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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海氏武學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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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趙文華領著阿祿匆匆走出時,遠遠就看到嚴世蕃負手而立,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而階下是神情極度難看的沈墨。

  他放緩步子上前,但還是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沈墨的視線里更是流露出與其和善面貌不符的狠色:“原來趙主事在里面,怪不得嚴公子這般作派,閣下若是查出了兇手的線索,我順天府衙愿受指教!”

  趙文華面無表情地拱了拱手:“此案非我刑部所轄,本官此來也不過是走訪一二,何談指教?”

  沈墨冷冷地道:“既如此,還望趙主事不要在此處逗留,擾了府衙辦案!”

  說罷,他帶著身后一眾書吏衙役,大踏步地朝著盛宅內走去。

  ‘一個小小的推官,竟似頗有底氣,霍韜都不是順天府尹了,他的靠山是誰?’

  嚴世蕃目送這一行入內,皺了皺眉,轉向趙文華:“你查出線索沒有?”

  趙文華左右看看,低聲道:“東樓兄,借一步說話!”

  嚴世蕃跟著他來到大門一側:“如何?”

  趙文華道:“有些不對勁,我方才尋到一個府衙的熟人,他說這案子竟有錦衣衛過問……”

  “錦衣衛?死了一個小小的媒人,與錦衣衛何干?”

  嚴世蕃先是愣住,然后面色嚴肅起來:“難道說,盛娘子是黎淵社的人?”

  兩人都參與過“井木犴”與“翼火蛇”的抓捕行動,瞬間加以聯想,趙文華也沉聲道:“恐怕八九不離十!”

  “原來如此,這沈墨背后,怕不是有錦衣衛為其撐腰,才顯得有恃無恐!”

  嚴世蕃精神大振,摩拳擦掌起來:“這案子咱們既然碰上了,就萬萬沒有錯過的道理!”

  他們之前還與錦衣衛一起,聯手抓捕過內賊盧源,但那是陸炳的參與,嚴世蕃最初都是經由陸炳介紹,才認識了海玥。

  可陸炳是錦衣衛,卻不能將錦衣衛視作陸炳,這個皇權特屬的機構內部自然有山頭派系,如果真是陸炳那一派,倒是毋須爭搶,可現在瞧著勢頭,極可能是另一系的人物,那就不客氣了。

  嚴世蕃看向阿祿,見他微微點頭,確認了趙文華所言不假,立刻道:“這群人在搜尋何物?”

  “暫且不知!”

  趙文華目光閃爍:“根據那名衙役交代,沈墨遮遮掩掩的,只說一旦發現古怪之物,要馬上稟告,但具體是什么,并未明說……”

  嚴世蕃篤定地道:“肯定是盛娘子的秘錄,她為豪門大戶牽線姻緣,下聘時問得格外詳細,勢必收集了許多不為人知的權貴秘密,稟告給黎淵社的同時,也自個兒匯集成冊,私藏下來,錦衣衛讓順天府衙找的就是此物!”

  趙文華也有這個猜測,心頭頗為意動,但仔細琢磨后,又覺得自己把握不住,真要拿了反倒是懷璧其罪,所以此刻低聲諫言:“東樓兄,小弟有個念頭,不知當講不當講!”

  “蠢念頭就不要說了!”

  嚴世蕃瞟了他一眼,哼了哼:“若是錦囊妙計,不妨直言!”

  趙文華輕咳:“與錦衣衛相比,你我終究勢弱,想要拿住賊人恐怕不易,但盛氏既然藏了秘錄,京師權貴肯定也是不希望它落入錦衣衛手里的……”

  嚴世蕃目光一亮:“借勛貴重臣之勢,對抗錦衣衛,咱們從中查明案情?”

  趙文華連連點頭:“正是如此,但小弟不知,該選誰作為領頭者?”

  “那就要看誰與牽絲夫人往來最為密切了!”

  話音落下,兩人猛地看向盛宅大門上的烏木匾,異口同聲地道:“定國公!”

  又一日放衙。

  海玥回到家中,走到爹娘屋前,就見兩人正陪著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談話。

  到了面前,雙方見禮,老婦滿臉笑容:“公子爺儀表堂堂,氣度不凡,真真是文曲星君臨凡吶!老婆子說媒一輩子,說合的親事少說也有百八十樁,像公子這樣的人物,打著燈籠也難找,怪不得宮里都那般熱情呢!”

  海玥溫和地道:“一切麻煩林婆婆了。”

  太后那邊還在等著,婚事自然不能因為一個牽絲夫人之死而真的停下來,朱琳出面,在京師挑選了一位名聲不是那么大,但穩重踏實,風評很好的年長媒婆林氏。

  林氏出面,已經完成了六禮第一步的納采,第二步的問名。

  納采是提親,問名就是請媒人詢問女方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接下來就是第三步納吉,即男方進行占卜,看看兩人的八字是否相合,卜得吉兆后通知女方家。

  事實上,只要雙方門當戶對,條件滿意,這八字就沒有不合的。

  當然如果橫生枝節,八字不合也是一個最好的理由,與個人條件無關,只是運氣不好,如此也不損雙方的聲譽。

  朱琳明日準備就去京師廟宇,尋大師問一問八字,也就是走一個過場,后天就去納征,正式訂婚,然后備下日子,迎親成婚。

  六禮看似繁瑣,但只要雙方情投意合,也會很順遂。

  媒婆林氏起初就還有些忐忑,擔心宮里或有刁難,畢竟這次迎娶的對象可不簡單,是太后相認的義女,公主的嫁娶又與民間完全不同了,她根本不熟悉那些規矩禮儀,但結果發現,宮里比這里還熱情,全程配合。

  由此也發出感慨,這對新人當真是天作地和的一對,能給如此良緣做媒,也是與有榮焉。

  對于這位事少的林婆婆,海浩不忘給了豐厚的賞錢,一家人將其送了出去,對方歡天喜地地告辭了。

  待得回到屋內,三人坐下,朱琳含笑地看著兒子,滿是感慨:“想當初你還那么小,一晃這些年過去了,十三郎也要成家了,真好!”

  海玥聽了這話意思不太對,趕忙道:“待得孩兒大婚后,爹娘又要離開?”

  朱琳稍稍沉默,緩緩地道:“我們身上終究有些干系,于你仕途有礙……”

  “請娘親收回此言!”

  海玥立刻起身:“若因仕途逼得一家不能團聚,那孩兒寧愿舍了這官不當,為人子者,豈有讓爹娘四處奔波的道理……”

  這話是真心實意,他原本多多少少有些抗拒此世的父母,但這段時日的相處下來,倒是漸漸的將他們視作自己的家人,若能一家團圓和睦,誰又希望孑然一身呢?

  海浩與朱琳相視,滿懷欣慰,前者更是哈哈笑道:“這些年我與你娘游歷天下,倒也結交了不少朋友,增長了諸多見聞,并非壞事,想來若非那些人窮追不舍,我們至今也不過是窩在瓊海之中,反倒無趣得很!”

  朱琳也道:“莊子有言,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看我們四處奔波,實則也是樂在其中!”

  海玥終究不是古代人忠孝到迂腐的思想,父母要求孩子一定要按照自己安排的路走,同樣孩子也在一定程度上逼迫父母嚴格遵從社會的規矩,避免累及自身,聞言不再執著,但還是道:“既如此,也得將那孫維賢解決掉,去了爹娘的后顧之憂!”

  海浩與朱琳聽了,這回換成苦笑了。

  孫維賢在錦衣衛里面也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哪有這般簡單除去?

  這孩子口氣當真是太大了。

  海玥并沒有輕視對方,相比起藏于陰暗處的黎淵社,只要身份暴露馬上完蛋,一位能得嘉靖親自調入京師的錦衣衛鎮撫使,在朝堂中的份量都不輕了,確實很難對付。

  但對方既然與他父母過不去,更涉及到傳聞中的密藏財富,這種過節也沒有緩和的可能,必須分出一個勝負,乃至生死!

  所以在此之前,有些情況還是得打聽清楚的:“敢問爹娘,孫維賢是如何確定,你們知曉建文密藏的下落的?”

  海浩看了看朱琳,朱琳微微點頭:“事已至此,不必瞞孩子了……”

  海浩沉聲道:“這家伙是如何找到我們的,起初我也弄不明白。”

  “此人先派了心腹手下找上門來了,故意壞我英略社的生意,幾番試探,我將其手下打死,孫維賢才親自南下,與我交手了一次,表露了來意,欲問建文密藏的消息!”

  “后來我們離開海南,去往他鄉,期間又與孫維賢和其麾下高手交鋒,這才發現,此人培養的手下,竟與我們的武功路數相合,想來他是從英略社發現的端倪,再親自與我動手后,予以確定。”

  海玥想到自己的安禪制龍,二哥的紫電青霜:“父親的武功是?”

  海浩道:“我所學頗雜,然最根基最擅長的是一套擒拿之術,名‘蒼虬縛岳’,與你的‘安禪制龍’,同為一人所創,只不過后者是禪功靜功,前者則為其俗家時所學的武功,倒是正合我的路數,而這孫維賢,竟也會‘蒼虬縛岳’!”

  海玥眨了眨眼睛:“那父親的這些武功,又是從何而來?”

  “不僅是你,很多人都一直奇怪,海氏書香門第,怎的出了我這個武夫?”

  海浩看向朱琳,牽住妻子的手,哈哈一笑:“他們怎么都想不到,你老子我的功夫,還是你娘傳授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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