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壞者一直想要和傳說中的圣光屠夫較量一番。
或許是因為深淵領主的天生殘暴讓它對燃燒軍團中那“畏迪亞克姆如虎”的軟弱風氣非常不滿,它知道那是個強悍的家伙,便期待著能從警戒者這里得到一些戰斗的樂趣。
尤其是在薩格拉斯人間體被警戒者斥退的事情發生之后,瑪洛諾斯的狂戰渴望就越發沸騰。
終于,它得到了與強敵死斗的機會。
就是眼下這個場面有點讓人麻爪,自己被魔血之子們弄得滿身是傷,迪亞克姆偏偏在這時候出現,自己占不到什么優勢但這并不重要。
戰斗!
只要戰斗到毀滅的盡頭,在力量的碰撞中尋找邪能偉力的真諦,去破壞,去殺戮,去踐踏。它越是奉獻于這毀滅之戰,邪能就越是鐘愛!
“毀滅即是無上的拯救,唯有邪能可以洗滌世間罪惡,圣光的懦夫!來與我拼死一戰!”
瑪諾洛斯不愧是軍團戰狂。
它高聲咆哮著自己的邪能道義,像極了迪亞克姆呼喚命運之手加持的狀態。
那沸騰的邪能原力以一種灌注的姿態塑造于破壞者殘破的軀體之上,讓它的魔角、爪子和破碎的雙翼都以“邪能魔鑄”的方式迅速復原,也讓大惡魔的氣勢節節攀升。
它動用了某種手段,看起來似乎不可戰勝,但經常開掛的小朋友們很清楚,這種狂飆猛進的力量強化不可能是永久的。
再說了,就你會開掛?
“砰”
混著邪能偉力的毀滅之矛砸下來,被光耀圣靈反手扣住向前拉扯,破碎的灰燼使者咆哮著向前打出破敵者劍術,在金色輝光的閃耀中,剛剛被邪能重塑的魔軀再次碎裂。
迪亞克姆沒有呼喚圣光道義,也沒有呼叫阿古斯尊主,僅僅是“請示”這個世界的主人。
請允殺戮!
幽藍色的世界之力自艾澤拉斯之心爆發,以戰袍的姿態覆蓋于光之巨人軀體。
那燃燒的世界權能讓迪亞克姆的蠻力突進,壓制著瑪洛諾斯就如“人熊大戰”一樣,讓破壞者的毀滅之蹄在破碎的大地上瘋狂亂蹬,但就是無法掙脫。
它口吐薩格拉斯之焰焚燒光之巨人,但隨后就被警戒者的重拳連續轟擊,巨人與巨獸的亂戰偉力的爆鳴讓天地變色,斷裂的魔角與利齒紛飛出去灑落于戰場各處。
那些被利爪擊碎的圣光也以光羽的姿態灑落于周遭,它們墜落在地便濺起灼熱的光環。
沸騰的邪能與同樣沸騰的圣光讓這交戰之地的溫度飆升,光熱輻射烘烤大地,連太陽都似乎都因此黯淡下來。
群魔在退散,屠魔者們也迅速散開,然而激戰尚未停止,在鑄光者們的帶領下,獸人和人類斗志昂揚的不斷沖擊惡魔那后退的陣線。
一道道戰旗飄揚著,在那激昂的戰斗圣歌中照耀著凡人也向群魔高舉反抗的義刃。
這動靜這么大,讓激流堡中的惡魔也跑來共襄盛舉。
它們沿著阿拉希高地的草原分割開的邪能之痕周遭奔馳,破碎的裂隙不斷洞開,讓軍團的惡魔們以飽滿的毀滅熱情投入到今日這場過癮的廝殺之中。
瑪洛諾斯的部隊自然繼承了破壞者的戰斗熱情,惡魔們頂著傷亡也要戰個痛快。
今日這場高地之戰的結果將直接決定東部大陸的命運,若反抗者們失敗,惡魔將一路向南暢通無阻的橫掃過半個大陸,至于北疆在瑪洛諾斯登陸的那一刻,北疆各個區域皆有惡魔殺入,這地方在短期內已經沒救了。
惡魔在激增。
它們最不怕的就是數量戰。
哪怕今日的反抗者們各個都是一騎當千的豪杰,它們也會以一種水銀瀉地的方式毫無波瀾的吞沒他們。
但惡魔的數量優勢也沒有維持多久,尤其是在蒼涼的阿拉希號角從戰場另一側響起時,當那連續不斷的狼嗥此起彼伏的從邪能之痕另一邊傳揚時,不可一世的惡魔們也腹背受敵。
白狼神的崢嶸于此顯現。
克羅雷領主和它的狼群如恐怖的尖刀插入惡魔之海,達納斯將軍和驕傲的阿拉希騎士們緊隨其后,鷹巢山的蠻錘矮人們駕馭著威風的獅鷲也從云端落下。
利爪、騎槍與炸彈化作了今日的屠魔之刃。
云端中,在戰斗獅鷲的座鞍之上,羅寧心潮澎湃,這年輕人親眼看到了世界之子們如何英勇的反擊那來自星海中的毀滅魔頭。
哪怕這只是人類登場于這世界災禍中的第一戰,但也足以讓星魂尊主借他的雙眼目睹人類這“年輕的孩子”們是何等的勇猛,他們的各方面都不如精靈,但若惡魔想要狂笑著毀滅他們,那么人類也絕不缺乏反抗的血勇。
星魂尊主看到了。
祂非常欣慰,亦非常滿意。
于是在羅寧驚訝的注視中,一道藍色的世界之力從他的艾澤拉斯之心吊墜上涌入高空,隨后化作幽藍色的光雨灑落于戰場之上,那藍色的雨水像極了世界的溫柔撫慰,落在戰士們身上為他們褪去疲憊,治愈傷口。
鼓舞他們的勇氣,推進他們的力量,就像是疲憊的母親在鼓勵勇敢的孩子。
“為了阿拉索的復仇!殺!”
光中的洛薩高舉野蠻人之王的鋼劍,在復仇之怒的雙翼燃燒中,索拉丁大帝終于也耐不住心頭火熱,以列王守衛的姿態殺出,這悍勇的野蠻人之主高舉光塑的戰劍,在狂熱的戰吼中手起刀落,讓神圣的風暴席卷群魔。
因為洛薩沒有怎么“微調”過索拉丁大帝的靈體外形,這直接導致這個“大只佬”高喊著野蠻人戰吼殺出來的時候,旁邊的丹妮莉絲上校差點嚇得摔在地上,索拉斯國王和達納斯將軍也被嚇了一跳。
他們的激流堡里就有索拉丁大帝當年的雕像,是被作為“傳家寶”精心保養的。
眼前這個從洛薩身上跳出來的圣光大只佬嘶,怎么這么像索拉丁大帝啊?!
喂,洛薩,大家都知道你要重建帝國,但為了大家的血壓著想,還是別搞這種老祖宗“詐尸”的狠活了好不好?
亂戰之中的克羅雷領主與阿祖卡·刃怒酋長錯身而過。
在殺進周遭惡魔時同時回頭,白狼神和黑狼神的獵群領袖在這一時直視對方,狼人彈出爪子,劍圣提起利刃,獵群的沖突讓他們之間的戰斗也一觸即發。
但下一秒,戈德林與萊坎索斯幾乎同時出聲:
“先宰惡魔!”
“別讓白狼小瞧了我們,斥退惡魔再說!”
于是兩人在下一瞬再次錯身而過,各自殺入對面的惡魔之海里,獵群的毆斗是黑白狼的私事,但惡魔是為了毀滅一切而來,私事總要放在公事之后。
更重要的是,星魂尊主看著呢!
這會它倆要是敢私斗,后果可是相當嚴重。
雖然星魂尊主大概率不會親自現身給它們最愛的大逼斗吃,但迪亞克姆這個“榮譽世界衛士”料理了破壞者之后,那可怕的灰燼使者會不會落在某個不乖的大狗狗頭上可就不一定了。
“轟”
劇烈的灼光又一次在戰場后方爆發,那是兩名原力半神之間的戰斗進入了下一階段。
瑪洛諾斯的武器已被砸飛,灰燼使者也因為碎裂的姿態很難對大惡魔造成致命傷害,因此巨人和巨獸干脆赤手空拳的交戰,你口吐邪焰,我手持切割光輪,如此你來我往打的山川崩裂,大道都快磨滅了。
瑪洛諾斯已經瘋狂了。
它完全沉浸在了戰斗的狂熱中,一如那些綠皮獸人被憤怒主宰時的狀態,正是因為它自己就有這樣的性格,才會讓它的魔血具備那么強的同化力量。
它根本不在乎自己受了多重的傷,只想著要將眼前的光之巨人徹底撕碎。
甚至如野獸一樣張開大口上前撕咬,那巨尾如鋼鞭抽打,讓光耀圣靈的巨人之軀也布滿了金色的裂痕,但迪亞克姆并沒有被狂熱主宰。
他在后退,引動破壞者也退出了那護身的邪能巖漿。
阿拉希高地的地形在這一戰里將被永久的改變,但這已不是眼下需要在意的事。
獸人們想要靠自己解脫魔血詛咒,警戒者愿意成人之美,因此在揮動重拳將撲上來的瑪諾洛斯擊退時,他轉身甩尾讓自己兇狠的尾巴也化作利刃切割,又將跳起的黑卒扣在手里,朝著眼前的破壞者使用了“道具攻擊”。
黑卒全身上下的盔甲皆已融化,惟獨手中的橡木之斧依然鋒利,借著迪亞克姆的巨力投擲,他以最經典的獸人戰術在瑪洛諾斯的心口劃開枯朽的傷痕,讓那不斷跳動的巨大心臟暴露在戰場之上。
破壞者察覺到鋒利的氣息在爆發,并非來自眼前的光之巨人。
它揮動雙翼想要格擋,但其翅膀在剛才就被迪亞克姆殘暴的撕扯下來,只能以利爪交錯格擋心臟,卻又在下一瞬被一把揮起的太陽能戰斧砍在了左腕之上。
經典的“連攜攻擊”觸發,已后退的光之巨人向前甩出太陽轟炸,借著加爾魯什的咆哮將瑪洛諾斯的手腕斬斷。
被圣光重擊到暈頭轉向的大惡魔踉蹌著后退,它仰起頭還想要噴出薩格拉斯之焰焚燒這些魔血之子,但一如之前那致命一幕的重演,自己最看好的魔血之子撕裂了群星中最可怕的烈火,將那閃爍圣紋的戰斧朝著自己的腦袋轟然斬落。
這一次,老吼絕不會砍偏了!這可是在“家族教學”啊!
咆哮的血吼精準而完美的砍入了之前黑卒撕開的傷口,炎魔之王的火焰再次爆發,讓炙熱的斧刃平滑無比的切開魔骨,又在格羅姆雙目赤紅的下壓中完全切入瑪諾洛斯的腦核里。
即便對于無所不能的大惡魔來說,這也是真正的致命傷。
破壞者的軀體失去了控制,那一口沒能噴出的薩格拉斯之焰如“炸膛”一樣在它嘴中爆開,撕扯血肉又引動體內沸騰的邪能,最終在瑪洛諾斯的怒吼聲中要將自己的生命化作對這個世界的最后一次重擊。
落在巖漿之中的格羅姆赤手空拳的抬起頭。
他能清晰的看到血吼嵌入了大惡魔的腦殼里,他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為獸人帶去魔血詛咒的怪物正在快速凋零。
那毀滅性的邪能烈火在它殘破的體內暴動著沸騰,像極了一顆即將爆炸并完全摧毀并污染阿拉希高地生態,同時滅殺戰場上所有生命的“邪能核彈”。
就像是一枚來自扭曲虛空的暴躁超新星的爆發。
自己躲不開了。
但這也沒什么,格羅姆并未有什么遺憾,他的心靈從未如此刻這般平靜過。
面對爆發的兇狠邪火,他張開雙臂,嘴巴無聲的說著什么,想要擁抱自己的命運。
不過圣光隨后爆發。
再度上前的光之巨人上前以一種壓制的姿態伸出雙手,匯聚出神圣律令·障,讓那金色的能量城墻隨著自己的下壓快速合攏,如一個標準的封印術那樣,將瑪諾洛斯最后爆發的致命焚身爆的灼熱邪能不斷壓縮控制,最終將其又“壓”回了破壞者已支離破碎的軀體中。
就像是古爾丹在正史中最“絢麗”的結局,瑪洛諾斯的血肉之下迸裂墨綠色的光芒,又在“內爆”的摧殘下使其頑固的血肉與魔骨被湮滅消亡,就像是在一場核爆中被摧毀的尸體。
鱗片剝離,血肉湮滅,最終只剩下依然咆哮的骨架。
當傷痕累累的光之巨人起身時,他手中扣著那金色的光球里封印著破壞者的最后一擊。
就像是足球天才一樣,回身對準后方戰場上最大的邪能裂隙,將那光球拋起,隨后一腳踹了上去。
這苦練兩萬多年的“國足腳法”非常給力,讓那“毀滅之球”劃過完美的軌跡最終砸入了邪能裂隙的另一邊,它墜入了扭曲虛空的某個惡魔廢土里。
在無數軍團邪魔抬起頭的驚恐注視中,那被圣光包裹壓制的毀滅能量砸入地面后引爆。
在劇烈的爆鳴之后,那個早已失去活力的惡魔世界分崩離析。
最后的一發毀滅壓制也讓光之巨人的變身結束,迪亞克姆回到了凡人形態里,五名金色小天使又環繞著他高唱圣歌,贊美仁慈之領袖挽救了這片大地,使其免于邪能侵蝕之苦。
對此,迪亞克姆坦然接受。
他抽出卡扎克的寄魂杖撐著稍顯虛弱的軀體,抬起頭看著眼前那血肉盡去僅剩下凄涼魔骨的破壞者遺骸。
血吼還嵌在這大惡魔猙獰的頭骨上,當奧格瑞姆攙扶著格羅姆上前,讓地獄咆哮握住血吼時,獸人戰士清晰的聽到了瑪洛諾斯殘留的聲音:
“打得不錯.雜碎。”
“嘁。”
格羅姆呲了呲牙,一使勁就將血吼從頭骨上拔下,那還在堅持著不倒下的魔軀這一瞬也如抽離脊骨般碎裂下去。
瑪諾洛斯死了。
灰燼使者的權能燒盡了它的惡魔之魂,讓破壞者神魂俱滅。
但迪亞克姆注意到了血吼的異常,他拍了拍手中的寄魂杖,調侃道:
“所以你們這些大惡魔還真是能屈能伸,眼看著要死就會把自己的意志轉移出去嗎?”
“瑪諾洛斯轉移到血吼中的不是它的意志。”
寄魂杖中的卡扎克語氣落寞的說:
“它是個真正的惡魔,根本不畏懼死亡,而是將死亡視作一場力量的挑戰,它確實比我更像個惡魔領袖。破壞者把自己永燃的戰斗欲賦予了那把戰斧,或許是因為它認可了這些狂野的獸人。
綠皮們體內流淌著瑪洛諾斯的血,他們就是它的‘血裔’。
瑪洛諾斯死了。
但只要綠皮們還在群星中戰斗,破壞者就還‘活’著。”
“往好處想想,它已無法再戰斗,但你還可以。”
警戒者回頭看著那根插在邪能巖漿中的巨大戰戟,他說:
“它還把自己賴以成名的武器留給了你,話說,我一直在圣光為你洗煉,你還得多久才能以‘黎明霸主’的形態新生?”
“快了,就快了。”
卡扎克的意識沉寂下去,它說:
“我將重拾埃雷杜因的古老職責,我將重新打造星海中的惡魔囚籠,我將重新成為極惡者的典獄長.祖特納什·毀滅之矛,不錯,很符合我胃口的魔刃。
為我挑選一個足夠份量的對手吧,警戒者,我將挑戰并擊潰它,以此宣告黎明霸主的新生。”
“枷鎖,詛咒啊.瑪洛諾斯死了!”
遙遠的赤脊山的石墻堡壘中,正在發布調動命令,讓獸人們動起來抵擋人類進攻的伊崔格督軍突然站了起來。
他一直在努力壓制的那股暴躁的心智在一瞬間就平靜下來,就好像催動體內魔血沸騰的力量消散了。
這么說不準確。
魔血賦予獸人的力量還在,但它不再如之前那么頑固的不愿受縛。
那些來自惡魔的力量之血平靜了下來,真正融入獸人的血液之中,成為了他們軀體和天賦的一部分,魔血尚未干涸,這就意味著來自瑪洛諾斯的“詛咒”真正化作了一種可控的“怒火祝福”,讓綠皮們得以真正冷靜下來。
激動到全身都在顫抖的伊崔格沖出了要塞,他在高墻之上向下看去。
城堡中那些總是會私下斗毆的暴躁家伙們這會也和他一樣茫然無措,就像是從長久的“狂暴之夢”中清醒了過來,戰士們眼中的血光在散去,他們猙獰的面目也被撫平,總是如野獸般粗重的呼吸變的溫和。
一些獸人跪倒在地嚎叫著,另一些則有些不安的左顧右看。
伊崔格發出了笑聲,黑石督軍看著自己的雙手仰天長笑,他知道奧格瑞姆和其他酋長們完成了他們的諾言,從今日起,綠皮們將徹底擺脫魔化的命運。
當然并非每一個戰士都愿意告別戰爭,即便在尚未飲下魔血的時代里,也并非每一個獸人都愿意服從傳統。
不愿束縛怒火的野獸無法擁抱文明,既然大酋長已經完成了誓言,那么自己也該肩負起自己的使命。
他要在這里做最后一次挑選。
熱愛戰爭,沉浸毀滅的那些就在這里繼續他們“美好”的戰爭吧,那些想要回到傳統里的才能被允許踏上這場無歸的遠行。
與此同時,暗爐城中。
正在被一群黑鐵衛士追的到處跑的茉艾拉公主看著眼前突然抽搐起來的獸人們,抓著戰錘和火槍的她尖叫道:
“我說你們行不行啊?這逃命呢,怎么突然抽抽起來了?”
“閉嘴!”
雷德·黑手扶著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也感覺到了那向來暴戾的魔血在自己體內的“順從”,盡管眼中滲人的血光已散去,但雷德卻并沒有因此虛弱。
他咧著嘴,看了一眼被身后被五花大綁,眼神憤怒的索瑞森國王,又活動著肩膀和手臂,對茉艾拉公主和她的矮人衛士們說:
“格羅姆砍死了瑪洛諾斯,綠皮獸人的魔血詛咒解除了!我們的智慧和理智在回歸,之前帶你們殺出去的幾率只有五成,但現在最少八成了!”
“啊?智慧?”
茉艾拉狐疑的看著雷德,她低聲說:
“你確定你的腦子里有那種東西?現在這個突圍計劃還是我指定的呢。”
“聒噪!黑石獸人可是德拉諾最勇敢的氏族,我們怎么就沒智慧了?你這女矮人的嘴怎么這么毒呢?”
“好,那你告訴我,接下來該怎么辦?”
“呃按照你的計劃進行吧,哼,善于采納優秀的點子也是智慧的體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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