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洛杉磯辦公室的老大,主管助理主任的辦公室里,站著以詹姆士為首的三個FBI探員,報告著逮捕修補匠失敗的任務過程。
這位主管助理主任一臉看著傻子的表情,冷淡地說道:“所以修補匠根本沒回他的診所,你們在沒有確認的情況下,就出動了大批人手。結果只逮到一群小兔崽子,對吧。
“假如只是普通的小兔崽子就算了。警員的孩子、市議員的孩子……你知道有多少投訴電話,直接打到我的辦公室來嗎?你猜我現在還不掐死你們的理由是什么。”
說話的人是愈說愈生氣,最后只差捶桌子。
作為一力主導逮捕修補匠的詹姆士探員,這時則是臉色難看地說道:“長官,我們已經確定了修補匠放棄那個非法診所,但我們并沒有失去全部的線索。”
主管助理主任壓抑著嗓子,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聲音,說道:“哦,我們還有什么線索可找。”
“大陸酒店,他是大陸酒店的服務者。我們可以從那邊得到更多消息,關于他的真實身分,其他落腳處。甚至要求大陸酒店主動把人交出來,也不是不行。”
聽到詹姆士探員的回答,讓這位主管助理主任的情緒當場冷下來。他用著看死人的目光,看著眼前之人那張不愿放棄的表情。最后只迸出一句:“批準了,去吧。”
“嗯。”主管助理主任如此爽快地許可,反而讓詹姆士探員有一絲不可置信。他看著正在桌上翻找檔案的人,試探性地問道:“那,長官,您什么時候去大陸酒店?”
“我?我不去。”
“那誰要去問問題?”
“誰出的主意誰去。你需要什么?法院命令?逮捕令?調查命令書?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后面自己想辦法解決。”
不理會眼前這個老探員那張垮下來的老臉,主管助理主任找到一份檔案,丟到另外兩人面前,說:“你們去調查這件案子。”
“是的,長官。”剩下兩人中,一個進入FBI時間較長的探員,眼看苗頭不對,自己長官給了臺階,忙不迭地就搶了過來。以免那個老探員把那件不可能的差事分配到他們手上。
只是不看檔案還好,一看內容,頓時就讓兩人臉色大變。年輕的那人抱怨道:“長官,這是黃道十二宮殺手的案子呀。這不是懸案嗎?有新證據了?”
“你們出去找一找,搞不好就有了。”
“可是長官……”
“滾!”
兩個年輕人落荒而逃,只留下詹姆士這個老探員,黑著臉看人。這位FBI地方辦公室的主管也不慣著對方,同樣指著大門,說:“你也滾。”
聽到這種不留余地的喝斥,詹姆士也想當場發作。
但對方是自己的上司;其次這次任務失敗,雖然沒有實質損失,在自己履歷上卻少不得被記下一筆。
再加上大陸酒店的事情,知情人都知道這是個怎樣的坑。所以這是踩到紅線了。他也就只能悻悻然離開。
等到那些不著調的部下走個干凈,原本低頭裝忙的主管癱坐在椅子上,吐出一口長氣。
這時辦公室附屬小會議室里走出一個圓寸頭黑人。和這位主管助理主任差不多年紀,都是約三四十歲的壯年期。他不像大部分探員一樣西裝筆挺,而是穿得頗為休閑。
他說道:“歐文,這就是待FBI的樂趣嗎?整天看著想取代自己,要不就是想害自己的部屬。帶著那群智商堪憂的家伙,讓我懷疑你是不是被他們同化了。”
“至少我們穿得人模狗樣的,弗瑞。不像你,就像是退伍后找不到正經工作,只能靠退休金混日子的黑人。等到退休金用完,不是領退伍軍人協會的救助金,就是去混黑幫。”
“哈,好歹我也是官方機構的秘密特工,做的事情可不比你少,重要性更不是區區聯邦事務可以比擬。雖然從某方面來說,比混黑幫更糟糕幾倍。”
“那升上管理職了嗎?還是只能當個兵,給別人管。好歹也是在陸軍晉升到上校的人。你要是跟我一起來FBI,我們現在能回總部晉升真正的管理層了吧。”
“然后凡事只能照章辦事,還要帶著一群不省心的部屬。我寧可回陸軍帶那群弱智兵,也好過帶這些心術不正的家伙。”黑尼克·弗瑞開著嘲諷,順道在酒柜給自己到了杯威士忌。
“嘿,你可真主動。你知不知道,那一口可能值你一個月的薪水。”FBI的主管助理主任說道。
喝了一口的黑尼克·弗瑞瞪大了眼,露出頗有喜感的表情。看著自己的酒杯,說:“我原本還沒感覺,經你這么一說,我突然覺得這杯威士忌好喝了起來。”
“是吧。欸欸欸,把酒給我放下。”歐文主任看著這個老戰友又倒了一大杯,滿心舍不得的說著。
“你知道為什么好喝嗎?因為我知道你會心痛。否則這像尿一樣的,就只有你這種紅脖子才喝得下去。”
“該死的,你就該去喝你的便宜Pappy_Van_Winkle波本。那種玉米釀的玩意兒,就只有你們這些黑人才愛喝。”
“嘿嘿嘿,注意你自己的嘴。去年的那場種族歧視大熱鬧,洛杉磯可是重災區。不用我提醒你會發生什么事情吧。而且帕皮波本可不便宜,一瓶也要我一個月的薪水。”
從黑尼克·弗瑞手中奪回酒,歐文主任咕噥著抱怨道:“我的一口抵得上你的一瓶,你要拿什么跟我比。”
“哈。”坐到了主管辦公桌對面的客席,黑尼克·弗瑞把兩條腿都翹到別人桌上,美美地喝著杯中那昂貴的液體黃金。
歐文主任沒管那雙礙眼的腿,而是說道:“既然喝了我的酒,那就跟我說說吧。關于修補匠,你們知道些什么?”
“這是要跟我問情報嗎?”
“除非他的情報保密級別高到我也不能聽的程度,否則你有什么,就給我說什么吧。我就不管你們老是拿我FBI證件辦事的事情了。”
“我知道的,跟你知道的一樣。沒有多,也沒有少。”黑尼克·福瑞滑頭地說著。
“也就是說,還是有不能說的部分嘛。”歐文若有所悟地說著。
黑尼克·弗瑞笑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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