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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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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槍戰爆發的瞬間,米爾斯像只受驚的兔子,迅速躲到了警局門口的陰影處,背貼著冰冷的墻壁,心跳如擂鼓般狂跳不止。

  借著警局門口那盞微弱的應急燈,他看到斯托克和其他幾名“賞金獵人”持槍沖了回去,臉上寫滿了兇狠和貪婪。

  那一刻,米爾斯的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懊悔。他咬著嘴唇,腦子里飛快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這明明就是個再簡單不過的“聲東擊西”策略啊!

  先利用他吸引警局內人員的注意;然后切斷小鎮的電源,讓黑暗成為最好的掩護;最后開一輛卡車撞開警局那脆弱的墻壁。

  小鎮的警局窮得叮當響,圍墻甚至是用木板拼湊的,用腳都能踹開,根本就沒想過要防止劫獄這種事兒。

  “如果我聰明點,提前看出他們的計劃,會不會得到莫妮卡的賞識?”

  米爾斯甚至幻想自己膽子再大點,反過來引誘那個叫維克多的小子上鉤,說不定還能賺到那百萬賞金,從此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

  然而,現實沒有如果。

  斯托克那混蛋太積極了,毫不猶豫地帶人沖回警局,結果預判錯誤,用臉接了幾發子彈。

  米爾斯就在三米外,眼睜睜看著斯托克的腦袋像西瓜一樣爆開,鮮血和腦漿飛濺而出,染紅了墻壁和地板。

  那一刻,米爾斯的胃里一陣翻涌,差點吐出來。他毫不猶豫地調頭就跑,腳步慌亂得像只無頭蒼蠅。

  當國土安全部的探員拖著莫妮卡撤離時,米爾斯壯著膽子跟了過去,試圖擠上那輛指揮車。

  然而,開車的探員粗暴地將他推開。

  米爾斯踉蹌著后退幾步,眼睜睜看著指揮車冒出黑煙,留下一股刺鼻的尾氣,才沖著遠去的車尾喊了一句:“我還沒上車呢!”

再回頭時,米爾斯看到周青峰冷著臉從警局內走了出來。他這才有種恍然大悟  這小子之所以難對付,不是因為他身邊有多少手下,而是他本人太強。

  莫妮卡犯了個大錯,光搞定周青峰的手下根本沒用,反而會把這小子自己招惹來。

  “嫌犯就一個人啊!”米爾斯愣愣地看著周青峰,朝四周的黑暗大聲喊道,“他真就一個人啊!趕緊來抓呀!”

  警局周邊確實響起轟隆隆的車輛行駛聲,二三十臺車輛,上百軍警確實正在快速趕來,也許下一秒就會出現。

  周青峰冷冷地瞥了米爾斯一眼,抬手就是一槍。子彈精準地擊中了米爾斯的腦門,讓其聲音戛然而止。

  隨后他的身影退回到殘破的警局內。

  仿佛就在下一瞬間,兩部警車就出現在警局外,幾名警察抓著長短槍械指著警局大門,并看到門口臺階下流血的尸體。

  警察遲遲沒動,更沒有勇敢的沖進黑乎乎的警局內,他們壓根不在乎能不能攔截兇手,轉而開始呼叫支援。

  數日后,佛州小城帕拉特卡,距離奧蘭多上百公里外。

  周青峰在一個普通的小屋醒來,屋內窗簾飄動,空氣中彌漫著清晨的濕潤氣息。

  床頭的老式鬧鐘,指針指向六點半,初升的陽光穿過薄薄的紗簾,灑下斑駁的光影。

  被窩溫暖,混血大長腿的哈莉蜷慵懶的縮在他懷中,四肢糾纏,睡得正香。

  他起身走進衛生間,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擰開洗手盆的龍頭,澆了些水在臉上,讓頭腦清醒些。

  兩世為人的記憶正在融合,他時不時會想起自己在末世的經歷,以及干掉那些曾經讓自己飽受痛苦之人。

  埃里森.帕克只是十幾個目標之一,干掉那家伙只是個開始。

  這事的后果就是他沒法再安安穩穩擔任‘圣光’總裁,必須直面即將開始的末世以及‘正義之樹’的追殺。

  前幾天的黑夜反擊確實起到一定作用,雖然沒能干掉莫妮卡那個瘋癲的女人,但讓她大為收斂。

  不過恐怖組織無法用常理揣度,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沒有任何是非之分。

  雙方已經撕破臉,周青峰依舊被通緝,所有曝光的資金鏈全被封,手下人員是樹倒猢猻散,半年內凝聚的勢力迅速瓦解。

  ‘正義之樹’應該盯上了他在銀行剩下的十億美元存款。這不正是干掉他,趁機侵吞的好時機么。

  不過,殘酷的斗爭現在又回到了起點。

  床榻方向傳來一陣窸窣的動靜,周青峰轉頭一看,哈莉裹著一條薄薄的被單,赤腳走到衛生間門口。

  她倚著門框,睡眼惺忪地打量著他,聲音里帶著幾分慵懶的戲謔:“怎么了,我的總裁大人?”

  “做了個噩夢。”周青峰隨意應道。

  哈莉輕笑一聲,松開被單,任由它滑落在地,輕盈的走進衛生間,從身后環住男人的腰。

  柔軟的身軀貼上周青峰的后背,靈巧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游走。哈莉挑逗道:“需要放松一下嗎?我來幫你驅散噩夢。”

  此刻,周青峰藏身于在小城的養老院。這地方占地寬闊,綠樹掩映,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和泥土氣息。

  兩三百名老人住在這里,安靜地度過人生的最后時光。自從他獵殺埃里森·帕克后,軍警曾多次前來搜查。

  但養老院的護工大多是墨西哥裔,私下為他提供了絕佳的掩護,讓那些荷槍實彈的家伙無功而返。

  然而,哈莉的‘放松服務’只持續了半小時便被迫中斷。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老胡安推開了木屋的門。他剛一踏進屋內,就看到衛生間門敞開,霧氣翻涌。

  老胡安站在門口,干咳了一聲,聲音低沉:“Boss……”

  沒過多久,哈莉裹著浴巾匆匆跑了出來,臉頰泛著潮紅,眼神里還帶著意猶未盡的嗔怪,還沒被喂飽。

  周青峰胡亂套上一件襯衫,走出衛生間,問道:“什么事?”

  老胡安摘下頭上的帽子,捏在手里,帶著幾分歉意道:“Boss,我得離開一段時間。”

  前幾天逃出警局的拘留室后,老胡安和他的手下也被通緝,沒法公開露面。

  周青峰神情一凜,“有麻煩了?”

  “是的。”老胡安點點頭,皺紋深刻的臉上浮現幾分疲憊,“我手下有些人靠不住了。”

  墨西哥裔內部雖然抱團,但一旦背叛起來,也毫不留情。

  現在軍警搜捕壓力太大,首要目標就是那些曾為‘電力飛行’工作過的墨西哥裔。

  只要FBI和移民局稍微施壓,那些怕被遣返的家伙就會動搖,輕易吐露出軍警想要的任何線索。

  老胡安搖搖頭,嘆道:“我現在也受通緝,難以公開活動,更難控制住人。

  現在這情況,我也分不清誰可信、誰不可信,甚至連自己的家人……我都不敢完全信任。

  FBI一旦找到他們,他們絕對扛不住審訊的壓力。”

  老胡安年紀不小,年輕時在道上混過,見慣了毒梟與黑幫的興衰起落。

  他深知這些大人物覆滅的根源,往往不是外敵,而是身邊人的背叛。

  他嘆了口氣,苦笑道:“我必須切斷和Boss的聯系。因為我沒法保證自己不被FBI抓到。一旦落網,我也扛不住。”

  周青峰聞言,眼神微微一沉。他瞬間明白了老胡安的處境,甚至意識到對方冒險前來告知,已是承擔了極大的風險。

  換個心狠手辣的人,或許早就選擇滅口以絕后患。他沉默片刻,問道:“你要去哪兒?”

  “暫時離開佛羅里達。”老胡安揉了揉帽檐,“可能去德州,也可能回墨西哥。

  我要去換個身份再回來,哈莉也是。她同樣被通緝,要跟我離開一段時間。

  我打算繼續干‘疣豬’的業務,比如從‘電力飛行’多采購幾架飛機,回墨西哥跑空中運輸。

  這行當還是能賺些錢的。只是我沒法再照顧Boss你了。”

  這算是一份正式的告別。周青峰聽罷,忽地咧嘴一笑:“你要跑低空運輸?我給你三千萬美元的投資。”

  老胡安愣住了,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像是“無功不受祿”的惶恐。他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別推辭。”周青峰擺擺手,語氣堅定,“你為了幫我,帶了一百多號人來奧蘭多。

  這些人不能白跑一趟,總得花錢犒賞一番。

  比如開重卡的塞萬提斯,我問過他,你承諾給他十萬美元,買他的命。畢竟開重卡撞軍車,就是拿命在拼。

  所有跟隨你的人都會被米國通緝,都需要回去換個身份。這么大的損失不能沒有補償。

  所以,跟你來幫忙的人,每人十萬美元獎勵。

  塞萬提斯,給他一百萬美元。給錢,才能籠絡人心。下次我遇到麻煩,才能再喊到人來幫忙。”

  周青峰年紀輕輕,卻反過來拍了拍老胡安的肩膀,語氣里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豪氣。

  老胡安先是嘴角的胡須微微顫抖,隨即放聲大笑,聲音沙啞卻暢快:“Boss,你真是舍得下血本!”

  賣命講究性價比,而給周青峰賣命,顯然性價比更高。

  周青峰心里清楚,自己的銀行賬戶已被“正義之樹”盯上,與其讓那群人面獸心的混蛋侵吞,不如拿出來收買人心。

  面對軍警的持續施壓,老胡安早已有些窮途末路,只能狼狽躲藏。如今有了這筆巨資,局面頓時不同。

  “你盡快注冊個公司,我讓凱莉給你注資。”周青峰沉聲道,“錢給你,怎么花是你的事。”

  老胡安重重地應了一聲“嗯”,眼神里燃起久違的光芒。他困頓多年,心中有無數個花錢的計劃和項目,卻始終苦于囊中羞澀。

  如今只要周青峰的錢到位,他有把握穩住手下的人心。哪怕FBI想再施壓,收買的成本也將暴漲數倍。

  FBI的經費畢竟有限,不可能無休止地揮霍。而周青峰這一手撒錢,無疑極大提高了對方辦案的難度。

  老胡安倒是反過來關心周青峰,“boss,你接下來怎么辦?這個養老院也將不安全。”

  “自然是要換個地方。”

  老胡安離開后,木屋的門吱吱作響,又被輕輕推開。

  陳瑞走了進來,腳步略顯沉重。

  他一言不發地站在房間中央,眼看著周青峰走進衛生間換衣服,嘴唇動了動,卻始終沒擠出一句話,顯然心事重重。

  周青峰從衛生間出來,隨手套上一身灰色運動裝,又從床邊的抽屜里取出兩把手槍,一支塞進肋下的槍套,另一支藏在腳踝的皮帶里。

  他瞥了陳瑞一眼,見他仍杵在原地,眉頭微皺,低聲道:“有話就說,別憋著。”

  陳瑞喉頭滾動了一下,像是鼓足了勇氣,終于開口:“老板,我……能在你這邊繼續混嗎?”

  這話從他嘴里擠出來,帶著幾分澀然。

  他比周青峰大了十多歲,如今卻要向這個年輕人低頭求助,臉上的肌肉不自覺地緊繃,透著難以形容的尷尬。

  “當然可以。”周青峰語氣輕松,“我身邊正缺人手,你來得正好。”

  他一邊整理袖口,一邊隨口道:“要不是你開著‘圣光一號’來救我,我還真未必能逃出奧蘭多市區。”

  米國警察再怎么廢柴,市區內的監控網還是密不透風。從地面逃跑,不可能不留下痕跡。

  在最危急的關頭,陳瑞駕駛“圣光一號”垂直降落,硬生生將周青峰從重重包圍中“撈”走。

  那一刻,警方的追捕計劃徹底成了瞎子摸象,無從下手。

  “圣光一號”的機動性堪稱變態,尤其是它貼地飛行的能力,幾乎成了雷達的噩夢。

  低空掠過時,引擎的轟鳴被樹林和建筑掩蓋,地面人員抬頭也只能看見一抹模糊的殘影。

  若不是米國空軍緊急調來專為戰場偵察設計的“聯合星”,周青峰早就能溜得無影無蹤,連個尾氣都留不下來。

  陳瑞卻沒有因此放松,眼神依舊忐忑,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我跟老蕭那邊……”

  周青峰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堅定:“如果有機會,老蕭那邊我去說。”

  他走上前,又一次拍了拍陳瑞的肩膀,咧嘴一笑:“我不管你是演苦肉計,還是真走投無路,反正現在咱倆確實能共進退。這就夠了。”

  陳瑞聞言,喉嚨里像是堵了什么東西,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沉聲道:

  “是,干我們情報這行的,苦肉計演得多了,光談信任太天真。先顧好眼前再說。

  不過,老板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去弄輛車,跟我見一個朋友。”周青峰為末世降臨做的諸多預備,現在就可以派上用場。

  半天后,經過多次轉車,躲躲藏藏的周青峰來到奧蘭多北面一處森林度假區。

  ‘灰鯊’在此搞了個小小的露天營地。

  雙方見面時,周青峰首先朝‘灰鯊’的母親伸手問候道:“您好,娜莎太太,我是維克多。”

  輪椅上的‘灰鯊’激動的喊道:“媽媽,媽媽,我就說了吧,他認識你,他早就認識你。他來自未來!”

  老太太第一次見兒子的朋友,反而有些局促。可‘灰鯊’一嚷嚷,她倒是淡然道:

  “你們兩個認識,我就站在你旁邊,他當然知道我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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