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這牌子倒是好用 「于老板怎不去鋪子里,反倒在家中待著?」江宣對老于家中略一打量,便是在老于的客氣聲中坐了下來。
「哦,前幾日受了點風寒,這幾日一直打不起精神,便是暫時不去鋪子里添亂了。」老于淡然道。
就在老于說話間,江宣卻是仔細觀察著老于的表情動作。
經過觀察,江宣雖然察覺出了一絲老于的不自在,卻是并沒有看出來多大撒謊的痕跡。
「難道于記衣鋪里那位同樣姓于的年輕人,并未說謊,而是自己想多了?」江宣開始懷疑起了自己先前的判斷。
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即便是那姓于的年輕人并沒有什麼害人之心,此事恐怕也絕不是老于說得這般簡單,更不是那姓于的年輕人說得那般輕巧。
他決定繼續旁敲側擊,詢問出更多的蛛絲馬跡。
「于老板是于記衣鋪的老板,更是將于記衣鋪一手帶到現在的這般光景,怎能說是去鋪子里添亂?」江宣索性將自己的一點小小疑問拋出。
那老于聽后,先是無奈一笑,又是淡然說道:「我已經上了年紀了,也是該把鋪子交給后輩去打理了。」
老于說這話,江宣卻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老于的手藝他是見過的,別的不說,只說那鋪子里擺放的那些優質的針線活,就是證明。
方才江宣的那番話也并未夸大,可以說,于記衣鋪能有今日的光景,全是靠著老于的手藝以及他那份勤勤懇懇的堅持。
為了更好地管理于記衣鋪,也為了多攢出幾個錢來,老于甚至都未雇傭一個夥計,就是憑著自己,勉力經營著這間于記衣鋪。
可以說,老于已經將于記衣鋪當作了他親手帶大的孩子,什麼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生怕有什麼耽誤了于記衣鋪的發展。
然而,今日這老于的態度,卻是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轉變。
突然間,老于就好像是對這間鋪子失去了感情,不管不問起來。
想到這里,江宣才終于明白,自己為何是那般的直覺。
就以老于的這番態度來說,就是極其不對勁。
「于老板,可有子嗣?」江宣問道。
老于搖搖頭,道:「我自年輕時開了這間衣鋪,直到現在才是稍稍有了喘息之機,未曾婚娶。」
「不瞞于老板,我方才自于記衣鋪經過,這才想起江公子托我之事,進鋪子一看,見有位年輕的兄弟,也是將鋪子管理地井井有條。」
江宣如此說著,還是看向老于。
老于聞言,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復雜,道:「那是我收了不久的徒弟,今后,我便是想將這間鋪子交給他打理了。」
「既然是于老板收的徒弟,想必手藝也是頗高。」江宣說道。
老于又是擺擺手,道:「手藝較我是差遠了,他是否與你說過,江公子的那件錦袍,便是由我親自修補。」
這話江宣倒是聽那小于說過的,但那時,江宣只認為老于是為了感激自己對他的幫助,故而對修補那件錦袍的事情親力親為。
江宣沒想到的是,于老板親自修補自己的那件錦袍,竟是由于那小于根本干不了這修補錦袍的活。
「既如此……」江宣話方出口,卻又是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他不確定,此時與于老板談論此事,是否是個合適的時機。
反倒是老于對江宣問了起來。
「還沒問公子貴姓。」說罷,老于的臉上也是多了幾分期待。
「哦,倒是忘了說。在下凌蕻禾,是映州城主府的親衛。」
說罷,江宣也是不等老于同別人一樣,先對自己懷疑一番,而是將腰間的那塊表明身份的牌子直接遞給老于,讓他確認自己的身份。
老于聽聞江宣的話,先是有些疑惑,待接過牌子的一刻,心中倒是驚訝起來。
顯然,老于是認識這牌子的。
其實別的州不說,至少在附近五州來說,親衛的腰牌都大體相似,材質也是統一的,也就是上面的紋路不太一樣。
因此,作為見過祁州城主府親衛腰牌的老于,自然也是不再懷疑眼前人是映州城主府親衛的身份。
「竟然是凌親衛凌大人,還請恕小的眼拙。」老于趕忙站起,對著江宣一禮。
「于老板倒是言重了。」江宣隨著老于的動作,也是起身一禮,并把老于正在行禮的雙臂抬起。
「凌大人請坐。」老于對江宣說道。
江宣也是不再客套,落了座。
「這牌子倒是好用。」江宣心中暗道。
江宣剛一落座,便開口說道:「倒是不用叫什麼凌大人。今日不是為公務而來,也自是不必稱什麼凌親衛,我是小輩,于老板倒是隨意就好。」
「不敢不敢,那我便稱呼您凌親衛吧!」老于聽江宣如此說,雖然覺得眼前的年輕人脾氣隨和,但卻也是不敢失了分寸。
江宣點點頭,也是不再與老于爭論這些瑣碎的小事。
「不知凌親衛跟江小兄弟是何關系?」老于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
「有過一面之緣。」
江宣說罷,看著老于的表情,怕老于誤會,又道:「可能是覺得我是映州城主府的親衛,覺得可以相信吧,這次托我來幫他取回那件錦袍。」
「凌親衛倒是親和!實在是映州百姓之福啊!」老于滿臉喜悅,語調上揚,說道。
「于老板過譽了,實在不敢當!」江宣有些不好意思,說道。
老于聽聞江宣如此說,笑了笑,而后,他突然像是想到些什麼,對江宣說道:「凌親衛您稍等,我先去取一下那件錦袍。」
江宣點點頭,但心中卻是又有了幾分不解。
「聽之前老于那徒弟的意思,不是說怕自己這幾日就去,把這事托付給他了嗎?話里的意思,像是錦袍就存在于店鋪里啊,難道錦袍放在老于的家中?」江宣心中暗道。
「還是說,即便是以原本的身份去,那小于的話也僅是一個幌子,根本就沒想過讓自己將錦袍取回去?」
「可他這麼做,到底是為何呢?」江宣在心中不斷地盤算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