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是走公司的帳，魏明也就沒二話了，這便宜得占，畢竟太平洋公司確實太賺了！
一盒磁帶六塊九，魏明今年參與的兩個專輯貢獻了超500萬盒，大概3000多萬營業額，利潤超一千萬，太平洋公司的暴利簡直觸目驚心，還是壟斷生意好做啊。
這要是讓香港音樂人知道能羨慕死，在他們那里五萬張就是白金唱片，當然，兩盒磁帶等于一張黑膠唱片，記作1銷量。
不過太平洋壟斷磁帶業的日子也就這兩年了，魔都和燕京都在申請成立音像公司，中國唱片社也在謀求資源整合，到時候從北到南會有三個音樂中心，在哪兒都可以錄音發磁帶。
聽廖明祖說起那些歉意的話，魏明表示都能理解：“畢竟也不是你的買賣，你也不容易。”
“唉！”廖明祖一聲嘆息，開始大吐苦水，“今年確實盈利不少，我就想著再引進一些國外的新型設備，改進一下咱們的磁帶工藝和錄音效果，結果廣東臺盯上這筆錢了，準備拿去蓋電視臺大樓。”
所以他就趁著錢還在公司賬上，搞這么一個云雀獎，在權力范圍內給音樂家老師們謀點福利，到了明天，全國著名音樂家幾乎都會云集于此，一頓飯吃下來魏明已經看到了好幾個熟人。
其實廖明祖還有一件事。
“魏老師，《鏗鏘玫瑰》那首歌外界傳了好久，怎么一直沒動靜啊？是不是有什么難處，可以跟我說啊？”
這首歌通過女排隊員之口已經傳了半個多月，可只聞其名，不聞其聲。
魏明道：“難處就是現在已知的歌唱家們不適合這首歌的風格，所以我和谷見芬老師另外找了一名新歌手，什么時候她訓好了就可以錄歌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全國聽眾都等著呢。”廖明祖倒是不擔心過了熱度，就女排這熱度，除非下次比賽打成狗屎，否則輕易掉不下去。
而下一次國際排球大賽是明年下半年的世錦賽，這首歌他有信心賣它兩百萬張，哪怕還沒聽到。
魏明又告訴老廖：“最近我還寫了一首歌，是送給北大77級畢業班同學的，叫《祝你一路順風》。”
廖明祖喜道：“這個好啊，我覺得應該盡快錄制下來，讓嗡嗡之后第一屆畢業生都能聽到。”
魏明：“簡譜我帶著呢，等會兒拿給你。”
于是晚飯他們就圍繞著《祝你一路順風》展開，魏明也吃到了之前沒試過的幾道精品美食，為一部美食漫積蓄著素材，而這些菜每一道都比他那首歌貴。
次日上午，魏明參加了云雀獎頒獎儀式，拿到了一千塊獎金，大概有十個人拿了這份獎金。
因為急著去香港，他午飯都沒吃就閃人了。
后來聽說廣東一把手專門在報紙上登信祝賀這十位音樂家，年紀最小的魏明排在第一位。
廣州距離香港不遠，魏明就直接坐火車過去了，還是火車有市井氣息，可以最真切地感受到當地人的思想狀態和精神面貌。
內陸地區，北方地區可能還要解放思想，廣東人不需要，他們早就徹底放開了，現在一門心思賺錢發財，市場表現非常活躍且大膽，坐了一路火車魏明買了一兜子小商品。
火車站到了，經過一番手續，魏明總算來到了港英政府管轄的地界。
比起坐飛機，坐火車讓魏明錯過了在好利來機場分店吃飯的機會，火車站外面只能吃點小吃了。
墊吧了一下肚子，魏明坐上計程車就往香港島趕。
衡量了一下輕重緩急，他覺得還是先看看老鬼和阿敏吧。
計程車直奔中環的好利來店，這店是24小時營業的，更何況現在還不晚，店里放著好利來公主的新歌《少女的祈禱》。
有不少她的青少年粉絲一邊吃著漢堡，一邊聽著阿敏的歌，手里還拿著《狂人漫畫》。
看到這種顧客魏明眼里滿是親切，都是優質顧客啊！
還有那種帶小孩的，給孩子點一個兒童套餐，小孩子最開心的那一刻就是從里面翻出一個塑料小玩具，而那些小玩具皆出自朗寧玩具廠。
“你們鬼老板呢？”魏明看到門外停著老鬼的馬自達。
這個店長認識魏明，忙禮貌道，“明少，老板喝了點酒，打車回去了。”
魏明笑問：“那車鑰匙在不在？”
對方立即給他拿車鑰匙，拿到鑰匙魏明剛要出門，突然又翻回來問：“他為什么喝酒你知道嗎？”
“好像是賭馬贏了錢，開心的吧。”
“哦。”魏明笑容收斂，到了地方后先上樓找老鬼。
“誰啊？”
是后奶奶林妮的聲音。
“小明啊，你來香港啦！”后奶奶在門口東張西望，“你爸爸沒來啊？”
“沒有，聽說爺爺喝酒了，喝得多嗎？”
“我沒事，就喝了一點，”老鬼發了聲，然后對林妮道，“你去對面告訴阿敏一聲，就說阿明來了。”
“不是有電話嗎，打個電話就可以了啊。”
老鬼：“你平時都不運動，爬爬樓梯有好處，還是護士呢，這都不懂。”
老鬼好說歹說讓林妮出了門，魏明忙問：“你平時很少碰酒的，聽說你賭馬了，到底贏了還是輸了。”
老鬼落座：“賭動物，我不可能輸的，贏了，贏了很多。”
這個魏明信，他道：“那你怎么還喝悶酒，贏錢還不高興？”
老鬼嘆了口氣：“年少時我比較貪玩，有一次執行任務期間因為在賭坊小玩了一把，被地痞盯上跟蹤，差點耽誤了傳遞消息的大事，還害得一名同志暴露，他那條線徹底廢掉，那時我就發誓再也不賭了，而且那之后我真的再也沒碰過這玩意兒。”
“那這次怎么破例了呢，”魏明問，“是公司擴張沒錢了。”
“有，我們貸到了一筆款子，第四第五家店在同時裝修，”老鬼道，“我是想買一套房，可我手上的錢實在湊不齊，眼看你爸他們要過來了，我，我就破了一回例。”
魏明明白了，給兒子在香港買房的承諾壓得他背棄了自己的誓言，他內心非常愧疚自責，感覺自己背棄了信仰，所以這才借酒消愁。
魏明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現在已經是和平年代了，其實你沒必要再繃的那么緊，適當的放松玩樂一下有益于延年益壽，你也想活著看到四世同堂吧。”
老鬼抬頭道：“我和你爸生孩子都早，你爭點氣，五世同堂也未可知。”
魏明笑道：“好，就這么說定了，五世同堂之前你可不能提前掛掉。”
老鬼搖搖頭：“就是阿敏還太小，我有的等嘍。”
也不非得阿敏啊，魏明心虛地轉移話題：“話說你賭馬到底賺了多少啊？”
老鬼：“200萬。”
“多少！？”魏明聲音差點撕裂，你是賭神還是賭圣啊！
“別大驚小怪好不好，我本金足有50萬，而且也不是賭一把，這是持續半個月有輸有贏，最后才累積到250萬的，”老鬼道，“不過現在我已經把那些馬的情況摸查的差不多了，后面再去勝率會更高一些。”
魏明心想那咱們還開什么快餐店啊，賭馬來錢多快啊！
這比自己寫歌來錢都快，寫一首歌還得等市場反應呢。
不過又一想，這樣太三觀不正了，容易教壞小朋友，于是作罷。
“你有50萬本金，買套房子差不了吧。”
“可以，買套小一些的，地段差一些的足夠了，但是我們一大家人，我，你后奶，你爸媽，你小姑，你平安叔一家，還有你，住著太不方便了。”
魏明笑了：“您想的也太多了，我來了可以住酒店，可以住漫畫公司，我爸媽來了應該也有海洋公園分的宿舍，我平安叔也不可能拖家帶口地過來長住啊。”
“你們可以不住，但我不能沒有，”老鬼堅持道，“這是我身為一個父親對自己的要求。”
“好吧，那你現在有250萬了，打算買多大的房子？有想法了嗎？”魏明期待地問。
說起這件事，老鬼又糾結起來：“我還在考慮是買一套大的，還是買兩套小的。”
魏明直接道：“買兩套。”
“你是這么想的啊，那會不會讓你爸覺得疏遠了？”
“分開住大家都舒服，你要是怕他跟你疏遠帶他賭兩回馬就能混熟了。”魏明出招道，他是覺得老鬼也有自己的夫妻生活要過，帶著小媳婦兒跟兒子兒媳住一起太不方便了。
這時門外傳來阿敏元氣滿滿的聲音。
“阿明！”
魏明：“阿敏，你等一下，我跟老鬼說點事兒。”
老鬼直接開門把阿敏讓了進來：“沒事，讓阿敏聽著，正好你幫我跟你媽媽傳一句話。”
“什么話啊？”
老鬼道：“我知道你媽媽想買房但錢不夠，讓她放心買，缺多少我借給她。”
“真噠！”阿敏高興地都要蹦起來了，這些廉租房是為了給沒有房產的底層人民準備的，現在他們家已經開了這么多店，不宜繼續占用公共資源，她早就想換個居住環境了。
只是她也知道店鋪一直在擴張，媽媽手上的現錢其實并不多。
“等一下！”魏明突然想起了什么，“房子現在不能買！”
“為什么啊？”一老一少異口同聲。
魏明：“現在買就虧了，還不如先租，等房價降下來再抄底。”
阿敏：“阿明你還懂樓啊，那你怎么確定房價會降呢。”
魏明：“一看你們就不關心大陸動向，最遲明年中英必定會就香港問題展開談判，不出三年，香港回歸的局面將會塵埃落定，而且香港肯定是要還回來的，就憑這么多年來香港媒體對大陸的可怕渲染，你們猜到時候房價會怎么樣。”
阿敏還在眨巴眼睛，老鬼已經做出了判斷：“會跌，暴跌！”
“沒錯！”
前世魏明也是聽一些香港演藝圈同行說起，84年中英談判結果出來的時候，香港房市比談判前暴跌了一半，再然后就是一個劇烈的反彈，能在84年抄底的都賺翻了。
當然，賺得最狠的肯定是李嘉成，你可以說他壞，但決不能懷疑他菜。
老鬼激動地捏著魏明的肩膀：“明年肯定會談判對嗎？”
魏明：“百分百，我在燕京也是有些政治地位的。”
這個老鬼信，而且他也堅信談判結果肯定是收回，所以對樓市的判斷就不難做出了。
“你這個消息太重要了，”老鬼道，“我和你柳叔還商量著后續自己買商鋪開店呢，差點高位接盤啊！”
魏明道：“你們可以在84年低價抄底一些商鋪開店，而這幾年就要積蓄財力了。”
老鬼道：“這個你柳叔是專業的，回頭叫上阿敏你媽媽，我們再商量一下。”
阿敏聽明白了，失望道：“所以是不買了是嗎？”
老鬼哈哈笑道：“放心，最遲85年買，到時候你正好18歲，不會耽誤你的正事。”
“啊呀，鬼伯你亂說什么呢，我都聽不懂”阿敏羞答答地跑了出來，魏明趕緊出去追。
對面樓上，林妮舉著迷你望遠鏡：“出來了出來了！他們倆都出來了，你追我趕，嘖嘖，接下來不知道要去哪里嘍”
周媽媽煩躁道：“你盯緊點還怕不知道嗎。”
“那如果他們坐車走的話我肯定追不上的啊。”
“他們開車走了？！”周媽媽趕緊趴到陽臺看，然后就見兩人從老鬼的車子旁擦身而過，步行離開的。
林妮動作敏捷，立即跑到另一面趴著窗戶繼續盯梢，并隨時匯報：“兩人現在戴著一副耳機聽歌呢，沒有其他親密動作。”
周惠敏讓魏明聽的是鐘鎮濤的新專輯，這張專輯既有《讓一切隨風》，也有《表錯七日情》里的兩首歌，品質也不錯，如今賣的也好，算是對電影的一個正面宣傳，通過打歌已經讓《表錯七日情》有了一些知名度。
魏明看著周圍的環境道：“可惜沒有螢火蟲啊。”
“現在都12月了，這么冷怎么可能有螢火蟲，而且這里住的人太多了。”
魏明道：“可我接下來要為你解鎖的歌曲是《蟲兒飛》啊，沒有螢火蟲總覺得差點氛圍。”
“《蟲兒飛》啊，我想聽，你給我唱唱！”阿敏握著魏明的大手。
“國語版是《蟲兒飛》，粵語就是《一對對》了，今天只能解鎖一首，你想聽哪個。”
阿敏想了想：“你粵語歌唱的太爛了，還是唱國語吧。”
魏明不高興了：“這話說的，好像我國語歌唱的多好聽似的。”
阿敏被魏明逗樂了，捂著嘴傻笑，魏明拉開了她的手：“小板牙挺好看的啊，正所謂美女三分齙。”
魏明一眼就看出了阿敏的容貌焦慮，直接告訴她：你就是美女。
阿敏是沒想到他心思這么細膩的，直接撲進懷里，抱結實了。
“抱上了，抱上了！”林妮趕緊向上級匯報。
“除了抱還有別的動作嗎？！”周媽媽忙跑過去搶下望遠鏡，“這也看不清楚啊！”
“我這又不是夜光的，他們專往黑處鉆，我怎么可能看得清。”
周媽媽：“你平時在家里就喜歡看來看去，還以為設備很專業呢。”
“阿鬼說了，明天給我買一個天文望遠鏡，”林妮顯擺道，“到時候他們倆就無所遁形了，別說他們了，嫦娥吳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周媽媽沒心情聽她自說自話，她專注地盯著那兩團人影，發現他們幾乎是不動的，這就還好。
其實魏明動了，他的嘴在動，只是太遠太黑了，看不清。
當然，嘴主要是用來說話的，魏明動嘴也只是為了唱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這是一首帶一些兒歌屬性的歌曲，對魏明來講難度偏低，阿敏贊道：“唱得很好啊！”
魏明：“那我口把口教你唱吧。”
兩人就這么抱著開始教唱歌，直到聽到路邊有咳嗽聲，這才趕緊松開，差點把耳機扯斷。
咳嗽的是周媽媽，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連體卡通睡衣的后奶林妮。
“阿敏，時候不早了，九點嘍，明早還要上課呢。”
“哦，阿明剛剛又教了我一首歌，”阿敏用密集的話掩飾尷尬，“新店也可以有一首專屬歌曲了，妮妮阿姨你這身衣服真漂亮啊。”
“當然了，但不是誰都能穿出這種效果的喲。”林妮還轉了個圈，給大家展示。
魏明起身告辭，他準備去狂人漫畫看看，如果還有人就在那睡，如果沒人再找酒店。
三個人和樓上的老鬼一起目送魏明離開。
“媽媽，你現在可千萬不要買樓啊！”周惠敏又跟媽媽說了一下阿明和鬼伯對樓市的猜測。
周媽媽最近閑下來就喜歡看樓，確實準備給阿敏換個符合她好利來公主身份的住所。
雖然她對魏明的消息沒那么相信，但想到可能對折的樓價，她也果斷捂緊口袋，暫緩了買樓的決心，不過倒是可以考慮租房，畢竟自己現在收入并不算低。
魏明遠遠就看到狂人漫畫的辦公室亮著燈，這都快十點了，這也太以公司為家了吧。
他停好車上了樓，在辦公室看到三個人，除了阿龍外還有馬榮成和謝志榮，三人正在吃飯喝酒。
見魏明來了，馬榮成和謝志榮馬上站起來，稍顯緊張和局促。
魏明和氣道：“坐坐坐，你們怎么還沒回家啊？”
阿龍拉著魏明的胳膊讓他坐在自己身邊：“我剛從日本回來，本來想回家的，結果被小馬攔住，非要請客，老謝是作陪的。”
馬榮成趕緊給魏明滿了一杯：“魏老師，謝謝你，我馬榮成能有今天，一是靠我師父，再有就是你們二位了，我干了，你隨意。”
這套詞兒感覺像是阿龍教的。
馬榮成是公司大將，魏明也沒隨意，干了，這讓馬榮成很受鼓舞。
魏明笑問：“看你們高興的樣子，看來是和德間書店談成了。”
阿龍點點頭，他身上酒氣雖重，但一點醉意都沒有，比對面兩人強多了，魏明嚴重懷疑前世他那個三當家是喝酒喝來的。
隨即阿龍跟魏明講了一下合作的細節，這次合作能讓馬榮成的收入直接翻倍，日本的平均收入比香港確實高不少。
現在馬榮成和謝志榮已經成為狂人漫畫賺的最多的兩個員工了。
玩具廠那邊給謝志榮的分成可能比不上在日本連載，但每月都有，而且前面還有兩萬五呢。
這次去日本除了跟德間書店簽約，阿龍也考察了三大少年周刊的市場，動輒百萬銷量，確實讓人羨慕，就像香港樂壇羨慕大陸磁帶銷量那樣的羨慕。
其實他們這頓飯到了尾聲，吃完飯，阿龍就讓馬榮成謝志榮回家休息了。
阿龍道：“我回來之后先畫了一話漫畫，他們為了等我也陪著加了幾個小時班，讓他們早點休息吧。”
至于他自己，肯定是留下來跟魏明一起睡的，走了一趟日本，他眼界大開，有太多太多話想跟魏明說，今天估計要促膝長談到后半夜了。
魏明隨手拿起桌上一本新雜志，12月（上），總第七期。
“這一期我還沒收到就離開京城了，”他問，“銷量怎么樣？”
“12萬，現在都是一萬一萬地加碼，穩步提升中，”阿龍道，“不過你說的，不急著賺，所以我就在雜志中間多加了兩張彩頁，成本太高了，讓讀者買起來覺得超值，現在只保持著微薄的利潤。”
魏明認可他的做法：“現在把口碑維系好，我相信單行本的時候會收到豐厚回報的。”
“再給你看看這個，”柳如龍拿起幾張紙，“這是李志清畫的射雕人設圖。”
已經畫了十幾個人物，魏明點評：“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周伯通這些畫的好，郭靖楊康一般，黃蓉差評。”
“哈哈，人家還是個處男呢，不過黃蓉華箏確實不及格，要改。”
魏明笑道：“難怪最近兩期你畫的高月、赤練、端木蓉越來越勾人了，看來還是得有生活啊，打算和阿瑩什么時候辦事？”
阿龍已經完全褪去了青澀，逐漸顯出梟雄本色，他道：“我已經拿到香港身份了，符合結婚年齡，就是想著過年的時候回魔都正式拜訪她父母，回來就辦。”
魏明：“還挺急的，不會是已經藏不住了吧？”
阿龍搖頭：“不是，我是怕你對雪姐做的那些事被我岳父岳母知道了，到時候你就沒法出席我的婚禮，所以還是早點辦比較好。”
魏明：“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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