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文杰最近忙得飛起,今天跟隨班級出來玩,覺得整個人都很輕松。
他加入了吃肉喝酒的大部隊里去,開始跟人劃拳。
但今天狀態明顯不佳,被老司姬逮著連殺了六把,這讓后者得意到花枝亂顫,非常高興。
曾文杰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捅了捅,轉頭一看,是穆清揚。
小穆同學湊上來在他耳邊輕聲道:“褚清白第一下喜歡出二,后邊變拳必出四,她出四的時候習慣喊八,你多抓她的四,自己別出四就行。”
“王波第一拳沒套路,但他在后面的拳里邊,出過三之后必出一,你抓他一就行。”
“楊歡喜歡玩出其不意,第一拳愛出零,你可以第一拳出零喊零抓他。”
曾文杰愣了愣,沒想到穆清揚一直暗中觀察眾人拳術,這會兒給他送上總結來了!
不愧是學霸哈,劃個酒拳都觀察得這么細致呢。
曾文杰覺得穆清揚要放在《天龍八部》里,高低是個王語嫣二號。
于是,他按著穆清揚的提醒開始大殺四方,贏多輸少。
整個活動的氛圍非常好,大家都是同學,正是青春飛揚的年紀,再加上喝點啤酒吃點燒烤,都是開心得不得了。
一箱箱啤酒逐漸被喝空。
曾文杰也有了五六分醉意,輸得最慘的王波直接到椅子上躺尸去了,呼呼大睡。
褚清白卻是非常的精神,今天非要跟曾文杰拼個你死我活的樣子。
“等會兒,我接個電話!”曾文杰拒絕了褚清白碰上來的杯子,掏出手機來。
定睛一看,備注是“莊老板”三個字,便立刻接通了。
莊老板本名莊璧凡,從事黃金行業有十來年了,起初對曾文杰的邀請是絲毫不感興趣的,直到回家點開了郵件之后,這才主動聯系。
“小曾,我到風州來了,你人在哪里!”莊璧凡開口就道。
“莊老板,我跟同學們在農家樂玩呢,你怎么突然就跑到風州來了?”曾文杰驚訝道。
莊璧凡嘆了口氣,說道:“誒呀,還不是你給我發的那郵件,看得我腸子都癢癢了!我有些問題,想當面問清楚,合適的話,咱就聯手干吧。”
曾文杰說道:“行,那我回來了找你。”
莊璧凡說道:“別浪費時間了,我開車從青縣殺過來的,你在哪里,報個地址,我直接過來!”
曾文杰便將農莊的地址報給了莊璧凡,也不知道在這導航不是太好用的年代,他能不能找得到路過來。
褚清白冷笑著道:“曾總真是大忙人,喝杯酒都要談個生意的!”
曾文杰道:“外省的一個大老板特意到風城來找我聊點事情,不好意思,我就先不喝了,等會兒喝醉了難看。”
曹峰就不屑道:“你那點零食生意,還能和大老板勾上關系呢?”
林震山拍了拍曾文杰的肩膀,眼睛里有七八分醉意,道:“細佬,出來玩就別裝逼了吧,老老實實飲酒。”
說完這話,他倒了一杯酒,高舉杯子喊道:“飲勝!”
自顧自一口灌下去,然后“吧唧”一聲往后倒了去,軟在地上直接睡了。
曾文杰哭笑不得,讓兩個同學幫忙,給林震山架到了王波旁邊的躺椅上去睡。
“其實也喝得差不多了,等會兒還要回學校呢,都找點項目玩玩吧。”曾文杰說道。
曹峰道:“我剛看老板那兒有把吉他,我去找老板借來唱首歌吧。”
有顯眼包要表演節目,大家當然鼓掌叫好。
不多會兒,曹峰借來了吉他,往椅子上一坐,先試了試手,笑道:“我獻唱一首《癡心絕對》給一位女孩。”
曾文杰一怔,嘴角抽搐,好家伙,上來就是舔狗歌中的頂梁柱作品!
舔狗你曹哥,還是很有點水平的,不然的話,也不會敢于追求褚清白這位老司姬。
吉他水平不錯,歌聲也好聽,有那么幾分李圣杰的味道了。
“曹峰大帝以后怕是還會唱《嘉賓》:感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愛情嘔!怎么有這么惡心的歌?”曾文杰轉頭就對穆清揚小聲吐槽道。
穆清揚愣了愣,低聲道:“這是什么歌?我好像沒聽過耶!”
曾文杰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媽的酒精是真的礙事,說話容易讓人不過腦子!
“而且,這歌詞挺好的啊,哪里惡心了?”穆清揚不解道。
“祝你幸福這四個字就最他媽惡心!還要感謝對方的特別邀請,你說惡不惡心?”曾文杰嫌棄道。
穆清揚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一臉不解。
曾文杰便道:“那你想想,有天你站在我面前,對我說‘祝你幸福’,你會不會覺得惡心?”
穆清揚聽后愣了片刻,然后臉色都有點白了。
曾文杰抓住她的小手,在她耳邊低聲道:“打個比方而已,我們肯定不會跟對方說這四個字的,對不對?”
“嗯嗯嗯!”
穆清揚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剛剛想到的那畫面,讓她感覺到極度不適和反胃。
“直到那一天你會發現,真正愛你的人獨自守著傷悲”
在曹峰充滿深情的歌聲當中,褚清白目光迷茫地朝著正緊挨穆清揚而坐的曾文杰瞧了一眼,看到他們正有說有笑來著。
曹峰雙眼微閉,陶醉地彈完最后一段音符。
然后,掌聲熱烈,他高興地睜開眼來看向褚清白。
他發現褚清白的目光也正落在他的身上,心中頓時得意了起來,可算是在女神面前秀了一把!
然而,褚清白的眼神卻是放空的。
“曹哥唱得真好啊,再來一首經典的《過火》吧!”曾文杰鼓噪起哄,說道。
“嘿,那是當然啦!我在高中時,可是被譽為情歌小王子。既然你都這么誠心誠意請求了,我就再獻唱一首《過火》吧!”曹峰說道。
穆清揚忍不住暗暗擰了曾文杰一把,她覺得這家伙蔫壞,剛剛一個勁給她科普“舔狗歌”,這轉頭就讓曹峰來一首代表作了,一個勁捧殺人家。
曾文杰騷包道:“就知道你想摸我腹肌,來,摸嘛!”
他抓著穆清揚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然后吸了口氣并收腹,鼓起腹肌來。
穆清揚臉色一紅,道:“你有病呀,誰要摸……”
但她一摸,卻覺得手感還挺好,聲音便逐漸弱了下去,就這么把手放在他的腹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