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和燕子到芒果臺的時候,《云之凡》劇組已經在錄制了。
  這會兒差不多進度剛過半,白良準備直接去休息室那邊找他們。
  不過還沒到地兒呢,就看到何老師出來迎接他了。
  真的是迎接,特意過來的。
  “小白,我就知道很快就能再見到你,我上次沒說錯吧?一算一個準。”
  “何老師也是玄門中人?”
  “不敢不敢,略懂一點點,不過你好像是行家啊難不成除了考試厲害以外,你還研究這些東西?”
  “我也略懂一點點”白良很是實誠道。
不過他也沒法告訴何老師,你們這節目之后有一劫啊  “你來的剛好,節目錄了一大半了,《云之凡》劇組正在休息呢,我帶你過去找她們,錄完節目一起吃飯。”
  “好嘞我就喜歡蹭飯。”
  芒果臺休息室里。
  金橙正在“發癲”。
  “就該讓大仙也來的嘛,那札,你都沒聯系他嗎?”
  韓棟君豎起大拇指,你真牛掰啊金橙!
  當著咱們一姐的面,還敢表現出這種.想撬人家對象的架勢。
  屬實膽大包天。
  這種玩笑也能亂開的?
  只是韓棟君總覺得最近一段時間的金橙怪怪的,包括之前在公司“大放厥詞”,什么遲早要給大仙泡到手這種話。
  聽著挺像開玩笑的,但類似這樣事情瞎搞的頻率有些太高了。
  像是故意的.不過金橙原本就是那種大大咧咧、瘋瘋癲癲的個性,所以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
  不過那札似乎沒意識到金橙的心思,她有些心不在焉。
  聽到這話,也只是先下意識看了眼門口,“啊我有打電話問過,他明天要來這邊錄節目。”
  “他自己來錄節目嗎?”
  “跟另外一個劇組,《射雕英雄傳》,他是男二號呀。”
  “這家伙,移情別戀了啊!”
  瘋言瘋語。
  此話一出,那札終于感覺有些不對勁了,用疑惑地眼神看向金橙。
  你說的移情別戀,是電視劇吧?肯定是吧!
  結果對方非但不心虛,居然還來了句:“那札,你跟大仙關系好,他現在有對象嗎?”
  什么玩意?!
  韓棟君下意識往沙發那縮了縮,然后發現男二號鄭員暢已經縮起來了。
  相比于他的遲鈍,對方早就聞到了不對勁的味道。
  靠北啊有殺氣!你們內地演員這么瘋的嘛?
  然而,無懼無畏仿佛抽象到不像人的金橙還在輸出,她甚至一屁股坐在了那札身邊,親熱地拉著她的胳膊,進入了悄悄話模式。
  “真的,有沒有啊?”
  “有!”那札腦子一熱,中氣十足道。
  同時臉上已經有些不高興了,她不知道金橙這是怎么了,但說的話非常的不中聽。
上臉了上臉了  金橙心里頭對那札說了聲抱歉,但嘴上還沒停止作死行為:“是你嗎?”
  這一刻,空氣仿佛凝結了,那札繃著臉抿著嘴唇,眉頭也皺了起來,“你問這么多干嘛呀?”
  金橙笑了笑,沒說話,但臉上那表情就很讓人玩味。
  韓棟君:踏馬的作孽啊!到底發什么瘋?怎么這時候爆了?
  節目還沒錄完呢,女主角和女二號不會要在休息室打一架吧?
  如果真打起來那札大概率打不過金橙。
  韓棟君給了鄭員暢一個眼神:等會要是不對勁,咱們一人拉一個。
  鄭員暢:啊?沒看懂,什么意思啊?
  艸,要你何用?
  無奈之下,韓棟君只能看向小彩旗。
  小姑娘倒是很靠譜,給了個肯定的眼神。
  但她那身板,就怕她拉不住啊。
  不過,形勢倒沒有往更差的方向發展,金橙的抽象行為突然就這么停了。
  就連臉上的笑容都正常了許多,還偷偷用只有那札能聽到的聲音來了句:“抱歉啊”
  那札:???
  什么抱歉啊!聽不懂!
  她真的要生氣了!
  眼看著那札跟個小河豚似的,臉都鼓了起來,金橙連忙想著收場的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某人仿佛聽到了她的心聲似的:聽說有人需要幫助?
  門一下子就被推開了。
  “有沒有想我啊?”白良邁著輕松的步伐跟何老師一起走了進來。
  沒有得到回應,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何老師在進來的第一秒就發現了不對勁,這休息室氣氛怎么那么奇怪呢?
  不過他可是老江湖,臉色倒是沒太大變化,只是笑著拍了拍白良,給了個意味深長的表情:“我不打擾你們敘舊啊,再過十分鐘左右節目繼續錄制,抓緊時間。”
  抓緊時間?
  白良聽到這話后,眼睛一瞇。
  這時候他也感覺不對勁了,那札像個氣鼓鼓的小河豚,還挺可愛的.咳咳,其他人一臉的尷尬或者沉默。
  有事兒呀。
  “金橙你是不是當眾拉屎了?”白良精準地找到罪魁禍首,并且發起打擊道。
  “你說啥呢.好久不見想死我了,來,先出來陪我嘮兩分鐘。”
  那札沒說話,直接站起身。
  意思也很明顯了,我非要聽聽你們要嘮什么嗑!
  誰料金橙完全不介意,拉著白良就往走廊上去,那札緊隨其后。
  留下的幾人面面相覷,感覺情節發展過于迅猛了些。
  不過韓棟君倒是松了口氣,沒事兒了,大仙來了。
  甭管到底發生了什么,白良應該都搞得定。
  事實上,剛到走廊上金橙就直接“滑跪”了,拉著那札就誠懇道歉:“我故意的,真的對不起。”
  “什么呀?”那札這時候倒是沒太上臉了,主要是不想在白良面前表現出自己比較“難看”的一面。
  但還是瞪著金橙,不肯罷休。
  白良:“有點意思你還挺會玩。”
  “啊?”金橙一愣,你知道什么了就說會玩?
  “蔣進夫說的沒錯啊,你還真要當叛忍了。”
  白良也沒賣關子,說的太玄乎,那札聽不懂。
  這樣一說,她的臉上還依然露出一副懵懵的表情,大眼睛里滿是迷茫。
  “啊?”
  “你剛剛發什么瘋了?”白良看向金橙說道。
  金橙嘿嘿一笑,歪著頭看著白良,臉上的笑容柔和了很多,似乎對于白良的秒懂既驚訝又滿意:
  “跟你表白呢故意的。”
  “下次當面表白。”
  “那你答應嗎?”
  “我可以當面拒絕你。”
  雖然還是沒太理清楚這其中的邏輯,但那札已經漸漸高興起來了,飽滿的嘴巴微微翹起,對于白良這回答很是滿意。
  而金橙完全不復剛剛“抽象”的模樣,安靜下來的她其實也挺淑女的,“連個機會都不給,你這人還真是.算啦,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聊聊吧,對了,別說漏嘴。”
  回休息室之前,她卻也沒忍住看了白良一眼。
  兩人視線交匯之際,分明有那么幾分黯然一閃而過。
  “啊,我懂了!”
  那札這時候突然驚醒,明白了金橙到底要干嘛了,一臉的哭笑不得,“什么呀,她怎么連這種怪招都使的出來?我還真以為.”
  “還不是因為蔣進夫官司輸了。”
  白良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來的果真是剛剛好。
  卡點解決小姐姐們的煩惱。
  新的叛忍已經出現,唐仁這艘大船似乎真的出現了停滯不前的情況。
  都說舊時代的殘黨們沒有承載他們的船,那么如果一艘船跟不上時代了船上新時代的人又會怎么選擇,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