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分明的羅馬尼亞,位于巴爾干半島北端,毗鄰黑海,擁有悠久的歷史與文化。
盡管曾屬紅色陣營的一份子,卻在政治與外交上和昔日的老大哥保持距離。這種若即若離的疏遠感,讓神盾局位于東歐的據點就設在該國。
比起紅色帝國的克格伯,最為知名的CIA,精明的MI6,狠戾的摩薩德,羅馬尼亞秘密警察(Securitate)曾制造北約歷史上最大的安全漏洞,是情報世界一支不容小覷的力量。
所以神盾局在這里的發展,并不是順風順水,予取予求的。
即便名義上神盾局隸屬于聯合國安理會,并沒有特定立場。但在實際行事上,仍不可避免地偏向西方陣營,而與羅馬尼亞對立。
須知聯合國會員國的會費,光是支出主體組織營運和維和部隊的活動,就已經捉襟見肘了。所以附隨組織的經費,大多另行籌款或是公開募款。
譬如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公開募款賬戶,可是終年不曾關閉的。但某些附隨組織,誰會給錢,誰不給錢,會拿誰的錢,不拿誰的錢,又是一場場旁人難以窺見的外交角力戰。
聯合國五席常任理事國,雖然東西方陣營都有,作為附隨組織的神盾局也理應隸屬于其下。但實際撥款維持其經費的,還是只有美英法三國,另外兩國態度曖昧。
本著有奶就是娘的原則,希望神盾局沒有立場,這跟‘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的態度有何兩樣。
不過站在另外一個陣營的立場,由美軍戰略科學軍團(.R.)所改編的情報單位,即便他們出人出力還出錢了,卻是歸星條旗白人掌管大權。誰樂意呀?
說到底,美國政府不肯放手,就只是拉著聯合國當遮羞布,再拉兩個冤大頭一起出錢,這才是神盾局真正的立場。
在失去九頭蛇這個對手——
事后證明,九頭蛇只是潛伏起來,
——的情況下,又不能公開外星人的有限情報,必須要有一個敵人才有其存在意義的情報單位,神盾局將目光瞄向了東方陣營。
神盾局東歐方面負責人,約翰·加勒特在90年被誘至巴爾干半島的薩拉熱窩遭遇炸彈襲擊,一度瀕臨死亡,就是由羅馬尼亞秘密警察負責人,米哈伊·卡拉曼所主導。
該役,神盾局特工除約翰·加勒特外,其余特工全數陣亡。
神盾局歐洲分部不敢派出救援,令約翰·加勒特有被組織拋棄的怨念,從而懷恨在心。
約翰·加勒特怎么活下來的?除了他本人以外,沒人知道詳情。但除了他之外,沒人可以在羅馬尼亞那塊地上堅持,也是一項事實。
91年末,紅色帝國解體,羅馬尼亞迅速倒向西方世界。希望加入北約,最終可以加入歐洲各共同體,即日后的歐盟。
也是在這段時期,約翰·加勒特所負責的東歐事務出現了轉機。借著地利之便,他將紅色帝國遺留下來,又被很多人遺忘的武器裝備,源源不絕地賣到巴爾干半島這個歐洲火藥桶。
南斯拉夫內戰會成為歐洲地區,自二戰以來最為慘烈的戰爭,包含約翰·加勒特在內的一眾軍火掮客可說是功不可沒。
有人又有錢,說這是約翰·加勒特最為意氣風發的時候也不為過。
但世間豈有永遠順風的船。一項尚未證實的情報,在近期可是搞得這位情報界老鳥焦頭爛額。
前紅色帝國的紅色守衛者,出現在他的地盤上!
阿列克謝·肖斯塔科夫這個名字,并不像美國隊長史蒂夫·羅杰斯那么響亮的一大原因,是因為紅色守衛者的時代沒有足夠大的正面戰場讓他發揮。
所以紅色守衛者活躍的地方,是特工們出沒的暗戰戰場。對于這個無法使用重武器,調集軍隊有延遲性的戰場,一個超級士兵足以碾壓一切。
可想而知,搞情報的人看到這個名字會有多頭痛。而這正是約翰·加勒特現在的感覺。
他看著手中的情報,罵道:“這頭該死的北極熊,當初他不是被尼克·弗瑞整,被他們自己人關起來了。怎么又被放出來了?知道他想做什么嗎?”
向約翰·加勒特匯報的,是他從神盾局內部招募的屬下。一個狂熱的年輕人,卡明斯基。
他不像其他人那樣唯唯諾諾,而是用不失年輕人意氣的口吻說道:“他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但是很小心,目的從沒讓人知道。要去收拾他嗎?”
“你?”約翰·加勒特表情古怪的看著這個初生之犢。“卡明斯基,我很看好你。但可沒看好到這種程度。你去對付一個超級士兵?信不信他一只手就能捏爆你。”
“哦,一點機會都沒有嗎?即使是超級士兵,也不是刀槍不入吧。”
約翰·加勒特搖搖頭,說:“他唯一被拿下的經歷,是他們自己人創造的,這還是他沒有反抗才能得到的結果。要是這個紅色守衛者這么好處理,他活不到今天。”
“好吧,我也只是說說。從根本上來說,我們并沒有沖突,只是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什么而已。”
“只有這一件事情要報告?”
將有關紅色守衛者的目擊情報紙本交了出去,手上空無一物的卡明斯基又說:“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其他人覺得沒必要說,但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才對。”
“什么事,直接說吧。不要用這種要打小報告的態度。”
“好吧。先前我們從俄羅斯撈出來的那二十三個人……”
“怎么了?不是把他們放到賽博科技,死亡戰士的項目里。他們工作出問題了?”
“不是出問題了,是死了十二個人。”
“十二個人?怎么死的?”
卡明斯基掰著手指頭,一一數道:“三個住宅意外。兩個酒醉駕車。一個在脫衣舞俱樂部里面跟舞娘拉拉扯扯,被圍事的打手開槍打死了。
“一個被卷進餐廳大火,在逃生的過程中,被倒塌的墻面壓住,成了唯一的死者。兩個超速拒捕,用俄語跟警察大聲嚷嚷,還拿武器威脅。被清空彈匣,打死了。
“最后三個就比較離奇了,有走樓梯滑倒,磕到自己后腦給磕死的。走在路上被年久失修的招牌掉下來砸死。
“最后這個最夸張。工程車忘記收吊臂,勾斷電線。瞬間亂甩的電線纏到了脖子上,把人吊了起來。這個人不好說是被電死的,還是被吊死的。反正肯定是倒霉死的。”
約翰·加勒特傻眼,看著自己視如親子,精心教導出來的年輕人。說:“你全都記得?”
“因為他們的死法太古怪了,所以讓人印象深刻。”
“他殺?”
卡明斯基說道:“不,事后警察的調查,包含我們的人也有介入調查,看不出有第三者動手的痕跡。
“這些意外情形,都有鑒識人員的詳細報告。還活著的俄國佬,雖然表達了不安的抱怨。但其他人認為這沒什么,所以才覺得不需要向你報告。”
“你相信這是意外?”
卡明斯基說道:“不相信又能怎么辦?這些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只是他們運氣不好。我只是想,心情不好的時候,聽個樂子也蠻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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