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天賦·烏金爆炎熾!”
大量的金色壓縮爆炎彈從陳宏手中發出,密密麻麻向著疾馳飛來的飛僵轟去。
巨大的爆炸威力仿佛一個中型導彈爆炸,恐怖金紅烈焰炸開。
烈焰席卷天空,宛若火焰風暴!
“死了嗎?”
陳宏和九叔都緊緊盯著那烈焰中央。
淅瀝!淅瀝!
天空的烏云劃過一道閃電,竟是下起雨來了。
嘩啦啦!
雨越下越大,迅速從小雨變成大雨。
陳宏和九叔頓時心中一緊,心跳慢了半拍,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
豆大的雨珠,密密麻麻砸碎了火焰。
火勢漸漸熄滅,露出里面的真容。
在硝煙中,一個絕世美女,言笑晏晏,雙手托胸,邁著貓兒步,噠噠噠走了出來。
每在空中邁出一步,都一朵血蓮托住她的腳步。
步步生蓮!
而且她周身頂著一個血黑色的防護罩。
上面流轉著密密麻麻的猩紅篆文,形若蝌蚪,又叫蝌蚪文,一行行,一列列的交匯流轉著!
透著古老、偉大、污穢、褻瀆、滄桑的意味。
“不好!”
“此女神通太大,恐怕來歷不凡啊。”
九叔嘀咕著,有點擔憂,覺得是不是應該戰略性撤退,喊上一票師兄弟,再來圍毆這妖女?
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妖女就咯咯咯笑了起來。
“能讓吾用出此等神通,小家伙倒是有點本事,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呼——風——喚——雨!”
嘩啦啦啦啦!
呼——嗷!——
咔嚓!咔嚓——
轟隆隆!——
只見一陣狂風吹來,雨越下越大,迅速變成超級暴風雨。
天空閃過一道綠色閃電,然后電離成枝杈閃電,隨后轟隆作響。
暴風雨竟然變成了暴風冰雹,咚咚咚地砸下來。
“金光咒!”
陳宏撐起金光防御罩,擋住了冰雹。
“八卦鏡,聚氣成鏡!”
九叔祭出八卦鏡,匯聚靈氣,化為一道八卦金色鏡面,擋住了冰雹。
飛僵美女嘴角微微勾起,這只不過是道開胃菜罷了。
她手掐指訣,很快,冰雹中夾帶起了暴雪和冰霜。
狂風呼嘯成龍卷風,不斷刮著陳宏和九叔。
就像一臺功率爆表的刮刀機,無數刀片凌遲陳宏和九叔一樣。
陳宏振翅,要逃離龍卷風漩渦,卻被巨大的吸力牢牢控住。
“千斤墜!”
陳宏想下沉到地面,但下沉了一小段距離,就又被風力卷著向上。
暴風雪和冰霜冰雹共臨,空氣溫度迅速下降。
“烏金爆炎熾,君焰,融合!”
陳宏將兩個技能融合,發出最強的一波火焰攻擊。
但在真正的天災面前,還是很快被暴風雪和冰霜冰雹覆蓋澆滅。
絲毫傷不得飛僵美女一絲半毫。
但溫度還是稍微升高了。
外圍的九叔死死抱住一棵大樹,可身體卻還是飛了起來,狂風吹得他的黃道袍獵獵作響。
全身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要不是陳宏的火焰,他怕是要當場凍去半條命。
可這超級龍卷風的風力還是太強了。
在慣性之下,沒有立腳之地,陳宏很難固定住自己。
跟個孫猴子一樣,勉力飛到風力最小的中央地帶,這里至少比邊緣的漩渦切割強。
在金光罩的防護下,陳宏干脆團成一團,皮膚浮現青銅色,是血脈天賦·青銅御座。
加上他本身的2萬倍自身體重抗壓能力。
這防御力,基本不可能被這種天象攻擊破防。
一時間,兩人竟是僵持起來。
飛僵美女的呼風喚雨破不了陳宏的防,陳宏逃不出她的大型天象控制范圍。
可呼風喚雨是大神通,消耗法力太快。
飛僵美女很快就承受不了這種劇烈的法力消耗,主動停下神通。
趁著天象力量還沒有散去,她一個疾飛,來到陳宏面前,張口一吐。
吐出一道血劍。
轟在陳宏的金光防御罩上,竟是發出“滋滋”的聲音。
原來,這竟然是一團毒血,腐蝕了陳宏的金光防御罩,勢如破竹地噴在了他的皮膚上。
滋!……滋滋!……
毒血腐蝕著陳宏的青銅色皮膚,發出滋滋的聲音,一道道白煙升起。
陳宏臉色一狠,不顧受傷的手臂,抓住機會,運轉五雷,狠狠抓住飛僵的一條手臂。
“五雷正法,五雷轟!”
只見一道道金色的閃電從陳宏身上傳遞到飛僵身上。
“啊!……”
飛僵慘叫一聲,被電得身體直抽搐。
一道道電弧在她身上炸響,頭發都豎起來了。
她到底還沒進化到不化骨,無法做到不朽不滅,尚屬陰類,被陽剛雷法克制。
她臉色一狠,豎掌為刀。
竟是要將那條臂膀砍下,擺脫陳宏的雷電麻痹。
但陳宏的動作比她更快。
只見陳宏攥緊砂鍋大的拳頭,拳頭縈繞五雷閃電,如炮彈一般,狠狠轟出。
咚!……
拳頭狠狠砸在柔軟的山巒之上,直接將它砸變形,激起層層波浪。
恐怖的五雷閃電和勁道,如同毒龍鉆一般,鉆進了她的心臟。
“噗!……”
她面目猙獰變形,吐出一口鮮血,灑落長空。
身形如同弓起的大蝦彎曲,如同炮彈一般,爆破空氣,狠狠飛出。
隨著一陣陣氣爆聲和一條長長的白云軌跡,她被轟進了一座大山。
直接打進山體,打出了一條五米的隧道。
陳宏沒有放松警惕,而是迅速掐訣,運轉五雷正法,召喚天雷。
果不其然,下一秒,飛僵爆破空氣,留下一道長長的白云痕跡,猛地出現在陳宏面前。
陳宏掐準時機。
“五雷轟頂,落!”
只見天空中一道道雷霆垂直落下。
飛僵調整身形飛行,躲過了一道,兩道,三道……
最終還是被第五道轟中。
如同斷翅的鳥兒一般,直直落下。
全身被電得焦黑,散發著陣陣黑煙。
陳宏振翅,急追下去,就要下去結果了她。
可沒想到,下一秒,視野中的飛僵憑空不見了。
再下一秒,陳宏感受到背后致命的危機感。
連忙猛地轉身,雙臂交叉,護住自己。
一只紫黑色煞氣拳頭轟了過來。
陳宏如同炮彈一般,被打飛出去。
順著慣性,轟進山體中,打出一條三米的隧道。
陳宏起身,沖出隧道山體,四周望了一下,鎖定了飛僵的位置。
龍翼一振,向著飛僵飛去。
那飛僵也在向著陳宏急速飛來。
“轟!”
兩人的拳頭狠狠碰撞在一起,激蕩出一圈圈的沖擊波。
巨大的反作用力讓兩人都倒飛了出去。
這時,飛僵美女卻是嘴角微微勾起。
仔細看,她的另一只手臂掐著一個奇怪的指訣。
“陰煞血雷,落!”
只見一道道血色的陰雷化為雷網,籠罩住了陳宏。
陳宏處在慣性中,難以轉向,龍翼猛振,也難以逃出這么大范圍的雷網。
躲了幾道,終究還是被陰煞血雷擊中,拋物線掉落長空。
“哼!”
“敢劈老娘。”
“老娘可是很記仇的。”
飛僵美女有些得意起來。
下一秒。
天上落下一道粗壯的金色神雷劈中了她。
她也掉落了。
原來那是陳宏飛向飛僵過程中蓄力的一擊,延遲到現在,才劈下。
我預判了你的預判。
下一秒,陳宏振翼飛起,廬山升龍霸,一拳從下而上,轟在了飛僵美女無力拋落的肚皮上。
飛僵美女就像炮彈一樣,狠狠向著天空飛。
雷光閃爍,噼里啪啦。
陳宏乘勝追擊,連了三招。
飛僵美女爆發力量,推開陳宏。
周身出現一個流轉著血紅色蝌蚪文的紅黑色防御罩。
而陳宏周身也出現一個金色的防御罩。
一金一黑紅,不斷碰撞。
兩人拳打腳踢,打爆了一處處空氣。
整片天空都是他們的戰場。
天空中到處都是氣爆聲,噼里啪啦。
就像導彈連發,pon!pon!pon!
九叔在下面看得心驚肉跳。
這戰斗場面,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簡直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只得想辦法帶著無辜的鎮民鄉親們逃出這個尸煞領域。
看看能不能傳訊給茅山。
九叔沒有為自己的弱小而氣餒。
而是積極主動地組織鄉親們撤退,遠離這個神仙打架的區域,謀取生路。
陳宏和美女飛僵打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日月無光。
天空、大地、森林、河流……
皆是他們的戰場。
恐怖的戰斗余波,讓九叔使盡渾身解數,才堪堪保住鎮民,向著外圍走去。
陳宏和美女飛僵戰了數百回合,最后雙方誰也奈何不得對方。
美女飛僵只得作罷。
兩人在最后一次對撞后分開,屹立于天空的兩端。
“呵呵,有趣的小子,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
美女飛僵一席黑紅南疆女巫袍,黑發如瀑,銀飾頭冠,雍容華貴中帶著一點少女的俏皮。
手指修長,長著長長的指甲,膚若凝脂,有點嬰兒肥。
黑紅的裙擺,如同曼陀羅花一般綻放,致命又美麗,讓人哪怕明知有毒卻還要欣賞。
赤腳屹立于天空,白皙的腳趾如玉,腳上帶著一對鈴鐺,飛起來叮叮當當的響。
“小子,有沒有興趣加入我血海尸神教啊?
老娘保你在這末法時代,也能修煉成仙,如何?”
美女一開口,少女感頓時全無,露出她是個大齡女人的本質來,粗鄙、豪放,但……確實美麗。
陳宏卻沒有被美色所誘,他腦抽了才放著人不做,去做尸體。
再說了,什么血海尸神教,一聽就知道不是什么正道,修個屁的仙啊?
修魔還差不多。
這坑,他可不跳。
“承蒙錯愛,入教就免了,我和你們這些動輒血屠一鎮一城的,不是一路。”
聽聞此話,美女僵尸笑得花枝招展,身資搖曳。
“呵呵呵……又是這些陳腔濫調。”
“你們這些自詡正道的,講了幾千年了,煩不煩啊?”
“就不能換點新鮮的說辭?”
“懶得跟你辯駁,你不配聽。”
“老娘還會來找你的。”
言罷,美女飛僵終身一躍,竟化作黑紅之光,遁入幽冥之中,消失不見。
陳宏警惕地四處張望,發現尸煞領域已經消失,到處沒有她的氣息波動。
這才稍放心,飛到九叔身前落下。
收起龍翼,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孔。
九叔主動打了個招呼。
“貧道茅山嫡傳弟子林鳳嬌,見過前輩。”
九叔給陳宏作了個道揖。
陳宏表情古怪,什么?號稱“萬界圣師”的九叔叫我前輩,給我行禮?
那不得炸翻一票穿越者啊。
吐槽歸吐槽,陳宏還是很有禮貌地跟九叔回禮。
“客氣了,我不是什么前輩,之前只是此鎮地主家一奴仆而已。
因僵尸攻鎮,于致命危機之下,覺醒些許前塵記憶,有了些許神通罷了。
算不得什么。”
九叔聽得嘴角微微抽動,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些許神通?那他勤勤懇懇修了幾十年道算什么?
變戲法嗎?
至于什么覺醒前世的,九叔一點都不意外,這太稀松平常了。
他自己就和幽冥地府有來往。
有本事的仙人,和地府有關系的,不要太多。
陳宏卻是繼續感慨,“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我至今也沒個成仙的大派傳承,不知……林道友可有什么門路?”
九叔心中微微一動,要是陳宏真是野路子,自己豈不是可以幫茅山祖師爺拐來,啊呸,收來一個天資過人的弟子?
雖然有了點想法,但九叔生性謹慎,面不改色。
“道友,此鎮已然毀于一旦,我看,這些難民……”
“唉!……”
九叔無奈地嘆息一聲。
陳宏目光掃視,鎮子經過僵尸攻陷,又經過陳宏和飛僵的戰斗,早就支離破碎,滿地廢墟了。
而望著一望無際的百姓,沒了家,怕是要和自己一樣,也變成難民,流落失所,啃樹皮、吃觀音土,最終活活餓死。
至于指望此時的軍閥勢力能夠賑災濟民,那比指望糧倉無火耗都難。
看了一眼那個地主家,奴役了自己這么多年,現在全家被僵尸吸血而死,又在戰斗余波中支離破碎、死無全尸。
也算是為自己報仇了。
陳宏想了想,嘆息一聲,“罷了,我就好人做到底,給他們些糧食,支撐他們先把房屋建起來再說吧。”
九叔敬佩地對陳宏拱了拱手,“前輩高義,必有福報。”
“別叫什么前輩,我叫陳宏,年歲比你還小,叫我陳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