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力道!」手持長劍與江宣對峙,滇州武者似乎對江宣方才一擊的力道十分意外。
此時的江宣,裸露在外的皮膚基本都呈現出紅色,看上去有些駭人。
那滇州武者看著江宣,似乎是意識到了接下來的戰斗會有些棘手,眉頭也略微皺起。
江宣此刻并不說話,持刀手發力,將滇州武者推了出去。
「鏜!」
幾乎同樣的招式,又被江宣施展出一次,滇州武者無奈,只得繼續用長劍去擋。
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長劍之上,竟然出現了一道極難察覺到的痕跡。
又一次以短刀將對手推開,江宣不作停頓,短刀便追著對手的長劍而去。
這一招,場下觀眾又覺得很是熟悉,竟是昨日這一百七十五號武者使出的「追刃」。
短刀與長劍短暫糾纏,讓滇州武者的力量一時無法施展,只得想辦法暫時脫戰。
但江宣手中的短刀卻不答應,瘋狂地去糾纏滇州武者手中的長劍,并逐漸占據上風,向對手的手部開始移動。
「哧!」
短刀劃過對手的手背,那滇州武者見勢,拼盡全力脫戰。
「從比試開始,你的狀態就甚是詭異,如今竟是有些發狂的樣子。」滇州武者看了看受傷的手背,對江宣說道。
滇州武者很快便看出了江宣的狀態,他雖然不認識什麼赤曇刀法,但以武者的經驗來說,江宣如此的狀態,定是怕拉長戰斗時間。
滇州武者心中盤算,只要將戰斗盡量拖滿一炷香的時間,恐怕就能在一炷香的時間結束前,輕易戰勝這位一百七十五號武者。
只是,以這位一百七十五號武者現在的攻擊程度,卻是有些棘手。
心中打定主意,滇州武者便開始與江宣拉開一定距離,除了一些偶爾的試探,并不對江宣近身。
「哼,想拖時間?」江宣強忍疼痛,輕哼一聲,將短刀一轉,一步踏出,又殺向滇州武者。
幾招過后,江宣驚奇地發現,對手的躲避靈活程度遠超出他的想像。
「想不到吧,滇州武者很多都有豐富的狩獵經驗,經過長時間與各種野獸甚至兇獸的戰斗,實戰經驗不是其他四州可以相提并論的。」
晃了晃手中的長劍,那位滇州武者十分驕傲地說道。
「哼。」使出赤曇刀法,加之全身劇烈的疼痛,使得江宣顧不上很多,只是低哼一聲,踏步而出。
腳下一躍,一點,略微呈現出紅色的江宣躍在半空中,雙手持刀,又極速墜下。
那滇州武者嘴角上揚,橫劍去擋。
「鏜!」
又是一次金鐵交擊聲,江宣手持短刀,向那滇州武者的長劍上一瞥,口中頓時發出「嘿嘿」的一笑。
「有何好笑……」
滇州武者的話還未說完,便又聽見一百七十五號武者大喝一聲。
「破!」
「咔!」
滇州武者的長劍應聲而斷,散成兩截!
「好強!竟斬斷了對手的兵器!」
然而,短刀的攻擊并未因為長劍的斷開而停止。
繼續向下,短刀竟沒入了對手的肩膀!
「啊。」
那滇州武者悶哼一聲,引動手中的斷劍,刺向對手。
此時的江宣并沒有其他著力點,只好在閃避間棄刀,踉蹌著翻滾而出。
滇州武者有些發怒,將手中的斷劍擲出,又取下砍在肩上的短刀,向江宣劈砍而去。
此時的江宣堪堪從地上爬起,見短刀已經劈砍而來,腳下一磕。
很多觀眾也并沒有發覺,今日這一百七十五號武者,背后多了一桿木桿長槍。
那桿長槍徑直飛向滇州武者,速度極快!
一道人影閃出,一手握住長槍,另一手則握住滇州武者的手腕。
出現在兩人之間的,是一位胡須全白的老者。
「這場比試,一百七十五號武者勝。」老者轉頭看向那滇州武者,又道:「此結果,你可有異議?」
那滇州武者雖說已經短刀劈砍而出,但畢竟離江宣還有數步的距離,而江宣的長槍卻是徑直射出。
最⊥新⊥小⊥說⊥在⊥⊥⊥首⊥發!
若不是老者,恐怕此刻的滇州武者早已被那桿長槍擊中。
滇州武者的臉上自然是現出感激之色,對老者搖搖頭,承認了失利的結果。
老者將握滇州武者手腕的手松開,手持那桿木桿長槍走向江宣。
「若是老夫沒猜錯,那赤曇刀法并非真正使出,對嗎?」老者單手捋捋胡子,問道。
「前輩明鑒。」江宣此時已經從地上爬起,雖說戰斗結束,緊繃的弦得以稍稍放松,但身上的疼痛感卻絲毫未有減弱的痕跡。
將手中長槍拋給江宣,老者道:「赤曇刀法需催動筋脈使出,而你卻倒因為果,將這刀法復寫出來,有些想法。」
「前輩謬贊了,晚輩不敢當。」江宣此時滿身是汗,抱拳道。
「什麼敢不敢當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此謙虛有何用?」
老者略一思慮,又道:「你且過來。」
江宣不知老者何意,也是猶豫起來。莫非是這老者看穿了自己的身份?須知他可是一名修士,其能力非武者可以相提并論。
「愣著干什麼?不疼了?」老者道。
老者如此說,江宣倒是有了些底氣。修士果然就是修士,一眼便看出了江宣此刻的狀態。
「晚輩先謝過前輩了。」既然老者是要給江宣瞧問題,江宣自然是要對其表達感謝的。
老者沒有講話,只是用手撫在江宣的肩上。
半盞茶的工夫過后,老者又閉上雙眼,再次去探查江宣的情況。
「前輩,接下來的比試還要繼續,您看?」女武者走到老者以及江宣跟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老者聞言,應該是知道耽誤了比試,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道:「知道了,慌什麼。」
那女武者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行了禮便退到了演武場一側。
「并無大礙,只需稍加休息便好,誤不了明日的比試。」老者對江宣說道。
那老者說完,便擺擺手,自顧自地走了,留下江宣一個人站在演武場上。
他依舊感覺疼痛難忍,但既然修士發了話,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