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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章 官要當,反照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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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席的棚子拆掉,桌椅板張收拾爽利,時間已經到了深夜。

  滿天星光亮亮晶晶。

  兩個舅媽跟表妹們累的眼皮打架,回屋去睡了。

  張貴跟老娘坐在院子里,裝滿蝦醬的大缸旁,望著頭頂的星斗,說著私房話。

  “兒啊,你現在是武秀才了,朝廷也算待你不薄。

  你要不就別造反了。”

  “阿姆,我起勢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整個明宋朝的百姓。

  為了舉世間的正義!”

  “哎,當初我們石尸部的先祖北侵,恐怕也是差不多的說辭。

  誰信呢。”guan

  “先祖們一定沒我立意這么高。

  再說了,我現在停手也已經晚了。”

  “為啥?”

  倸央多潔話音剛落,遠處突然有急促的馬蹄狂奔聲打破了夜色。

  張貴心中一動猛然起身,望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聽著應該是‘望北莊’的方向。

  事情終于發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貴留下張字條給張九江與張七通。

  說昨天還是正月十一,就煩勞兩人為了自己拔貢的事,幾百里跋涉,忙碌了整整一天。

  尤其張九江,明明跟不跟著都沒關系。

  而且他過完元宵馬上就得回青斗書院,一走最起碼幾個月難見父母。

  可卻為了義氣全程陪伴,讓張貴感動之余又難承盛情。

  所以昨日由龍門泊返回平陽鎮的幾個時辰間,他特意向張七通詳細問明白了,去四陽郡城衙門投貼的過程。

  想著這種事有前例可循,便不愿再麻煩旁人。

  請張七通跟張九江今天務必在家歇著,陪伴親人過年。

  他自己去郡城走過程。

  之后張貴沒再去調用,平陽張家的公務車架。

  而是花錢坐上城間通行的馬車,趕向四陽郡城。

  就在張貴離開平陽鎮半個時辰后,漸有消息傳出:

  平陽張家剛剛交易給雙湖容家的望北莊中的,百多名掌柜、伙計;

  大幾十個護莊武士;

  萬余名青壯奴從;

  連帶同滿莊子的牲畜、車輛;

  柜上存的無數銀兩,全部神秘失蹤。

  真正是奇哉怪也,不可思議。

  整個平陽鎮頓時陷入熱議之際……

  四陽郡郡城乃是明宋國內海貿,金山銀海匯集之地。

  整個城池依‘九宮’方位建造。

  橫豎都可分為三大區。

  每區又按‘九宮’格局,分為九個坊市。

  按照明宋慣例,區別坊市的一是用途;二是坊民階層。

  可在四陽郡城,除了最核心的坊市是諸多衙門所在。

  其余八十個坊市的用途都是做買賣。

  這里一天到晚燈火通明,仿佛不夜之城。

  街頭巷尾洋涇處處,宛如萬國博覽。

  正午時分。

  張貴隨著川流不息的人潮,毫無阻礙的穿過大到夸張的城門,步入了這流金之地。

  類似上一世公交車的龍牛機關馬車停在道邊,等著客人坐滿便出發。

  平陽張家當初就是因為謀取到了類似的機關術,‘鐵木龜船’。

  成功涉足海運才能在明宋南國重整旗鼓,再次扎根。

  沒想到類似的秘技,在這卻被人用來賺幾個載客的小錢。

  驚嘆之余,張貴好奇的湊了過去。

  有攬客的小姑娘看他穿著黑緞勁裝,荷包里應該有倆臭錢,馬上甜甜的招呼道:

  “公子來坐龍牛車吧。

  兆頭好,跑得穩。

  一坊路只要十個銅子。

  整個四陽郡城都逛遍咯。”

  要說這車錢可不便宜。

  但貴地皆貴乃是真理。

  張貴笑著坐了進去。

  車廂大小像是上一世的小巴,座位也是擠擠巴巴。

  上滿了人,機關車緩緩啟動,卻沒加速,就是這么緩緩的走著。

  張貴這才明白,所謂的龍牛機關車八成是殘次品。

  難怪招攬客人的小女娘只說穩當,不提快慢呢。

  一直晃悠了成個時辰,花了小三兩銀子張貴終于到了郡城核心的‘黃鱔坊’……

  黃鱔坊,黃通‘皇’、鱔通‘善’。

  其中主街之一的‘仁政街’,正是四陽郡衙門和四陽郡城衙門的所在地。

  兩個衙門抵足而立,規制一大一小。

  四陽郡衙門氣派肅穆。

  ‘惡貫滿盈,附郭郡衙’的四陽郡城衙門,則破舊無光灰頭土臉。

  本來郡城衙門的品級是比上縣還高半格的。

  但因為附郭上司不得伸展,所以但凡有點路子誰都不愿受這委屈……

  跟郡城那些熱火朝天、人流不息、雜聲鼎沸的坊市比起來,‘黃鱔坊’頗為冷清。

  路旁栽種的大梧桐早已掉光了葉子,三丈長棍一樣插在地上。

  齊整的青石板路一塵不染。

  路上不多的行人大都乘車、坐轎,拋頭露面的只有丫頭、小廝。

  像張貴這樣坐機關來的都略顯寒酸。

  下了車,整整衣服,來到四陽郡城衙門辦理公事的側門前。

  自有門房詢問原由。

  張貴按照昨天打聽的規矩,不多不少行賄了三兩銀子,遞上事由帖子以及象征自己武秀才身份的腰牌。

  帖子內容是,按照平陽張家大人們的意思,投書衙門,主動斷絕自己根本就沒考過一場的科舉之路。

  自愿直接以武秀才的身份報效朝廷。

  張貴那薄情便宜的親爹張八杉,當初考了幾十年文舉人不中,蹉跎歲月。

最終也是投書衙門,當了個平常在平陽鎮周邊諸鄉平日勸耕,收稅時監督小吏不要過分壓榨蟻民的,九品憫農使  而張貴是拔貢的武秀才。

  屬于可以逆向歧視的人物,比正經文秀才值錢不少。

  族中就給運作了一個八品水軍‘破賊校尉’,還是說話算數的掌印官。

  就是麾下兵寨的位置遠離繁華,依山靠海,還是屬于朝廷兵部在冊,但不拿養兵銀子的團練兵。

  以張貴的理解,有點類似上一世,‘自籌自資的事業單位’。

  讓他生出,‘別管多元宇宙、不同世界的差異有多大,政府體制總有相通之處’的感覺。

  而因為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了的。

  所以張貴投貼后,絲般柔順的換籍,由小民成官身。

  然后順順利利的由郡城衙門司官,帶著去了四陽郡軍府入軍籍黃冊。

  搖身一變又成了明宋皇朝的八品后備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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