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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俞邵之后,再無鬼神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我真沒想下圍棋啊!

  在世人驚悚的目光之下,棋子先后落于棋盤之上。

  噠、噠、噠……

  黑棋,五列二行!

  白棋,四列二行!

  黑棋,九列十一行,提劫!

  黑棋于風雨飄搖之際,算盡了一切變數,最終通過漫長的鋪墊,最終圖窮匕見,一手棋呼應全盤,令世人瞠目結舌的開了一個大劫爭!

  黑子,欲以此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于將傾!

  不知何時,首爾已經洋洋灑灑下起了大雪,將整個城市覆沒,但此刻卻所有人都心系于這一盤棋局之上,根本無人發現,窗外已經換了人間。

  大盤解說室內。

  “黑棋在左上斷找劫,白棋只能應,如此黑子提掉劫,白子直接斷,繼續尋找劫材!”

  男解說不斷擺著雙方每一手棋,面色漲紅,震撼的說道:“但是,東山熏這一吃,也是強硬的反擊!”

  大盤之上,每一顆棋子落下,所有人都不禁為之心潮起伏!

  黑棋,于絕境之中,迸發出驚人的斗志,宛如怒濤一般奮起直追,每一顆棋子落下,所有人心中都能感到深深的震撼!

  比賽會場內,副將戰、三將戰、四將戰已經全部結束,如今已經只剩下了五將戰以及……主將戰!

  副將戰,收完官子,蘇以明勝藤原寺島兩目半。

  三將戰,秦朗本身在中盤占據不小優勢,但是最終尾田武硬撐到官子,最終因官子的處理不夠細致,折戟于收官,以負半目之差,輸給了尾田武。

  四將戰,這一盤棋,樂昊強的發揮令人震撼,幾乎是全程到尾壓制了村上俊一,在中盤便將村上俊一的大龍擒獲,贏下了比賽。

  “還是咬的太緊了……勝負根本分不清,要去官子決勝嗎?”

  顧川緊緊盯著面前棋盤,表情有些不甘心:“本來早就可以結束的棋,結果,卻糾纏了這么久。”

  這一盤棋,他前中盤一直是劣勢,但后面找到機會,奮起反擊,最終逆轉了局勢,可是大西景川的頑強也出乎了他的預料!

  “如果是俞邵的話,肯定就可以……”

  顧川望著棋盤,腦海之中下意識的冒出了這個念頭。

  想起俞邵,顧川突然一愣。

  “如果是俞邵,這一手,他會下在哪里?”

  顧川望著棋盤,腦海之中,宛如走馬燈似的一一浮現出之前和俞邵下的那些快棋。

  “如果是俞邵的話,他會……”

  下一刻,顧川的手不由自主的伸進棋盒,夾出棋子。

  在他眼前,仿佛看到了俞邵夾著棋子的樣子。

  然后,棋子,緩緩落下!

  “他會——”

  “下在這里!”

  顧川夾著棋子,飛快落下!

  “直接脫先了?!”

  而當看到顧川這一手棋后,顧川對面,大西景川一愣,隨后表情驟變!

  噠、噠、噠……

  棋子開始不斷落下。

  大西景川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下棋也是越來越慢,但是顧川反倒是殺出了血性,眼神堅定,不僅落子飛快,而且手手致命!

  終于,不久之后,大西景川攥緊拳頭,不甘心的低下了頭:“我輸了……”

  “我,我贏了!”

  聽到這話,顧川忍不住激動的握緊拳頭,表情驚喜,立刻扭頭向身旁望去,卻一下子不禁怔住。

  四周空蕩蕩一片,所有人都圍在了一臺,望著這一盤棋局,表情既震撼又茫然。

  見到這一幕,顧川連忙起身,甚至都沒問其他幾臺的勝負,立刻擠進人群之中,然后向這盤棋局投去視線。

  “這個形勢……”

  只是看了一眼,顧川的表情便猛的變了,有些頭皮發麻的望著棋盤,心中駭然:“這究竟是怎么下出來的?”

  在世人的注視之下,黑子再次落下!

  俞邵望著棋盤,表情有幾分冰冷,很快便夾出白子,緊隨黑子其后而落。

  東山熏的表情也并不輕松,額頭鼻尖早就掛滿了密汗,見俞邵落子,思索片刻之后,才終于再次落下棋子。

  噠、噠、噠……

  黑白雙方圍繞著這個劫爭,不斷交鋒,各自尋找劫材,竟似要以此劫爭,直接一決生死!

  “左邊的劫材已經不夠了,上方壓力又很大,貿然去上方尋找劫材,可能又會形成白棋的劫材,必須要斷掉白棋的生路才行!”

  東山熏望向棋盤的下方,再次夾出棋子,飛快落下!

  “所以,只能去下方找劫材了!”

  十列十六行,打吃!

  “打吃么?”

  看到這一手棋,一旁的蘇以明眉頭微皺,正思索白棋應手間,只聽“咔噠”一聲,蘇以明扭頭望去,俞邵的手已經伸入了棋盒。

  下一刻,俞邵夾著棋子的手,終是落下!

  十二列六行,擋!

  看到俞邵這一手棋,蘇以明微微一愣,下一刻,表情驟變,霍然抬起頭,再度向俞邵望去:“擋?!”

  不僅僅是蘇以明,顧川、樂昊強、秦朗三人,也是看的腦海一片空白,顧川張開嘴,甚至差點忍不住失聲喊出來!

  東山熏看著棋盤之上,這顆剛剛落下的白子,整個人更是徹底呆滯住,仿佛見了鬼一般!

  此刻,全世界關注著這一盤棋局的人,全都陷入了一片無聲之中!

  寂靜!

  此刻,萬籟無聲,只有寂靜!

  這一手棋,石破天驚,舉世皆寂!

  大盤解說室內。

  “東山熏這一手選擇了打吃,這是絕對的劫材,白棋下一手只能粘住,否則——”

  臺上,男解說員剛剛解說著東山熏這一打吃的作用,話剛說到一半,就見到電視屏幕之上,俞邵已經落下了棋子。

  而看到這顆棋子,男解說員的聲音,仿佛被卡在了喉嚨里,一下子戛然而止。

  他望著電視屏幕,徹底呆在了原地,嘴巴漸漸張開。

  “他脫先去擋了?!”

  一旁,女解說員腦子都有些發懵,望著電視屏幕,愣愣說道:“黑子下一手提吃白子棋筋,原本被分割的兩片黑子,便能再次聯絡。”

  “黑棋不僅右下角的死子死而復生,甚至下方黑棋粘了之后,白子還有被強殺的風險!”

  女解說員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難以置信的問道:“他……是不是下錯了?”

  男解說員沒有回答,雖然他也覺得這一手只可能是下錯了,但是問題在于,哪怕下錯了位置,這一手距離正確的位置也未免有點太遠了!

  可是,如果不是下錯,這一手棋下完,白棋可是直接崩盤了!

  就在這時,電視屏幕之上,黑子再次落下。

  九列十六行,提!

  男解說員深吸一口氣,終于回過神來,上前一步,拿出黑子掛在大盤之上,并將兩顆被黑子吃死的白子從大盤上拿了下來。

  這二子為棋筋,如今棋筋被殺,黑子連成一氣已成必然!

  但是,更關鍵的是,不僅右下角黑棋的死子活了,甚至白子如今都有了死活問題,極有可能要被黑子所殺!

  臺下觀眾看到這一幕,一時間也面面相覷。

  這盤棋,就要以這種戲劇性的結局收尾?

  眾人腦海之中剛剛浮現出這個念頭,就只見電視屏幕上,白子再次落在了棋盤之上。

  十四列九行,長!

  看到這一手棋,男解說和女解說,以及臺下所有觀眾,全都徹底懵了!

  下一刻,女解說再也無法壓抑住內心的情緒,望著電視屏幕,難以置信的喊道:“他……他……他……”

  女解說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好半天才順利將好說的話,一口氣喊了出來——

  “他竟然絲毫不理會中腹的劫爭,以及下方的死活問題,而是直接長出了?!”

  電視屏幕之上,棋子又開始不斷落下。

  男解說和女解說甚至都忘記了擺棋,只是怔怔看著前方的電視屏幕,眼神茫然。

  這一盤棋,難道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棋諺有云,棋筋被提,滿盤皆輸,棋筋占得,滿盤皆活。

  看著電視屏幕上棋子不斷落下,二人突然微微一愣。

  又往下看了幾手棋之后,二人的額頭上,開始悄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這……”

  一抹難以置信之色,逐漸爬上了二人的面龐!

  臺下此時也是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已經徹底看傻,心臟仿佛被什么給死死攥緊了,幾乎停止跳動!

  此刻,所有人望著這一盤棋局,眼前都有些恍惚!

  白棋長出之后,黑子的整條大龍,竟然出現了問題,黑棋兩個斷點難以兼顧,而且黑棋氣極緊,上方白棋隨時還有立下的手段……

  更驚悚的是,白子還有在上方長出,去強殺黑棋四子棋筋的手段!

  此刻,即便黑子強行與白子對殺,黑子將下方一片有死活問題的白子殺死,但整個右邊也是白茫茫一片,上方黑棋還欠一手棋,黑子無以為繼!

  所以,下到此時,所有人才后知后覺的驚覺——

  黑子之前找劫材打吃,白棋的那一手看似送死的擋,竟然是局部最兇狠的手段!

  沒有之一!

看著白子這幾手棋,所有人心中一時間竟然找不出任何詞匯來形容  什么妙手、高招、天外飛仙,全都不足以闡述他們的情緒!

  如果非要說的話,可能只有一個詞,最為貼切——

  恐怖!

  這幾手棋,太恐怖了。

  所有人都只是愣愣看著這一盤棋局,看著白棋不斷落下,恍惚間,竟然有種匍匐在地,抬起頭仰望到了神明的惶恐感——

  在圍棋的西奈山上,終于目睹了神的真容,神的威力光芒四射,卻也令人細思極恐!

  安靜!

  越來越安靜!

  臺上鴉雀無聲,臺下落針可聞。

  兩名解說員只是望著棋盤,再也沒有了講解,因為這一盤棋,哪怕男解說身為九段,也不愿意再評頭論足。

  行棋至此,這一盤棋已經堪稱黑與白的藝術!

  一時間,整個世界都沉浸于巨大的震撼和茫然之中,只剩下一片無聲!

  “這一盤棋,毫無疑問是東山熏出道至今,最為巔峰的一局,他證明了那句話是對的。”

  許久之后,解說室臺下,一個青年望著大盤,滿臉茫然的開口道:“東山熏之后,再無天才……”

  “這句話,或許真的是對的,但是……”

  “如果這句話是對的,那么俞邵就是,俞邵之后,再無鬼神……”

  青年臉上的表情越發茫然,低聲開口:“在圍棋的西奈山上,我匍匐在地,顫抖著抬起頭,終于目睹了神的真容。”

  “但神的威力光芒四射,卻也令人……細思極恐。”

  聽到這話,青年身旁的禿頂男人,終于從深深的震撼之中回過神來,難以置信的望向坐在自己旁邊的青年。

  青年癡癡的望著前方的電視屏幕,臉上帶著一絲自嘲,開口繼續說道:“到頭來,其實是我,坐井觀天了。”

  棋盤之上,黑子還在倔強的落下,仍在苦撐著試圖糾纏,但是所有人都已經知道這盤棋的結果了。

  在白棋放棄去應劫,下出那一手鬼神莫測的擋的那一刻,黑棋力挽狂瀾的幻想,已成泡影,已成空想!

  但是,無論黑子勝負與否,這一盤棋注定將載入史冊。

  圍棋是兩個人的杰作。

  少了任何一個人,都絕對不行。

  “咔噠。”

  東山熏望著棋盤,再次將手伸進棋盒,棋子咔噠作響。

  但是,這一次,東山熏卻并未夾出棋子。

  他攥緊兩顆棋子,將手伸到棋盤中央,本來要松開手,可是拳頭卻越攥越緊。

  不過,最終,東山熏還是緩緩松開手,兩顆棋子頓時“噠噠”掉落在了棋盤之上。

  “結束了……”

  蘇以明有些望著這一盤棋局,看到劫盡棋終,心情此刻卻出奇的平靜。

  他望向東山熏,只見東山熏垂下了頭,長發遮擋了他的面容,根本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

  “雖然輸了,但是下出這樣的棋局,你……應該感到驕傲。”

  蘇以明凝眸望著東山熏,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之中卻若有言語——

  “是你,親手弈出了這一張棋譜。”

  周圍眾人,依舊怔怔望著這一盤棋局,看到棋局終了,終于如夢初醒,心中有一絲淡淡的悵然之感。

  看著這樣一盤棋,他們一度幾乎徹底忘卻了勝負,只是沉浸在了棋局之上,白與黑那精彩紛呈的廝殺之中。

  能看到這樣一盤棋,誰勝誰負,已經不重要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一盤棋,雙方會下成這個樣子,雙方會弈出的這一盤棋,他們注定將永生難忘。

  兩名裁判更是默然,內心百感交集。

  “東山熏,中盤負……”

  他們都是資歷極深的裁判了,已經主持過近十年的團體賽。

  五年前,他們曾見過天才如祝懷安,力敵日韓主將,最終在決勝局中,三將以半目之差,輸掉了棋局,最終以三比二在團體賽留下遺憾。

  七年前,他們也曾見過鄭世彬五人,以無敵之姿,橫掃中日,只是四將輸了一盤棋,以近乎全勝的成績,奪得冠軍。

  十年前……

  回首過往,無數天才、無數英驕,都曾在團體賽留下過數不勝數的才華橫溢之作,令世人震撼又感慨。

  但是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屆團體賽,帶給了他們如今這般的深深的茫然和無措!

  棋局之中,只見神機。

  雖見神機,卻讓人驚悚。

  “道歉……”

  就在這時,東山熏聲音有些嘶啞的開口,聲音微弱無比。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不由將視線投向東山熏,俞邵也從棋盤之上,抬起頭,向東山熏望去。

  東山熏依舊低著頭,身體微微有些顫抖,語氣微弱,死死攥緊拳頭,但還是倔強的開口道:“道歉……”

  俞邵望著東山熏,沉默片刻,才開口道:“道什么歉?”

  東山熏猛然抬起頭,望著俞邵:“你在開幕儀式——”

  俞邵表情有幾分冷漠,沒等東山熏說完,便打斷了東山熏的話,問道:“現在又有一盤好局了,不是嗎?”

  聽到這話,東山熏一下子怔住了。

  “好好看看你下出的這一盤棋吧。”

  俞邵緩緩站起身來,靜靜望著東山熏,開口說道:“你既然能下出這樣一盤棋,問題的答案,你心里應該已經知道了才對。”

  “不要說什么,輸的只是你,而不是四千年的圍棋這種話。”

  “如果此前四千年的圍棋是一條路,無論你愿不愿意承認,你的棋,已經走在另一條道路上了!”

  聽到俞邵這句話,東山熏緩緩低下頭,望著面前的棋盤,內心顫動。

  他死死咬住牙關,淚水最終控制不住的從眼眶涌出!

  “你已經,可以下出這樣的好局了。”

  俞邵表情轉身,表情變得冷漠了一分,對蘇以明四人說道:“回去吧,團體賽,結束了!”

  朝韓研討室內。

  此時,只有一片安靜。

  李浚赫等人仍舊呆呆望著電視屏幕,直到電視屏幕變為黑屏,才終于回過神來。

  “下雪了。”

  這時,有人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才終于發現已經下起了大雪,也不知究竟是因為下雪,還是因為棋終,心中突然出一股悵然若失之感。

  這時,本因坊信合突然看向安弘石,問道:“安弘石老師,你聽說過熵嗎?”

  安弘石微微一怔,最后點了點頭,說道:“知道,那似乎是宇宙中一種物理現象?”

  “是啊。”

  本因坊信合點了點頭,說道:“我最近對宇宙很感興趣,因為,圍棋就像宇宙,誰都無法窺見圍棋的全貌。”

  “越了解圍棋,就越感覺自己渺小無知,越為圍棋的廣袤深邃而深深震撼。”

  本因坊信合望著面前的棋盤,語氣莫名,道:“這一盤棋,雙方招法全以神行,就像是熵在宇宙之中循環升降,不知其所蹤……”

  聽到這話,安弘石也再次向棋盤投去視線。

  安弘石靜靜注視著棋盤,眼前仿佛掠影一般,一一浮現黑白雙方的每一手棋。

  每一手棋,都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片刻后,安弘石突然也開口問道:“信合老師,你應該知道俞邵在團體賽開幕儀式上,說過什么吧?”

  本因坊信合有些不解,最后緩緩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知道。”

  “如果說,俞邵在第一盤棋中,道破了天機。”

  安弘石說道:“那么第二盤棋,雙方便是借天機去行棋。”

  “這將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一盤棋,能親眼見證這樣一盤棋,我覺得是我的榮幸,我應該為這兩名棋手致敬。”

  安弘石頓了頓,然后繼續說道:“這是,新時代的圍棋。”

  聽到這話,本因坊信合身子一震,忍不住震愕的抬起頭,看向安弘石。

  新時代的圍棋?

  一旁,李浚赫等人更是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呆呆的望著安弘石。

  他們不知道安弘石這一番話,如果被世人得知,究竟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

  時代,變了!

  這一番話,相當于將此前四千年的圍棋,視為一個時代,而如今,這一盤棋之后,將會是一個嶄新的時代!

  畢竟,說出這句話的人,名字叫安弘石!

  安弘石望著棋盤,笑了笑,表情有些感慨,說道:“或許,在這之前,世界上真的沒有一盤棋,可以稱得上是一盤好局……”

  “我覺得圍棋史,將要翻開一頁新的篇章,我們也得重新去認識圍棋了,信合老師。”

  安弘石笑道:“要不了多久,他們兩個就會坐在我們對面,我們不能那個時候,還拿不出一盤好局吧?”

  聽到這話,本因坊信合一時沉默。

  東山熏已經打入本因坊循環賽,如果他今年能順利拿到頭銜挑戰資格,那么他們要不了多久,便將在頭銜戰相遇。

  本因坊信合緩緩站起身來,開口說道:“這個世界上,絕不會有二十歲以下的本因坊。”

  安弘石聞言淡淡一笑,沒有反駁,同樣站起身來,問道:“待會兒要去看頒獎典禮嗎?”

  “不了,我對頒獎典禮沒有興趣,你應該也沒興趣吧?”

  本因坊信合搖了搖頭,說道:“既然我賭輸了,走了,我請你吃飯。”

  棋局結束了。

  雪,越下越大。

  但是,整個世界依舊沉浸在巨大的震撼和茫然之中,無法自拔。

  這是一場模樣與治孤的巔峰較量,這一盤棋局之中,黑子與白子都創造了太多太多的奇跡,弈出太多太多的鬼神莫測的招法。

  一盤棋局下來,波瀾起伏,蕩氣回腸!

  回望這一屆團體賽,所有人的心情都百感交集。

  譜成靜觀,如見滄海桑田之變!

  那落子之聲,直到現在仿佛還回蕩在所有人的耳畔,如此震撼人心!

  能親眼目睹這樣一盤棋,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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