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KTV的人來了,中年男人立刻來了底氣,怒道:“把這兩個小崽子給我打殘,出事了我負責!”
但經理一看場面鬧得這么大,可不敢聽他的話,知道報警處理是最好的方式。
“霍先生,我幫你報警吧!”經理摸出手機來就準備打電話。
霍雷陰沉著臉,冷冷地道:“先別報警,把你們老板給我喊過來。”
經理聽后無奈點頭,轉頭對著一個員工就道:“去叫老板。”
他把門給擋住了,避免曾文杰和葉前勝跑路。
葉前勝看了一眼門口的陣仗,怕是有十幾號人,不由腦袋一歪,問道:“干出去?!”
曾文杰哭笑不得,摘下嘴里的煙,罵道:“干你大爺啊,真當你是戰狼了吧?”
這一架打得,體力槽和血槽都已經空了,而且,門口那些服務員和保安都是年輕的,怎么可能打得出去的?
馮瀟有些擔憂地看了曾文杰和葉前勝一眼,臉上皆是自責的表情。
曾文杰咳嗽著站起身來,又吐出一口帶血的老痰,然后指著葉前勝說道:“這哥們是葉亦萱的親弟弟,葉亦萱是哪位,自己跟你們老板打聽一下。”
葉前勝一愣,罵道:“你他媽別抖我老底啊,艸,這事兒讓她知道,老子還有活路的?!”
曾文杰說完話后卻是不理會葉前勝,猛然抄起一個酒瓶就踏到了霍雷的面前。
“砰!”
這酒瓶直接在霍雷頭上炸開,痛得他哇哇大叫,整個人在沙發上攣縮了起來。
曾文杰又抄起一個酒瓶,道:“你不要給我哇哇叫!”
第二個酒瓶是打在霍雷護著腦袋的手臂上的,加之曾文杰此刻沒多少力氣,就沒打爆。
雖然沒爆,但依舊給他打得慘叫了起來。
經理見曾文杰報了葉前勝的來歷就開始打人,一時間也有點懵,同樣意識到對方來歷恐怕不凡,便沒上來阻攔。
曾文杰撂下手里的酒瓶,有氣無力地在霍雷身旁坐了下來,罵道:“就煩你這種兩面三刀的雜碎,老子這輩子都不準備打架的,偏因為你破了戒。”
老板這時候匆匆趕來了,曾文杰的眼眶里都被血給糊住,看都看不清,模模糊糊的。
“老板,他說這個人是葉亦萱的親弟弟,我不知道葉亦萱是誰……”經理在老板來后,急忙低聲說道。
葉前勝忍不住嘟囔道:“操!”
老板聽后愣了幾秒鐘,然后驚呼道:“老霍你他媽打葉秘書的弟弟?!”
霍雷捂著腦袋慘哼道:“是他們打我……”
曾文杰聽老板的聲音耳熟,不由狠狠眨了眨眼,用手去搓眼角的血,問道:“薛叔?”
“你是……小曾?!”薛祿又愣了幾秒,然后才震驚地開口叫道。
曾文杰點了點頭,伸手一指馮瀟,道:“我員工,這煞筆硬給人拉進來陪酒,還抽了人一耳光。我帶葉哥進來找人,然后打起來的!”
薛祿頓時頭皮都麻了。
曾文杰站起身來,道:“這事兒我不讓薛叔難做,你把我們的來歷告訴這雜碎,我隨時等著他們。”
說完這話之后,他走到葉前勝面前伸出手,將之從地上拉了起來。
“讓開路!”薛祿陰沉著臉低吼了一聲。
KTV的人員紛紛讓開了一條道來。
曾文杰和葉前勝渾身是血,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從人堆里走過,馮瀟也趕忙跟上去攙住曾文杰的另外一邊。
曾文杰將滿是鮮血的手臂繞過馮瀟的后頸搭到了肩頭上,然后在她耳邊語氣猙獰地低聲道:“馮瀟你這輩子要讓除了我之外的人睡,老子非把你這賤皮子賣這兒來陪酒!”
馮瀟輕咬著嘴唇,低頭笑了笑,什么也沒說。
石京等人恰巧也被外面的動靜驚動,好幾個包房的客人也都跑出來查看情況。
見著曾文杰和葉前勝渾身帶血,石京不由大怒道:“誰干的,老子幫你們報仇!”
葉前勝咧嘴一笑,道:“還用你報仇?我和老板兩個人聯手,干翻了十幾號人!”
曾文杰笑道:“些許風霜,不足為道。”
慚愧,竟裝了一手曹峰大帝的二手逼。
“趕緊去醫院!”傅千竹回過神來,臉色蒼白地上前幫忙扶人。
石京埋怨道:“臉腫得跟豬頭一樣,還吹牛逼呢!”
馮瀟卻輕聲道:“沒吹牛逼,他們兩個站我面前,一步沒退,擊倒了十來個人。”
石京張大了嘴,震驚無比,半晌后才說道:“趕緊去醫院處理一下先。”
傅千竹看著曾文杰和葉前勝的模樣,心疼得不行,看他還一瘸一拐的,生怕他腿斷了。
這個時候,腎上腺素正好緩緩消退,曾文杰和葉前勝都感覺劇痛無比,每一根骨頭都仿佛在哀鳴。
薛祿到電梯口時跟了上來,道:“我送你們去醫院。”
曾文杰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靠著馮瀟和石京,道:“有勞薛叔了。”
他看向葉前勝,說道:“你最好先給萱姐打個電話。”
葉前勝沒說話,曾文杰便又問薛祿道:“那姓霍的什么來歷?”
薛祿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包房里那些人多數都是醫藥公司的。”
他沒直說,但懂點人情世故的都能聽得明白了。
“老子真是最慘重生者!”
曾文杰透過電梯的鏡子看到了自己的狼狽樣,不由暗暗咧嘴苦笑。
“走廊監控我會保存好。”薛祿給人帶上車,坐上駕駛位后,頭也沒回地說道。
一輛車不夠坐,薛祿又安排了一輛車過來,給零食店的眾人送到了附近的醫院。
傅千竹一直守著醫生和護士看他們幫曾文杰處理傷口,眼圈紅紅的。
“你是沒看那場面,不然肯定帥哭你!”鼻青臉腫的裝逼狂這個時候都還要跟傅千竹拋媚眼。
“哎喲……臥槽……痛痛痛,輕點……”
傅千竹哭笑不得,說道:“你別說話了,處理好傷口再說。”
值班的醫生冷著臉道:“別吹牛逼了,處理好了去拍片子,然后再來這里找我。”
馮瀟默默坐在急診室外的走廊上。
她低著頭,雙手捂著臉,聽著急診室內傳來的聲音,忍不住沒心沒肺地輕輕笑了一聲。
然后,一道道清液順著她的指縫如決堤的洪水般流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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