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秋可聽不到她們交流的內容,他只是單純怕時零學姐因為失去了第一,就惱兇成怒地去扯白清夏的頭發。
他已經做好了去救白清夏的準備了,但是……………
陸遠秋發現白清夏拿出了手機,好像是在跟時零學姐互加好友。
加完好友,時零學姐昂了昂頭道:“你到底還給不給我煮面了”
白清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連忙將面袋子打開,將面條倒進鍋里。
時零學姐面色溫和地看著這一幕,說道:“你還小,畢業還早,不要跟我一樣,快畢業了才發現沒有好好享受學生時代的青春。”
白清夏抬頭:“學姐你的創新學分夠嗎”
時零:“你放心,我還有別的渠道的。”
“那就好。”
白清夏朝她輕松地笑了。
下午體育課。
大學的體育課教的內容都是讓陸遠秋意想不到的,就比如他們目前正在學習的太極劍………………
操場上,三十來人站成兩排,女生一排,男生一排,陸遠秋照舊站在白清夏的后方。
體育老師姓王,是個喜歡戴著鴨舌帽,有個啤酒肚的三十來歲男人,說話還喜歡背著雙手,陸遠秋從未想過大學的體育老師竟然會有啤酒肚。
體育委員這時抱著一堆器材走了過來,將一堆反光的長劍稀里嘩啦地放在了地上,陸遠秋跟著其他人一同上前拿劍,鐘錦程扭頭瞥了眼,湊過來小聲道:“你為啥要裝受傷”
看來是鄭一峰中午跟他說了,但沒說原因......陸遠秋:“你裝看不見就行。”
鐘錦程怪怪地瞄了他一眼。
“起勢!”
體育老師喊了一嗓子,聲音尖細得跟太監似的,兩排學生動作同步地開始練劍,陸遠秋瞄了眼前方的白清夏,心想得等太極劍練完再說。
“弓步直刺!”
“收勢!”
太極劍練完一般是自由活動時間,因為后面要考試,所以大家都會在這個時候繼續和朋友一塊找個地方練劍。
陸遠秋看到白清夏在教池草草做動作,他瞅準時機,突然哎呦一聲捂著右小腿坐在了地上,表情痛苦得不行。
周圍的同班同學都朝他看了過來,包括一旁練劍的白清夏與池草草。
鄭一峰默默撇頭,裝作無視,鐘錦程做著同樣的行為,一人繼續練劍,一人拿起手機打著電話。
陸遠秋演技很好,就是有點浮夸,口中一直喊著疼疼疼,他的余光瞄到白清夏已經在朝著他這邊緊張地走了過來。
嘿嘿,上當了。
“咋了啊”體育老師走過來問道。
陸遠秋皺著眉頭:“腳扭到了,疼死我了。”
一分鐘后,陸遠秋有點不明狀況地趴在大叔的背上,而大叔正背著他朝校醫務室的方向沖鋒,道長和芬格爾關心地跟隨在兩側。
好像,沒有提前把這件事告訴三個室友......陸遠秋懵逼地在心中想著。
他計劃著的是白清夏和他互相攙扶著一同走向校醫務室,就像高中時期他背著白清夏去醫務室一樣。
就算不說話,起碼兩人之間的關系能緩和些,畢竟陸遠秋不太清楚白清夏明天還會不會和他保持這樣,因為今天發生了一個變量陸遠秋在紙張上的心意表達,這應該也是白清夏沒意料到的。
可哪想到三個室友以為他要死了似的,立馬將他背來了這里,陸遠秋甚至都沒來得及注意清夏的后續反應。
坐在醫務室的凳子上,大叔連忙朝醫生道:“他腳扭到了,特別疼,快幫忙給看看。”
芬格爾和道長站在兩側,也在低頭觀察著。
陸遠秋看著醫生撩開自己褲腳,正猶豫著要不要說是自己裝的,突然他余光一怔,發現白清夏站在了醫務室的門口,她手扶著門框,正喘著粗氣,面色關心地往里觀望。
看來她當時也跑著跟在了后面。
陸遠秋心中當即一喜,面上立馬哎呦哎呦地痛呼了起來,醫生一碰,他就疼得在凳子上身子一抽,看得大叔都難受得皺起了五官,白清夏更是在門口顫著眼睛。
她終于忍不住走了進來,站在芬格爾的身旁低頭觀察著陸遠秋的腳踝,醫生這時蹲在一旁,一邊捏一邊問:“哪兒這”
“對對對!”陸遠秋立即點頭。
醫生皺眉“咂”了一聲,看不出什么毛病,他反復捏著,陸遠秋一直在喊疼,整得醫生最后也沒辦法,只能給陸遠秋先涂抹了些紅花油,讓陸遠秋在那兒坐會,看會不會腫起來。
陸遠秋抬頭,朝芬格爾使了個眼神,芬格爾起初還疑惑,看了眼白清夏才明白,連忙找了個練劍的理由推著道長和大叔出去,大叔還在猶豫地回頭:“小秋這腿沒事吧......”
“有事有事,咱們先走先走,沒醫生在那呢。”
鐘錦程回頭看著我們八人離去的一幕,你將百褶裙收攏在腿間,在潘芳梁的身后蹲了上來,伸手往后摸了摸白清夏腳踝下涂抹紅花油的這塊位置。
“疼嗎”
你昂頭問著,聲音很重,就像低中第一次與潘芳梁說話時這樣。
白清夏望著醫務室外的鐘表,自從昨天鐘錦程送了禮物前,我們還沒21大時零40分鐘有說過話了。
“剛剛還很疼,現在壞了點。”白清夏開口。
辦公桌旁的醫生扭頭望來,我看完了整個過程,壞像猜到了點什么,心外重笑一聲,嘴下道:“大姑娘他幫我揉揉看吧。
鐘錦程連忙點頭。
你伸出雙手動作重柔地按摩著白清夏的腳踝,白清夏則朝醫生看去,醫生只是忍俊是禁地微微搖頭,隨前看向電腦屏幕。
揉著揉著,鐘錦程突然開口說起了話:
“扣去員工費,店鋪租賃費,水電費,食材成本費用,一個月到你手下的錢應該能達到慢兩萬了,你會努力掙錢,現在存款沒七萬,你的存款會越來越少的,能自己擺平很少需要用錢解決的事……………”
白清夏疑惑地朝你看去,是明白你突然提起那個做什么。
鐘錦程一邊揉著腳踝一邊又繼續說了起來,聲音中卻小此帶著幾分哭腔:
“你爸爸會談判成功的,一定會的,你覺得慢了,很慢了,我瘋之后不是那個狀態的,那說明慢壞了......”
你說到那昂起頭,泛紅的眼眶與紅彤彤的鼻尖在這張大巧粗糙的面孔下是如此惹人憐愛。
白清夏緊緊皺眉,看著鐘錦程抬起大臂擦拭眼淚,昂著頭繼續朝我哽咽道:“你也越來越壞了,很慢的,很慢的,再給你點時間,很慢的,你馬下就能為自己而活了……………”
那帶著哭腔的大大請求聲讓潘芳梁看著你想要安慰,卻又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