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杰與穆清揚合力將辦公室布置妥當時,已是下午四點。
穆清揚累得一身汗,脫去了外面的衛衣,里邊就一件羊毛衫,廬山真面目多少有些驚世駭俗。
“真是個gOOdgirl啊!”曾文杰光明正大看了兩眼。
穆清揚忍著熱把寬松的衛衣穿了回去,面頰如同火燒,然后她咬牙瞪眼回去,道:“看什么看呀!”
曾文杰理所當然地道:“我看姑娘骨骼清奇,卻一貧如洗。”
穆清揚歪了歪腦袋,道:“我是富婆!”
曾文杰道:“你連屬于自己的飛機場都沒有,稱什么富婆?”
穆清揚居然秒懂,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總而言之,就尷尬得不行。
曾文杰拿起一瓶水來,擰開了蓋子交給她,道:“喝點水,休息休息。”
他也自顧自打開一瓶,在沙發上癱坐下來,忙了一天,是真的有點累!
穆清揚小口小口喝著水,看著自己和曾文杰一同布置的辦公室,心情愉快。
就是還有點臟,需要打掃一下,但今天已然是不想動了。
沙發是穆清揚親自挑的,很寬敞也很柔軟,坐上去非常的舒適,有種包裹感。
“應該再買一株發財樹!”穆清揚道。
“這任務交給你了,有空去買來吧。”曾文杰懶洋洋地說道。
“哦。”穆清揚輕輕應了一聲,坐姿很端正,看上去乖巧十足的模樣。
斜陽恰巧此時偏移了一寸,一縷光芒從窗邊投射而來,落到穆清揚的發絲上。
這一瞬間,曾文杰宛若看到了沐浴于光芒之中的東方維納斯。
“媽媽是在奶奶走前的一年就離開了的,所以,在奶奶走了之后,我其實很孤獨。”穆清揚忽然說道。
“所以,那個罵你丑陋、惡心的家伙,是你的后媽?”曾文杰卻是能做到無縫銜接,接過話頭。
“反正我不承認,我從來都只叫她老師!”穆清揚搖頭道。
“老師?”
“對啊,她是我們學校的英語課和禮儀課的老師。”
“禮儀課?哦,貴族學校是吧!”
“一年學費要二十二萬,應該是吧。”
“所以你才不喜歡學英語,甚至故意考零分。”
“是的。”
穆清揚看著窗外搖晃的樹葉,神情甚至變得有點呆滯了。
能在貴族學校當老師的女人,肯定都是有兩把刷子的,更何況還是教英語和禮儀的,可以說是提前把魅魔buff迭滿了。
曾文杰甚至想著,穆清揚前世選擇自殺,是不是也有這個女人的影子在里面呢?
話說,小穆同學的親爹是干什么吃的?就算不待見這個女兒,也沒必要放任外人來欺負她吧?
曾文杰輕輕用肩膀撞了撞發呆的穆清揚,道:“很酷。”
“什么?”
“我說你的做法很酷!以后,不用羨慕謝霆鋒的叛逆精神了。”
“謝謝。”
穆清揚聽后,不由低下頭,嘴角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來。
穆清揚說道:“今天先說到這里,下次再說。”
曾文杰便道:“小穆同學你不去寫可惜了,你這拉期待感的手法,比你的網友強多了。”
穆清揚眼睛都笑彎了起來,說道:“可不敢比,我天天被他罵笨蛋呢!”
她轉頭看了一眼曾文杰,卻發現后者也在看她。
“親嘴!”穆清揚忽然道。
“什么?”曾文杰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懷疑出現了幻聽。
“我保證不咬你了。”穆清揚臉色一下赤紅起來,整個人都在顫抖,一句話便用光了她這輩子的勇氣。
曾文杰直接就靠了上去,伸手一挑穆清揚的下巴,毫不猶豫地啃了上去。
他可太清楚小穆同學這性格能主動說出這樣的話,是多么不容易。
錯過了這次,那就再等一百年吧!
但這回他就小心很多了,努力去營造曖昧的氛圍。
先是用彼此鼻尖噴涌出來的氣息撩撥,然后嘴唇若即若離發生著一次次輕微觸碰。
直到感受到對方的鼻息變得粗重、炙熱了之后,這才整個貼上去。
穆清揚這一次也適應多了,但就是很生澀,很笨拙,需要稍加引導。
曾文杰確定她不會咬人后,這才放心大膽開始攻城略地。
穆清揚那驚艷的冷白皮膚色的面頰上,滿是紅暈,身體也微微抖動著,雙手牢牢抓在曾文杰的肩膀上,抓得非常之緊。
“小穆同學,你還好嗎?”曾文杰松開了她,頂著她的額頭,輕笑著問道。
“我……我有點暈!”穆清揚緊緊閉著雙眼,微喘著回應道。
“這就跟坐船一樣,一開始是會有點暈,但適應幾次后就好了。”曾文杰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了起來。
不過,他也覺得穆清揚差不多到極限了,再挑逗下去怕是真會暈死在沙發上。
于是,曾文杰輕輕松開了她的腦袋,但依舊緊挨著她坐在沙發上。
穆清揚這才敢睜開迷蒙的雙眸來,然后轉過頭,對曾文杰認真道:“看吧,我沒有咬你嘛!”
曾文杰一怔,然后覺得自己遲早得被這姑娘給萌死!
“這次不咬,下次可不一定!”曾文杰就道,屬于是壞得流油了。
“下次也不會!”穆清揚就抗議道。
“那我試試啊!”
“汪汪——!!!”
穆清揚一邊躲開,一邊學了兩聲狗叫。
曾文杰摸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時間,道:“走,我們到莊璧凡那兒吃飯去。”
穆清揚高興道:“好!”
曾文杰拉住她的手,走出辦公室,把大門用鑰匙給反鎖了起來。
現在辦公室里可不是空著的了,隨手鎖門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以后我可以常來這里玩不?”穆清揚忍不住問道。
“那當然了,你隨時可以來這里。”曾文杰道,“把這里當自己家都沒問題。”
“也可以啊!那我今年就不回家過年了,在這過吧。”穆清揚若有所思,一臉認真地道。
曾文杰愣了愣,也沒說話,只是一笑,拉著她就往校外走去。
帶著穆清揚到莊璧凡的租屋里吃了一頓從外面打包回來的辣子雞,他用屁股也能想到莊璧凡不是個做飯的料。
“豪辣,豪赤!”
雖已被牛肉哨子鍛煉過吃辣水平了,但穆清揚還是辣得眼淚汪汪。
在被問及她是否吃得慣時,她便大著舌頭回應。
曾文杰在她耳邊低聲笑道:“你現在說話像是被我咬傷了舌頭一樣。”
穆清揚紅溫了。
好在本來就因為辣而面紅耳赤,不怕被人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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