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怎么還不來？”陸竇晴在旁邊問。
白清夏轉身回應：“我有在問他呢，應該在忙，還沒回。”
“那好吧。”
陸竇晴說完又咬了一口蘋果，發出一道很清脆的聲響。
她吃蘋果的方式很有意...
第三天清晨，龍憐冬剛踏進校門，就被羅薇拉到了角落。
“憐冬，我昨晚做了個夢。”羅薇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里透著不安，“我夢見我穿著那件婚紗，站在鏡子前，鏡子里的我……不是我。”
龍憐冬心頭一緊：“什么意思？”
“鏡子里的我，肚子很大，像是懷孕了很久。”羅薇的聲音有些發抖，“可我明明還沒……”
“別怕。”龍憐冬輕輕握住她的手，“只是夢而已。”
“可我總覺得……”羅薇咬了咬唇，“有人在操控一切。”
龍憐冬沉默了。她知道羅薇不是普通人，她雖然是這一世唯一沒有重生的人，但她天生敏感，直覺極準。前世，她就曾多次預感到危險，可惜沒人相信她。
“你最近別穿那件婚紗了。”龍憐冬低聲說，“我懷疑有人在上面動了手腳。”
羅薇點點頭，沒有多問。她一向信任龍憐冬。
就在這時，白清夏走了過來，神色凝重：“我昨晚查到了一件事。”
“什么？”龍憐冬立刻問。
“寧黛玉家的老宅，其實早在三年前就空置了。”白清夏說，“而且，那棟樓……曾經是一個秘密實驗室。”
龍憐冬瞳孔一縮：“什么意思？”
“我查了資料，那個實驗室是專門研究‘時空穿越’的。”白清夏壓低聲音，“但后來因為實驗失敗，整個項目被叫停，負責人失蹤，所有資料都被銷毀。”
“你是說……”龍憐冬心跳加快，“寧黛玉的家人，可能參與了這個項目？”
“很有可能。”白清夏點頭，“而且，蘇妙妙出現在我們學校的時間，正好是那棟樓重新啟用的時候。”
龍憐冬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脊背竄上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重生回來改變命運的人，可現在看來，她不過是這場巨大陰謀中的一顆棋子。
“我們必須盡快行動。”她低聲說。
“但怎么行動？”白清夏皺眉，“我們連她們的真正目的都不知道。”
“那就先從寧黛玉開始。”龍憐冬目光堅定，“她住院了，現在是最好機會。”
白清夏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好，我去安排。”
中午，龍憐冬和白清夏借口探病，來到了寧黛玉所在的醫院。
病房里，寧黛玉正靠在床頭看書，臉色已經恢復了不少，只是臉上還殘留著些許紅疹。
“聽說你過敏了？”龍憐冬走進來，語氣平靜。
“嗯。”寧黛玉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揚起，“多謝關心。”
龍憐冬走到她床邊，低聲說：“你知道我重生了，對吧？”
寧黛玉笑了笑，沒有否認：“你終于問了。”
“你到底是誰？”龍憐冬盯著她，“為什么要提醒我小心蘇妙妙？”
寧黛玉輕輕合上書，嘆了口氣：“我不是敵人。”
“可你也不是朋友。”龍憐冬冷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寧黛玉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我們都被困在了一個循環里。你以為你是重生回來改變命運的，其實……你只是被選中的人。”
“什么意思？”龍憐冬心頭一震。
“這個世界，不是一個簡單的時間線。”寧黛玉看著她，“而是一個被設計好的劇本。我們都是演員，而幕后的人……想看看結局會不會改變。”
龍憐冬只覺得頭皮發麻：“你是說……有人在觀察我們？”
“沒錯。”寧黛玉點頭，“蘇妙妙不是重生者，她是‘觀察者’。”
“觀察者？”
“他們來自未來，負責記錄和干預。”寧黛玉說，“她們的任務，是確保某些事件必須發生。”
“比如……前世羅薇的早產？”龍憐冬聲音顫抖。
“比如羅薇必須生下那個孩子。”寧黛玉看著她，“而你，是唯一可能改變這一切的人。”
龍憐冬只覺得天旋地轉。她重生回來，本是為了守護羅薇，阻止悲劇發生。可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的一切努力，可能都在被“觀察者”監視。
“那你呢？”她問，“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守序者’。”寧黛玉輕聲說，“我的任務，是確保劇情不偏離軌道。”
“那你為什么要提醒我？”龍憐冬不解。
“因為我開始懷疑，這一切的意義。”寧黛玉看著她，“我見過太多輪回，每一次，你們都重復著同樣的悲劇。我開始想……也許，我們不該被命運操控。”
龍憐冬沉默了。她終于明白，為什么寧黛玉會提醒她，為什么會讓她小心蘇妙妙。
“所以，你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她問。
“如果你們能找到真正的出口，我愿意幫忙。”寧黛玉點頭。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了進來。
“寧小姐，該換藥了。”她微笑著說。
龍憐冬卻在看到她的一瞬間，瞳孔驟縮。
是她那個和蘇妙妙在婚紗店后門見面的女人！
白清夏也認出了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快走！”她低聲喊。
三人立刻沖向門口，卻被女人攔住。
“你們知道得太多了。”女人微微一笑，手里拿著一支針劑，“抱歉，我得讓你們‘睡’一會兒。”
龍憐冬反應極快，一腳踢翻了床邊的輸液架，趁著女人分神，拉著白清夏和寧黛玉沖出門外。
“快跑！”她大喊。
三人一路狂奔，直到沖出醫院大門，才停下來喘氣。
“她是誰？”白清夏問。
“我不知道。”龍憐冬搖頭，“但她絕對不是普通的醫生。”
“她手里那支針劑……”寧黛玉皺眉，“可能是‘記憶清除劑’。”
“什么意思？”龍憐冬一驚。
“如果被注射，你會忘記自己重生的事。”寧黛玉解釋道，“甚至可能徹底消失。”
龍憐冬只覺得一陣后怕。如果不是她們反應快，恐怕現在已經……
“我們必須盡快行動。”她低聲說，“她們已經開始清理‘變量’了。”
“那我們下一步怎么辦？”白清夏問。
“去找鐘錦程。”龍憐冬堅定地說，“他還在調查蘇妙妙的行蹤。”
幾人立刻趕往婚紗店，卻發現店門緊閉，門口貼著“暫停營業”的告示。
“不對勁。”鐘錦程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龍憐冬回頭，看到他站在不遠處，臉色凝重。
“我剛才路過，發現店門被鎖了。”他說，“而且，我看到有人在搬東西。”
“他們在銷毀證據。”龍憐冬咬牙。
“我們必須阻止她們。”鐘錦程說，“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可我們該從哪里開始？”白清夏問。
“從蘇妙妙開始。”龍憐冬看向寧黛玉，“她住在哪里？”
“她不住學校宿舍。”寧黛玉沉思片刻，“但我知道她常去一個地方。”
“哪里？”
“城西的廢棄研究所。”寧黛玉低聲說，“那是‘觀察者’的秘密基地。”
龍憐冬深吸一口氣：“那就去那里。”
夜幕降臨，四人悄悄來到了廢棄研究所。
研究所外一片寂靜，只有風吹過破舊的鐵門，發出吱呀的聲響。
“小心點。”鐘錦程走在最前面，警惕地觀察四周。
他們剛走進大門，突然一道黑影從角落里閃出。
“站住。”
龍憐冬抬頭，看到蘇妙妙站在那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你們終于來了。”她輕聲說，“我等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