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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老大要倒翻天罡了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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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坊市公所,直入二進院里。

  張貴在堂屋外很正式的喊道:

  “張九江官長可在,屬下張貴拜見。”

  堂屋正門打開。

  張九江的腦袋伸了出來,左右看看見張貴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急聲道:

  “大貴別裝相了快些進屋,我有大事跟你商量。”

  看他黑著眼圈,嘴角起泡,嘴唇發抖,神色惶恐,張貴心里咯噔一下子。

  毫不廢話的進了堂屋,反手跟張九江一起把門閉緊,小聲道:

  “怎么了你魂不守舍的。

  別因為昨天鬧別扭嚇唬我呀。”

  “這都什么時候了,我還有這閑心。

  出大事了!

  昨天晚上我在公所附近的酒樓喝悶酒,結果看見,看見,七苦爺被張巖大管事吐出的水霧,沖斷了腦袋!”

  “誰,七苦爺,平陽張家‘七字輩’的人物?”

  “咱張家正經‘修道衛族’的嫡系七字輩,張七苦。

  張九慶考上案首那會,我爹逼著我給他當跟班,去主脈串門拜見家里那些大人物。

  無意中見過。

  是修行到‘丙中’的‘縱橫劍士’!”

  張貴聞言眼睛一下睜大,“丙上中那就是六品了。

  那可是族長眼里都能掛上號的人物,就被張巖殺了。

  這,這不是掀桌子了嗎!

  咱們不會這么倒霉吧!

  才剛來亂牙第二天就遇見這種,你死我活的大爭之局。

  張巖這孫子給族里當了五十來年,一萬八千多天的孫子。

  結果咱們來的第一天就不當孫子倒翻天罡了!

  這合理嗎,不合理吧!”

  小伙伴的懷疑讓張九江動了氣性,

  “你管他合不合理的,人家都把人殺了,腦袋當球踢了!

  咱們現在只該去想接下來怎么辦。

  你說萬一張巖這個賊子,跟族里翻臉后讓咱們寫投名狀,怎么辦?

  黒木鎮是不錯,但我打死也不想一輩子在外野洋當個商賈。

  我以后還要考科舉,中秀才、中舉人、中進士,當大官。

  一展胸中抱負呢。

  可要是不簽投名狀,張巖說不定就要拿我祭旗。

  四陽郡案首的弟弟,既沒中過科舉不是官身,但殺了還有點聲威,不剛好嗎!”

  聽張九江越說越夸張,好像已經刀斧加身上刑場了,張貴伸手猛地拍了他的腦殼一下:

  “莫要鉆牛角尖,給我醒來。

  別瞎琢磨了。

  咱們都別再胡思亂想,好好從長計議。

  我問你,你是怎么看到張巖大管事殺的張七苦。

  詳盡的講,仔細的說,一個步驟都不要放過。”

  原來昨天張九江由張巖的心腹關西輝帶著,直取東坊市。

  快刀斬亂麻的從原來管著東、南兩間坊市的。官長張八重手里,接管了東坊市。

  張八重的餅子突然少了一大塊,自然不會滿意。

  但因為張巖在黒木鎮的超高威望,雖然他臉都氣的僵了,說話也陰陽怪氣卻不敢不給。

  交接完成。

  張八重連句客氣話都沒有,直接拂袖揚長而去。

  關西輝見公事辦完,也笑呵呵的告了辭。

  張九江自然而然成了剩下的人里的頭牌。

  留任東方市的兩個伙計頭、四個大伙計。都圍了上來陪笑著臉巴結。

  至于那十幾個普通伙計,二十多個幫閑就連邊都圍不上來。

  這讓張九江本來被張八重怪話氣著的心情,慢慢轉好。

  等到大義凜然拒絕了兩個大伙計,通過張春試試量量的賄賂后,更是得到了心理上的極大滿足。

  按照張貴預設的方案,他跟手下閑扯了好一會的官話,又恩威并施畫了許多大餅。

  便讓張春去酒樓定幾桌上好海八珍席面,好跟下屬們喝個見面酒。

  張九江自己則興沖沖的打聽到張貴的住處,去找小伙伴顯擺了。

  結果兩人卻生了口角。

  張九江出了張貴的院門,直接氣沖沖的去了酒樓,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了悶酒。

  席間,他手下的嘍啰看看到新老板眉頭不展,紛紛著意巴結。

  慢慢的讓張九江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多飲了幾杯。

  肚子脹的厲害,連去了幾趟茅廁。

  最后一趟恰好一陣涼風吹臉,張九江七八成的醉意一下滿到了十成,竟忽忽悠悠跑出了酒樓。

  在街上東轉西逛,也不知怎么的他拐到了一條偏巷,找了顆樹倚著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

  突然間一陣喧鬧吵醒了張貴,他剛茫然的睜開眼睛,就遠遠看到半空中兩人交錯而過。

  一個人的腦袋突然掉了下來,腔子里的血噴出老高。

  借著空中幾道交錯橫縱,久久不散的劍光,張貴清晰的看到那死人臉,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張七苦。

  聽到這里,張貴眨巴了下嘴,自己也不信的壓低聲音道:

  “就見過一面而已,說不定不是張七苦呢。”

  “可縱橫劍法的,‘流光溢彩,墜空不散’的特質不會錯吧。”

  “你不是讀書人嗎,知道那么多入道知識干什么?”

  “我不是未來要文武雙全嗎。

  自己族中入道之法的特質,總不能不知道吧。

  當初見面時,我也對張八苦就特別在意。

  想著以后中了秀才,也許能托托面子拜他為師,做個‘縱橫劍士’。

  所以斷然不會看錯。”張九江斬釘截鐵的進行了解釋。

  張貴聞言知道再無僥幸,臉上露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就是真就翻臉了。

  現在咱們最好的一條路,就是趕快離開巨蛇頭島這塊是非之地。

  我想想,想想。

  按規矩咱們初到亂牙,不管是管事還是伙計,都要呆滿一年才能拿到探親長假。

  往來大陸跟巨蛇頭島那些運送、貿易差事,更是需要豐富的經驗才能擔當。

  新人一時半會絕難拿到。

  啊,對了。

  再過一個月就是舉人科考,你就說家中來信,張九慶中了案首后抱負不息,今年要力爭會元。

  完成‘中祖’張四維連中三元的舊事業,再興門第。

  只是憂心奔波在海外的你,不時分心。

  因此父母希望你能在舉人考之前,回鄉見見兄長。

  讓他能按下心來,再折桂枝。”

  “這行嗎?”

  “連中三元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中樞四十歲前,就有可能宰承天下。

  在地方更是至少五成是封疆大吏。

  張巖會為了自己半輩子辛苦的事業,家族不被剝奪,冒大風險與家族決裂。

  但那是因為利益使然,值得一搏。

  可絕對不會為了留下你一個,‘八兩不滿半斤晃蕩’的小小管事,去冒險得罪未來明宋朝廷的大吏。

  那怕這種可能性只有百分、千分之一也是如此,因為毫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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