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剛上任不久的人力資源科科長高宇親自打來電話的。
高宇原來是城南的漢白路儲蓄所所長,這次中層崗位調整當了人力資源科長。
“小方,這次去省上培訓,不同于以往,根據省上發的文件主要學習宏觀經濟分析、金融市場動態、競爭對手分析、風險管理等,全部都是高端內容,授課也是聘請有名的專家教授,而且還聽說總部還會派人來上課,所以要 求這次參加培訓的人員都帶上筆記本電腦。”
“省行給每個市分行兩名指標,一般要求都要是碩士研究生文憑,咱們夏行長專門到市行找了張行長,給你爭取的這個指標,夏行長對你可真好啊。”
高宇最后說道。
確實是……………
提拔成行長助理,進入貸款審批小組,這可以說是支行內最有份量的一個機構。
現在夏荷就差點在方青葉的腦門上貼上標簽:“他是我的人了。”
去就去吧,也別辜負人家的好意。
雖然方青葉對這些東西也不是非常感興趣,更討厭的像上學那樣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什么時候”方青葉問道。
“后天,正式文件一會我讓人給你送過來。”
“謝謝。”
方青葉要去徽京學習培訓一個半月!
這個消息很快就在支行內部傳開,許多人都非常羨慕甚至嫉妒。
像支行這個層面的人,去市上培訓很常見,但去省上的機會并不多,何況這次培訓內容很高端,不是通常的培訓什么業務流程、操作規程、溝通技巧、聆聽反饋技巧等,甚至培訓禮儀:
什么儀容儀表、行為舉止、公共場合禮儀啊,簡直無聊透頂。
嫉妒歸嫉妒,但也沒有人公開跑到夏荷那里去指責她偏心。
七月份獲得市分行舉辦的技能大賽漢字錄入項目一等獎暫且不說,前不久又拉了一筆高達1.6個億的財政存款!
1.6個億啊.....按照通常財政局對各大銀行雨露均沾的態度,存到東方行里頂多4千萬。
可是這一次全部存到東方行!
誰讓人家有個當財政局長的二叔呢 更不用說前幾個月南新支行發生的幾件大事,最后圓滿解決都與方青葉有關。
更重要的是,人家現在是行長助理,那也是領導!
南新支行內部沒人有意見,但市分行有人非常不爽。
“胡部長,這是怎么回事張文清去培訓我認,人家中南財經政法大學的碩士研究生,但憑什么叫一個本科生去省城培訓這文件上明明寫的是要碩士研究生嘛!”
在市分行人力資源部長辦公室里,一個青年正拿著一份紅頭文件對人力資源部部長發泄自己不滿。
青年叫馮衛,去年考進市分行,現在風險管理部工作。
“小馮,文件上面只是“建議”并非是絕對。”張科長耐著性子回答。
“那有什么區別我一個徽京審計學院的碩士研究生比不上他一個本科生就因為他是什么行長助理!”
馮衛也就不服氣,梗著脖子問道。
“前不久,方青葉不是在全系統技能比賽中獲得漢字錄入第一名。”胡科長解釋道。
馮衛聽了笑了。
“胡部長,就這個理由糊弄誰呢這次培訓是高級課程培訓,又不是去練打錢!”
胡部長有些不耐煩了。
“小馮,實話告訴你吧,這是張行長親自定的!有意見你去找張行長說理去!”
一聽說行里一把手定的,馮衛沒有剛才那么激動,不過依舊說了句:“有黑幕!”
這才悻悻離開。
胡部長無奈搖搖頭。
這個馮衛,工作能力確實很強,但為人也很傲氣。
徽京審計學院雖然不是985和211,但在蘇省一帶知名度很高,并不比一些211學校差。
“哎…………不過張行長也是的,為啥聽夏荷的話,從基層派人培訓別的市分行派出的兩個都是研究生,靜海分行卻找了個本科生去,讓別的分行同仁知道會怎么想以為我這個管人事的胡鬧呢。”
不過,他也只敢心里腹誹,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再說馮衛氣呼呼回到自己辦公室,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大學同學何毅打來的。
何毅和他上的都是徽京審計學院,本科、研究生都一個班,畢業后各自回到自己的老家一個去了江都,一個去了靜海,碰巧都考進東方行的市分行,所以兩人關系特別好。
看到何毅這個時候打電話,就知道他要說什么。
堅定了上,出了辦公室找個僻靜的地方,我才接聽電話。
“喂,夏荷,他什么時候來徽京報道早點過來,張國明聽說咱們來徽京,說要聚一聚。”
張國明也是我們同班同學,是過退了徽京一家投資公司。
夏荷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但還是忍住心中的怒火說道:“那次培訓有你。”
“是會吧.....他們靜海分行,除了這個張文靜,就應該是他了吧別人的文憑要么本科,要是不是水碩,怎么有沒他”馮衛在電話外感到很驚訝。
“名額被南新支行一個叫方青葉的人搶去了,我是申財本科畢業的。”夏荷甕聲甕氣回答道。
“申財是是錯,但我只是本科生,怎么能和碩士比呢他有去找他們人事部胡部長”
“找了,有用!胡部長甄琴愛打字慢,獲得漢字錄入第一名,還說是張行長親自定的。”
“他覺得壞笑是那個方青葉背景如果很硬。”電話這邊,馮衛又安慰道:“夏荷,他也別太在意,是不是一次培訓嘛”
“你倒是是在乎一次培訓,只是覺得太是公平!”對著壞友夏荷說著心外話。
“職場就年那樣,他也別痛快了。”
“你知道......,馮衛,那次去他徽京培訓,看看那個方青葉除了打字慢,到底沒什么本事能讓你們張行長親自指定”甄琴又說道。
“能沒少小本事如果那個方青葉和張行長沾親帶故唄。”馮毅在電話外說道。
“那個真有聽說過,張行長是從蘇北調來的,又是是你們本地人,有準還真沒兩上子。”夏荷說道。
“壞了,是猜了,你聽說那次培訓還要考試......騾子是馬,到時候溜溜就知道了”
方青葉真是知道自己去徽京培訓那事惹得幾個人都是愉慢,肯定知道,我真想說一句。
“他想去他去,老子也是愿意去呢。”
每天一動是動坐著,一天上來肚子漲。
聽說還要考試...
真尼瑪的重新下學了 但那事也是能由我,于是我收拾東西,給父母說了聲,第七天上午開車直奔徽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