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不是查看具體詞條的好時機。
  盛一夏暫時將注意力放在社交現場,只聽邵靜秋落落大方的笑著說:“喂喂,你們都是什么眼神?我就是覺得一夏是個有潛力的新人,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能幫一把是一把。”
  見他們眼神似乎還有些質疑,甚至連張晴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邵靜秋這才又無奈地說:“好吧好吧,其實我和一夏家里的長輩比較熟,這下總行了吧?”
  “這才合理嘛。”武志斌笑了起來,“行,那就這么說定了。”
  接著,他又拍了拍盛一夏肩膀說:“回頭把你的動作戲片段剪一剪,發給我看看。”
  他答應歸答應,但并不代表就會忽視自己片子的質量。
  他想先看一下盛一夏的底子,然后再給他量身定制訓練計劃。
  “好的,武導。”盛一夏鄭重答應,與武志斌交換了聯系方式和加了威信。
  “叫哥吧,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武志斌笑著說,“我年輕時,也是偶像派出身。”
  盛一夏看著他有些滄桑的臉,以及眼角深深的魚尾紋,沉默了幾秒后才說:“好的,武哥。”
  “行,那我們回頭再聊。”武志斌滿意地拍了拍他肩膀后,又和邵靜秋一起,與徐導、章總、李導等人聊了幾句,還和年輕人們打了個招呼后,這才離去,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
  期間,張晴也湊了過去,和武志斌表明身份后換了名片。
  等武志斌、邵靜秋三人走后。
  現場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盛一夏身上。
  尤其是先前態度不咸不淡的喜昆文娛章總,對盛一夏的態度一下子就變得十分熱情起來:“一夏,我聽說你有意向加盟我們的仙界奇緣,對男二號很有興趣?”
  “我也挺喜歡寶庚仙君這角色的,咱們加個聯系方式,有空一起聊聊這角色。”
  盛一夏倒是很想回一句,表示我更多對你們劇組那些天兵天將感興趣,可他和章總不熟,也沒心思和他耍嘴皮子,便來了一套標準社交。
  就連徐導,都對盛一夏親切了幾分,熱絡了許多,還關心了一番他最近的演藝事業。
  而盛一夏也謙虛應對,表示要和徐導多學習。
  這場面,看得張奕旭老媽李阿姨的眼皮子直跳,危機感驟然拉滿。
  她趕忙向兒子投去眼神示意他上去爭個寵,可沒想到自家傻兒子跟個沒事人似的,只會在一旁跟著傻樂,看向盛一夏的眼神有些崇拜,一副我家盛哥很厲害的樣子。
  唯有霸總李導,拍了拍盛一夏肩膀說:“這幾天趁著吳博士有熱度,咱們抓緊給他拍個加入純情公寓的小番外,我先走啦。”
  盛一夏“嗯嗯”點頭,目送霸總和姚佳柒等人離開。
  姚佳柒還暗暗朝盛一夏豎了個大拇指,還擠了擠眼睛,努嘴指了指霸總,表示現在還得小心伺候著,回頭再聊。
  盛一夏有些忍俊不禁,感覺姚佳柒就像是霸總身邊的可憐小助理,不過,他吐槽歸吐槽霸總導演的性格作風,但也不得不承認,霸總導演各方面還是很向著他盛一夏的。
  每次他出事,霸總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提供支援。就沖這一點,霸總那點小脾氣就不算什么了。
  而這時。
  仙界奇緣內定的男女主,韓鳴和宋寶雯也主動湊了過來打招呼。
  “一夏你好。”韓鳴風度翩翩,帶著帥氣和煦的笑容朝他伸手,“我是韓鳴,以后多多聯系,交流交流演戲心得。”
  “韓哥好。”盛一夏態度謙虛,但眼睛卻放光,“好的好的,到時候希望韓哥別嫌我煩。”
  他盛一夏可喜歡和人交流演戲心得了。
  “哈哈,怎么會?”韓鳴顯然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笑得十分熱忱,“歡迎你隨時來找我。”
  隨之,便是宋寶雯。
  她笑得很開朗陽光:“一夏你好,歡迎你加入仙界奇緣劇組,以后這組里我來罩著你,誰敢欺負你,你就找我告狀,我幫你拿贏。”
  “那就多謝寶雯姐了。”盛一夏也笑著說,“那我以后就在劇組橫行霸道了,到時候你可別急著說,一夏你再惹出禍端,莫要把為師招供出來。”
  “哈哈。”
  韓鳴和宋寶雯都哈哈大笑,連張奕旭也在一旁跟著笑得很開心。
  這一幕又險些把他老媽給氣死,這傻兒子真是被盛一夏捅了刀子都不自知。
  隨后。
  幾人聊了一陣,便自然分散開來,各自找人交際去了。
  這種晚宴,本就是擴充、鞏固人脈的好機會,他們自然不會逮著一撥人從頭交集到尾。
  而有了先前那個小插曲,加上盛一夏昨晚騎著趙三的臉輸出,也讓他在圈內狠狠出了一把風頭,一下子變得小有名氣。
  張晴也是借此機會,開始搞各種人脈,將早就為盛一夏準備好的名片四處傳遞,在各路人馬面前刷臉。
  今天這慈善晚宴,除了演藝圈中的人外,也有不少富商和少量政要,而前者往往代表的是資本,后者更是不可忽視的巨大能量。
  這就是為何,一些混圈的人拼命想要擠進這個圈子的原因,哪怕是在鄙視鏈的底端,只要有機會抱上一兩根金大腿,說不定從此就能混的風生水起,青云直上了。
  而隨著時間流逝。
  晚宴即將正式開啟,眾人也紛紛落座。
  盛一夏和張晴坐的這桌,位置竟然還比較靠前,顯然這是主辦方原本安排給趙三導演一行的位置,現在趙三不來,自然是便宜盛一夏了。
  同桌的,也都是咖位不小的名流,張晴自然而然的又開始了她最擅長的交際,喜滋滋地給自己和盛一夏擴充人脈和刷臉。
  盛一夏心中默默的再次感謝了一下趙三導演的大火箭。
  一番寒暄之后。
  盛一夏終于有機會查看一下剛升品的控牌術了。
  歸根究底,他踏入演藝圈的目的還是為了抽卡,心念一動:“系統,查看控牌術卡牌。”
  “唰!”
  一張散發著尊貴氣息的紫色卡牌,呈現在他腦海中。
  不過。
  領略過金色卡牌那種皇者氣度的他,開始覺得這紫卡的花紋似乎有些簡陋了,紫氣也不夠飽滿華貴……
  好吧。
  盛一夏承認自己有些渣,開始覺得紫色極品也就那么回事了,好似完全忘記了第一次升級紫色卡牌后的興奮感、寶貝感了。
卡牌名稱:控牌術卡牌品質:紫色極品技能等級:四星  卡牌介紹:裝備此卡牌后……
  詞條①:魅力之光,詞條②迷幻之光,詞條③換牌。
  盛一夏著重查看新詞條換牌。
  詞條解釋浮上腦海:當施展控牌術時,可以隨時隨地替換掉其中一張牌,備注:七點五八秒內,只能替換一張牌,換牌的時間間隔會隨著該卡牌品級提高而縮短。
  就這?
  盛一夏眉頭微皺。
  這可是紫色技能詞條,怎么看起來有些拉胯?
  雖然換牌聽起來很高大上,在堵王外傳中阿星也用過類似的招數擊敗過對手,但這玩意兒用在戲法表演和堵博中還行,實戰中……
  等等!
  盛一夏腦子里靈光一閃,瞬間就來了精神,感覺這一招未必不能用在實戰中。
  試想一下應用場景。
  假設一張牌即將擊中敵人時,敵人不覺得有危險而疏于防范,但是在最后一瞬間那張普通牌被換成了殺傷力十足的大鬼牌,會是什么結果?
  或者反過來,敵人以為那是張威脅極大的大鬼牌,全力躲閃和招架,技能全交,結果那張大鬼牌被換成了普通牌,豈不是把對方的技能全騙了?
  如此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完全可以把敵人搞崩潰了。
  有搞頭。
  盛一夏剛興致勃勃的想試一試換牌時,張奕旭擺脫了老媽跑到盛一夏這桌來湊熱鬧:“盛哥盛哥,我剛才刷你的V博,看到你會玩牌啊,好炫好酷,能不能教教我?”
  這小伙子從小就是個童星,老媽控制也嚴格,沒怎么和同齡小伙伴一起玩耍長大,在老媽的嚴防死守下也沒怎么吃過虧,如今顯得有些“質樸”了。
  “玩牌都是手上功夫,要長期練習的。回頭我發幾個教學視頻,你先練習一下。”盛一夏說著,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副撲克牌,隨手一捻,撲克牌就如孔雀開屏般展開,“你隨便挑一張,藏起來不要給我看。”
  張奕旭一下子來了興致,隨手抽了一張紅桃十,往褲兜里一塞,興奮的說:“然后呢?”
  “退后。”
  “再退后。”
  “再退后。”
  張奕旭依言退到了十多米外,才停了下來。
  “你再檢查一下牌。”盛一夏吩咐說。
  然后張奕旭就又從口袋里拿出牌,看了一眼后,依舊是紅桃十,就又塞回口袋:“盛哥,我看完了。”
  他還留了個小心眼,手緊緊捏住牌。
  “行,那我就開始施法了。”盛一夏從牌堆里隨手拿出一張大鬼,吹了一口氣,手指一彈一碾。
  “唰!”
  他手中那張大鬼就變成了紅桃十,然后笑著對張奕旭說:“你再拿出剛才那張牌看看。”
  張奕旭又緊張又期待的拿出沒有松過手的牌,可看了一眼后,就直接呆愣住了,嘴巴漸漸張大,滿眼震驚:“阿巴阿巴!”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一直抓著那張紅桃十,怎么就變成了一張大鬼?
  張奕旭一個箭步沖了過來,興奮的滿臉潮紅:“盛哥盛哥,你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這魔術也太神奇了。”
  “這可不是什么魔術。”盛一夏一臉嚴肅認真,“這是一種超能力。”
  “超能力?嘶”張奕旭倒吸了一口涼氣,“盛哥還會超能力?”
  盛一夏剛想再裝幾句時,一旁的張晴沒好氣的錘了他一下:“行了,你就別欺負小旭了,這孩子本來就老實,要是被你忽悠瘸了,他媽鐵定來找你算賬。”
  果不其然。
  說曹操曹操就到,兩句話的功夫,張奕旭的老媽就找了過來,一副時刻要把他拴在身邊的樣子。
  張奕旭趕忙一個矮身,沖著盛一夏說:“盛哥,我先撤了,回頭你記得教我超能力。”
  說著,又竄到了幾桌開外,找韓鳴、宋寶雯他們玩了。
  而盛一夏也是笑著收回了牌,剛才他試驗了一下換牌,果然是沒道理可言,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任何手腳,就是這么硬生生的把牌換過來了。
  就連他自己都想不通其中的原理。
  而且他還特地在張奕旭抽牌時,用指甲迅速在那張牌上做了個印記,結果將牌換回來后,印記竟然是在的……這就代表著不是將牌面換了,而是真正的將兩張牌換了!
  這就只能用超能力來解釋了。
  盛一夏也隱隱有些興奮,不愧是紫色詞條,已經完全脫離凡人能夠理解的范疇了。
  而在此時。
  晚宴也正式開始。
  先是一個領導致辭,致完辭就在工作人員的簇擁下,離開了會場。
  接下來就是邵靜秋和武志斌作為主持人,開始在臺上和觀眾互動起來,不多會兒便開始了捐款流程。
  慈善晚宴這頓飯可不是白吃的。
  作為主持人,他們兩個各自先打了個樣,給地震災區各捐了一千五百萬。
  其余人見狀,也都紛紛響應捐款。
  有捐兩百萬的,也有捐一百萬的,還有捐八十萬,六十萬的。
  張晴和盛一夏暗暗商量了一下,他們兩個現在可沒太多現金。
  現在手頭有的,只是一些片酬外加額外宣傳費用。
  而仿生女友的分賬還只是個預期數字,還遠沒到賬呢。
  因此,他們決定兩個人加起來捐一百萬,剩下的錢還得應急。
  以他們現在的咖位,這筆捐款相對算是比較多的,畢竟這場合中捐一百萬的組合有不少。
  不過盛一夏并沒有和人比較的意思,做慈善這種事情還得量力而行,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
  隨著那個綠光會的楚會長,一口氣捐了三千萬后,慈善晚宴也到了高潮部分,陸陸續續的,也有擅長歌舞的明星們上去獻唱一曲,增加些歡樂的氣氛。
  而就在容納了數百人的宴會廳內,氣氛一片歡騰的同時。
  有些冷冷清清的電梯口安檢處。
  兩名安保正閑聊著天,連訓練有素的站姿都松散了,又有一名身穿保安制服的人閑散踱步過來,嘴里還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朝一旁的消防安全通道努了努嘴。
  他們頓時會意,看了一眼周圍空蕩蕩的環境,確定沒人后就分出一人先去抽一根。
  不多會兒。
  那保安制服的人又回來,接替留下的保安站崗。
  留守的保安立刻迫不及待的跑去了消防通道,結果一推開門,卻見自己同伴已經歪歪扭扭的倒在了地上,臉色慘白,表情驚恐。
  他倏然一驚,剛想呼叫時,口鼻已經被人從身后捂住。
  那人的手指間還殘留著濃濃的煙味。
  “咔嚓”一聲。
  保安的腦袋就被擰成了一百八十度,瞳孔呆滯的看著襲擊者。
  襲擊者同樣身穿保安制服,容貌跟之前別無二致,那雙三角眼中卻閃爍著詭異的緋紅之色,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而幾乎同時,宴會廳的其他出入口,也同樣在發生著類似的事情。
  同一時間段。
  宴會廳外,小白正率領著幾個特勤隊員巡邏。
  小白是一個超凡者。
  正式加入國非局H城分局已有一年多了,跟著鴉姐做事也有八個月了。
  而他的實力也停留在D級兩個多月了,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消化了一次次服用進化藥劑攝入的超凡物質。
  而自身的積累也足夠,準備再積攢些積分后,就向組織申請三支C級進化藥劑,嘗試沖擊瓶頸。
  一旦成功突破,他就跨入C級超凡者行列了。
  到時候,他就有資格申請組建一支新的超凡小隊,從此之后小白就變成了龍哥。
  沒錯。
  他出來混的ID叫“白龍”,他自己覺得很牛逼的名字。
  此刻,白龍正一邊率領著幾個特勤人員巡邏,一邊通過耳麥和超凡小隊的伙伴們聊天:“今天這保安任務真是沒勁,都無聊死了。”
  “小白你就知足吧。”有人笑著回應,“今天這任務好歹沒危險,白拿了一波積分。”
  “沒危險就等于白拿死積分。”白龍有些碎碎念著說,“這樣我猴年馬月才能攢夠沖C級的進化藥劑?什么時候才能讓你們叫我龍哥?”
  通訊頻道中傳出一陣笑聲。
  又有人說:“唉,真是羨慕那些斜教成員,他們只要向自己信仰的邪神祈求,就可以受賜大量的超凡物質,可以肆無忌憚的吸收,突破瓶頸也比咱們容易得多。”
  “咱們就算服用了進化藥劑,還得慢慢消化、還得努力去適應,還會有瓶頸要突破。”
  “閉嘴。”隊長霜鴉的聲音響起,冷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你TMD就這么想變成怪物啊?你以為邪神是搞慈善的?祂們給出的每一分力量,都需要十倍,百倍奉還的。”
  “一旦接受了邪神的饋贈,命運就已經踏入了深淵,永遠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只有自己一點點吸收和消化的力量,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以后誰還敢提這事,就別怪我關他禁閉,聽明白了沒?”
  “是,隊長。”通訊器那頭傳來幾個鏗鏘有力的聲音。
  “咦?妮妮呢?”霜鴉的聲音一冷。
  通訊器中大家聊得歡快,她卻一直沒聽到那個女隊員的聲音。
  要知道。
  妮妮平常挺愛說話的,不至于這么半天不吭聲。
  “不會是混進宴會廳,找那些明星偶像要簽名去了吧?”
  “不可能,就算是去要簽名,也不可能關掉通訊。”
  “咦?這些紅色霧氣是怎么回事……滋滋”
  通訊器中,傳出一陣嘈雜。
  同時,那個小白龍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即又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般,叫聲戛然而止。
  “小白,小白!”蹲在宴會廳外高點的霜鴉頓時臉色大變,可耳畔卻傳來一連串電子嘈雜音,通訊明顯是遭受了嚴重的干擾。
  絲絲縷縷的紅霧,開始在宴會廳外的空間中彌漫。
  “信息車,信息車,聽到請回答,滋滋”依舊是電子嘈雜音。
  霜鴉沒有去強行聯系停留在酒店外的信息車,根據執行任務時的規定,信息車一旦與任務小隊失去了聯絡,就會立即將情況稟報上峰,并請求支援。
  而她要做的,就是在支援到來之前,盡可能地保障隊員們,以及在場普通民眾的生命安全。
  沒有任何猶豫,她凌空一躍,直接從高點跳了下去。
  空氣鼓蕩間她黑色的風衣高高揚起,肋下“嘩啦”一聲,張開了一對黑色的巨大膜翅。
  膜翅色澤晦暗無光,就好似能吞噬光線一般,連帶著霜鴉的身形也變得模糊不清,仿佛是空中掠過的一抹黑影。
  它就像是烏鴉的翅膀一般,托著她的身體在天空中掠過,迅速往小白巡邏的位置滑翔而去。
  從這里過去,她只需要二十秒時間,就能支援到小白的位置。
  卻不料,空中飄蕩的紅色霧氣就好似察覺到了她的動向一般,絲絲縷縷的流動起來,在周圍串聯、交織,很快就結成了一張宛如蛛網般的緋紅色大網,飄飄蕩蕩的就好似緋紅帷幔。
  直接攔在了霜鴉前方的空中,仿佛就等著霜鴉自投羅網。
  糟糕!
  霜鴉的心瞬間涼到了谷底。
  而時間。
  稍前幾分鐘。
  嘈雜而喧鬧的慈善晚宴現場,歌手在唱歌,周圍觥籌交錯,氣氛十分熱鬧。
  然而盛一夏卻像是感覺到了什么一般,眉頭忽的皺起,半闔上眼睛細細感受著什么,隨即面色凝重,拿出手機一看……
  手機信號已經消失了。
  霎時間。
  盛一夏的神情愈發嚴肅了,拉扯了一把正在和一位影視投資人拼酒的張晴胳膊,湊她耳邊說:“張晴姐,我上個洗手間。”
  “嗯,知道了。”張晴注意力全在投資人身上,聞言也沒在意,隨口回應了一聲。
  “小心點,別喝多了。”盛一夏叮囑了一句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便走向了宴會廳側門。
  兩個保安恭敬地幫他開門,他禮貌點頭示意后走了出去,宴會廳側門再次被關上。
  而此時。
  宴會廳右側的一間小會議室內,紅霧彌漫。
  但是那些緋紅色的蛛絲,仿佛都是某種神秘的超凡物質,任憑妮妮怎么掙扎也掙扎不脫,反而越纏越緊,好似粘稠的液體般將她粘住。
  和她同樣被吊起的,還有一個年輕的帥小伙兒,他同樣驚恐萬分,眼神中滿是絕望。這小伙兒正是童星出身的張奕旭,不過他身體素質遠不如那超凡隊員,這會兒似乎連掙扎都沒了力氣。
  “噓!”
  一個穿著馬甲和襯衣的年輕男子,朝超凡女隊員作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聲音溫和而透著詭異道:“美麗的小姐,請注意保持安靜,別驚擾了偉大的緋月之主用餐。”
  這位年輕男子長得十分俊朗,皮膚白嫩、身材修長,唯一的缺陷就是太瘦了些。
  此刻,他那雙修長的鳳目中泛著猩紅的光,眼神中也透著股病態般的瘋狂,整個人都很不對勁。
  會議桌上。
  擺放著一枚拳頭大小的緋紅色結晶體,年輕男子用小刀劃破了胳膊,在會議桌上畫出了一個鮮血組成的五芒星陣,正中間正是那枚緋紅色結晶體。
  絲絲縷縷的鮮血,就像是汩汩流動的活物一般,悉數向緋紅結晶涌去。
  “偉大的緋月之主、欲望的操控者、生命誕生的始祖,您虔誠的信徒祝福您……”一連串的禱告用詞后,他呢喃而瘋狂的聲音再次響起,“您的信徒,將向您獻上歡愉的貢品!”
  隨著話音落下。
  一股股的紅霧從緋紅結晶體中彌散開來,在房間內妖異的舞動著,將張奕旭和那個超凡女隊員妮妮籠罩在內。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他們又驚又懼,忍不住再次掙扎了起來。
  然而隨著掙扎,他們的臉龐逐漸潮紅起來,眼神漸漸變得狂熱,好似朦朧上了一抹緋紅之色,纏住他們的蛛網不知何時已經解開。
  兩人掉在了會議桌上。
  在某種本能和紅霧的驅使下,他們癡纏抱在了一起,好似準備進行某種最原始的活動。
  而那位年輕男子見狀,眼底的緋紅之色愈發濃郁,眼神中滿是狂熱。
  他手中拿著匕首,準備等張奕旭和超凡女妮妮進入到最歡愉的瞬間時,出手將他們殺死!
  在歡愉的欲望最濃烈之時死去,可極大程度取悅偉大的緋紅之月,讓祂賜下神圣的力量,完成今天的緋紅巢穴陣法。
  而最令張奕旭和超凡女絕望的是。
  眼下這一刻,他們雖然遭受了欲望的侵蝕,身體本能展開行動,可意識卻依舊是清醒的,他們能感知到自己的所有行動,以及對方身體帶來的觸感,可卻無法控制自己。
  “嗚嗚!”
  在這一瞬,張奕旭又是委屈又是絕望又是氣惱,眼淚都快要不爭氣的掉出來了。
  長這么大,他的身體還是很純潔的,卻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事情,在這種情況下丟失了最寶貴的東西。
  李沫羽,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
  這個叫“李沫羽”的年輕男子,也是張奕旭自認為的好朋友之一,前些時候還約好了一起參演仙界奇緣,一起互幫互助,演好這部劇。
  卻沒想到,兩人一起出來上個廁所的功夫,就變成了這樣。
  此時。
  時機已至。
  李沫羽舉起了匕首,眼神狂熱的看向張奕旭的眼睛:“小旭,你別怪我,能夠為緋月之主的力量降臨獻祭出生命,是你的榮幸。”
  “你不過是比我先一步回歸偉大的生命始祖的懷抱。”
  “下輩子,咱們再做好兄弟。”
  聞言,張奕旭表情扭曲,內心第一次開始暴粗話。
  媽蛋!老子把你當兄弟真是瞎了狗眼!!嗚嗚,媽媽,你在哪里,盛哥,盛哥你不是會超能力嗎?
  救我!
  救救我嗚嗚嗚~~
  而就在張奕旭心態崩潰,努力掙扎,李沫羽手中的匕首即將捅入張奕旭心臟的時候。
  “唰!”
  一張撲克牌激烈旋轉著劃破縷縷紅霧呼嘯而來,目標正是那個李沫羽的脖子。
  什么人?!!
  李沫羽心中一驚,趕忙向后一個后仰躲避。
  撲克牌擦著他脖子飛了過去,還沒等他慶幸,那張撲克牌就如同被一根絲線拉扯住了一般,在空中停滯了一瞬后,便以更快的速度向后倒飛而出。
  “噗嗤!”
  李沫羽措不及防,被撲克牌擊中了手腕,鮮血飛濺開來,匕首“咣當”掉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
  李沫羽耳畔響起了“嘩啦啦”的撲克牌切洗聲音。
  他忍不住抬頭望去,就見在翩躚蝴蝶般飛舞的撲克牌中,似乎站著一個身穿黑色斗篷,戴著恐怖面具的人。
  那面具好似是用某種木材制成,外形猙獰,紋飾詭異,黑黢黢的目光從面具后射來,十足十的滲人。
  頭頂的燈光照射在他身上,卻好似被某種力量扭曲了一般,讓他看上去有種魔幻的不真實感,卻又讓人挪不開眼睛。
  不過,這斗篷人外表雖然讓人望而生畏,可李沫羽卻不知為何,對他產生了很強烈的親近感、崇拜感,他感覺眼前仿佛出現了一道道的光束,那些光驅散著他內心的陰霾和黑暗,仿佛讓他回到了母親的溫暖懷抱中。
  他的精神不知不覺就恍惚了,忘記了警惕,也忘記了反擊,就那么愣愣地站在了原地。
  迷迷糊糊間,李沫羽仿佛聽到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他內心深處回蕩:“你叫什么名字?”
  那聲音,讓他心生畏懼的同時,又仿佛透著股不容置喙的威嚴味道。
  就像是他那個,經常毆打他和母親的父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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