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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 拓方基金這條瘋狗,自己掙脫鎖鏈獨自撲向獵物他徹底瘋了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人在縣城,你說我是大佬?

  方青葉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作為香江最具影響力的綜合企業集團之一,新世界發展的參與本身就是一種強大的信譽保證。它的認可向市場傳遞了一個積極信號,表明這家內地企業得到了本地資本巨頭的青睞,能極大提振其他投資者的信心。

  與眾人約好三天后再議下一步計劃,方青葉在香江就沒什么大事,行程頓時由“商務待辦”轉為“度假狀態”,上次來香江,沒有帶岳凱逛,這次就四處轉悠。

  他婉拒了秦豐帶著幾位美女模特乘游艇出海的邀約,只帶著岳凱一人悠悠然領略起港島風情。

  二人登上天星小輪,方青葉斜倚船舷,任咸濕的海風拂面。他瞇眼望向維港兩岸的摩天樓群,對身旁的岳凱笑道:“你別說,比起談判桌上的唇槍舌劍,還是這兒的風吹得人舒服。”

  維多利亞港與星光大道、太平山頂、南丫島……三日閑逛,方青葉身上不見半分商海浮沉的銳氣,倒更像一個偷得浮生閑的尋常游人。

  反正三天后大家還要再議對策,反正做空英鎊的具體操作由歐陽邵強執行,他樂得清閑。

  然而,萬里之外的紐約華爾街,一眾大佬卻坐不住了。

  六月十八日下午,一場臨時召集的全球宏觀策略聯席會在高盛總部四十三層的一間會議室里舉行。

  這間會議室更像個作戰指揮中心。為杜絕激光竊聽與遠程窺探,四壁無窗,墻面鋪滿深色吸音材質,環繞四周的不是畫作,而是可隨時切換內容的高清顯示屏,此刻正靜默流淌著全球主要股指、匯率與國債收益率的實時數據。

  房間中央是一張巨大的異形烏木會議桌,桌面嵌有多塊觸摸終端。空氣中隱約傳來設備運轉的微響與高級咖啡的香氣。此地被內部稱為“潛水艇”,以其與世隔絕和高度保密著稱。

  與會者除了東道主、高盛董事長兼CEO大衛·所羅門,還有摩根大通董事長兼CEO杰米·戴蒙、摩根士丹利董事長兼CEO詹姆斯·戈爾曼、花旗集團CEO邁克爾·科巴特……如此多國際投行掌門人齊聚一堂,實屬罕見。

  盡管在公開場合,這些大佬個個衣冠楚楚,風度翩翩,但在這場閉門會議中,卻早已顧不上形象。

  摩根士丹利的詹姆斯·戈爾曼早已脫下西裝外套,卷起襯衫袖口,手指重重敲擊桌面:

  “這根本是一廂情愿的陰謀論!英國脫歐公投?所有量化模型和經過交叉驗證的民調都顯示留歐概率穩定在70以上!”他環視四周,語氣愈發激動,

  “先生們,中國人是務實的,絕對不是賭徒。下如此重注做空,無異于政治自殺!我堅信這只是拓方基金實際控制人方青葉的一場瘋狂個人秀。我們摩根士丹利正基于留歐預期,穩步增持英鎊及相關資產。”

  摩根大通的杰米·戴蒙卻持完全相反的悲觀論調。他面色陰郁地反駁:“民調只能測量聲音的分貝,卻測不出沉默者心中的怒火。我的線下情報網顯示,英國傳統工業區的怨氣正在積聚成風暴。至于拓方基金?”他頓了頓,目光銳利看著眾人。

  “無論它背后是誰,它真金白銀的下注行為本身,就是最值得我們警惕的信號。我們已經將英鎊多頭倉位削減了40,并建議核心客戶建立對沖保護。”

  “還有,”他補充道,聲音沉穩了幾分,“今年一月我在上海參加CloudLedger論壇時見過方青葉本人,與他有過交談。他是一個極其冷靜、理智的人,絕不會輕易感情用事。”

  杰米·戴蒙的話在人群中引起一陣低語,他是這里唯一見過方青葉的人。

  “是嗎?”詹姆斯·戈爾曼冷笑一聲,逼視著杰米·戴蒙,“據我情報網顯示,方青葉此刻人就在香江……他正在親自指揮這場瘋狂的個人秀!”

  “你錯了,”杰米·戴蒙面色平靜無波,“方青葉在香江不假,但目的并非指揮拓方做空英鎊。他旗下另一家公司‘餓了么’正在籌備港股上市,摩根大通亞洲投行是聯合保薦人之一。”

  此言再次引來一片議論。高盛的大衛·所羅門看著杰米·戴蒙,臉上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鄙夷。

  “叛徒!”他在心中暗罵,“竟如此討好那個中國人!”

  當然,他清楚摩根大通雖向來對華親近,甚至成為CloudLedger聯盟創始機構之一,但在核心利益面前,杰米·戴蒙絕不會真正背叛華爾街。

  對華友好,終究是為了更大的商業利益。

  此刻,大衛·所羅門無暇嘲諷杰米·戴蒙,他必須對眼前局勢做出精準判斷。

  高盛內部也已分裂成兩派:以首席風險官索菲亞·陳為首的一派認為,系統警報既已響起,必須極度謹慎,甚至應考慮小規模跟隨;而以全球情報與分析組負責人、前美國財政部官員馬庫斯·索倫森為首的另一派,則認定這純屬市場噪音,過度解讀是風險厭惡過度的表現。

  一邊是頂級投行基于精密模型與公開信息的理性分歧,另一邊是來自半官方、基于獨特情報與洞察的孤注一擲,大衛·所羅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正當會議室里吵得不可開交時,他卻始終保持沉默——他在等一份關鍵情報。

  會議室門被輕輕敲響,大衛·所羅門的助理阿米塔·夏爾馬快步走入,在他耳邊低語幾句。他緊鎖的眉頭稍稍舒展。

  “先生們,”所羅門的聲音打破了嘈雜,“我剛收到來自本公司亞洲投行業務聯席主管魏長華的匯報:經多方核實,中國的主權財富基金及央行外匯管理局,資金流向平靜,未發現任何非常規資金流入英國市場。此消息絕對可靠。”

  “看吧!根本沒有中國國家隊的影子……”詹姆斯·戈爾曼幾乎笑出聲來,“這說明什么?說明拓方基金這條被豢養的瘋狗,自己掙脫了鎖鏈,獨自撲向獵物!他徹底瘋了!”

  大摩的杰米·戴蒙陷入沉默。

  大衛·所羅門也未立即表態。

  會議最終在沒有明確結論中結束。與會大佬們各懷心思匆匆離去。大衛·所羅門回到辦公室,依舊深陷沉思。

  “大衛,必須做決斷了,時間不等人。”他的好友、總裁兼首席運營官約翰·沃爾德倫推門進來,低聲催促。

  “老伙計,你的意見呢?”所羅門抬頭問道。

  約翰·沃爾德倫沉吟片刻:“或許……折中吧,我們觀望。”

  大衛·所羅門緩緩點頭。

  最終,高盛的決策天平傾向了保守。那份內部報告的最終建議欄里,只留下一行充滿華爾街式糾結的字眼:“動機存疑,風險收益比模糊,維持觀望立場。”

  高盛,這家全球金融的巨無霸,第一次在一個來自東方、行為難以歸類的對手面前,選擇了靜觀其變。

  他們如同站在濃霧籠罩的懸崖邊,既無法測知崖下深淺,也望不見對岸景象,只能眼睜睜看著香港那頭“獨狼”,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悄然完成它的狩獵布局。

  而倫敦金融城的時鐘,正一格一格,走向決定命運的公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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