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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章 無事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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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璀璨的余暉終于消失在海平線下。

  夕陽沉沒,皎月升空卻被一塊烏云籠罩。

  海空頓時盡只漆黑一色。

  但地上的平陽鎮卻已經化為了,火樹銀花的不夜世界。

  炸的甜團、煮的元宵、蒸的大棗餑餑,熱熱騰騰的散發出濃郁的香甜。

  舞龍舞獅,鳳燈凰盞,玉兔搗藥,嫦娥舞天…各個坊市頭面人物出錢出力搗鼓的‘彩衣游燈’,開始繞著鎮子轉悠。

  成群的男女老少歡騰跟隨,好不熱鬧。

  大油爆煎的炸物膩味噴香,用和面的大盆滿滿的盛了。

  上面再用糯糯的元宵蓋縫。

  張貴站在家門口一邊扒拉著大快朵頤。

  一邊笑嘻嘻的跟街坊們談笑風生,等待著游行隊伍的到來。

  突然歡樂的人群中擠來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各色身影。

  跌跌撞撞跑到張貴面前,面如土色的大聲喊道:

  “張貴,出事了,出了大事了,咱們大難臨頭了!”

  周圍的街坊頓時愣住面面相覷。

  只張貴從從容容的邊繼續吃元宵,邊上下打量著來人,伸手就是一個嘴巴。

  打的那衣衫不整,滿臉惶恐,一臉胡渣,書生模樣的中年人轉了個圈。

  木了會,‘噗噗’吐出兩顆斷牙來。

  “哪里來的瘋子,竟然和我‘咱們’,你配嗎!

  你是個得了顛癥的街倒,現在這樣的天氣,說凍死就凍死了。

  天天都稱得上大禍臨頭。

  我乃是朝廷兵部欽命的,‘東粵海四陽郡團練八品破賊校尉,掌印‘芝海寨’都督兵民事’。

  一沒貪贓、二沒枉法、三沒敗陣丟營。

  誰敢、誰能、誰可以讓我大禍臨頭!

  要不是看你腦子不清楚,就這一句話,我就能問你個意圖擾亂朝綱,其心當誅的大罪。

  還不給我滾!”

  這一上綱上線,頓時喝住了衣衫不整的中年人。

  他眨眨眼睛,不敢再裝瘋賣傻,口齒漏風的道:

  “貴,貴哥,不,貴大人,貴都督,是我,我是張八貞啊。”

  張貴其實早就看出了這假瘋子是誰,卻仍裝出吃驚的樣子,

  “張八貞,八貞伙計頭,你這是怎么了?

  短短一月未見,何至于如此落魄。”

  “我,我遭了難了。”張八貞本來還想要攀附著張貴說‘我們’,可是火辣辣的臉皮卻讓他不敢再使小伎倆,哭喪著道:

  “咱們前些日子不是在‘望北莊’,跟雙湖容家勾搭生意嗎。

  結果正月里望北莊被劫了,帶人帶財帶物來了個卷包會。

  容家找不到劫匪,就勾連著族中‘肅事房’的家伙,一次一次的審我。

  剛開始還只是問話,前次已經動了手。

  還說了好些個狠話,說我要是再不講實話,就要牽連家里了。

  可是我講的就是實話,真是冤枉死了!”

  平陽張家的‘肅事房’,就等于張貴上一世部委中位雖不算最高,職權卻能通天的‘鯽魚尾巴’。

  乃是張家子弟最畏懼的地方。

  所以被逼到精神崩潰的張八貞,才會在知道自己曾經的同儕張貴飛黃騰達后,裝瘋賣傻跑來瞎攪合。

  就算希望渺茫,卻還是想有棗沒棗打一桿子,把水攪渾。

  張貴猜出他的心思,面無表情的道:

  “八貞伙計頭,雙湖容家雖然是皇商豪門,但也不至于毫無道理便能讓咱們平陽張家,委屈族中子弟。

  既然反反復復審你,必然是有原因的。”

  話音落地,一群人匆匆趕來。

  其中最顯眼的是個身量驚人,周身肌肉扎實,拳頭足有砂鍋大小。

  雙手帶著暗金色指虎,臉色鐵青的彪形大漢。

  跟一個身體消瘦,穿著的陰陽魚袍掛在身上。

  神情暗沉,嘴角起著一串火癤子的道士。

  那瘦道士目光陰森的瞪著張八貞慢聲說道:

  “當然是有原因才審他。

  我們一眾人大年三十跟著安山、安丘兩位大柜,去四陽郡拜訪世交。

  結果留下的上百護莊,二柜、三柜連同諸多伙計,過萬的青壯仆從一個沒剩,全都不見了蹤影。

  而你們平陽張家這位張八貞伙計頭,按著規矩也是要在望北莊過年的。

  結果他卻說自己回家守歲,直到正月十一都沒去過莊子一趟。

  這還不該細細審審嗎。

  他要不是平陽張家的子弟,有這樣的嫌疑,早就已經用了大刑。

  他卻還覺得冤枉,真是豈有此理。”

  張八貞被那瘦道士猶如刀切的目光嚇的嘴唇顫抖,再不敢言語。

  萬般哀求的眼神轉向了張貴。

  但問題是他第一次見張貴就沒懷好意的想討便宜,這次過來也是居心不良。

  張貴的秉性又怎么可能仇當恩報。

  反而朝著容家的瘦道士點點頭,贊同道:“你這么說的確有理。

  應該好好問問。”

  結果沒想到那瘦道士其實也已經窮途末路,也想要瘋狗一樣的胡亂咬人,多招惹進去一個是一個。

  見張貴附和自己,還以為怕了他,突發奇想的開口說道:

  “這位小哥,我記得你也曾經在望北莊…”

  “我在莊子被劫前就已經因為突發昏厥,沒再去過了。”

  “怎么那么巧就昏了?”

  張貴聞言感覺到了瘦道士的惡意,突然笑了起來,很仔細的解釋說:

  “我會昏厥是因為入道不得要領。

  入道以后族中緊接著幫著拔貢了個武秀才。

  而我呢深感國家時局艱難,主動投貼早早的為朝廷效力。

  竟東粵海行省四陽郡軍府考校,諸科都為甲等。

  特選拔為,‘團練八品破賊校尉,掌印‘芝海寨’都督兵民事’。”

  那瘦道士要緊了后槽牙,一字一字道:

  “我知道你現在的身份。

  可你當區區一個團練八品破賊校尉,能被雙湖容家放在眼里。

  還不跟我…”

  結果話沒講完,他就見張貴突然間化為丈八巨人,右掌快如閃電的攥住了自己的上半截身子。

  道士萬沒想到張貴突然發作,拿住了自己。

  腦袋一僵,之后閃過種種念頭,

  “這,這,這化身巨人,難道是平陽張家夸父血脈的‘真形變’!

  我也真是重壓之下得了失心瘋,怎么會為了多攀進一個人攪局,惹到這種天縱之才。

  不過這人也是瘋了,竟然大庭廣眾之下擒拿雙湖容家的供奉。

  我也太大意,修法術的竟然貼近武者刁難,這不是自找難堪嗎。

  真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之下徹底忘了忌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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