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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人間正道是滄桑·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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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魏明跟馬衛都打過交道,建議他投稿《中青報》是因為他這篇處女作本就是在《中青報》上發表的,因為契合青年讀者的喜好,影響力還不小,可以說是一炮而紅。

  憑借這篇作品,他還一躍成為《中青報》兄弟單位《青年文學》雜志的編輯,在當編輯期間結識了王碩、蘇童、劉振云等作家,完成了自己在文學圈的人脈積累。

  看完馬衛都的稿子,魏明繼續寫《火燒圓明園》的劇本。

  第二天一覺醒來,外面銀裝素裹,白茫茫一片。

  老魏昨晚就看了新聞聯播,說是次日下雪,還是大雪,所以提前用塑料布把樓下的摩托和自行車蓋了起來。

  不過這種情況也不宜騎摩托去學校了,雪還沒清出來呢,容易打滑,魏明選擇坐公交。

  下雪天,魏明一大早還收到了雪姐的來信。

  上了公交車有座位,魏明就坐在后面看完這封信,還有一張照片,是雪姐站在老洋房院子里拍的,微笑比耶。

  信上她告訴魏明:“房子已經裝修完成,我還用你剩下的錢添置了一些家具,跟房子本身的氣質很搭,你下次來了可以自己看,哦,還買了一個唱片機,一些老唱片,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在客廳跳舞呢。”

  魏明估摸著自己也快要去魔都了,他打算過年前完成《人間正道是滄桑》第二部的改文工作,就是不知道那時候雪姐在不在魔都,如果不在的話,自己在燕京就能修改,不非得住招待所。

  后面她還寫到:“魔都的勘景工作已經完成了,上影廠提供了不少幫助,我和導演還有美工師預計下周去蘇北一趟,你說的那個叫冬子的小朋友,如果有機會我也會替你看望的。”

  這些本來不需要她一個演員親自參與的,不過龔樰想更早融入故事里的情境,方便到時候入戲。

  最后雪姐又說了一些肉麻的情話,但有些話她沒有說。

  比如,給她拍照的是朱霖,還有在客廳跳舞的話也是在暗指魏明跟朱霖跳舞,哼,自己也要跳,還要學那個瑜伽呢。

  龔樰回去的時候朱霖正要隨《喜盈門》劇組去山東,龔樰在朱霖走前最后一天把她請到了這套老洋房做客。

  上下兩層,房間十來個,光廁所就有五個,院子更是大到可以種兩棵櫻桃樹兩棵櫻花樹,另有花草盆栽不計。

  當得知這套房子的價格后,朱霖給龔樰拍照的時候手都在抖,并倒吸一口冷氣。

  氣抖冷!

  然后龔樰拍著朱霖的肩膀安慰她:“這不是在魔都買不到合適的樓房嘛,他這才破費買了這么大一套房子,以后你來魔都拍戲的時候也可以住啊。”

  “也別以后了,就今天。”

  當天晚上朱霖陪龔樰住進了這老洋房里,弄的龔樰連連叫姐求饒,第二天兩人又是衣衫不整地從一個被窩爬出來。

  魔都沒有暖氣,只能互相摩擦生熱了。

  只可惜這一幕魏明是看不到了。

  朱霖試睡后表示:“老洋房也就這么回事兒吧,還不如我的小窩呢,我那么小房子我敢自己住,你這么大的宅子你敢自己住嗎?”

  龔樰不敢。

  朱霖一走,龔樰又乖乖回家里住了,現在外面確實亂,她一個人可不敢住外面,可若是叫上阿瑩一起,父母又該不放心了,哪有兩個沒出嫁的姑娘成天住外面的。

  龔瑩這小半年都在通過寫信跟柳如龍保持戀愛的熱度,期間都沒見過。

  不過阿龍說寒假他還會來美影廠實習,到時候又能在一起了。

  龔瑩已經開始琢磨著到時候從姐姐手上把老洋房鑰匙借過來跟阿龍約會了,反正姐姐說過,一樓保姆間是給她留的。

  龔樰也在心里計算著魏明什么時候能來魔都改稿,他什么時候來,自己就什么時候從蘇北回來,到時候可以在老洋房里做很多事呢,比如探戈舞,比如瑜伽。

  此時在《收獲》編輯部,領導層們正在討論《收獲》81年開年第一期的首印數量。

  這一期有魏明長篇的上篇,還有諶榮和高刑劍,陣容算是很強了。

  不過他們依然不敢貿然挑戰《蹉跎歲月》結局篇的110萬冊發行量,畢竟平時《收獲》的發行量也就四五十萬而已。

  最后巴老拍板,確定了60萬這個相對保守的數字,一是考慮到《人間正道是滄桑》并不是現在最熱門的類型。

  二是《花城》發表《媽媽再愛我一次》的那一期差不多就是60萬的發行量。

  三是最近印刷材料吃緊,國家三令五申要杜絕印刷浪費,賣完了還好,如果賣不完造成積壓,影響不好。

  所以寧愿少印,不要多印。

  確定了發行數后,巴老又著急忙慌地坐飛機去燕京了,茅盾先生身體越來越不好了,不知道能不能扛過這個春節。

  如果茅盾先生走了,上頭是屬意他接替作協這一大攤子的。

  1月13號,臘月初八。

  魏明問了問警長,它確定不想出門,于是魏明自己去了北池子四合院,幫著父母壘爐子熬臘八粥,還有泡臘八蒜,之前吃罐頭剩下的玻璃瓶子全都有了用武之地。

  許淑芬熬了好大一鍋,而且里面的材料非常豐富,梅經理說了,有啥材料可勁兒地往里面加,成本不設限。

  于是這大鐵鍋里面既有紅棗、葡萄干、枸杞、銀耳這些果干,也有花生、核桃仁這些堅果,還有紅豆、蓮子、糯米、麥仁、大米以及自家院子里長的白果(銀杏果)。

  許淑芬表示從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

  等八寶粥熬成了,香滿四合院,狗子銀杏都興奮地汪汪叫,而且營養也賊拉豐富,特別補。

  大部分八寶粥被魏解放送到了東方新天地,剩下的除了他們自己吃,許淑芬還安排了兩個飯盒,讓魏明為平安叔和小紅送過去。

  小紅因為面臨期末考最近都沒回過家。

  許淑芬:“再把這瓶子臘八蒜給你平安叔拿過去。”

  魏明笑道:“我曉燕嬸也自己弄了。”

  “她弄了是她弄的,我這都是紫皮蒜,最適合做臘八蒜了。”許淑芬堅持。

  她覺得兒子能有現在這么出息,當初平安給兒子安排了北大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人得感恩。

  魏明只好乖乖聽話,下午回到北大先給小紅送到宿舍去,看著挺多,不過她們宿舍六張嘴,每人吃不了多少。

  香港。

  某棟高樓的天臺上。

  戴著墨鏡的老鬼走了上來,同樣戴著墨鏡的柳斌已經等候多時了。

  “鬼叔,不到三個月時間,我已經基本掌握了麥記漢堡的工藝流程,我可以回去了吧?”

  “不急,嘗嘗我給你帶的八寶粥,”老鬼拿出一個飯盒,“除了八寶粥,還有阿芬給你做的幾道小菜,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不辛苦,這些天我吃漢堡都快要吃吐了,能吃到這些小菜真是太幸福了。”柳斌不顧文化人形象地吃了起來。

  接下來老鬼又問:“麥記一個月營收有多少,利潤有多少,這些摸清楚了嗎?”

  柳斌吃飯的動作頓住了:“大佬,我只是負責炸雞的啊,而且這店是24小時營業的,我就上三分之一的班,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

  老鬼:“那就繼續潛伏,不要暴露自己。”

  “啊?”

  “好了,就這樣,你在這邊的工資和分紅會已經打進你賬戶的。”

  “啊,還有分紅?”

  “我說過的,你做的好,肯定會有分紅的,這只是一個開始。”

  柳斌激動道:“Yes,sir!保證完成任務!”

  老鬼沒事人一樣從樓上下來,確定沒有人跟著,這才快步離開。

  然而就在他即將邁步進入好利來餐廳的時候,他突然收住腳步,淡定地轉身遠離了餐廳,然后躲在不遠處盯著門口。

  等了大概二十分鐘,一個比他大幾歲的老頭從店里面出來,戴著眼鏡,拄著一根拐棍,旁邊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攙扶著,身后還跟著兩個目光炯炯的年輕人,一看就是軍中高手。

  至于那老者的身份,老鬼是認識的,不僅認識,而且很熟,無論是抗日時期,還是解放戰爭期間,他們都沒少打交道。

  沈最,化成灰老鬼都能認出他!

  他們曾經是表面上的好朋友,沈最一直認為老鬼就是他上司的幼弟,也把他當成小兄弟,直到全國解放了,他都不知道這個小兄弟是共軍的地下分子。

  老鬼納悶,他不是被關在功德林嗎?什么時候放出來了?

  不過他就算放出來也是戰犯吧,還能隨便來香港?現在大陸政策這么寬松了嗎?

  這就是老鬼不知道了,就在去年,沈最已經搖身一變成為了起義將領,現在級別還不低,所以獲準來香港跟他在臺灣的前妻和孩子見上一面。

  因為沈最妻子以為他被俘之后就被槍斃了,所以在香港改嫁了。

  直到沈最走遠老鬼都沒敢跟過去,擔心是沖自己來的,最后才心事重重地進了店,問周媽媽剛剛那個客人的事。

  “他沒打聽我吧?”

  “打聽你干嘛?人家就是來吃飯的,好像是個湖南人,特別能吃辣。”

  老鬼:“那你知不知道他來香港是做什么的?”

  “我問那個干什么?我什么時候那么多嘴過。”

  老鬼訕訕,早早回了家,沒想到一天之內驚喜不斷。

  “翎翎?”

  老鬼在樓下看到一個皮膚白皙,身材高挑,戴著金絲眼鏡的漂亮女孩,二十多歲,氣質高冷,有些生人勿近的味道。

  魏翎翎見了他淡淡點頭:“我是回臺灣過春節的,姑姑讓我給你帶封信。”

  說著她從自己的香奈兒包包里掏出一封信遞給了老鬼,厚厚的,似乎不只是信。

  老鬼接過信笑問:“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了,我還要趕飛機,沒打算在香港逗留。”魏翎翎態度冷漠。

  老鬼又問:“那你,你什么時候畢業啊,以后都打算留在美國嗎?”

  魏翎翎哼道:“連我上幾年級都不知道,我留在哪里生活對你重要嗎。”

  “我低聲下氣跟你說話,你不會好好說話是吧,滾蛋!”

  老鬼的突然發怒嚇了魏翎翎一個激靈,她扭身就走,眼睛里蓄滿了淚水,直到走的足夠遠,確定后面的老鬼看不到了,這才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

  突然,一只白嫩小手遞過一張紙巾:“姐姐你沒事吧?”

  魏翎翎看了一眼背著書包的周惠敏,接過紙巾,“沒事,謝謝”,然后揚長而去。

  周惠敏心想,這么漂亮的姐姐哭的這么傷心,該不會是遇到渣男了吧?

  老鬼看著女兒離開的方向,都看不到人了還怔怔地站在那里,心中百感交集,他就這么一個女兒,哪怕自己和她母親的結合是被迫的,但看著她從小長到大,自己如何能不愛。

  可自己不甘心被大哥利用親情拴在臺灣,自己的心終究還是向著北面的。

  “鬼伯!”周惠敏元氣滿滿地喊了一聲,“你有信啊?”

  “啊,嗯,你自己玩吧,我上去拆信。”老鬼急不可耐地上樓拆信。

  周惠敏撇撇嘴,阿明已經好久沒給自己回信了,上次他回信說在忙著給李瀚祥寫劇本,肯定很忙吧。

  而且他也是真的厲害,人在內地,連李瀚祥這樣的大導演都要求他寫劇本,豈不是說明香港的作家都比不上他!

  不過據她所知李瀚祥導演經常拍一些風月片,雖然自己一部都沒看過,但也知道《風Y奇譚》《F流韻事》《金X雙艷》《洞房Y史》《聲色犬馬》這些電影啊。

  “阿明不會寫的是風月片劇本吧?不管了,就算風月片自己到時候也要去電影院買票支持,大不了多叫幾個姐妹一起去壯膽。”

  而且他還說今年有可能來香港,今年已經到了,他什么時候來啊?

  為了給他一個驚喜,阿敏一直克制自己沒給他發照片呢。

  阿明打了個噴嚏,他正在看信。

  手上有兩封信,一封是霖姐從濟南發過來的,她已經開始體驗生活了,因為現在沒什么農活可做,她就學習燒柴火,手工做鞋等技能,還說要給魏明做一雙千層底呢。

  第二封是表弟龍小洋從成都寄過來的。

  在信中他告訴魏明周圍村莊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養鵪鶉,他和大舅來成都就是考察飼料工藝和機械的。

  另外他還提到了兩件在成都遇到的新鮮事。

  “就你在燕京請我們喝的可樂,我在成都也見到了,叫天府可樂,而且不用去友誼商店就能買到,就是不便宜,也不知道味道跟燕京的可樂有什么不一樣。”

  看來這小子最終也沒舍得買一瓶天府可樂。

  魏明倒是意外,原來這么早就已經有天府可樂了?

  這會兒可口可樂在中國還沒有徹底放開售賣,除了友誼商店,華僑商店,對外酒店外,目前故宮里面也開始售賣了,但大部分是買不到的。

  天府可樂就是利用這個時機迅速占領了市場。

  另外龍小洋還提到了一部電影。

  “雖然沒喝到天府可樂,但是我和大舅看了一部電影,叫《神秘的大佛》,劉小慶演的武打片,可精彩了!不過我覺得大哥你的《自古英雄出少年》肯定更棒,彪子哥和燕子姐打的肯定比劉小慶好看,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看到,到時候如果可能,我還來成都看。”

  魏明在燕京沒有看到《神秘的大佛》上映的消息,現在市場依然是《牧馬人》一家獨大,熱度不減。

  看來應該是峨眉廠搞的當地試映,他們現在被批評的厲害,據說洗印廠都停止拷貝的制作了。

  估計是想憑借觀眾喜愛的聲音來對抗上面的批評,用一句“人民群眾喜歡,你算老幾”頂回去。

  看完信,魏明開始回信,給朱霖回,給龍小洋回,還要選一些給《黑貓警長》的小讀者們回。

  本來魏明早就給《兒童文學》1月刊寫好了這一期的故事,不過當魏明把《兔子屯》的故事交給曉燕嬸后,她覺得這一篇很適合最近《婚姻法》頒布的風潮,于是把這個故事提到了一月發表。

  好在這兩個故事并沒有前后傳承的問題,顛倒一下順序也無所謂。

  這篇黑貓警長故事發表后引來了小朋友們的喜愛,甚至還有很多家長把自己的信夾在孩子的信封里面,跟魏明討論人口問題的嚴峻。

  當然魏明更喜歡看那些川渝小讀者的來信。

  他們自信地表示:兔子生的多這是好事啊,生多少我們吃多少,絕對不浪費!

  隨著《兒童文學》變成月刊,魏明的小讀者來信越來越多,魏明今天還特意把79年的讀者來信整理了一下然后用一個大袋子裝起來送到了四合院,正好老魏買了一些古董柜子可以放信。

  1月20日,臘月十五,大寒。

  “媽,我回來了!”魏明用摩托車把小紅和她在宿舍的部分家當運了回來,大學第一個學期的期末考試結束,魏紅宣告放假。

  許淑芬道:“放假了正好能幫著干活,給你兩個選擇,跟爹娘做工作餐,或者去新天地做臨時工。”

  魏紅知道幫爹娘干活沒工錢,去新天地能領工資,但她堅定地選擇幫爹娘。

  許淑芬很欣慰,然而魏紅又道:“不過我也就能幫幾天,等我哥去魔都的時候我想跟著他去漲漲世面。”

  魏明一愣:“你跟我去干什么,我去改稿的,我怎么安排你啊。”

  魏紅:“可我聽說以前魔都是全國金融中心,我想過去看看前人是怎么做金融的。”

  “理由不是很充分啊,現在魔都也沒有金融業啊。”

  魏紅直接撒嬌:“哥哥,我想去玩玩不行啊,你都能帶阿龍哥去,就不能帶我去嗎,哥哥”

  魏明雞皮疙瘩直掉:“行吧,不過作協提供的免費招待所是不能住了,到時候我找個有房的魔都朋友,咱們一起住進去吧。”

  “會不會太打擾了?”魏紅不好意思道。

  魏明兩手一攤:“那有什么辦法呢。”

  “哥哥你最好了!”

  帶著魏紅去,也算是掩人耳目了,要不然自己和雪姐光明正大的同居有些風險,到時候就讓小紅住一樓的保姆間好了,然后禁止她上二樓。

  雪姐信里說過,二樓主臥的床不會咯吱響。

  香港啟德機場。

  來了香港十幾天的沈最和小女兒沈美娟準備回燕京了,他和前妻粟燕萍都已經各自有了家庭,這次見面也算是圓了女兒見一見親生母親的愿望,他們還一起逛了逛香港的海洋公園。

  這孩子苦啊,剛出生不久老蔣就敗了,然后又跟自己留在了大陸,幸好有人收養,不至于像大女兒那樣餓死。

  至于他和前妻的關系,現在他們兄妹相稱,要不然能怎樣呢,都六十多歲的人了,可能這也是人生中最后一次見面了。

  他在飛機上睡了一覺,落地后兩個警衛員的工作就算結束了,沈最在女兒的陪同下回了家,他在內地人身是完全自由的。

  “爸爸,休息的怎么樣了。”

  一天后,女兒沈美娟從外面帶著一本文學刊物進來,正是今天剛剛發行的《收獲》1月刊。

  沈美娟政協的在文史資料出版社工作,也是個文學青年,平時喜歡寫個文章什么的,這些文學刊物她基本都會看的。

  “嗯,精神不錯,”沈最深吸一口氣,“還是社會主義的空氣好啊。”

  他性格跳脫,為人詼諧,所以老鬼當初才會從他身上找突破口。

  今天還在請假期間的沈美娟直接在客廳看起了,而且直接翻到《人間正道是滄桑》那一頁。

  沉寂了將近一年的文壇新銳魏明終于又出了,而且還是長篇,這太讓人期待了,她肯定要第一時間看的。

  不過這個題材,是關于國共關系的,想到父親曾在國共不合期間扮演的角色,沈美娟于是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到了下午,沈美娟又開始在父親面前看起了這部,而且還欲言又止的樣子。

  “小娟啊,你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爸爸,你認識一個叫江立民的人嗎?”

  “江立民?”沈最想了想問,“活人還是死人?”

  (今天保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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