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秋眨了眨眼,后槽牙咬起,又松了開。
“等會兒?!”柳望春這個時候打斷。
旁邊的兩人都朝她看了過去。
柳望春視線打量兩人,疑惑地問道:“夏夏的哥哥,車禍不是意外?”
陸遠秋不好說,此刻仍舊盯著張志勝。
張志勝呼出口氣:“我這輩子對不起白家的事,就是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搶走了白頌哲一手創辦的公司,當然,后面他家窮困潦倒的狀況我也有責任,但我可以發誓,他兒子的車禍,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我是不認同白頌哲的很多做法,但我還不至于,對頌哥這么狠……”
張志勝說到這里低頭,腦海中突然徘徊起了當年的那一聲聲“小沖”,那聲音他現在依舊記得清楚。
陸遠秋抬手撓了下額頭。
……不是,這張志勝是在裝嗎?但是裝得未免也太像了吧。
“你不是一直想奪配方嗎?”
“呵,想拿到配方就得殺人嗎?”
張志勝狹長的眸子閃過冷笑,但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默默嘆了口氣。
陸遠秋站起身,雙手支撐在桌面上。
是張志勝在騙人,還是柳承業消息有誤?
柳承業確實說了車禍不是意外。
還補充了句時間不多了……時間不多了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罪魁禍首快死了?難不成是戴以丹?
可柳承業上哪知道戴以丹得了胰腺癌啊?
臥槽泥馬,好亂啊。
陸遠秋腦子一片混沌,他抬頭瞥了眼張志勝,又移開目光,朝柳望春道:“先走吧。”
張志勝上前兩步:“我說的事情,你愿意嗎?”
“再說吧!”
陸遠秋拉著柳望春出了門,將房間門關上。
屋子里,張志勝手撐在桌面上,眉頭緊鎖著,像是疑惑,他緊接著貌似想起了什么,立馬拿起手機,可手停在半空又猶豫著沒動。
小區外面,陸遠秋和柳望春匆匆走向大門口,看著前方陸遠秋埋頭走路不理人的模樣,柳望春追上前:“到底怎么回事?夏夏的哥哥出車禍不是意外,你懷疑是張志勝策劃的?”
陸遠秋停下,點頭。
柳望春思索片刻:“按我對那家伙的了解,他自從執掌白犀后做事就穩妥的很,跟法律能牽扯上關系的事他幾乎不會碰,更不可能……殺人吧?這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