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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何人膽敢亂說軍情妖言惑眾?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水滸開局在陽谷縣當都頭

  陽谷城墻之上,長梯掛上去不少,卻也被推倒無數,云梯車終于靠了上去,卻又燃起熊熊烈火。

  要說這些爬墻的舊遼軍,也著實悍勇者眾,即便是那熊熊烈火在燃的云梯車,也依舊有人從火口之中躍入城頭。

  那都頭再也做不出輕松模樣,早已焦急在喊:“隨著我來殺!”

  便也開始喊得撕心裂肺,手中兵刃更是快速就去,身后少年郎們立馬跟隨,瞬間長槍無數,捅刺不止。

  戰場變得越發激烈,從云梯上跳入城頭者著實不少,這些悍勇之輩,何以來的動力如此為女真效力?

  與其說他們是在為女真效力,不如說是在為自己效力,自是立功之后的收益大到難以想象,但凡立了這般功勛,一個最底層的人,立馬階級躍升,有錢有地有奴隸。

  關外的地,多的是,隨手一畫,幾百畝乃至幾千畝不在話下,缺的是人,只要有了奴隸在手,就能開荒種地,就能變成地主,乃至大地主。

  重賞之下,豈無悍勇?

  且一路從燕云打到這里,立功著實不難,只是大多數人沒有搶到立功的機會而已。

  眼前陽谷,豈不又是一個機會?

  只是這小小縣城的城頭之上,軍漢再也不似頭前城池那般一觸即潰,竟也悍勇得緊,見得有人上城來,不僅不跑,還主動來迎來殺。

  一時間竟是打不過,頓時就是死傷慘重!

  待得那云梯徹底被大火籠罩之后,后續無人來,更是招架不住,這宋人打起仗來,竟也悍勇,殺起人來,也是利落非常。

  那骨頭錘砸在腦門之上,竟也讓人眼冒金星……

  更有不好,好似還聽到了城外鳴金之聲,眼冒金星之間轉頭去看,哪里還有退路?

  如何去退?

  昏昏沉沉之中,竟只能從這并不算很高的城墻之上一躍而下……

  其實,不免也是逃命之法。

  城外完顏宗翰,也在皺眉,左右軍將有人開口:“殿下,此處城池,當真不同頭前!”

  完顏宗翰點了點頭:“蘇武麾下,強軍不差!”

  又有人說:“殿下,這才剛打,何必就鳴金呢?勝負未分,只管讓那些遼人去爬就是!”

  完顏宗翰搖頭來:“城內守軍準備得極好,器械多毀,后繼無力,爬不上去的。”

  “那就再圍再造,如此消耗,總能破城!”

  完顏宗翰卻還搖頭:“罷了,這座小城,不值得如此死傷!”

  女真打仗,如今也講究個投入產出比,家底不厚,便也不值得在這小小縣城投資太大,著實收不回成本。

  “那咱們就這么回去?”

  完顏宗翰依舊搖頭:“試一試能不能引誘這京東軍出城野戰!”

  “殿下之計是?”

  完顏宗翰左右看了看:“此處地勢也算平坦,咱繞過去,直去那東平府,那里是京東治所之地,聽說那個蘇武的家眷就在那里居住,咱們奔襲而去,許這陽谷縣里的人自就慌了,許要出城去救……如此……”

  “妙計,殿下高明!只要他們出城,豈能擋得住咱們的鐵蹄?”

  完顏宗翰坐在馬背之上,眼前步軍潮水在退,那城頭之上,宋軍自是喝彩連連,他也不語了,一順韁繩,打馬歸營,準備開拔!

  城頭之上,那些初次上陣的少年郎,自也經歷了一番搏殺,不論剛才心中是驚是懼,但皆不曾后退,此時得勝,口中豈能不言?

  激動之語哪里還忍得住?

  “都頭,敵人也怕死,也好殺,也不怎么樣嘛!”

  “是啊是啊,我可捅刺有力,這人,就這個,一捅就倒……”

  “我也捅了,不是他一人捅的……”

  “好殺得緊,說殺就殺了!”

  都頭也說:“那是自然,但凡是人,那就都好殺,殺人可著實不難!下一次上陣殺敵啊,你們就不慌了!”

  “這次我也不慌!”

  都頭笑道:“你就吹吧你,剛才可見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剛才只是不愿說話!”

  “現在倒是話多了,哈哈……”都頭又道。

  “都頭,我就不信,你初次上陣,便是悍勇!下一次,我自與你說笑!”

  都頭微微皺眉去,倒也不是想起初次上陣的驚恐,而是喃喃一語來:“倒也不知,怎么就讓這些人從燕云一直打到咱們東平府來了,著實讓人費解!”

  這話一出,滿場皆是疑惑不已,是啊,一路上多少大小城池,怎么就讓女真人從燕云一直打到了陽谷縣來?

  打仗有那么難嗎?守城有那么難嗎?

  沒有吧……

  不得多久,就看城外女真人開始拔營了,便有人笑道:“這就跑了?”

  還是都頭有見識,只看那女真騎兵的模樣,顯然不是撤軍,便道:“怕是他們要往府城去了!”

  “連咱陽谷縣都打不破,往府城去,那還能不吃癟?”

  “就是,這些人腦袋好像不太好用!”

  都頭便也來笑:“讓他們去就是!不得兩日,就能看到他們又回來了!”

  “咱們要不要出城去追他們,打他們的屁股!”

  都頭立馬面色一正,嚴肅來說:“休要亂言,小小勝得一場,豈敢不知天高地厚,相公不在家,騎兵皆隨相公去了,輕易萬萬不可與敵騎野戰,你看那些騎兵鐵甲,當是不差,你們只是沒見過,若是真見過相公領騎兵沖陣,就知道其中利害了!”

  “哦……”

  城外女真在走,便是當真要去府城試試,也是完顏宗翰心有不甘,那邊大名府都破了,這邊一點戰果都沒有,著實有些不甘心。

  大名府那邊,城破之后,完顏宗望卻并未急著入城,他竟是領著騎兵不斷在追,追人倒也不全為了殺人。

  真說好奴隸,青壯能干活的,而且還好管制的,那自是宋人軍漢最好,有時候一抓數百人上千人,省心省力……

  反而是那些宋人城池里的青壯,真是不好……走遠路都走不動,時不時就得拿鞭子去抽,不抽他是真走不動,殺了又可惜,且也問過,大多并不擅長開荒種地。

  軍漢就不同了,其中匠人也多,會開荒種地的也不少。

  完顏宗望如今明白這些事后,追宋人軍漢,那可起勁。

  便只管把四萬來騎分作好多隊,一路往南狂追不止……主要還是因為沒有當真圍城,所以宋人奔逃,那真是漫山遍野,唯有多追。

  換句話說,大名府如此大城,真要圍城,也不是一件輕松之事,其工程量巨大,耗時耗力……

  金軍而來,那是速戰速決之念,摟草打兔子,自也沒有那般耗時耗力的心思。

  其實大名府也是河道縱橫之地,河道甚至直通黃河,黃河主干道更是不遠,就在百十里外。

  快馬輪換一程隨之奔去,完顏宗望勒馬止住之時,竟就在黃河之邊,黃河邊有一個城池,濮陽城。

  此城,扼守的就是這一段黃河的緊要渡口。

  城上守軍倒也不少,那守軍看到的是什么?

  自還是奔逃的潰兵與追擊的女真騎,城頭之上,自也慌作一團,官員軍將無數,皆上城來看,城上鐵甲,更是不斷在上,顯然,城內也有數千之兵,主要也是此番京畿禁軍而來。

  南城已然有人出城去奔,趕緊渡河,何也?

  大名府破了,還能不趕緊派快騎出城渡河往東京去報?

  城頭上的官吏軍將一大群,這可如何是好?

  連大名府都破了,大名府里,京畿禁軍六七萬,原本守軍就有兩三萬,十萬之軍,如同紙糊,眼下這濮陽城,數千兵,那還怎么守。

  眾人七嘴八舌,話語不斷,眼前看到的,還只是兩三千騎,顯然是先鋒而來。

  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

  跑啊!

  大名府一戰就破,濮陽棄城而走,好似也無甚不可,十萬之軍不過如此,幾千人,自也抵擋不住。

  趕緊出城,說走就走,出城做什么?那自是第一時間去焚燒船只,阻擋敵軍渡河,如此以保東京周全。

  此豈不是大功之事?

  這可是冒死出城,數萬敵騎鐵蹄之下舍命去搏!

  快走快走……

  完顏宗望還在北城之外看城池,想著這城池要不要繼續再打,卻是他不知道,南城那邊,城門已經打開了,滿城在逃。

  只待他看到城墻之上,好似甲士越來越少了,他還納悶呢,這宋人是什么計策?

  難道是軍漢皆下城整軍去了?準備打開城門出城來拼死一搏?

  完顏宗望回頭看看,自己身邊,倒是人馬不多,兩三千騎,許宋人當真是想搏一搏?

  倒也無妨,出城野戰,那自是完顏宗望的拿手好戲。

  只待游騎快馬奔回,大聲稟報:“殿下,宋人在逃,南城那邊,逃去無數!”

完顏宗望當場愕然,這還正準備等著宋軍出城來戰……竟是不戰棄城而走了  “追,快追!”完顏宗望馬步已起,其實有些不能理解,哪怕是昔日遼人,諸般城池,也打得辛苦。

  遼人倒也不是沒有棄城而走之事,但那都是無兵可守所為,從未見過數千鐵甲還棄城而走的……

  一路來,頭前宋城,雖然好打,但畢竟也是還要打一打,眼前宋城,當真打都不用打了……

  完顏宗望卻還不知,歷史上第二次伐宋的時候,棄城之事,那是此起彼伏,甚至需要打的城池,遠比棄城而走之處要少許多。

  只管再追,當真就到黃河之邊,渡口之處,完顏宗望一時悔之晚矣,當真渡口之上,烈火熊熊在燃,但凡早來片刻,這大火就燃不起來了,好好的船只,都燒了干嘛?

  大江大河,完顏宗望也是見過的……

  莫不宋人怕我渡河?

  完顏宗望心中陡然起了念頭,便也知道,渡河之后,那大宋的天子所在就不遠了……

  那里……

  那里聽說住著過百萬的人口,那里聽說金山銀山……

  當然,都只是聽說,甚至完顏宗望還不太相信,他知道是真的,但就是有點不敢置信……

  百萬人都住在一起,怎么住?怎么吃?怎么吃糧?怎么吃水?

  乃至這么多人,每天要拉多少屎尿?屎尿都放在哪里?

  便是頭前,就在不久之前,女真全國加在一起,許還不到百萬之人。

  怎么有一個城池就住百萬之人?

  越是這么想,越是這么疑惑,完顏宗望越是心中忍不住一個心思,要不要真去看看?

  “救火,快救火!”完顏宗望大喊出聲,眾多騎士隨之狂奔往那渡口而去。

  完顏宗望又道:“快,通知周近之騎,皆往河道而去,沿河上下去尋,沿河船只,一應收攏!”

  完顏宗望忽然著急起來了,好似此時此刻,擄掠之事,抓奴隸搶錢糧,都不重要了,船只最重要。

  也是腳步著實太快,快到完顏宗望自己都難以想象,好像都在趕路,日日趕路,沒打什么仗……

  從燕云到這里,竟是來得能這么快,時間好似還很充裕,還容得他渡河去看看……

  已經到得這里了,這教人如何忍得住不去看看?

  哪怕看一眼呢?

  東平府,城池之下,完顏宗翰又在皺眉,距離倒是不遠,從陽谷步騎行軍而來,半日加一夜而已,日夜兼程,早已習慣。

  那陽谷縣的守軍也并未出城池,所以宗翰皺眉,不上當。

  眼前城池,那城頭之上鐵甲之多,旌旗招展,那城樓之外,一群官員軍將,更是絲毫不亂正在觀瞧……

  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或者是氣質,或者就是軍容,乃至就是氣勢,其實很直觀,這里的軍漢,與頭前河北那些城池的軍漢,就是不一樣。

  “殿下,打嗎?”身邊軍將在問宗翰。

  完顏宗翰沒答,只道:“先扎營吃飯!休息休息……”

  大軍自是扎營展開,埋鍋造飯,從容不迫,便也知道,城池內的宋軍是不會出來的,倒也聽說蘇武麾下有一彪強騎,但更也知道,此時都在黨項不在家中。

  城頭之上,程萬里是看又看,他第二次看得這般兵臨城下之事,上一次是賊寇,這一次,那是鐵甲無數,騎兵如云。

  “哎呀……”程萬里在嘆氣,但也小心翼翼來嘆,很小聲。

  因為他乖女正也在頭前呼喊:“將士們,夫君不在家中,家眷婦孺皆在身后,此番,正是保家衛國,保境安民,當死戰不退!”

  周遭軍漢,自一個個呼喊起來:“愿隨相公效死!”

  這是軍中戰前慣例,老卒皆會,新兵也學,而今相公不在,看到的是相公夫人,自也一樣!

  夫人是好漢!也勇立在城頭,相公娶得好妻!

  卻是這位夫人哪里見過什么打仗?她只被賊人圍殺過……刀光劍影就在身邊,搏命廝殺就在眼前,正是蘇武搏殺董平與林沖,豈能不算見過世面?

  豈能不是好膽氣?

  乖女還在喊:“將士們,夫君不在,我自敢死,隨大家一同守城!”

  “愿隨相公效死!”

  一時間,自也人心就在。

  程小娘自也不知今日所為,會給她來日帶來多大的好處。

  只問此時此刻,京東步軍之將,哪個不是側目去看?

  更問來日,十幾年后,這些軍將心中,乃至新一代崛起的軍將心中,這般主母?哪個不喜?哪個不服?

  卻是呼延灼在程萬里耳邊就夸:“相公養得好巾幗!”

  程萬里便也有笑,笑得有些尷尬,心中其實也慌,慌里帶笑,但他也忍得住,慌是慌的,但這個時候,再怎么樣,也要有個穩若泰山的模樣出來。

  得穩!

  深吸一口氣,還來擺手去說:“誒……笑話笑話啊,其實她向來恬靜淡雅,滿腹詩書!”

  卻看那乖女還在嬌聲高呼:“我雖手無縛雞之力,也愿隨諸位殺敵建功!”

  哪里來的恬靜淡雅?

  呼延灼更夸:“相公門楣,多出悍勇,倒也聽聞,程家郎君在軍中也是得力得緊!”

  呼延灼真心在夸,也是在奉承上官,自家相公老丈人,豈能不多說好聽話?

  程萬里更是擺手:“那廝?鮮少做什么正經事!許是謠傳……”

  呼延灼只當程萬里是謙虛,嘿嘿笑道:“只待來日見到見到郎君,定當把酒言歡!”

  “嗯……”程萬里點點頭來。

  “相公放心,若是敵軍攻城,我等定是死戰,兒郎們身家性命在此,城池定不會破!”呼延灼陣前得表達態度!

  “我自放心,放心得緊!我東平府強軍在此,城池自是固若金湯,穩如泰山!”哪怕心中有憂,程萬里也要表達出一種泰山之定!

  真說起來,東平府城與泰山還真不遠,百五十里的路,乃至泰山很大一部分,此時就屬于東平府治下,只是程萬里并未去過。

  呼延灼更會說話:“程相公,自是泰山也!”

  這一句話,一語雙關,倒是又把程萬里逗得有笑:“哈哈……”

  “相公不必在此多留,只管回府城去就是,有戰,我輩自是用命!”

  也是觀瞧得差不多了……

  程萬里點點頭來,卻去呼:“乖女,回了……”

  沒想到乖女回頭來答:“父親先回,我自與將士們在一處!”

  罷了罷了,程萬里點點頭,回頭去走,下城階而去。

  那乖女不僅在城樓之處呼喊,還在城道上去走,處處去看。

  大多數軍漢,其實從來沒見過這位相公夫人,今日第一次見,都想多看幾眼,卻又不好意思多看,豈能無禮盯著相公夫人多瞧?

  夫人路過,場景倒是有點奇怪,看也是要看的,轉頭低頭也要做,又看又避。

  倒是程娘子大氣,只管沿路來喊:“將士們辛苦,我輩婦孺,拜謝諸位!”

  “不敢不敢……”

  此起彼伏的都是躬身作禮。

  呼延灼隨在身后,只當也是巡城了……

  只待程娘子一圈巡回來,竟當真走去一兩個時辰,呼延灼跟著在走,都有些暗暗吃驚,這程娘子好生的堅韌。

  不免也是走得滿身是汗,眼瞧著已然是疲憊不堪!

  “夫人自回吧……”呼延灼一語來。

  卻是程娘子還道:“許今日要戰,我就在城樓里,若是入夜了,再回去!”

  呼延灼不多言,卻也動容,有這般好妻,何愁相公不興?

  卻是說什么來什么,城外當真擂鼓!

  “夫人快快入城樓里去!”呼延灼面色已沉。

  程娘子自也不給人添麻煩,往那城樓里去,便也在射孔大喊:“將士們,我自在此處與諸位并肩!”

  眾人皆抬頭去看,再回過頭來,女真大軍正在排列!

  完顏宗翰,還是心有不甘,還想再試試。

  或許一打之后,城內之人著急,那些達官顯貴驚慌,就真下令陽谷守軍來援了呢?

  只要陽谷守軍出城來,那就不算空手而歸了。

  既然到了,怎么都要打一打!

  戰事就起!

  黃河之南,汴京城里,忽然一隊快馬入城來,狂奔不止,口中大呼:“讓路讓路,緊急軍情!”

  這汴京城里何等繁華,大街之上人流如織,若是無膽當真沖撞,京爺豈會輕易給你讓路?

  打馬奔馳的軍漢,本就是京畿之兵,就是不敢當真沖撞,只得再喊:“讓路啊,讓我速速去稟報,大名府破了,賊軍就要渡河了!”

  軍漢急著稟報是其一,還要急著回家呢……

  一石激起千層浪!

  只看滿街之人,個個腳步一止,甚至也有人來問:“什么?大名府破了?”

  軍漢奔去,沿路在喊:“緊急軍情,賊軍要渡河了,讓路讓路!”

  一路去……

  整個汴京城,自也炸開了鍋!

  軍情到樞密院,到皇城左掖門。

  整個汴京內城,各處衙門,樞密院,皇城……

  一時間,不知多少驚慌的腳步在奔!

  老童貫,翻身上不得馬,讓人架著也上馬去。

  天子正也從艮岳往垂拱大殿去奔,來年幞頭都奔落了,口中還有言語:“定是誤報,定是誤報!誰人如此大膽,當要殺頭才是!”

  天子不信,他要見人,見所有人,更見報信之人!

  天下強軍,自古多在京畿,拱衛京畿之禁軍,自太祖而下,便是天子最精銳,二十萬去,幾日?這才幾日?

  怎可能兵敗城破?

  奔入垂拱殿內,嗡嗡一團,那老童貫正在那大殿門檻之處手腳并用而入。

  天子幾步上得高臺,面色有怒:“何人膽敢亂說軍情妖言惑眾?”

  (兄弟們,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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