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那個人？”
漫步在海濱大道，兩邊的棕櫚樹在海風中搖曳。
今晚，戛納的風有點大！
“不認識！”
“但我感覺，你很不喜歡他。”
“嗯，是有點。”
“為什么？”
“直覺！”
“阿摩司，你有點武斷啊。”
“你呢？我感覺你對他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他的目光……”
“目光？”
“他很會掩飾，但還是被我發現了。
他的眼神很，很y邪，我不喜歡這個人。”
“你還說我武斷，你不也是！”
艾曼紐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今晚的月亮，很亮。
皎潔若玉盤。
“你明天要走嗎？”
“是的，馬上要考試了。”
艾曼紐忍不住捂著嘴笑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聽你說‘上課’啊，‘考試’啊這樣的詞句，總覺得很違和。”
“有什么違和，我本來就是個學生嘛。”
“好吧，你說服我了……正好明天我也要回巴黎，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知識點：當一個女人邀請你喝一杯的時候，你最好帶上威哥！
劉進沒有帶。
但他不會拒絕。
“姓趙的當時臉都黑了！”
另一邊，在位于戛納海濱的一座小別墅里，趙未唯笑得直打跌。
“你們當時沒看見，他在老劉跟前那個諂媚的樣子。
你好，我是趙利新，之前絲瑞典國家話劇院的演員，去年回國在中戲擔任導演系的客座教授……結果，老劉就和他搭了一下手，理都沒理他，直接和賈導告辭了。”
“為啥啊，感覺老劉平時挺隨和的啊。”
趙桃忍不住問道。
“再說了，老趙好歹也是中戲的教授，你管他客座不客座，老劉這樣很不給中戲面子啊。”
王洪偉抬起頭，說道：“不給就不給，中戲奈他何？
嫂子，你沒發現嗎？老劉玩的是高端局，和國內那攤子不搭噶。人寫個，年入幾千萬。而且作家的地位又高，你覺得他會在意中戲？我正牌北電畢業，都不敢那么說話。
還瑞典國家話劇院……
老劉連瑞典皇家學院都敢懟，會在乎他？”
趙未唯忍不住笑了。
“老王，你天天喊著要有骨氣，怎么也溜溜的查老劉的信息？”
“老鄉啊，我們老鄉……好歹回去吹的時候，也得言之有物不是。
不過，我這老鄉是真牛X，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都敢懟，而且還能風生水起。”
王洪偉說著，滋溜了一口啤酒。
趙桃很無奈的說道：“洪偉，差不多得了，媽的啤酒讓你生生喝出了白酒的感覺。”
趙未唯再一次捧腹大笑。
“以后，少和趙利新接觸吧。”
“老賈，怎么了？”
賈科長把手里的煙頭掐滅，沉聲道：“我回來一直在想這個事。
老劉這人，有才華，但不傲氣。
之前和咱們接觸的時候，也是彬彬有禮。我還問了楊梓瓊，她也說老劉人非常好。
那么多人都說他不差，人應該確實不差。
可他卻和老趙來了這么一出……我問老趙，他們是第一次見面，之前都不認識。”
“所以呢？”
趙桃幾個人湊了過來。
“別說啥瑞典國家話劇院，老劉如今在歐洲的地位，根本不care這些。
我尋思來尋思去，想老劉為啥會是這表現。
剛才你們聊天的時候，我突然想起，老劉這個人在大義上，那是站的非常穩的人。如果他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他這樣對老趙，會不會是老趙前幾年留學的時候，干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則，老劉不至于如此，那種厭惡可是非常明顯。”
“賈哥，也不一定，你不還被禁了嗎？”
“我那是一個性質嗎？我拍片子，是抒發表達我的思想。
雖說我被禁了，可我從來沒有怨恨過啊……”
賈科長說著，擺了擺手。
“反正，以后離姓趙的遠一點。
他九十年代出國，還是在瑞典，真做點什么說點什么，國內也不知道。可人老劉不一樣，德法西平趟的主兒，弄不好，他真的知道點什么，但又不方便說話。”
“應該是這樣！”
王洪偉表示贊同。
他現在，有點劉進鐵粉的意思。
雖然劉進的書，他一本都沒看過……
主要是沒有中文版，看不懂。
但并不妨礙他對劉進的崇拜。
特別是《天使愛美麗》，他看了好幾遍。
“另外，收拾一下吧，咱們準備回去。”
“啊？”
“我估計，沒戲！”
“不是打電話邀請咱們參加閉幕式了嗎？”
“最多提名，不會獲獎……前天我和老劉打電話的時候，他私下里說的，這一屆戛納，重頭戲是《鋼琴家》。
另外，棒子那部《醉畫仙》不錯，我感覺能成。
今天老劉和貝阿女士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我能看的粗來，這些法國人對我的電影，已經沒興趣了。”
“那還參加不參加閉幕式？”
“參加，為什么不參加，能提名，怎么也能多賣出一點。”
賈科長此時，全無老藝術家的風范，更像是市儈的商人！
清晨，劉進回到了酒店。
他其實一開始沒想太多。
只是喝著喝著，就有點把持不住了！
年近四十的艾曼紐，比他大了一輪，但那種熟透了的風情，是真讓人無法抗拒。
更何況，她還是他九歲時的偶像呢！
歐洲這邊對年齡并不看重，男女看順眼了來一發，很正常的事情。
更何況，艾曼紐是真看不出老……
劉進已經記不清昨天他們說了什么。
唯一有印象是，艾曼紐提出讓伊娃格林扮演席琳這個角色。
法國女大學生！
挺合適。
劉進沒有反對。
再一個就是，《愛在黎明破曉前》的女主角扮演者，是法國女演員朱莉·德爾佩。
此人存在。
原來的時空里，她扮演席琳時25歲，女大學生的清純感其實已經有點模糊。
而現在，出生于69年的朱莉，已經三十三了。
劉進看過她的近照，已經呈現老態。
所以，人和人真不能比。
快四十歲的艾曼紐，不顯老，看上去好像三十出頭的模樣。
而三十三歲的朱莉則給人一種四十的感覺……
所以席琳的演員，必須重新挑選。
加上愛在的情節，有大量的對話，需要超強的臺詞功底。
伊娃·格林的臺詞功底，劉進是見識過的。
《嫉妒三重奏》的表演，非常出色。
而她現在跟隨話劇團巡演，更證明了這一點。
伊娃的年齡，也非常合適……
不過男主角的人選，艾曼紐沒有想好。
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慢慢來，劇本都還沒有搞定呢。
之后？
便只剩下一夜魚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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