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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紐約中央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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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凱瑟琳·赫本的身體狀況變差后,本就很注重隱私的她變得更加不愛出門。

  最大的困難是得要爬樓梯。即便住的地方不算高樓層,對九十二歲高齡的她也如天塹般的難關。

  別問為什么不裝電梯,問就是老建筑改建會有非常多問題。從法律層面到建筑設計本就不包含電梯井,還有住戶協調的問題;能住這里的人又都非富即貴……

  總之就是一套組合拳下來,花錢另外買一棟電梯樓會比較輕松。這里也就一直維持著原本的模樣,即便進行修繕工程,也是修復原樣,而不是改建。

  但是亨利來了之后,凱瑟琳·赫本就不排斥有年輕人陪著她去公園散步的運動了。爬樓梯的難關,改由亨利抱著她上下樓。

  跟在平面散步式的走路運動相比,爬樓梯對膝蓋是額外的負擔。也難怪凱瑟琳·赫本懶得上下樓,因為對老人家來說,樓梯真的很不友好。

  有亨利代勞解決這項難關后,在公園散步似乎也成為很有趣的日課了。現在的老奶奶可是比誰都還要積極。

  沒有使用拐杖之類的助行器,而是由亨利攙扶著。在外人眼中,就像是祖母牽著孫子出門一樣。

  早幾年身體好一點的時候,凱瑟琳·赫本還會視情況,參加一些好萊塢的宴會。不過這幾年她就真的一場也不參加了,過氣的她,也不會是什么不能缺席的主角。

  所以亨利待在紐約的生活,其實也十分單純。他也享受著這種老年人式的生活,放慢自己的步調。

  都說了,對于有超級速度的氪星人而言,這種可以消磨時間的事情是彌足珍貴的。亨利的欲望,真的沒那么深。

  幾經變遷的紐約中央公園,占地341公頃,是紐約市第六大公園。有多處湖泊,建有各種生態景觀和娛樂設施,動植物資源豐富。由于有候鳥前來,所以還有不少賞鳥愛好者到訪。

  有漫長的步行徑,兩個滑冰場,多處草地供體育愛好者使用,還有兒童游樂場。長達十公里的環園道路深受慢跑者、自行車與滑輪運動者的喜愛。

  凱瑟琳·赫本散步的路線并不固定,她最喜歡的是沿著湖畔步道繞行湖泊。草木樹葉摩擦的唏蘇聲,湖面偶起的漣漪,似乎每一樣東西都能引起她的興趣,讓她佇足良久。

  而這位老奶奶也不是什么安靜的性格,她自信、熱情且健談。帶著亨利散步的時候,她總是能滔滔不絕地說著。

  只是老年癡呆癥對她還是有影響,因為亨利的角色多變。

  作為聽眾的氪星人,時常在‘拉德洛·奧格登·史密斯’、‘利蘭·海沃德’、‘史賓塞·屈塞’、‘霍華德·史塔克’等人之間變換。

  第一位是老奶奶唯一結過婚的對象,這段婚姻只維持了六年。第二位則是她的經紀人,兩人也曾交往過。第三、第四位就不用多說了。偶爾還要扮演一些亨利都沒聽過的人。

  有時還會變成某些女性友人,聽她講一些讓人聽了臉紅心跳的話。可見這位老奶奶年輕時,被謠傳是女同性戀或雙性戀的說法,并非空穴來風。

  當然也可以這么說,女人污起來,真沒男人的事。從小就像個假小子的女士,調戲一些小姑娘,朋友間開黃腔算啥大事。

  不論被變成何種身分,亨利總是會順著話意接話。

  就算不是當事人,對某件事不知情,會被老奶奶提出糾正。但這些都沒差,因為可能轉個頭,凱瑟琳·赫本就忘記自己說過什么了。

  和外界接觸多了,特別是公園這種公共場合,難免會遇到一些奇葩。

  譬如走在林間步道的時候,因為步道狹窄,明知道老人家走路的速度快不了,卻執意要牽著狗在后頭趕人的老黑。

  體重恐怕在三百磅以上,光頭,掛著比拇指還粗的金鏈子。這個老黑牽著兩條比特犬,在老人家身后不遠處狂吠。

  系著兩條狗的鐵鏈匡當響著,還把鐵鏈繃得筆直。看起來就是一副想要沖上來咬人的模樣。

  老黑對于自己狗兒的表現,一點都不緊張,反而還有些得意的感覺。

  他拉著鐵鏈,邊說道:“老太婆,要是你走不快的話,就先讓到一邊去,別擋著路。我的皮鞋可是很貴的,沾上點泥土,你賠得起嗎?”

  亨利轉頭看了一眼囂張的老黑,跟那兩頭比特犬。只覺得好奇,這個黑人難道不明白自己的狗為了什么狂吠嗎?

  為什么有人說‘會叫的狗不咬人’,因為會咬人的都直接咬。狗吠更多是虛張聲勢。

  “臭小子,你在看什么?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老黑惡狠狠地說著。

  可能是出于維護的心態,凱瑟琳·赫本拉著亨利走到步道旁的泥土地上。“年輕人,你趕時間的話就先過吧。我可要好好享受在這里慢慢散步的感覺,而且我也還要等我的小貓。”

  老人家發話了,亨利不至于非要跟對方起沖突。也就從善如流,退讓開來,做了一個‘請過’的手勢。

  得意洋洋的老黑大步向前走著,只是事情跟他想得不太一樣。

  兩條比特犬雖然狂叫,像是想咬人的樣子。但往前走的牠們,可沒真沖到老奶奶的身上亂咬一通,而是保持一段距離,不敢靠近。

  搞得老黑超前了自己牽的兩條狗,還要反過來拉牠們一步步艱難地前進。兩條比特犬卻是死活不肯,且吠聲沒停。

  突然一旁樹叢后跳出一頭龐然大物,掠過老黑身邊,朝著老人家猛沖而來。

  兩條比特犬朝著相反的方向猛沖,一下子就掙脫了老黑的控制,遠遠跑了。還發出“嗚嗚”的聲音,落荒而逃。

  被突如其來的變化搞懵的老黑,回過神時只看到那個老太婆正擼著一個黃黑條紋巨大生物的腦袋。

  “好凱蒂,小乖乖。你又跑到哪里去玩了,搞得一身臟。”老奶奶清理著沾到凱蒂身上的葉子和毛絮。

  “老虎!老虎……有老虎啊!”偶然從回過頭的凱蒂臉上,分辨出這是什么生物的老黑,往后跌坐在地,不敢置信地大叫著。

  凱蒂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身分,回看的牠吼了一聲。直接把這個老黑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逃了。

  不過這聲吼,倒是讓老奶奶挺不滿的。凱瑟琳·赫本扳正虎頭,一邊罵道:“壞貓咪,不乖,怎么可以亂吼亂叫呢。”

  “其實這是虎斑貓……”無奈地朝著跑掉老黑的方向,亨利解釋了一句對方應該聽不到的話。

  別以為比特犬有多兇,亨利跟凱瑟琳·赫本身上,都沾了凱蒂這頭頂級掠食者的氣味。這才是那兩條狗發了瘋似地狂吠的主因,這是被嚇的。

  亨利隨即朝身旁的人抱怨道:“凱瑟琳,你別再解開凱蒂的鐵鏈了。你覺得讓這頭大貓亂跑,會是好事情?”說著的同時,把鐵鏈扣回凱蒂的項圈上。

  “有你在,我需要擔心嗎?而且凱蒂也挺乖的啊。放開牠的時候,你也說了,這里又沒有別人。”一邊擼著虎頭,老奶奶就像個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孩子一樣,說著天真的發言。

  無奈的亨利心中一嘆:唉,真是對不起。搞了半天,原來奇葩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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