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面具是個難得的寶貝,就算以傅青竹如今聯合會副會長的職位也很難搞到。
二人趁著夜色出了門,為避免節外生枝,楊逍利用攝魂鏡的能力,帶著傅青竹一同穿梭,只幾個眨眼間,就出現在了酒店一側的大門外。
即便不是第一次見識,傅青竹依舊對楊逍的這面鏡子大為震驚,他記得上次見楊逍用還沒這么熟練,傳送的距離也沒有這么遠。
對上暗號后,二人一前一后,分別從兩處小門進入酒店,根據白色燈籠的指引,楊逍一路來到位于地下一層的一處房間,走廊上靜悄悄的。
站在門外,望著門上標記的幽字丙等的門牌,楊逍確認就是這里了,丙等也就是下等,看來他臉上這副面具賦予他的權限就是幽字面具中最低的。
在房門右側還有一個半人高的實木柜子,上面寫著寄存二字,楊逍不是第一次來了,他熟練地打開背包,將三件用銀色金屬箔包裹起來的怨眼一一取出,然后細心的拆下這價值不菲的銀色金屬箔,將三件怨眼存放在了實木柜中。
這三件怨眼是楊逍擊殺平西侯的那天夜里搞來的,當時他在外圍先清除了三名平西侯手下的使徒,一名厲級使徒,兩名怨級使徒,這些都是他的戰利品。
如果換算成錢的話,那這三件怨眼肯定價值不菲,而這些就是他今天準備付出的籌碼。
做完這一切后穩了穩心神,隨即伸出手,輕輕一推眼前的這扇木門,下一秒,門就直接彈開了,楊逍走進去,里面是間布置的古色古香的房間。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好聞的熏香味道,聞起來提神醒腦,楊逍在右側墻上找到一個嵌入墻體內部的黑色木箱,有些類似老式機械式密碼箱的那種厚重風格,箱門上同樣寫著一個幽字。
在附近的桌上找到紙筆,楊逍寫下了自己的問題,這第一個問題他要打聽隋大哥的下落。
將問題投入木箱后,楊逍陷入了長久的等待,一個小時后,伴隨著叮叮當當的響聲,他快步走向木箱,從木箱下的凹槽中拿到了回信竹筒。
迫不及待的展開后,從竹筒里找到一張卷起來的小紙條,展開后,上面寫著這次要付出的報酬是一件厲級中的法器。
這可真是獅子大張口了,一個問題就要換一件厲級中的法器,但如今的楊逍也懶得計較,直接在報酬后的方框里打了個勾,算是認下了這場交易。
回信很快就到了,按耐住激動的心情,楊逍默念幾聲菩薩保佑,這才緩緩展開紙條,可上面的內容卻讓楊逍一時間有些懵了,經過酒店的查驗,他所帶來的那三件法器中沒有一件能達到酒店的標準,加起來也不夠。
這可難住了楊逍,他現在手中沒有多余的法器,之前為了防備鏡中鬼,他將幾件好一些的法器都交給了童寒保管,現在他手中只有現金,還有金條。
但這些東西酒店并不認,一些真正關鍵的情報只能用怨眼來交易,楊逍拿不出怨眼,也就等同于放棄了這場交易。
楊逍干著急也沒辦法,只好進行第二步,他從懷中掏出那半本書,放入黑色木箱中,又寫了張紙條放入其中,這才將木箱門關閉,他要請酒店翻譯這本書中的內容。
這次楊逍等待更久,足足將近兩個小時,終于來了回信,這次酒店的開價驚到了楊逍,他們居然要一件怨眼作為報酬,他所帶來的三件中的任何一件都可以。
僅僅是翻譯半本殘卷,就要一件怨眼,這也太黑了,簡直是黑店,但楊逍為了搞清楚書中的秘密也是捏著鼻子認了,在確認達成交易后,他收到了兩張紙。
展開差不多是普通A4紙那么大,正反面都寫著字,就如楊逍所料,這確實是一本地方志,這地方叫嵊縣,看描述是個鄰水的小縣城,這地方的人大都以漁獵為生,這后半本書記載了嵊縣的風土人情,還有部分奇聞軼事,其中用大量的篇幅描繪了一件名為石肉佛的怪事。
據書中所言,在嵊縣西北方向不遠的深山中隱藏著一座墓,據傳這位墓主人生前是個和尚,而且不同于吃齋念佛的和尚,此人是位妖僧,會邪術,死后化為厲鬼還在守護著他的墓,所以縣城里的人從來都不敢深入山中,唯恐驚擾了這位妖僧的鬼魂。
但有一年大旱,土地龜裂,嵊縣民不聊生,一些走投無路的村民聚在一起,帶上漁獵用的工具與武器,趁著夜色,一頭扎入了深山中。
他們想的也很純粹,打算挖了這所謂的妖僧墓,從里面拿些金銀財寶,好度過這次天災。
可這一走就音信全無,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直到七天后,才有早起的人在村口發現一個昏迷的人,此人衣衫襤褸,渾身血污,更恐怖的是衣服下的部分身軀已經化為了灰色的石頭,一用力就能摳下來一塊,經人辨認,正是去盜墓的村民中的一個。
好不容易將人喚醒,此人硬撐著一口氣,迷迷糊糊給眾人講述了一個恐怖的故事,原來他們在經歷千難萬險后真的找到了那處妖僧墓,可就在進入墓中后,發生了變故。
他們一個跟著一個沿著幽暗的墓道往里走,走了很久很久,卻始終走不到盡頭,隊伍中的人一個個開始變得疑神疑鬼,都說聽到了有和尚的誦經聲。
男人自己也聽到了,他們加快腳步,最后一個個爭先恐后的跑了起來,像是唯恐慢了一步,墓中的寶物就會被其他人搶走一樣,男人體力不如那些家伙,被人撞倒,倒地的同時頭磕到了硬物上,直接昏了過去。
過了不知多久,等男人從昏迷中醒來后,眼前的一幕嚇得他魂都差點飛了出去,只見十幾個人橫七豎八的倒在被挖開的墓道口邊,早已經死透了。
而更恐怖的是,這些人的尸體都已經不同程度的石化,最嚴重的已經化為了一尊石佛,一簇簇的石片如同肉癬一般從血肉深處鉆出來,場面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