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杰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了，便將樣品裝后備廂里，等到了明天再約秦以炫拍攝寫真。
他停好車之后，便打電話讓馮瀟下樓。
馮少婦穿著一身棉質睡衣，頭發散亂，透著一種松弛感，問道：“怎么，想來我家坐坐？”
曾文杰說道：“襪子廠的樣品出來了，我拿些給你，你回去自拍點上身照片，傳到買家秀去。”
馮瀟翻了個白眼，說道：“知道啦！給你當客服真累，各種要求。”
曾文杰給了她幾包樣品，然后鎖上車走人了。
馮瀟輕輕跺跺腳，也轉身走入了樓道。
曾文杰邊走邊打電話給穆清揚，約她出來吃宵夜，他忙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
穆清揚穿著運動褲和衛衣來的，外面罩了一件棉質外套，脖子上依舊纏著圍巾，臉上架著的還是那副廉價黑框眼鏡。
她剛小跑到曾文杰的面前來，后者便雙手一伸，直接給她摟住了，并問道：“小穆同學不知道有沒有想我？”
穆清揚的臉一下就紅了，跟個受驚的倉鼠一樣，左看右看，然后低聲道：“有一點點！”
曾文杰這兩天完全是把學校當賓館了，早晨爬起來就往外跑，晚上回來睡覺。
昨天回來的時候，宿舍樓大門還關了，得虧是跟秦大爺的關系不錯，這才開了門房讓他進去。
“我們吃宵夜去，我知道一家店的燒烤，味道很不錯。”曾文杰道。
“好呀！好呀！”提到吃，穆清揚頓時就不那么窘迫了，立刻揚起臉來高興地答應。
曾文杰看著她天真又燦爛的俏臉，強忍住啃上去的沖動，低聲道：“不如打包到辦公室去吃？再過兩天那里就有人來上班了，不再是我們的私人空間啦！”
穆清揚不知是計，還很高興地答應了下來。
于是，打包回到辦公室邊吃邊看《龍珠Z》，卑鄙的曾文杰便順理成章吃完燒烤吃小穆的舌頭。
直到關燈關門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穆清揚的俏臉都還是紅彤彤的。
她拉著圍巾遮住小半張臉，伸手輕輕戳著曾文杰的手背，啥也沒說。
曾文杰將她的小手抓住，然后交換到另外一只手里握著，繼而摟住她的肩膀讓她靠了上來。
“我覺得你把我騙了！”穆清揚有些氣呼呼地說道。
因為嘴巴被圍巾擋著，聲音有些甕的感覺。
“不用覺得，就是想把你騙來，然后親你！”曾文杰越來越大膽了，這些話都不用俄語說了。
穆清揚一呆，然后低聲道：“那下次還來！”
曾文杰聽到這話之后被搞得一懵，然后忍不住悶著嘴笑了。
穆清揚問道：“你笑什么？”
曾文杰說道：“笑你傻乎乎的！”
穆清揚就道：“我很聰明的，學霸，英語零分也能考這么多分！”
晚風吹來有些寒冷，穆清揚不由往曾文杰的懷里靠了靠，另外一只手也揣進了他的懷里去。
“小穆同學，我能問下，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嗎？”曾文杰忽然道。
“最想你破產。”穆清揚愣了愣，半天之后，才回應道。
曾文杰哭笑不得，問道：“我破產了對你有什么好處嗎？”
穆清揚認真道：“這樣我就能養你了啊！你不是跟托爾斯泰一樣，天天嚷著被富婆包養好嗎？我是富婆，真的！”
真是個樸實無華的夢想！
如果是以前，曾文杰或許真就躺平等她養了。
但聽完她的經歷之后，便覺得自己不能這么做，高低得把那個霸凌她的英語老師的狗臉給打腫才行啊！
“但我破產了，就不能給你開很多很多零食店，讓你無論到哪個城市都有免費的零食吃了！”曾文杰說道。
“是啊，那你先不要破產，等我把零食吃夠了再破產吧！”穆清揚仰起頭來，微笑道。
曾文杰覺得心臟有中槍的感覺，他用手在鼻子上輕輕搓了搓。
穆清揚忍不住問道：“你干嘛一直搓鼻子……”
說完這話之后，她猛然一頓，臉色瞬間通紅！
這只手壞得很，還被她當場抓包輕輕咬了一口以示懲罰。
但這只手屢教不改，一次次在她鎖骨上試探，隨著吃嘴子的氛圍越發甜蜜曖昧時，逐步往更深處侵占。
“我的手很香，你要不要聞聞？”曾文杰問道。
“小心我摔你！”穆清揚弱弱地威脅道。
曾文杰一下松開手，瞬間繞后，緊接著便是裸絞，冷笑道：“天天想著摔我，阿姨教你練巴西柔術，就是用來摔我的嗎？！”
穆清揚不由好笑，就這樣被曾文杰用手卡著脖子往前走著，而曾文杰則將雙腿邁開，半掛在她的身上跟隨著她的步伐。
行至安靜的道路上，曾文杰忽然用力鎖住她，不讓她走了。
“小穆同學。”
“啊？”
“你好香啊！”
穆清揚發現他已經貼到了自己的側臉來，不由羞得閉上了雙眼，顫聲道：“難怪歐陽她們整天說你騷。”
曾文杰在她的面頰上輕輕啃了一口，果然，冷白皮的味道也很好嘛！
“大晚上的在這干嘛？有傷校園風化不！”
一道聲音傳來，是個戴了學生會袖章的。
他走過來的地方恰好有樹蔭，等走出樹蔭后才看清楚，原來是副會長秦鈞噢！
穆清揚不由心里發慌，沒想到居然被人看見了，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我們在練摔跤，學長！”曾文杰立刻說道。
秦鈞看清是曾文杰和穆清揚后，嘴角不由抽了抽，冷冷道：“騙鬼呢！”
曾文杰道：“真的，不信你來試試看。小穆同學很厲害，正給我教學呢。”
秦鈞連連冷笑，道：“學校有規定，公共場合男女之間不得有過于親密舉止，我可要給你小子記過了！”
穆清揚不由一急，說道：“真在練摔跤，我可以表演給你看看。”
“你也會撒謊了？”秦鈞就道。
“你把手搭我肩膀上。”穆清揚說道。
秦鈞心說還有這好事兒呢，下意識就伸手搭到穆清揚的左肩上。
然后，他發現眼前的穆清揚忽然消失了，自己胸膛被撞了一下，緊接著整個人天旋地轉地飛了出去，一下摔進草地里。
“噗哈哈——”
曾文杰忍不住捂著嘴轉過臉去笑了。
他看清楚了。
穆清揚在被秦鈞搭肩之后立刻雙手捉他手腕與小臂，蹲身前沖轉身背靠，一下就給秦鈞過肩摔扔出去了。
秦鈞四仰八叉倒在草地里，一臉懵逼，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兒。
穆清揚認真道：“學長，現在你相信我們是在認真練摔跤了吧！”
秦鈞回過神來，迷茫地看了穆清揚一眼，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被女人打了？
他有苦說不出。
“你笑什么？”秦鈞只能看向曾文杰。
“學長你誤會了，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無論多好笑的情況，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
曾文杰直接捧腹跺腳，用手拍打大腿，眼淚花都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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