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知道這野道士是在詐他。
但他也知道這渾身血煞之氣的邪道是真做得出卑鄙無恥之事的。
所以陳宏沒有坐以待斃。
“吾以上清三洞五雷經箓召請雷部神將,降妖伏魔,驅邪鎮煞,以正人間。”
不等神仙回應,陳宏召出虎皇戰戟,暗運五行之力和雷霆之力。
積蓄力量,隨時準備出擊。
雖然請了外援,但陳宏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力量,時刻準備著。
很快,陳宏的召喚意愿通過神職傳達天庭。
讓陳宏沒想到到的是,雷部居然很快就回應了。
“天庭效率有這么高?”陳宏有點不敢置信。
其實陳宏不知道,自己是關系戶。
三茅真君在天庭也是實權大佬。
而雷部對陳宏也是青睞有加。
很快,就有一雷部神將,率領天兵天將火速降臨。
“大膽孽畜,竟敢修煉邪法,為禍人間,還不速速就擒。”
那邪道抬頭一看,頓時就看到了云端之上,有一神將,身披金甲,頭戴金冠,身著赤衣,紫結巾,朱履。
青面,赤發,紅須,三目,手執金錘鉆。
周身環繞雷霆之力,帶著一幫天兵天將,擂鼓震天,軍威浩大。
“什么?”
“這……這是雷部神烈陽雷茍天君?”
邪道簡直不敢置信,他何德何能,竟然勞動天庭雷部天君,親自出馬捉拿他?
簡直見了鬼了。
“孽畜,不知悔改!”
“吃我一雷。”
只見神烈陽雷茍天君手執金錘鉆一擊,頓時有一道天雷從天而降。
邪道驚駭欲絕,“不是,我愿悔改,我愿悔……”
還沒說完,天雷已經劈到他身上。
轟隆!
咔嚓!咔嚓!
邪道全身被電出骷髏骨,頭發豎起,全身冒煙。
什么悔改,神烈陽雷茍天君表示自己耳背,壓根沒聽見。
“該……該死的雷部,欺人太甚,我跟你們拼了。”
“化血神刀!”
只見化血神刀帶著濃烈腥風,煞氣滾滾,化為一道血色神光,閃電般向著天君頭顱射去。
就是此刻!
陳宏早已積蓄完畢,就等這一刻。
只見陳宏瞬間大小如意,變成常態。
然后舉著虎皇戰戟劈去。
“五行終極雷霆破滅斬!”
只見一道匯聚陳宏所有五行之力和雷霆之力,形成破滅戟光,砍向邪道。
這一下真的是又疾又猛,蓄謀已久。
邪道剛祭出化血神刀,來不及轉圜,瞬間就被陳宏劈死。
當場就被劈成兩半,連元神都毀滅了。
而邪道的化血神刀也被天君一道天雷劈落下來,掉在陳宏腳下。
可陳宏轉身去看邪道尸體的時候。
卻發現他的尸體竟然變成一只血蚊子,然后灰飛煙滅。
“真君要小心。”天上的雷部天君開口了。
陳宏循聲望去,就看見了云端的天君和天兵天將。
“此魔不過是一道血蚊分身,背后之人修的是血海秘術,乃是血海尸神教的魔徒。
又兼之本體乃是一只血海血蚊,故而有分化萬千分身之天賦神通。
但有一分身留存,就不死不滅,極難滅殺干凈。
真君要小心此魔日后報復于你。”
陳宏聞言頓時心里一驚。
又是血海尸神教,踏馬的這是和血海杠上了?
還萬千分身,不死不滅,開的掛也踏馬的太大了吧?
聽著怎么辣么像洪荒的血海冥河老祖。
一般穿越者的掛都沒他大的。
忍住吐槽的欲望,陳宏向神烈陽雷茍天君拱了拱手。
“多謝天君告知,多謝天君出手相助。”
“不必客氣,真君日后若有需要,盡管知會一聲便可,吾必隨叫隨到。”
“告辭。”
“告辭。”
抱拳見禮之后,真君便轉身回去了,走得非常瀟灑。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天庭的天君和天兵天將,都是香火神祇,一般出行也都自帶隱蔽法術,只有道行高深的修行者和妖魔鬼怪,或者開了天眼的道士,才能看見。
普通人是看不見他們的,就像看不見鬼一樣。
他們看見的,只有干干凈凈的白云,看不見白云背后的東西。
“奇怪,怎么天庭的天君都這么客氣的嗎?
難道是我這授箓真這么有用?
三茅真君面子這么大的?”陳宏實在有些疑惑。
但想不通,就不想了。
專注眼前,才是要緊。
陳宏拿起化血神刀端詳。
只見刀身整體呈現血紅色調,如同凝固的血液,暗合其“化血“之名。
鋒刃處有細密的血絲紋路,仿佛活物血管般在刀面上游走,其能吞噬精血,邪異無比。
這些血絲在揮動時會泛起微光,如同被激活的嗜血本能。
揮動時伴隨濃烈腥風,甚至讓對手產生“血腥氣撲面“的窒息感。
這種腥風并非普通氣味,而是血海煞氣、污穢之氣、劇毒的外顯。
刀光快如閃電,攻擊時如血色電芒劃過戰場,肉眼難以捕捉軌跡。
化血神刀最致命的能力在于直接攻擊元神,可瞬間侵蝕中刀者的神魂與血肉。
凡人中刀后即刻化為膿血,修行者即使有護甲、護體法寶等,也會被穿透,無視防御,難以抵擋。
而化血神刀之所以效果這么牛逼,那是因為它在血海吸收了無數血煞之力和污穢之氣,只能使用三次。
三次過后,就會失去效果,需要到血海重新吸收力量,重新溫養,才有這種恐怖的力量。
而這把血海神刀,已經被邪道使用了兩次。
一次用來對付陳宏,一次用來對付天君。
只剩下最后一次使用機會了。
陳宏將化血神刀重新煉化,收了起來。
等陳宏回到任家的時候,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
任發、文才受傷中了尸毒,僵尸也逃跑了。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
陳宏突然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波動,于是追尋出去。
一來就看到了奇葩的一幕。
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絕世美女對一個打更的更夫說:
“大叔,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幫什么忙,我還是打更賺錢養家呢。”更夫嘆氣,一臉為難。
不料美女口出驚人之語:“你與我嬉戲。”
“什么?”更夫驚呆了,“我這輩子都沒聽過這種要求。”
“沒錯,你沒聽錯。”
更夫驚呆了,瞇瞇眼瞪得眼珠子滾圓,黑眼珠子變成(▽)。
“你這個不知的啊,你想讓我名聲不保啊,不行。”
更夫嚇得調頭就跑。
卻見那絕世美女伸手一吸,雙手一揮,狂風吹來。
生生把更夫吸了過來。
“不行,不行。”更夫連連擺手,非常拒絕。
奈何力不從心,被吸了過去。
“救命啊,救命啊。”
美女開始表演高衙內當街藝術行為的戲碼。
秋生剛好騎著自行車經過,一看,這還了得。
當即上去三拳兩腳打倒更夫。
躺在地上的更夫:我有一句麻麻批不知道該不該說。
“哈,你膽子真不小,光天化日,不對,大街小巷調戲良家婦女。”
秋生站在道德高地上,對更夫指指點點。
更夫委屈巴巴地指著美女:“是她……”
“你不用解釋了。”秋生大義凜然。
“哼!”更夫氣急敗壞,“算我倒霉,走就走。”
更夫轉身氣呼呼離去。
秋生回過頭看美女,見她生的如此美麗,頓時心都醉了,抬頭以致敬意。
“小姐,你沒事吧。”
“我好怕哦。”
美女一副柔弱要倒的樣子,秋生伸手要去扶。
“大膽女鬼,竟敢害人!”
轟隆隆!
只見一道閃電劃過天空,照亮黑夜。
陳宏閃亮登場。
女鬼驚駭欲絕,“真君?”
“不好!”
女鬼一揮衣袖,當場就要逃跑。
“拘靈遣將,拘!”
陳宏伸手一抓,女鬼就毫無還手之力,被抓到陳宏手上。
當即生死命脈盡在陳宏之手,反抗不得。
“真君饒命,真君饒命。”
女鬼一身低胸裝,露出大半白皙的肩膀和鎖骨,眸中帶雨,楚楚可憐地看著陳宏。
“哼,還敢作妖,貧道這就送你入滅。”
陳宏揚起巴掌就要打下去,將她打得魂飛魄散。
秋生趕緊阻攔,“誒誒誒,老祖,老祖,你干什么,你想殺人啊?”
“你這個不學無術之徒,色相迷心之輩,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個什么東西?”
陳宏一指點出,點在秋生眉心,以通幽之術暫時開了秋生的天眼。
秋生頓時看到了一個鬼魂,血肉如紅色蜂窩網,丑陋至極,哪里還有什么絕色美女。
頓時嚇了一大跳,恐懼地跌坐在地。
“你……你你你……”
“鬼啊!”
秋生嚇得屁滾尿流,連連后退。
那美女見秋生這個反應,頓時眼中流露出一絲哀傷。
“你……就這么怕我嗎?”
“廢話,正常人誰不怕鬼啊?”秋生哭喪著臉吐槽。
“我原本也是大家閨秀,只不過在這亂世,不幸早死,才變成鬼魂。
難道,鬼魂就該死嗎?”
說著,女鬼流下一滴眼淚,轉頭看著陳宏,眼汪汪的。
陳宏摸了摸下巴,“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啊。”
“誒,你做鬼有沒有害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