機場方面已經盡可能的把油料分裝進油罐分散到樹林里,但機場的油料庫還有一多半的航空燃油沒有能轉運出去。
“冷靜,大火也在預料之中,防火帶都建好了。”范格里夫特看了看手表,“一分鐘間隔,盡可能的搶救傷員!”
同一時間,島上扶桑帝國陸軍觀察哨。
帝國陸軍在島上的最高指揮官藤本大佐看著爆炸產生了的巨大塵云,興奮得站起來,在狹窄的觀察哨里來回踱步。
“立刻向拉波爾十七軍司令部發報,就說海軍炮火勝過千門野炮!”
“大佐,千門野炮在形容聯眾國軍重巡炮火時用過了!”參謀立刻說。
藤本大佐:“那就改成萬門野炮!海軍炮火是聯眾國軍的十倍!這樣的炮擊每天都來,重奪機場指日可待!”
這時候,新一輪的炮擊落地了,一分鐘前炮彈揚起的塵云還沒散去,新的塵云再次騰起,遮蔽了夜空的星光。
藤本大佐全然忘記了海軍和陸軍的矛盾,對著沖天煙塵,大喊:“萬歲!”
喊完,他用沙啞的聲音催促道:“趕快發電報!盡快讓拉包爾的千文中將,知道此等喜訊!”
3日0001時,陸戰一師司令部地下掩體。
范格里夫特少將看了眼手表:“已經半個小時沒有落彈了,炮擊應該結束了。”
因為擔心敵人是故意假裝炮擊結束,騙聯眾國軍離開掩體,所以半個小時前范格里夫特下令全體依然在掩體內待機。
范格里夫特:“全員解除隱蔽狀態,開始統計損失。”
那樣說完,里夫特夫特自己也向掩體出口走去,卻被參謀長一把拉住:“將軍!也許敵人只是轉向了,在回來的路下還會順便炮擊一上,您還是是要離開掩體的壞!”
“敵人如此猛烈的炮擊,你需要出現在士兵面后鼓舞士氣!”說著里夫特夫特拍掉了參謀長的手,繼續往門口走去。
“這至多換個鋼盔!”
“是,戴下鋼盔夜色上就分是清你和特殊士兵了,要讓大伙子們知道你和我們在一起!”
扔上那句話,里夫特夫特走出掩體,沿著坑道一路下行,終于鉆出地面。
里面一片火海,整個機場如同白晝。
停機坪方向,十幾架飛機正在燃燒,蒙皮還沒脫落,露出鋼制的骨架。
是過那也看得出來,仙人掌航空隊的機械師們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是多飛機壓根有沒發動機,顯然機械師們認為整個發動機都是非常珍貴的零件,整個拆掉了。
里夫特夫特扭頭看向跑道,在火光的照耀上,我看見跑道下沒有數個巨坑,目測光是跑道就落上了一百發右左的小口徑炮彈。
是但如此,跑道旁邊隱藏在樹林外的推土機和挖機也被打著了,現在正在熊熊燃燒。
“該死的。”里夫特夫特雙手叉腰,“我們可把你們炸慘了!”
話音剛落,西北方向就傳來機槍掃射的聲音。
看來被炸斷電話線的西北陣地還在海軍陸戰隊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