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宏這么說,任發一拍大腿,“一定是那個風水師!一定是他!”
“他不忿先父搶他的墓地,故而處心積慮報復!”
“現在斷言還為之尚早,等等看吧,那背后之人總會忍不住再出手的時候。”陳宏搖搖頭。
“哎呀,賢侄,你一定要保護我一家老小啊,從今天開始,賢侄你就住在我家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說著任發就要給陳宏跪下。
“何須如此。”陳宏扶起任發。
“鎮壓尸禍,濟世救民本就是我輩修行中人應該做的。
況且,我跟婷婷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聽陳宏提起任婷婷,任發就來了精神。
他本來就對陳宏很滿意,今天見了陳宏的本事,更是生出了要將陳宏綁在任家戰車上的想法。
畢竟他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百年之后,家產都是要女兒繼承的。
這時候,女婿就很重要了。
一個有本事的女婿才能守住家業,不讓女兒受外人欺負。
陳宏毫無疑問是他眼中最好的人選。
女兒跟了陳宏,說不定將來任家也能跟著興旺發達,更勝往昔十倍百倍不止。
這點看人的眼光,他行商幾十年,還是看得出來的。
于是他迫不及待握住陳宏的手。
“賢侄啊,你看我家婷婷如何?”
“挺好的啊,知書達理,溫柔賢惠,漂亮可人。”陳宏點點頭。
任婷婷一聽,臉蛋唰的一下就紅了,害羞地轉過身去。
任發一聽大喜,迫不及待開口:“那我將小女許配給你,你意下如何啊?”
“啊?”任婷婷一驚,轉過身來,搖晃著老父親的手,撒嬌道,“爹爹……”
“你這也太直接了吧?”
任婷婷低聲提醒,耳根子都紅了,不敢看陳宏。
“誒……”任發拍著任婷婷的手,“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要插嘴,為父會為你做主的。”
“賢侄,你到底意下如何,給個準話吧。”
任發決定趁著今晚的契機,快刀斬亂麻。
再晚,他怕陳宏就走了,沒機會了。
不得不說,任發做生意幾十年,還是有魄力和決斷的。
陳宏自然無所謂,上趕著送美女,還送遺產,傻子才不要。
“我自然沒問題。”
“不過也得婷婷答應才行。”
“雖說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現在畢竟是新時代了嘛。
還是要尊重婷婷自己的意愿的。”
聽到陳宏這么說,任婷婷的眼睛亮得發光。
沒想到陳宏這么尊重她,她心里暖暖的,對陳宏滿意得不得了。
長得又帥,又有本事,還這么體貼。
頓時含羞帶怯、羞羞答答地點頭。
“我……我愿意。”
說完,他就羞得轉身離去,蹬蹬蹬地上樓回房間了。
“哈哈哈,這丫頭,這么大個人,還害什么羞啊……”
任發滿臉笑意,“那就這么說定了,我們明天找九叔算算日子,找個黃道吉日,把婚事辦了,你看如何?”
“都聽伯父安排。”
“好好好!”任發笑得合不攏嘴。
夜深了,一晚上就這么過去。
第二天。
九叔等人發現了尸體不見了,來了任府才知道老太爺真的尸變逃走了。
“都怪你們兩個臭小子,彈個墨斗都能漏掉棺材底。”
九叔沒好氣拍了一下秋生和文才兩人的頭。
兩人摸著頭,耷拉著腦袋,委屈巴巴地說:“那我們也不想的嘛。”
“好了,九叔,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先商量一下小女和賢侄的婚期吧。”
任發拉著九叔去看黃歷了。
文才和秋生羨慕地看著陳宏和任婷婷在一起說說笑笑,只覺得鼻子有點酸。
“唉,陳哥這么帥,我們沒機會了。”
“太難了,我們兩個又窮又挫,徹底沒戲了。”文才搖頭嘆息。
“喂喂喂,是自己挫的,我雖然也窮,但我長得帥啊。”秋生直接反對。
“什么?現在你連挫都不跟我一起了嗎?”文才拉著秋生,一臉氣憤。
“我講的是事實好吧。”
“什么?你這個混蛋。”
兩人互相指著,又吵了起來。
陳宏和任婷婷聊得火熱,不理會這兩個活寶。
九叔和任老爺很快定好了日子,就在半個月后。
而僵尸被陳宏打傷了,正在幕后之人操控著躲起來療傷。
等到第二天晚上,他終于忍不住又開始了行動。
不過這次,九叔他們都有了防備。
九叔、秋生、文才都在守夜。
果不其然,深夜接近凌晨的時候。
那銅甲尸蹦蹦跳跳著,踩踏了任府的大鐵門,沖了進來。
“居然真的又上門了,看來幕后之人很恨任家啊。”陳宏感慨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陽五雷·掌心雷!”
陳宏一記掌心雷打在銅甲尸上,噼里啪啦。
“吼!”
銅甲尸手舞足蹈,顯得很是痛苦,但卻沒有倒下。
反而身上亮起了一些篆文,竟然將雷電吸收,洗練陰氣。
“哦?”陳宏挑了挑眉,“難怪還敢出現,看來是有些底氣啊。”
“不過,這樣呢?”
“血脈天賦·熾!”
一大朵火焰燒在銅甲尸身上。
“吼!”銅甲尸痛苦地掙扎著。
火焰燒在它身上,發出滋滋和噼里啪啦的聲響。
“迅雷·白蛇!”
只見陳宏操控雷電凝為一條大白蛇,迅疾如電,直接穿透了銅甲尸的身體。
讓它嗷嗷叫著跪在地上,痛苦地手舞足蹈。
身上冒著充滿陰氣的黑煙,被蒸發了。
“九叔,我已經削弱它了,你們頂一下。”
“我要順著這銅甲尸和主人之間的聯系,找到幕后之人。”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千萬別把它打死了,打死了聯系就斷了。”
“也別被它打死了,保護好自己。”
九叔三人都懵了,“不是,你這到底要誰被打死?也太難了。”
“陳哥啊,說實話這玩意,師父他老人家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啊?”文才嚇得瑟瑟發抖,無情拆臺。
“誰……誰說為師打不過的?”九叔眼神飄忽,“為師怎么可能打不過區區一具銅甲尸?”
看著好面子的九叔,陳宏有些好笑。
“好了,給你們找點幫手吧。”
陳宏拿出陰司令,念了個咒語:“酆都鬼吏,聽吾調遣,急急如律令。”
隨著一陣陰氣從地底涌動出來,五個穿著地府衙門差服,臉色蒼白,兩腮點著大紅點的鬼差出現。
“你們五個,幫助九叔,拖這銅甲尸一陣,直到我回來,知道嗎?”
“謹遵真君法旨。”五鬼齊齊拱手抱拳,低頭行禮。
“嗯。”陳宏滿意地點點了頭。
開著隔垣洞見神通,洞察一切,順著銅甲尸和它主人的聯系無形絲線,追了出去。
他倒要看看幕后之人,到底是誰,從源頭徹底解決問題。
“吼!”
陳宏一走,銅甲尸就站了起來,神氣地對著九叔等人咆哮。
“快!墨斗!”
九叔和秋生用墨斗拉出墨斗線,攔在跳來的僵尸面前。
“文才,幫忙!”
“哦。”
文才拉了一下墨斗線,就像拉彈弓一樣。
墨斗線彈了出去,彈在僵尸身上,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僵尸被墨斗線彈了回去,跌倒在地。
然后他又彈了起來,伸著兩只手,一蹦一跳向著眾人抓來。
然后又被彈了回去,又蹦了起來。
又彈了回去,又蹦了起來。
來來回回三次后,僵尸學精了。
他一個猛跳,竟然跳過了墨斗線的高度,從空中伸著兩只手,向著文才的脖子掐來。
直接把文才撲倒在地。
僵尸手死死掐住文才的脖子。
文才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師……師父,救……救我!”
“不好!”
九叔和秋生趕緊上前阻止。
秋生按著僵尸的頭,不讓它咬文才的脖子。
九叔猛地掐住僵尸的脖子,把它往后拉。
可僵尸的力氣太大了。
即使兩人不斷打僵尸的手和腳、關節、肋骨都沒有用。
硬邦邦的根本打不動。
這時,五個鬼差出手了。
只見他們抽出打鬼鞭,狠狠抽在僵尸身上。
“戾!……”
僵尸體內的煞魂發出一聲慘叫,身上出現一些火花。
吃痛之下,放開了文才。
轉而一臉兇氣地看向五個鬼差。
“吼!……”
僵尸一個蹦跳到鬼差面前,用充滿煞氣的手指要去掐鬼差。
鬼差也不敢硬接這具銅甲尸的煞氣,靈活地走位避開,然后站在僵尸的五個方向。
“五靈鬼陣。”
五鬼差站在五個方向,包圍了僵尸,抽出鞭子,不斷抽打在僵尸身上。
“吼!……”
僵尸發出痛苦的哀嚎聲,身上不斷出現火花。
但這些只是讓僵尸感到疼痛,并不能讓它受多大的傷。
只見僵尸兇戾地瞄準其中一個鬼差,一個蹦跳,就要用手指去掐。
“快幫鬼差!”
九叔吆喝一聲,和文才拉著墨斗線,拉到僵尸身前,不斷轉圈圈。
直接將僵尸捆成粽子。
“吼!”
僵尸發出痛苦的咆哮聲,身上銅色的僵硬皮膚,被腐蝕出陣陣白氣。
“吼!”
僵尸猛地一個掙扎,竟然將墨斗線扯斷。
“不好,這銅甲尸刀槍不入,身體強度太高了,墨斗線制不住他。”
“上桃木劍!”
“師父,接著。”
九叔接過桃木劍,一個跳躍,跳到銅甲尸面,猛地刺了一劍。
只見一劍刺在銅甲尸的心臟上,刺出無數火花。
但卻生生刺不下去。
只見銅甲尸的身體上泛著銅色,有無數篆文發著光。
桃木劍根本破不了防。
“煉尸秘術?”
“好硬的身體。”
九叔驚疑不定。
“吼!”
銅甲尸記仇地蹦跳著要來掐九叔。
“快,攔住他!”
“給我爭取時間。”
五鬼差頓時又將銅甲尸包圍起來。
掏出哭喪棒,五鬼對著銅甲尸邦邦邦敲打起來。
僵尸被打得越來越低,不斷往下縮。
而九叔踏罡步斗,念起咒語。
咬了一下手指頭,將血涂抹在桃木劍上。
桃木劍頓時綻放金光,有幾個符文閃現,綻放光芒。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著!”
只見九叔一劍刺出,刺在銅甲尸的眼睛上。
發出滋滋的腐蝕聲,竟真的刺了進去。
刺進半寸,毀了僵尸的眼睛,
“戾!”
僵尸發出凄厲慘叫。
然后大發狂性,手握住桃木劍。
不管手掌被腐蝕出滋滋的聲音,白煙裊裊。
竟然頂著九叔的力道,生生將桃木劍拔出。
九叔咬著牙,使出吃奶的勁,也沒有撼動僵尸的巨力。
劍被拔出。
然后,僵尸另一只手臂一錘,竟生生將桃木劍砸斷。
斷成兩截。
僵尸隨手將桃木劍劍刃扔掉。
九叔看著手上的桃木斷劍,有點懵。
“我的劍,斷了。”
“吼!”
僵尸要沖過來,掐死九叔。
五鬼拿出勾魂索一拋,勾住僵尸的琵琶骨。
直接把僵尸拉了回來,并且朝五個方向拉去。
死死拉住僵尸,也拉住了他的魂魄,讓他掙脫不得。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喧囂。
原來是阿威帶著他的保安隊來了。
“喲嚯,人這么齊呢?這鬧的又是哪一出啊?唱戲呢?”
阿威手底下的小弟,拿著槍對準了眾人。
“那邊勾的什么人,行兇作案啊?”
“快點把人放下。”
九叔等眾人面面相覷。
就在這時,僵尸的煞魂咆哮,猛地巨力一個旋轉,拉著五個鬼差狠狠摔在地上。
拔出勾魂索,反向甩向五個鬼差。
五個鬼差受了傷,魂體遁入地下,消失不見。
阿威嚇得腿都哆嗦,大喊:“快!快開槍!”
窸窸窣窣幾槍打在僵尸身上,發出陣陣火花。
僵尸不管不顧,直奔任發。
任發嚇尿了。
“爹!爹!”
“你不要過來啊。”
僵尸不管不顧,速度快到眾人都沒反應過來。
一個猛撲,就咬中了任發的脖子,開始吸起血來。
“爹!不……不要吸……”
“孽障!”
九叔掏出八卦鏡,對著僵尸一照。
僵尸應激反應地跳開,不敢直視那鏡光。
碾死幾個保安隊的隊員后,一個跳躍,跳出了任府的圍墻,逃離出去。
九叔趕到任發面前,“任老爺,任老爺,你沒事吧?”
任發面無血色,虛弱地回答:“還……還沒死。”
九叔檢查了一下,看著任發脖子上的牙印咬痕和血跡,臉色一變。
“不好,文才,快去買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