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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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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新生的光鑄者需要一點時間適應自己的力量,正好我們要立刻前往塔納安叢林進攻盤踞的惡魔,有的是敵人給瑪爾拉德和伊瑞爾練手!

  不要再耽擱了,我們立刻出發!”

  迪亞克姆幾乎沒有休息,在看護兩個孩子各自從艱難的美德試煉中蘇醒之后,這位名副其實的德萊尼戰爭領袖就準備發起一場“屠魔遠征”。

  面對已接受了基爾加丹的大執政官印記,而被確立為“德萊尼氏族第三大執政”的迪亞克姆的建議,老維倫和哈頓都沒有反對。

  他們共同認為塔納安叢林滯留的惡魔們確實是個大問題,根據游俠和鴉人們的偵查,在過去數天時間里,還有源源不斷的惡魔從那里進入德拉諾,它們聚在一起造成的邪能污染已經讓德拉諾規模最大的叢林開始了區域性的枯萎。

  克烏雷之盟的其他成員還在以戰爭的模式于賈伊德將軍的指揮下穩扎穩打的持續推進,但“新入伙”的林精們卻無法忍受了。

  它們和德拉諾的生命力直接相連,它們能清晰的感覺到惡魔們正在殺死這個世界,如果其他族群再不動起來加入這場自然的“狂獵”,那永茂之父很可能會獨走,自己帶著無法忍受污染的林精們進入叢林作戰。

  實際上,它已經那么做了。

  數分鐘后,在圣光穹頂的中心圓桌周圍,被呼喚著聚集于此的克烏雷之盟領袖們就從剛剛返回的火刃劍圣口中聽到了相當離譜的傳聞。

  “塔納安叢林活了!它變成了如噩夢一樣的地方。”

  風塵仆仆的火刃代酋長薩穆羅很認真的對看著他的領袖們說道:

  “在我和我的族人撤退的昨夜,我們親眼看到了那些活化的樹木在與惡魔交戰,那些兇狠的藤蔓會在悄無聲息中偷襲下位惡魔,在把它們勒死之后就將它們的尸體拖入根須之下,那些無害的花朵也開始釋放出針對惡魔的昏睡花粉,任何植物根莖上的尖刺都生長出了毒素。

  幾乎每一秒都有新的林精和魔莢人從灌木中誕生。

  橫行叢林的惡魔們根本無法防備,一旦被麻痹毒箭射中,等待它們的就是一場植物的處刑屠戮。

  我甚至看到了狂野的原祖荊獸和強大的瑪戈隆配合著踐踏惡魔們的鑄魔營地,這不可思議,它們本該是絕對的死敵,往日在戈爾隆德的荒野相遇就會不死不休的戰斗,但現在卻聯合在了一起。

  林精和虎人們配合的極好,就如荊獸和瑪戈隆的暫時和解。

  約林·死眼也帶著瑪格漢部落的血環獸人重回他們的叢林并奪取他們的祖地,有血環獵手引路,那些虎人們殺起惡魔來也毫不手軟。”

  “這是應該的。”

  用絲綢手帕擦拭著心愛寶貝神戒的巫師元首馬爾高克,瞥了一眼對面沉默不語的林精之父,它隱藏著眼中對林精手指上那枚“飲血者瑪魯斯”的貪婪,輕聲說:

  “瑪戈隆乃是創世之靈葛隆德大人的直系后裔,雖然它們野蠻又混沌,但它們畢竟是泰坦造物,對于邪能惡魔的憎恨是刻在靈魂中的。

  它們也是這個世界守衛力量的一部分,此時在世界意志的召喚下自然會與頑強的凡人戰士同行。

  不過我更關心叢林中的局勢,塔納安叢林現在不只有惡魔,魔血部落也龜縮在那里,鴉人們派入各地的斥候陸續送回消息,攻占了霜火嶺的黑石和雷神氏族正在神秘消失。

  我懷疑,他們可能要和惡魔聯合對抗我們!”

  “這倒沒有。”

  薩穆羅搖頭說:

  “我在昨日午夜冒險對戰爭部落的堡壘進行了一次抵近偵查,我發現各氏族的綠皮都被約束于堡壘周圍的營地中,他們并沒有和惡魔一起作戰的打算。

  而且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認為戰爭部落內部可能發生了一次重要的領袖更替!

  黑手大酋長的旗幟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代表部落的黑紅色戰旗,卻看不到任何的個人徽記,這不太符合黑手大酋長的作風。”

  “嗯?”

  這個消息讓所有領袖包括迪亞克姆在內都皺起了眉頭,而霜狼氏族的酋長杜隆坦更是搖頭直言道:

  “這不可能!在幾天前的戰爭最后,我親眼看到奧格瑞姆·毀滅之錘將黑手救出了戰場,那個暴君安全返回了他的地盤,怎么可能被突然推翻?

  以黑手的性格,真遇到這種挑釁絕對不會弄成悄無聲息的局勢。”

  “不必亂猜了,奧格瑞姆·毀滅之錘用一場瑪克戈拉戰勝了黑手,從他那里奪取了大酋長之位,現在戰爭部落除了嘲顱和噬骨兩個沒骨氣的瘋子氏族投靠了惡魔外,其他氏族都被他指揮著。”

  格里賽達·黑手的聲音在旁邊響起,還打著繃帶,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她被蓋亞拉攙扶著走過來,又將一張獸皮卷丟給了杜隆坦,她對其他領袖們說:

  “這是奧格瑞姆在信中寫的,我與他一直維持著隱秘的聯系,但這不是背叛!我尊重那名高階督軍的智慧并向他學習,我的正統黑石氏族能聚攏第一批戰士,就是來自奧格瑞姆和伊崔格的暗中幫助。

  那家伙在昨天晚上派碎手氏族的刺客送來了這封信,他在信里對我們提出了一個建議。”

  “奧格瑞姆把被他庇護的黑石氏族的純凈獸人都留在了霜火嶺,還叮囑我們去接收那些可憐人,另外,一部分狂熱入腦的綠皮不打算撤退,他們固執的盤踞在霜火嶺和戈爾隆德的要塞里。

  奧格瑞姆也把他們留給了我們,他說不受控制的暴徒在任何地方都是禍害。”

  杜隆坦看完了獸皮卷,嘆著氣將其遞給身旁的維倫,他看著眼前圓桌上擺放的德拉諾大陸地形圖,說:

  “奧格瑞姆還說,戰爭部落絕不會和惡魔媾和!綠皮獸人不是惡魔的狗腿子,他會帶著戰爭部落離開德拉諾,在綠皮們洗刷掉魔血帶來的恥辱前,他們不會再回來。

  他希望我們能放他們一條生路。”

  “他在做夢!”

  其他人還沒說話,就聽到年輕的蓋亞拉大聲說:

  “不親手清理掉那些恥辱的墮落者,獸人怎么可能在故鄉重新擁有尊嚴!父親,那魔血污染了我們幾乎一大半的族人!獸人文明的脊梁骨都被那些墮落者打斷了,我們元氣大傷!

  都這樣了,怎么還能讓他們逃跑?”

  “更何況還是去另一個世界.”

  巫師元首兩臉鄙夷的搖頭說:

  “魔血讓綠皮狂暴嗜血,簡直是一群不受控制的魔狼,這樣的他們不管去了哪都是禍害!年輕的瑪格漢大先知說的對,我們高里亞帝國也絕不同意放走綠皮。

  我的城市被他們付之一炬,食人魔可不會這么輕易遺忘仇恨,懸槌堡還未開始重建,我們需要奴隸,還有比喪失人性的綠皮更合適的奴隸嗎?

  所以,那些滯留在德拉諾的綠皮歸我們了,我的食人魔戰士會負責料理他們,等待他們的將是在懸槌堡的奴隸主監督下,勞作至死的結局。

  我保證,他們不會再成為禍害了。”

  “通天峰認可巫師元首的判斷。”

  束手而立的利爪之王面無表情的說:

  “對于如此危險且自帶污染的敵人,應該執行堅決的毀滅打擊,這是為了這個世界的長治久安!如果他們犯下罪孽不被懲戒,那么德拉諾的公理何在?克烏雷之盟的正義何在?”

  林精就更不用說了。

  永茂之父恨不得親手呼喚食人花把所有綠皮獸人全部吃了,那些家伙身上的邪能會輻射污染,他們所到之地的森林和大地都會枯萎,簡直是行走的污染源。

  維倫、哈頓和迪亞克姆交換著眼神,最后由警戒者開口代表德萊尼人說:

  “我們也不同意放走綠皮,而且別太在意這封信!這只是奧格瑞姆放出的緩兵之計,他想要拖延時間。諸位別忘了,如果他們不打算和惡魔同流合污又該怎么去另一個世界?

  我判斷,戰爭部落手里已經有了可以跨越世界的手段,或許是一扇奧秘之門,或許是其他樣式的東西,現在綠皮們正在爭分奪秒的建造它。

  我們必須馬上出兵!

  趕在他們逃跑之前處理掉他們。”

  “但惡魔是個大問題,在魔血部落龜縮防御之后,惡魔們活動的范圍正好卡在我們和他們的堡壘之間。”

  薩穆羅伸手在眼前的德拉諾地圖上劃了一道,他說:

  “要進攻戰爭部落的要塞,我們得一路打穿塔納安叢林,即便可以從影月谷渡海過去,也一樣要面臨惡魔的威脅。”

  “那就打!”

  迪亞克姆冷聲說:

  “我親自帶隊,以阿古斯之手的屠魔者為先鋒,集結各族精銳打穿惡魔們的陣地。有瑪戈隆和原祖荊獸這樣的戰爭巨獸助戰,再加上鴉人制空,短時間內突破到綠皮的要塞不成問題。”

  “咳咳”

  利爪之王這會咳嗽了一下,它說:

  “就在昨天,安蘇神的藏卷人在那些一心悔過的太陽賢者的幫助下初步修復了‘魯克瑪之息’,雖然按照它們的評估最多打一發太陽轟炸就會停機,但只要我們能占領一處高地,鴉人就可以使用太陽之力攻破綠皮們的要塞。

  或者直接摧毀他們用于跨越世界的裝置!”

  “那么費勁干嘛?”

  巫師元首撫摸著自己的神戒,大手一揮,說:

  “我在影月谷海岸幫你們塑造一座高到可以直接瞄準獸人堡壘的發射臺,有全見者神戒外加幾枚副戒的幫助,我可以在一天內完成這件事。

  就在卡拉波神殿附近筑起高臺,等到強大的魯克瑪之息發射之后,我就地展開群體傳送,將卡拉波神殿的勇士們一起送入決戰的戰場,獸人們的堡壘面積很大,我們可能需要一場艱難的決戰才能深入其中。

  如果奧格瑞姆把所有綠皮獸人都集中起來,那么他們的數量會相當可怕,這將是德拉諾歷史上僅次于‘沙塔斯城屠魔戰’的戰爭,它一定會被載入各族史冊。”

  “那就這么辦!大家各自召集精銳,別夜長夢多了,解決掉綠皮再一個地區一個地區的光復整個大陸!不能再讓邪能的污染擴散了。”

  格里賽達·黑手大喊著提出建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這種參與到高級決策中并手握權力的感受讓受傷的黑手之女都興奮起來,甚至連痛苦都變的不再難熬。

  這讓蓋亞拉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感覺格里賽達比起成為酋長,或許更合適成為一名政客,這家伙的權力欲有些太可怕了。

  不過考慮到野心也是合格酋長的一部分,所以蓋亞拉覺得自己應該謹慎的向格里賽達學習,免得到時候正要爭奪瑪格漢部落的權力時,自己會被格里賽達一腳踹開。

  但霜狼氏族的基本盤夠大,所以自己倒也不必擔心。

  領袖們三言兩語定下策略便分頭實施,迪亞克姆在奈麗的陪伴下前去召集阿古斯之手的屠魔者,瑪格漢獸人的三位年輕領袖也表示一定會隨行。

  圣光穹頂剩下了哈頓和杜隆坦。

  大執政官似乎察覺到了杜隆坦心中的猶豫不決,他上前一步,拍著他的肩膀,說:

  “我聽說過你和奧格瑞姆的友情,雖然那個家伙泄露了泰爾莫城的防御體系差點讓我的族人蒙受重創,但從你的角度而言,你難以接受他此時的選擇,對嗎?”

  “我其實猜到了。”

  杜隆坦拄著寒鋼戰斧嘆氣說:

  “早在霜火嶺的告別時,我就猜到了奧格瑞姆肯定會做一些傻事,我只是沒想到他會為了綠皮們的生存做到這一步,雖然雙方已是死敵,但我相信奧格瑞姆堅守著他的原則,讓綠皮們永遠離開德拉諾也未嘗不是一種平息戰爭,消弭仇恨的選擇。

  可這些太自私的話我實在沒臉在其他領袖面前說出來。

  是我們的族人挑起了這場戰爭,是他們將魔血的污染帶入了這個世界,他們可以說古爾丹誘惑了他們,但喝血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最少沒人逼那些酋長們!

  我們這些瑪格漢純凈者能被你們接納已經是極大的幸運。

  我們不能再得寸進尺!

  所以,哈頓大執政官,您不必擔心我和我的族人在戰場上的遲疑,瑪格漢獸人會用實際行動證明,我們和那些墮落者不一樣,我們永遠不會成為他們。”

  “我并不擔心這個,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你敢在戰場上和綠皮媾和,你那愛恨分明的妻子和女兒都不會放過你,德雷克塔爾更是會當場宣布你的酋長之位被廢除。”

  哈頓發出了笑聲,老公羊語氣微妙的說:

  “但我覺得你或許可以對奧格瑞姆保留那份信任,眼下時機不對,但沒準在未來會發生一些變化。

  你和奧格瑞姆的關系讓我想起了維倫和基爾加丹,雖然我厭惡那個傷害了我族人的家伙,但如果你能挽救他的靈魂,讓他不至于走到基爾加丹的結局中,或許對于你們兩人而言也是一件幸事。

  但有一點,我必須向你強調,杜隆坦。”

  “老公羊”的語氣變的嚴厲起來,他說:

  “即便未來綠皮獸人洗刷掉了魔血帶來的狂暴,找回了曾經的傳統,他們也不被德拉諾歡迎!作為瑪格漢部落如今的主心骨之一,我希望你把握好私人感情和公事之間的微妙差距。

  他們被德拉諾拋棄了,流亡至死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嗯,我的伴侶也是這么警告我的,德拉卡在這些問題上比我果斷的多。”

  杜隆坦伸手撫了撫自己的狼頭戰盔,他看著圣光穹頂外的陽光,握緊了拳頭,說:

  “綠皮們要么死于清算的戰爭,要么就得踏上一段沒有終點的流亡之路,他們不會再有家,他們注定蹣跚前行直至死亡的到來,這是他們應得的懲罰。

  愿先祖之靈指引他們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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