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短兵相接,場面是愈發激烈,所有人都不敢松懈分毫。
雙方的兵器都是短刀,待那數名歹徒皆按照他們老大的吩咐到位時,雙方短刀交鋒,由于距離較近,反應時間也是需要更加迅速,才能夠搶占先機。
江家兩名護衛這邊,站在道路中間的那位,他所要應對的是歹徒之中的那名老大,還有其身后跟著的一名隊員。
如此一來,也就是兩名歹徒。
擋在他們老大身前,首先出手的自然是跟在歹徒之中的老大身后的那名歹徒。
一擊不成,他便跟他老大一起左右夾擊,對江家護衛迅猛地攻擊起來。
但這一交鋒,歹徒便是知道了江家護衛的真實實力。
歹徒之中的那名老大,對道路中間的那名歹徒說道:「你是天階武者?」
說罷,眼神之中竟現出了幾分恐慌。
站在道路中間的那名江家護衛,回道:「確實是天階武者。」
正在他話音剛落下之時,歹徒之中的那名老大,其身后站著的那名隊員便打斷說道:「天階又如何?我們兄弟們這麼多,還打不了兩個天階?」
說罷,臉上還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剛說完這句話,他的老大便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老大心中自是清楚,他自然是知道天階武者與地階武者的差距究竟是有多大。
論其身體強度而言,天階與地階完全無法相比的。
然而,他這個老大自己卻是隊伍中唯一的一名天階武者。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戰斗,要他與這兩名江家護衛一較高下。
他心中很是清楚,那主心骨和他身后跟著的那名隊員,作為地階武者,自然是抵抗不了多久的。
甚至,很快他便要面臨著一對二的壓力。
一名天階武者,對上兩名天階武者,其戰斗過程,確實是極為困難,但他心中也不是。一點底氣都沒有。
畢竟,他還有七個弟兄可以依靠,即便是去除了可能會有些變數的主心骨,他也還有六名暫時可以相信的兄弟。
對于主心骨,據他所知,暫時也不會掀起多大的風浪。
所以,他現在在真正得知了對手是兩名天階武者之后,反而是比之前要放心不少,心里也是沒有那麼忐忑了。
就在對手親口承認自己是天階武者,確認了對手是天階武者之后,他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雖說巔峰武者是天階九層武者,也數天階武者的行列,但一般沒有人會這樣說。
一般來說,若是天階九層武者,是一定會說是巔峰武者,而不是稱自己為天階高級武者。
雖然事情是這個事情,但是以實際情況來說,幾乎是沒有見過會有人這樣說。
所以,武者們都默認天階九層的天階高級武者,就是會被稱為巔峰武者,而沒人再會去稱呼為天階高級武者了。
而除了天階初級武者,一般武者也會說明自己究竟是天階中級武者,還是天階高級武者,一般僅稱自己為天階武者的,大概率是天階初級武者,也就是天階一層至天階三層的武者。
因為他之前預測的情況要更糟上一些,而現在,至少知道他們兩人只是天階武者,而非巔峰武者。
無論如何,現下的情況也是能夠讓他稍稍安心一些。
而另一邊,主心骨那邊的情況,卻是與他老大這邊的情況是大不相同。
主心骨和他帶著的那名歹徒,自然是要去與那名騎著馬的江家護衛對抗。
結果并不難預測,兩名地階武者是打不過一名天階武者的。
除非那兩名地階武者有著什麼可以可以保命或者是可以一招制勝的絕活,否則,主心骨和他身后跟著的那麼歹徒,便是敗局一定,甚至是性命不保。
但事實情況卻非是如此。
歹徒之中的那名老大,在與站在道路中間的那名江家護衛比劃了幾下之后,便將目光朝著主心骨的方向尋了去。
卻見現實情況并非如他想像的那般。
主心骨和他帶著的那名隊員,現下并非是敗于那名騎著馬的江家護衛馬下。
反而是他見騎著馬的那名江家護衛卻像是一直在兜圈子一般,想要盡力甩開主心骨和他的那名隊員。
這便是讓歹徒之中的那名老大很是不解。
他不明白為何一名天階武者會落到如此的境地。
竟然面對兩名地階武者,都不想要戰上一戰。而出現這樣這種情況的原因,他在心中便是也有了一些猜測。
其中一個猜測,便是騎著馬的這麼江家護衛在醞釀著什麼陰謀,想要使些什麼伎倆,從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但這一點,很快便被那名歹徒之中的老大排除在外。
原因很簡單,便是他不用如此做法,便也是可以輕易解決那兩名實力不強的地階武者,這樣做屬實是沒有必要。
所以,他心中便是有了第二個猜測。
便是他覺得騎在馬上的那名江家護衛并非是一名天階武者。
這也就能解釋了那名騎著馬的江家護衛一直不下馬的原因,便是害怕露了怯,被他們瞧了去。
想到此處,歹徒之中的那名老大,頓時便是心中大喜。
他左右思索這種猜想的可能性,卻也是愈發堅定了這種可能性存在的情況,覺得那名騎馬的護衛不下馬,是由于他自身實力不夠而使用的一點小把戲。
通過騎著馬的護衛的所作所為,以及戰前他們兩名護衛之間的眼神交流,他是愈發確定了這個可能性。
剎那間,他心中歡呼雀躍,甚至很想大喊一聲,但他還是強忍著壓下了這份喜悅,但如此歡喜,面上卻是很難藏住的。
如此一來,他便也是覺得自己這一戰的勝數更大了幾分。
一通思索之后,他的嘴角卻是按捺不住,想要忍,卻是忍不住,一番對抗過后,嘴角倒是哆哆嗦嗦地揚了起來。
只是,下一瞬,他預想不到的事情卻是發生了。
眼含笑意的面頰,頓時便僵住了。
「咚!」
一條手臂被斬落下來,飄蕩在空中,應聲落地。
而歹徒之中的那名老大,循著那條手臂剛才在半空中劃過的軌跡,便是尋到了那條手臂的主人。
那條手臂的主人,正是他的隊員。
而斬落那條手臂之人,便是那名騎著馬的江家護衛。
就在剛才,他還猜想著那名騎著馬的江家護衛絕對不是一名天階武者,可能只是一個唬人的花架子。
這一瞬間之前,他還沉浸在其中,甚至還預想到了勝利之后的慶祝方式,他覺得開戰的想法是正確的。
而現在,看到這般場景,他臉上卻是有了一絲驚恐。
他倒是覺得愈發有些摸不清楚這三人了。
不知道對方的來歷倒是也沒有多大的關系,但這三人的實力,卻實在是有些超乎他的預料。
就剛才斬落手臂的那一動作來說,乾脆利落,那名騎著馬的護衛,眼神鋒利如劍,看其表現,現在重新來判斷,他絕不是一名地階及其地階以下的武者,而至少是一名天階武者。
現下,他只是慶幸,當時不是自己去對戰那名騎著馬的護衛。
其實,本來他是想要去碰一碰那麼騎馬的護衛的,但那也只是因為他覺得站在道路中間的那名江家護衛實力會比較強硬,才會表現得如此淡定。
正因如此,他才想要去碰一碰那名騎馬的江家護衛。
但最后決斷的一刻,他確實沒有去賭,因為那名護衛騎著馬,便會給整個戰斗過程增加不少的變數。
而自己又是短兵,便也是不敢輕易去到那名實力莫測的騎馬的護衛身邊。
當然,這也都是后話了,但現在看來,他卻只是覺得自己躲過了一劫。
他無暇去管被斬下手臂的那名隊員,他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便是接下來好好應對那名站在道理中間的護衛,現下,他要將注意力全部放于自己對戰的那名護衛身上。
而且,他還要保證與自己一同作戰的那名隊員不能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否則自己便是孤軍奮戰。
如此一來,便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通過騎著馬的那名護衛斬落自己隊員手臂的那一瞬,他便是足夠判斷出騎著馬的那名護衛的實力。
以他的觀察,騎著馬的那名護衛的實力,絕對在他之上。
都是武者,從他揮刀的那一瞬的動作,還有那絲毫不拖泥帶水的應對招式,他便是能夠判斷出他的大概實力。
以他的猜測,他是一名天階武者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并且,實力還要在他之上。
由此可見,自己的對手,那名站在道路中間的護衛,應當也是不弱的。
所以,他便是更加不敢掉以輕心,而是要跟自己的那名隊員一同對戰那名護衛。
而這些,江家護衛自是看在眼里,也是絲毫不懼。
再看江憲那邊的情況,江憲那邊是四名歹徒,現下正在圍殺她。
當然,與其說是圍殺,不如說是他們四人想要劫下她。
只有劫下他們眼前的這名少爺,才算是有了籌碼,也便才能跟這一行三人談判。
而他們四人也是見到了自己的隊友被騎著馬的那名護衛斬落下手臂的那一刻。
如此,心中自然也是有了不少的恐慌。
現下,八人之中算是折了一個。
那名被斬下手臂的隊友雖然還沒有失去生機,但也是不能夠繼續作戰了。
所以,他們現在必須要將江憲劫下,要把這個籌碼穩穩地握在手中。
這也是他們老大交代給他們的任務,他們絕對不能夠讓他們的隊友輕易便是被這一行三人奪去了性命。
他們勢必要將這些東西都算在這三人的頭上,事后,要從這一行三人的手中狠狠地討要一些什麼。
自身不會輕易饒過這一行三人,所以,他們現下的首要任務便是趕緊想辦法,想辦法將他們眼前的這名少爺趕緊從馬上給劫下來。
他們能夠看出來,緊緊盯著的這名少爺是絲毫不會武功的。
雖說是身后背著一把被步掩蓋住的類似于大弓的東西,但是卻絲毫不使用。
這也是讓他們這四人有些疑惑的地方。
他們四人手中的兵器皆是短刀,而不是長兵作戰,對待馬術不錯的少爺,卻是是沒有什麼有效的方法可以將馬上的少爺劫下。
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便是將自己手中的短刀拋出去,將那名少爺騎的那匹馬獵殺掉。
但此行的問題卻是在于,他們四人之中,無一人愿意將自己手中的兵器丟掉。
兵器是保命的東西,他們實在是不敢賭這一賭。
他們四人的眼神略一交匯,便是決定要斬殺那名少爺的馬。
既然他們的兵器皆是短兵,而那名少爺騎馬的技術又是不錯,他們只好是等待接近那名少爺的時機,再行斬殺。
而那四人就在如此思慮之后,還真就給他們四人找到了一個可以斬殺那匹少爺的馬的機會。
不知為何,他們四人覺得那名少爺似乎是有些看不清楚形式。
竟然在他們四人都湊在一處之時,忽地將馬掉頭,直沖他們四人而去。
他們見狀,卻是沒有什麼驚慌的意思。
他們心中清楚,那名少爺自然是想要騎馬撞擊他們四人,這一點,他們四人是沒有什麼懷疑的。
四人對此自身興奮不已,亦是準備好了對那匹馬進行斬殺的計劃。
他們四人之中,有人瞄準那匹馬的馬脖子,有人則是瞄著那匹馬的馬腿。
他們四人的眼神再次交匯,便是在心中做好了決斷。
只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名少爺并非是一個腦袋發昏的,看不清楚場上戰局之人。
他們這一猜想,便是徹底的錯了。
就在他們四人臉上的興奮都有些藏不住之時,只待那名少爺縱馬來到他們的身邊。
而那名少爺騎馬路過他們四人的身邊之時,隨后,就在他們四人抬起短刀想要對那匹馬進行一系列的計劃之時,卻被那名少爺手中的一包藥粉給迷了眼。
他們只以為那包藥粉是那名少爺用來蒙蔽他們的辦法,但他們卻沒有想到那根本就不是普通藥粉,而是可以讓他們四人直接失去行動能力的藥粉。
那是江憲在家中研究許久的成果,是一種溶于水后無色無味,讓人感知不到任何的,能夠立即見效的藥粉。
這也是江憲當時給江家的兩名護衛手中分別塞的那包藥粉。
既然自己跟江家的兩名護衛也同在戰場之內,便是要盡量減少毒藥的使用。
他們三人并沒有事先便吃好避毒之藥,自然是要用更為穩妥一些的方法。
而在出行之前,江憲便是給那兩名護衛皆是服下了可以解掉的這讓人失去行動能力的茶水。
她將解藥事先放入了他們二人的茶水之內,自己還有他們一行人的馬匹,自然也是服下了一些。
所以,她自然是不怕這些可以讓人失去行動能力的藥粉。
藥粉在空中漫天飛舞,那四人任憑是左右擺手,想要解脫那些藥粉也是不得。
他們四人掙扎了沒有幾下,更是完全沒有了氣力,瞬時躺落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像是被什麼東西禁錮了一般。
不像是什麼讓人麻木的藥物而動彈不得的藥物。
在旁人看來,他們四人的樣子,眼神之中的那般掙扎,更是有些可怕。
「魔障!」
「是施了什麼魔障?」
歹徒之中的那名老大,此刻,卻是有些失了心智,眼神之中也滿是驚慌失措,他完全沒有見過這般場面,卻也是沒有了絲毫再去盤算些什麼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