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糧草供應跟得上,也為了讓天下百姓能吃飽飯。
陳宏決定從根本出發,解決大秦的糧食問題。
陳宏騰云駕霧,來到中南半島,也就是大秦下面的越南。
陳宏一路尋找,終于找到了古早的占城稻。
陳宏將幾棵占城稻拔出來,又收集了一些種子,走了。
陳宏繼續騰云駕霧,漂洋過海,來到美洲大陸。
到了瓦哈卡河流域和巴爾薩斯河流域,尋找到了玉米苗和種子。
又去了南美大陸,到了安第斯山脈的的的喀喀湖地區,找到了古早的土豆。
又去了南美哥倫比亞到秘魯一帶的熱帶地區,找到了被印第安人馴服和種植的番薯。
接著陳宏又去了亞馬遜雨林,找到了橡膠樹。
雖然以上這些東西,都遠遠沒有后世那樣的效果和恐怖的產量。
甚至有一些還自帶毒素。
不過,都沒關系。
陳宏乃是基因學大師,玩弄基因很有一手。
把這些珍貴的植物和種子帶回東土大秦之后。
陳宏開始閉關,使用自己超前的技術和能力,編輯基因。
把后世那些高產作物的基因通通編輯進去。
直接創造出經過無數代人改良的高產糧食作物。
那些DNA資料以及各種技術資料,其他陳宏早在研究基因的時候,順帶著學會了。
此時,陳宏改造起來,也沒多大難度。
很快,在陳宏神乎其技的玄妙手段之下,新生的高產物種誕生了。
甚至為了適應北方氣候,陳宏還對小麥基因進行編輯,搞出了高產小麥。
雖然經過陳宏的鑒定,人為改造的物種有些瑕疵,不如后世那些經過代代選優育種出來的苗子。
產量達不到后世那種夸張的地步。
但對于這個時代來說,足夠了。
陳宏將新物種的種子種在實驗田里。
又親自布下陣法,將大氣中稀薄的靈氣匯聚起來,提高靈氣濃度,加速植物生長發育。
看著這一片片的實驗田,陳宏估計還需要不少時間發育。
于是繼續回去修撰《大秦律》,汲取百家智慧,完成這部注定影響深遠的律法經典。
而李斯等人也在陳宏的指導下,改革吏治,設立文武科舉,改革稅收制度,輕徭薄賦。
大秦在陳宏的影響下,偏離了歷史軌跡,走上了轟轟烈烈的變法之路。
整個大秦整體的環境變得寬松起來,老百姓的負擔沒有那么重了。
開始萌發出一種新生王朝該有的生機活力來,不再像以往那么壓抑、死氣沉沉。
就在蒙恬班師回朝不久后,陳宏就完成了《大秦律》的編纂。
這部囊括方方面面的偉大巨作,以律法的形式劃定農業賦稅的上限就是“十五稅一”,不準超過此線,不準頒布苛捐雜稅,一切苛捐雜稅都是不合法的。
還第一次明文規定了貴族公卿王侯犯法,與庶民同罪,刑上大夫,不得區別對待。
不管實際做起來做不做得到,至少在明文法律上,兩者是平等對待的。
這已經是史無前例的一大進步了。
雖然因為權貴擁有的太多,就算處罰一樣也是不怎么心疼,甚至不痛不癢的。
甚至實際施行起來,必定是權貴有無數方法規避律法的懲罰,小民有苦無處訴說,必然吃虧。
但至少在律法層面,承認了權貴犯罪,與庶民同罪。
這樣在思想上,人們就會知道權貴也是要受律法約束的。
第一步,明辨是非就算是邁出去了。
在這個時代,貴賤有種,貴人犯罪不受罰,甚至是一種大家見怪不怪的合理現象。
甚至內心承認,這是理所應當的。
可有了陳宏寫的律典,大家就會知道,原來,這是不對的。
這就是一部具有思想價值律典的啟迪作用。
其律法精神,足以影響一個民族千年的價值觀。
這就是律典的意義。
辦不辦得到是一回事,應不應該、對不對,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有了陳宏寫的律典,等到朝廷、官吏要征苛捐雜稅的時候。
大家就都知道這是不對的、不應該的、不合法的。
也就有了反抗的理由,占住了大意。
陳宏在農業稅上做出了諸多限制,卻對商業稅沒有限死。
就是為了逼迫朝廷以后的征稅重點慢慢轉到商業上來。
陳宏相信,在他的指導下,大秦的發展速度,會以一個全世界都目瞪口呆的火箭般的速度發展。
商業繁榮,也不過眼前之事罷了。
未雨綢繆,還是很有必要的。
天下初定,百姓很是需要休養生息,廢除那些亂七八糟的苛捐雜稅。
有自己即將放出的高產糧食大招,就算征得低了點,其實收上來的賦稅,反而要比之前高。
這就是整個社會的生產力總值提上來所帶來的正面效應。
陳宏的律典除了體現基礎律法思想原則、重要大方向制度、重要律法簡潔總綱的「總典」外。
還有「詳律」涉及到方方面面、事無巨細,吸取天下英才和百姓的建議,把詳律修得漏洞少少的。
哪怕是一個文化水平不高的小吏,拿著「詳律」當字典查,都能查出到底應該怎么判案才合理。
至少是大概知道原則和具體懲罰范圍。
按著律典的思想判,怎么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陳宏的《大秦律》,兼具了簡潔明了和詳細教程兩種屬性。
只要官吏沒有私心,沒有和百姓生殖隔離,就不會判得過于離譜。
當然,這只是理想狀態。
事實上,高高在上的官吏必然是無法共情塵埃里的百姓的。
“何不食肉糜”的變種思想,肯定會因為階層隔離而存在。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律典修得再好,執行的人不行,也是問題多多。
但至少還是明文規定了是非。
只要還有一半的官吏,大體是按律典辦事的。
這律典就有編纂的價值。
而以大秦嚴苛的法家運行體系,陳宏估計,執行自己律典的,怎么著也能有個七八成吧?
而對自己律典內容的執行度,怎么著也能有個五六成吧?
別說五六成了,就是一兩成,那也是值得的。
因為陳宏的《大秦律》其實總體還是往寬松仁德那方向修改的。
廢除了許多酷刑,把連坐制度的適用范圍狠狠地縮小了。
尋常老百姓根本,只要不犯大罪,這輩子都不會被連坐了。
光是這點執行下去,整個天下,瞬間就會變得潤滑許多。
會減少許多百姓對暴秦的厭惡情緒。
事實也如陳宏所預料的那樣。
等陳宏把新編的《大秦律》給始皇帝嬴政看過之后。
又回答了嬴政的許多問題,得知陳宏將有大后招,不會影響朝廷的實際賦稅收入后。
嬴政還是給了陳宏這個仙人面子,沒有在意那些小節上的修改。
只要能保證大秦這架機器運轉起來不出問題,寬松點就寬松點吧。
《大秦律》一經發布,就轟動了整個咸陽城。
等到制作出雕版,開始瘋狂雕版印刷,向著整個天下發行的時候。
天下都震動了。
無數文人士子對著陳宏歌功頌德、贊不絕口。
無數百姓聽聞律典細節,紛紛喜極而泣,奔走相告。
“這位陳宏,真乃大儒也。”
“得了吧,別往你們儒家臉上貼金了。
這位陳宏,分明是我法家中人。
看這嚴密的條理,森嚴的邏輯,分明是我法家大賢。”
一個法家學子不屑地瞥了一眼旁邊裝腔作調的儒家學子。
那儒家學子頓時炸了,“法家皆冷血無情之輩,此律典處處體現仁厚的儒家思想,何時是你法家大賢了?
依我看,這位陳宏大儒已經快觸摸到孟子的境界了。
再沉淀些年頭,寫出一本傳世經典著作,便是亞圣的位置,也不是不能坐一坐。”
法家學子不屑,“誰稀罕你儒家的亞圣位置了?
一群只會呈口舌之利,將虛名看得比命還重要的腐儒,才會閑著沒事,排什么圣不圣的噱頭。
不就是為了名利二字嗎?
裝什么裝?”
儒家學子氣炸了,“齷齪之輩,自然看誰都齷齪。”
“法家賊子,只知竊國殘民,哪懂得仁義之王道?”
“儒家小人,只知沽名釣譽,哪懂得治國安邦之道?”
旁邊的墨家學子,卻沒有在意儒法二家的爭斗。
而是拿著律典,不斷翻著,尤其注意那些和底層百姓相關的法律規定。
時而皺眉,時而恍然,時而欣喜,時而哀傷。
最終又摩挲著這律典上的紙張,看著那幾乎是刻印出來、板板正正、不似人寫的字跡,愛不釋手,眼睛發光。
“這位陳宏,有兼愛眾生之氣度啊。
而且技術精湛、奇思妙想,這紙張和字跡,以前聞所未聞,應該就是這位傳聞中的仙人弄出來的吧?”
旁邊的儒家士子非常看不慣墨家中人,冷冷地嘲諷:
“墨家之輩,不是游俠走街、不事生產,就是奇技淫巧、異想天開,簡直一無是處。”
墨家學子搖搖頭,“爾身著錦衣,高高在上,斥責四方。
可知百姓之疾苦?”
“路遇不平,自要拔刀相助。
事半功倍,自要能工巧匠。
兼愛非攻,自要貴賤平等。
陳宏大家,已得我墨家之精髓也。”
“汝這田舍郎,胡言亂語。”儒家學子怒噴。
“貴賤怎么能平等?致禮法于何處?
禮法不分,上下不明,貴賤不別,此國之亂象也。
此陳宏之過也。
因糾察其錯,改之。”
“何如?”法家學子一臉嘲諷笑容。
儒家學子端正衣袍儒冠,正色道:
“應劃分尊卑上下,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豈可以律法的形式公開羞辱大夫?
大夫有罪,自裁、賜死皆可,何以律法羞辱,還讓百姓知曉?
長此以往,上位威嚴何在?
威嚴不在,何以治國治民?
大夫自有廉恥禮儀在,何須刻薄律法約束?”
此言一出,法家門人紛紛怒視。
“腐儒狂徒,竟然藐視律法威嚴?”
“什么禮義廉恥,還不是你們腐儒一句話的事?”
“無恥之徒,竟妄想以權勢凌駕于國法之上?”
墨家學子也紛紛鄙夷,“肉食者鄙,假仁愛之名,行殘民之事。
儒者,愛有等差,坐上位而施假仁于下,貴賤尊卑,區別對待,豈真仁乎?
唯我墨家,兼愛非攻,愛無等差,視人之國若視其國,視人之家若視其家,視人之身若視其身。
兼相愛、交相利。愛人者必得人愛,利人者必得人利。
如此,方可長久,天下大愛。
無貴賤貧富之分,無不義利己之人。
義利一體,天下大同!”
說罷,墨家學子轉身離去,他們要去對鄉下的百姓普及這一《大秦律》,宣布這個好消息。
讓百姓面對官方剝削和地方豪族壓榨的時候,能多一把武器。
法家學子也離開了,他們要仔細研究律法內容,理解其設計律法的框架和思想,好吸取些治國治民的經驗智慧。
只有儒家學子面面相覷,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們此時雖然和墨家一樣,并稱為兩大顯學。
可是,下方百姓的位置,已經被墨家占了。
他們也不屑于與目不識丁的泥腿子為伍。
上方的官位,他們倒是很想要,可惜大多都被法家給占了。
所以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處在一個異常尷尬的地位。
儒家和墨家是思想學術上的死敵,雙方很多思想都完全相反,仿佛天生對著干一樣。
和法家呢,不僅思想學術有分歧,就連權力地位都被法家死死壓了一頭。
儒家覬覦法家的權力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惜秦始皇對他們那一套,壓根不感興趣,鳥都沒鳥他們。
在始皇帝看來,儒家的那一套,完全就治不了國。
不能說一點用都沒有吧,只能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所以嬴政始終沒有重用儒家,一直都是重用法家。
因為法家的高效、機器和權威,天然就合他的心意,能為他辦很多事情。
儒家就不行了,要是重用儒家,他的國家機器,頃刻間就要癱瘓一半了。
陳宏編纂《大秦律》,推行天下。
天下百姓聞之皆稱贊。
“朝中有真大賢啊。”
“多虧了陳宏先生,俺們日子才能好過些啊。”
“拜謝陳宏先生,俺要給你立生祠,天天供奉啊。”
老百姓比較淳樸,都覺得陳宏是個好人、好官,巴不得朝廷多出些好官,日子也能輕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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