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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當王城落下花瓣,就有個王座上的老頭子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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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丹倫的城門之下,烏瑟爾阻止了揮起戰斧想要斬首加里瑟斯的白卒。

  在精靈們入城的隊列中,他蹲下身,將閉目等死的龍裔將軍拖到了一邊,在周圍那些遭受精靈沖擊的龍裔們緊張的注視中,他問道:

  “你既然忠于泰瑞納斯,又為什么要送出那些消息?”

  “我忠于王國,又不忠于黑龍,在我眼中,它們也是必須被驅逐的敵人。能給黑龍制造點亂子,何樂而不為?

  我并不是在幫你們!”

  加里瑟斯痛苦的咳嗽著,他被擊傷了肺部,這會啞聲說:

  “烏瑟爾,你是個可恥的叛徒,我和你不是一路人,我只很單純的想借你們的手除掉那些薩特和娜迦。這片人類的大地上不該有那么多異族奔行,即便沒有它們,我們也一樣能保護洛丹倫。

  陛下的宮廷太亂了啊!

  這不是一個人類帝國該有的氣象。

  然而或許陛下確實走錯了路,但洛薩呢?

  洛薩和異族無恥的混在一起,這片大地上建立的帝國應該是純粹人類的帝國!沒有精靈,沒有狼人,也沒有我這樣的怪物”

  “你既然如此厭惡現在的自己,那當初為什么要飲下龍血呢?若你呼喚圣光”

  阿爾薩斯的聲音在加里瑟斯身前響起,讓他睜開了眼睛。

  看著身纏圣光的王子站在他眼前,面對王子眼中的悲傷,加里瑟斯將軍咳嗽了幾聲,在嘴角流淌的炙熱龍血滴落中,他說:

  “我呼喚了,在黑木鎮被惡魔摧毀的時候,我祈求了,但圣光沒有回應我,殿下,我沒有您那么幸運。

  在我們被惡魔圍困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死亡之翼,而在您需要指引的時候,警戒者為您點亮了光。

  我變成了怪物,但我驅逐了惡魔,我沒有愧對我的王國;您擁抱了圣光,但您能無愧于這片生您養您的大地嗎?”

  “我”

  阿爾薩斯無法做出回答,但他身旁的莫格萊尼大公爵呵斥道:

  “即便在北疆最困難的時間里,這里依然在誕生牧師和圣騎士,哪怕在洛丹倫城里也還有牧師們在活動。圣光從未放棄過洛丹倫王國,你本該對你的信仰更有信心。”

  “或許吧。”

  加里瑟斯不想爭辯了,他掙扎著對阿爾薩斯說:

  “把我的骨灰灑在城市里,我要永遠保護這個地方,殿下,請您給陛下最后的體面,別讓陛下隕于異族之手!”

  他吞咽著危險的暗影烈焰,就像是內爆的烈火在體內奔騰,最終化作一團火球將血肉焚盡。

  沉重的戰斧墜于其軀體上,讓那灼熱的灰燼飛舞著,飄蕩在這已充斥著戰爭之音的街道上,阿爾薩斯抬起頭,那些矗立的黑龍之塔射出流光對抗天空中來襲的敵人,就像是慶祝的煙火點亮了陰霾的天空。

  他眼見加里瑟斯自我焚燒后帶起的高溫余燼閃爍著橘色的光飛舞于戰場之上,像極了一團團花瓣在眼前灑落。

  沒有紅毯,沒有歡呼的人民,只有戰爭和那些咆哮的戰士們,以及一座注定要在今日遭受戰火洗滌的城市。

  他回來了。

  他帶著一支要攻陷洛丹倫的軍隊回到了自己的故鄉,直面自己已經走火入魔的父王。

  阿爾薩斯感受了一股來自命運的惡意,但他隨后便驅散了心頭的懦弱,那是現在這個戰場里最不需要的東西,王子伸出手,讓一點余燼墜落于手心。

  隨后,他將拳頭緊握,似是要從那灰燼中獲取力量。

  “別被影響了心智,那只是一些很極端的言論。”

  白卒在旁邊輕聲提醒道:

  “你若動搖,圣光就會”

  “我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也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阿爾薩斯看著正在燃燒的奧斯瑪·加里瑟斯,他低聲說:

  “他是個狹隘,愚忠又偏執的人,他的想法不能當做真理,甚至連他自己都對現在的洛丹倫充滿了懷疑,但他依然會被這座城市和我銘記。

  奧斯瑪·加里瑟斯或許是我們的敵人,但他是這片大地的英雄。

  他沒有向惡魔低頭,勇敢的對抗并且驅逐了異族,但黑龍和虛空女巫卻害死了他!

  這讓我心中怒火翻騰。

  走吧。”

  穿著黑色雄鷹戰鎧的年輕人提起戰錘,讓自己的圣光在這戰爭之地閃耀起來,他對周圍的戰士們大聲說:

  “就讓洛丹倫的王子,為洛丹倫的英雄討回公道吧。”

  烏瑟爾爵士欣慰的看著阿爾薩斯發出堅定的誓言,而那些來自洛丹倫王國的將士們更是大聲咆哮響應王子的號召。

  他們追隨著他殺向前方的黑龍之塔,將那些心驚膽戰的龍裔們擊倒,沖入尖塔之中摧毀那聯結的黑暗儀式。

  更多的人在沖入城市中。

  側翼城門的開啟是個信號,那些城墻上的龍裔們也不再堅定,在加里瑟斯將軍戰死后,他們失去了指揮,更重要的是,在洛薩的大軍已經入城的現在,死守城墻再無意義。

  一些龍裔指揮官帶著他們的戰士落入城中,準備和入侵者打巷戰,但也有一些龍裔們堅守于城墻之上。

  他們要在這個至暗的時刻履行自己的職責,直至戰爭結束。

  然而內外夾擊的窘迫讓城墻陷落的速度超乎想象,當城市正門的碉堡被光鑄黎明霸主盡數摧毀后,穩坐于軍陣之中的警戒者終于站起身。

  他看著手中懷表上第一枚歸位的指針,仰起頭看向天空。

  幾秒之后,艾格文疲憊的聲音在迪亞克姆耳邊響起:

  “太陽井浮空城已回歸艾澤拉斯,我們此時懸浮于卡拉贊上空,即將于一小時后進行傳送抵達洛丹倫。”

  “那頭‘黑蝕滅世者’的狀態如何?”

  迪克問了句,艾格文回答道:

  “雙界行者一直在精心照料它,并未讓星界能量侵入,其活性維持在我們離開時的狀態,隨時可以承載靈魂。”

  “很好,一個小時后我在洛丹倫王宮等你們,不要遲到。”

  迪亞克姆長出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懷表中第二枚正在歸位的指針,他將其放回審判者戰甲之中,左手虛握,光芒璀璨中灰燼使者跳入手心。

  在高臺之上,警戒者手中圣刃向前揮動,代表著總攻時刻到來。

  城外的各個陣列都開始向前移動,哪怕眼前高聳的“黑龍之墻”還在反擊。

  一道金色的火光在迪亞克姆的召喚下呼嘯著從天而降,如一枚巨大的圣焰隕石砸落,正中城門上方。

  在龍裔們的呼嚎聲中,徽金圣焰爆發成的焰云席卷過城墻讓巨石融化成巖漿,在那不斷擴散的巖漿池里,光耀之主·拉格納羅斯咆哮起身。

  金色的光鑄炎魔之手與卡扎克高舉的毀滅之矛同時砸落,在地動山搖的巨響中,這不破的黑龍之墻便悲鳴著垮塌下來,待迪亞克姆與戰士們靠近城門時,城墻已經塌下來了一小半,讓城市中的陰霾景象展現于眾人眼前。

  加里瑟斯將軍之前的絕望是對的。

  在警戒者動手之后,這座黑龍們精心重塑的城市根本抵擋不住他。

  但在威嚴的巨人踏破城墻走入城市中,將炙熱的凈化之光揮灑向四面八方時,遠古的狼嗥便在城市更深處響起。

  一支狼群正在被釋放,似乎想要在龍裔遭遇重擊時協助他們將入侵者擊退。

  那數量非常夸張。

  “萊拉爾·焰牙出現了。”

  身為獵手對于感知野獸非常敏銳的奈麗大主教感知了幾秒,對迪亞克姆說:

  “它把自己從吉爾尼斯誘拐來的狼群全部釋放到了城市中,那些被月神鐮刀控制的狼人敵我不分!它們不只是在進攻洛薩的軍隊,還在進攻城市中的龍裔。

  那老狼人瘋了。

  它將月神鐮刀的威能盡數釋放,要把洛丹倫變成一座遍布血腥和死亡的大墓地!另外,戈德林似乎在關注這里。

  我感受到了一股高于現實的野獸氣息。”

  “不必理會。”

  警戒者低聲說:

  “我們向王宮前進,死亡之翼要回來了,它正在接近物質世界,我不想讓它打擾人類帝國的建立之日。你們去協助戰士們摧毀那些黑龍之塔!

  薩洛拉絲,你拿著這個。”

  迪克將不斷震動的黑暗帝國之刃遞給了自己的副官,在薩洛拉絲接過這虛空圣刃時,她能聽到其中那個尖銳狂暴的黑鐵巫后的咆哮與猙獰渴望。

  “阻攔住薩拉塔斯的逃離。”

  他對薩洛拉絲叮囑道:

  “她會在今日看到她想要的一切,代價是她這個‘逆子’也得回歸到安瑟的懷抱之中,今日的洛丹倫城不只是死亡之翼的終點,也是她的。”

  “嗯。”

  圣潔黃昏大主教點了點頭。

  她攜帶著黑暗帝國之刃跟隨迪亞克姆向虛空能量籠罩的黑暗王宮前進,順便適應一下這把用古神的爪子制作的墮落圣器。

  這東西很強大,上古之神已死,然而其墮落的威能依然兇險殘暴,對于每一個走在暗影之路上的行者而言都是極為危險的力量媒介。

  黑暗帝國之刃和暮光神錘一樣,擁有成為概念神器的強大潛能。

  在手握它的時候,薩洛拉絲對于虛空的感知更加清晰,那些隱藏在城市黑暗中浮動的怪異爪牙皆無法逃過她的感應。

  片刻之后,她提醒道:

  “夢魘之王又回來了,或許是恩佐斯的逼迫,它看起來很不情愿,但依然躲在這里的夢境,打算做一些危險的事。”

  “它最好別那么做。”

  奧蕾塞絲撇了撇嘴,說:

  “迪亞克姆長官為它準備了‘驚喜’,這恩佐斯也是,都被處置過這么多次了,一點記性都不長嗎?”

  “千須之魔和薩拉塔斯有個古老的協議。”

  迪克聳了聳肩,說:

  “相信我,恩佐斯不想在這個時候挑釁我,但它沒辦法,虛空的某些契約必須遵守,即便是上古之神也很難承受違約的代價。”

  “確實,城市中都打成這樣了,卻還不見尼奧羅薩·沉睡之城中的那些兇狠虛空領主的出現,除了薩維斯外,恩佐斯沒有往這里派遣任何下屬。

  它在這里的參與度,甚至不如在奎爾薩拉斯那么活躍。”

  奈麗射出一箭,將一頭噴灑火焰的龍裔擊落,又派出自己的日光飛鷹“圣陽”環繞城市搜尋獵物。

  大主教吐槽道:

  “不愧是最奸詐的上古之神,恩佐斯篤定了洛丹倫今日不會有第二個結局,它已經實際上放棄這里了。我對虛空生物殺傷力有限,就不和你們去王宮了。

  我總要對得起自己的獵手身份,他們正在搜尋萊拉爾·焰牙的蹤跡。

  我去幫忙!”

  通往洛丹倫王宮的城區中,原本繁華的商業街道已遍布陰暗之物。

  光牙氏族的指揮官加文拉德將軍在這里抬起頭,就能看到王宮之上那一道刺眼的虛空裂隙,就像是一條紫紅色的星河以蜿蜒扭曲的姿態環繞在泰瑞納斯的宮廷之上。

  如果以風景來論,那里不算難看。

  那些暗淡的星光充斥著神秘,讓人總忍不住去眺望。

  當然考慮到那玩意是無光之海滲入物質世界的一縷倒影,所以每看一次就要承受心智降低一些的折磨。

  既然已經開始掉San了,那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控制住好奇心,別去看,也別去聽。

  “它就在這!我感受到了月神鐮刀的召喚,那頭老狼人就隱藏在這里。”

  吉恩不斷的活動著自己的狼人鼻子,似乎在嗅觸那些藏在影子中的東西,而老鹿盔和他的師弟哈繆爾也在其中。

  萊拉爾·焰牙是塞納里奧教團的正式成員,哪怕它在九千年前就已經擁抱了狂怒,但德魯伊們總要給自己的同門一個交待。

  老鹿盔為其他人釋放著自然強化,他提醒道:

  “不要試圖和萊拉爾·焰牙交流,那家伙是第一個接受戈德林怒火的大德魯伊,它與戈德林的不羈狂野已融為一體。

  半神可以抵擋住不受控制的狂野怒火,但焰牙抵擋不了也沒想著抵擋。

  萊拉爾·焰牙已成為了狼神最冷酷無情的狩獵意志的化身,它早已拋棄了人性和智慧,所代表的乃是狼人任由獸性駕馭自己最終會成為的瘋狂形態。

  它在被釋放后就一直在不停的征召狼群不是它有什么邪惡的計劃,純粹是因為它渴望狩獵和廝殺。

  不必試圖說服它,我們試了幾千年了,它已無法回頭。

  給它安息就是給予解脫的唯一方法。

  白卒!

  你怎么了?

  你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勁?”

  老鹿盔敏銳注意到了白卒的奇怪舉動,在踏入這片黑暗籠罩的城區之后,瓦里安·烏瑞恩就總是側著腦袋,好像在聽什么東西對他說話一樣。

  “是戈德林。”

  瓦里安抓著雷霆戰斧,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那頭白狼一直在對我說話,但我感覺它好像在說夢話,一點邏輯都沒有,只是在鼓動我去戰斗。”

  “哦,那是正常的。”

  哈繆爾是個熱心的牛頭人,它低聲解釋道:

  “狼神的軀體已死,它的不朽靈體在翡翠夢境中沉睡,偶爾會被一些特殊的東西吸引注意,但狼神畢竟沉睡著,你不能指望它在夢中還有什么邏輯而言。

  但能被戈德林如此關注,小兄弟,你很有戰斗的天賦啊。

  一會好好表現,沒準能成為白狼神的神選者呢。”

  “但我又不信仰戈德林。”

  瓦里安撇嘴說:

  “我雖然是個戰士,但我信圣光的好不好?”

  “無妨無妨。”

  哈繆爾拄著那根抽象的永燃火炬,笑呵呵的說:

  “戈德林和其他半神不同,它看你順眼就會給你祝福,不管你信什么,反過來說,你要真信它,它反而會不開心。就如警戒者評價的那樣,戈德林不喜歡‘乖孩子’。”

  “嗖”

  一道亮的出奇的照明彈從高處落在了這黑暗的街道中。

  那玩意墜落的速度極快,落地時就如閃光彈一樣迸發出刺眼至極的光芒。

  問題是周圍一圈狼人和德魯伊這會都瞪大眼睛搜尋隱藏起來的萊拉爾·焰牙的蹤跡呢,突然被扔了個“閃”,當場就讓好些狼人捂著眼睛慘叫起來。

  踏馬的,誰家好人閃光彈開路啊?

  狗眼瞎了!

  但好消息是,這一番驅散所有黑暗的閃光彈也順利將躲在角落中準備偷襲的上古狼人大師照了出來。

  萊拉爾·焰牙很討厭這刺眼的光芒,被驅散存身陰影時嗷的一聲撲出去砍向老鹿盔,卻被白卒跳起來用戰斧打在了背后。

  雷霆四濺中依靠武器特效將上古狼人擊潰,隨后就有高弗雷勛爵的槍聲響起,鹿盔也化身裝甲馴鹿一頭撞了上去。

  殘酷的廝殺爆發開,白卒躍躍欲試的準備上去砍幾刀,但剛沖過去就被跳下來的奈麗大主教一蹄子踹了回去。

  “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你該來的戰場嗎?焰牙一個平A就能帶走你的小命。”

  奈麗知道迪亞克姆很看重瓦里安·烏瑞恩,便耳提面命的呵斥道:

  “去外面堵住那些趕過來的狼人,好戰士要精心挑選自己的對手懂不懂?”

  “但我覺得我能參加戰斗!”

  白卒梗著脖子反駁道:

  “警戒者教過我劍圣之道在于抓住戰機,我在激流堡就這么做過,只需要一次支援就能給其他人創造出破敵的機會。那家伙手里的月神鐮刀鋒利無比,真讓鹿盔老大爺去硬抗未免有些太離譜了。

  他會被切成鹿肉片的!

  還有,您剛才那照明彈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哼,我男朋友可是光之圣人。”

  奈麗拉開戰弓搭上一根狙殺箭,她一邊瞄準快若閃電的老狼人,一邊低聲說:

  “隨便從他身上拔一根頭發或者弄點指甲什么的就能制作厲害的照明彈了,我這里還有用警戒者的頭皮屑制作的龍息彈呢,分分鐘燒死幾百個亡靈或者惡魔的那種。

  怎么?

  你也想要?”

今日本章說大概率會延遲13天放出,請各位書友勿慌  請:m.llskw.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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