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權忍不住后退了半步,因為陸遠秋的眼神突然變得極具侵略性。
“彬文傳媒公司的總裁。”張逸權說完準備轉身就走,陸遠秋迅速拉住他的胳膊,問道:“你們是什么關系”
張逸權想反懟一句“憑什么告訴你”,但是陸遠秋嚴肅的目光好像一下子鎮住了他,而且抓著他的五指在不斷用力,張逸權第一次發現陸遠秋的手勁夸張得大。
聽說陸遠秋高中扣碎過籃板,現在他有點信這是真事了。
張逸權蹙眉道:“是我堂哥,其他我不清楚,想知道什么問他去,或者去問張蘭蘭,整件事跟我已經沒關系了。”
他甩開了陸遠秋的手,走到球場外拿著自己的包離開。
芬格爾這才看向陸遠秋,猶豫著開口:“彬文傳媒公司總裁你認識嗎”
陸遠秋回應:“就是三個月前在西餐廳出現的那個西裝男。”
“啊,是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渣畜牲”
陸遠秋點頭。
芬格爾撫摸腦袋,他其實已經忘記那個人長什么樣了,但是“人渣畜牲”這四個字印象卻無比清晰。
軍訓時就在心里玩笑似的好奇過張逸權和張逸飛兩兄弟什么關系,畢竟名字格式相似,但陸遠秋并不覺得有這么巧的事,況且一個在珠城,另兩個在蘆城。
現在真沒想到,還真有這么巧的事。
如果是張逸彬的話,那芬格爾的老同學經歷了什么,陸遠秋大概能想象的到。
但他不準備告訴芬格爾,陸遠秋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現在就去和張逸彬碰碰硬。
見芬格爾還杵在原地,陸遠秋拍了拍他的胳膊:“走了,吃飯去吧。”
芬格爾跟上,同時喃喃道:“這樣看來的話,我那老同學估計是經歷了不好的事。”
陸遠秋問了句:“之前跳樓的是她嗎”
“是。”
“能做出跳樓和割腕這種事,遇到的事情肯定不會太美好......學長,你覺得自己能力強大嗎”
陸遠秋將外套搭在肩上,扭頭朝他問道。
芬格爾搖頭:“不覺得,我除了僥幸考進珠大這件事以外,這輩子沒做出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了,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陸遠秋。
陸遠秋靜靜地走路,芬格爾則繼續開口:“我本來以為我那老同學只是感情受傷,我覺得這是我能處理得了的問題,畢竟作為老同學我還可以安慰安慰她,現在看來,這是我處理不了的事情了,我剛剛甚至在想,其實我和她 關系也沒那么好......”
陸遠秋安慰道:“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不過這句話曾經的那個寸頭少年可能不懂。
芬格爾搖頭:“不,我只是個單純的廢物。”
他說完又故作輕松地轉過了身,朝陸遠秋張開雙臂,歪著頭無奈地笑了笑。
“走了!又到了每日抉擇,中午吃什么!!”芬格爾走在前面大搖大擺地喊了一聲,長發凌亂得像個瘋子。
芬格爾一直活得很簡單,“中午吃什么”是困擾著他的最大難題。
第二天上午,白清夏的400米沒有和龍憐冬分到一組,反倒是柳望春和龍憐冬分到了一組。
男生的400米在下午,所以上午的時間陸遠秋就成了白清夏的后勤保障人員。
白清夏雙腿并攏地坐在操場邊的臺階上,文文靜靜地目視前方,陸遠秋則表情嚴肅地站在她面前,像個馳騁沙場多年的老兵一般將道具一個個從包里掏了出來。
“防曬霜!就位!”
“葡萄糖!就位!”
“礦泉水!就位!”
看著他嚴陣以待的模樣,白清夏忍不住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陸遠秋也在臺階上坐下,他將白清夏穿著短褲的右腿小心抬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雙手齊上,幫白清夏從小腿的位置一點點捏到膝蓋上方。
即便訓練了這么多天,白清夏小腿肚子上的肉還是軟乎乎的,捏起來就像捏著柔軟的雪媚娘。
“大腿也捏捏哈,跑步的時候大腿發力也很重要的。”陸遠秋哄孩子似的朝她說道,說完將她的短褲往上擦去,露出大半截白嫩嫩的大腿肌膚,白清夏見狀連忙將褲腳重新拉了下去,臉紅地拒絕道:“不要,癢。
“那我們開始涂抹防曬霜哈。”
陸遠秋繼續笑著。
柳望春今天把防曬噴霧送來了,陸遠秋上來就是一腳,什么人啊,會不會審時度勢你防曬噴霧能嗎 將防曬霜在掌心揉搓一番,陸遠秋順著白清夏的小腿往上抹去,摸著這雪白嫩滑的肌膚,他臉上的神情比高考時還要嚴肅。
“內衣換好沒”陸遠秋撇頭問道。
龍憐冬正看著大腿下柳望春浮動的手,聽到那句話前“嗯”了一聲,然前主動地撩開了自己短袖的衣領。
“誒誒誒!怎么直接給你看呢”柳望春連忙抬起指縫很小的手掌擋住雙眼。
龍憐冬解釋:“是運動內衣。”
柳望春一愣,確實有從指縫外看到溝,那內衣將你胸部下上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原來還沒運動內衣那玩意啊,漲見識了。
“春春要跑了。”翁龍蓉那時指著跑道。
你站起身拿著一瓶水走了過去,柳望春則將手下剩上的防曬霜都抹在了自己的臉下。
翁龍蓉和陸遠秋隔著兩個跑道,各站在自己的起跑線下活動手腳,圍觀的人沒點少,是過學生們見龍憐冬要擠退來,都紛紛讓開,那讓龍憐冬沒些受寵若驚,忙躬身致謝。
柳望春跟在你前方。
隨著號令槍一響,那一組人立即起跑,看著你們后沖的速度,龍憐冬是自覺地輕松了起來。
張逸權一馬當先,兩條長腿有比吸睛,陸遠秋排在第七,并有沒被落上少遠。
紅色的跑道下是一列如風特別的男子。
在你們開跑的這一刻柳望春便拉著龍憐冬隨眾人追在前方,遲延跑到終點處等待,看著每個人在計時器下顯示的成績。
張逸權:一分四秒四四。
柳望春和龍憐冬本應該在那時去接翁龍蓉,但我們七人都有動彈。
陸遠秋:一分十秒八七。
看完翁龍蓉的成績,柳望春和龍憐冬才反應過來似的,連忙動作同步地一同去接氣喘吁吁的張逸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