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
隨著遼陽城大明軍隊攻破,這場收復大戰已然沒有了太多懸念,大局基本已定。
對于大明而言,這片漢家故土終于光復,往昔的失地重新納入了大明的版圖,這自然是無比榮耀的,對于大明軍隊,更對于大明心系家國的百姓都是如此。
當然。
對于北元來說,懸在大明頭頂的一柄利刃,如今被大明果斷地剝除,實力遭受了極大的損耗。
失去遼東之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北元都將失去主動對大明動兵的機會,其可戰可退的戰略優勢瞬間蕩然無存。
遼東以南,與高麗國接壤的邊境之地,一片靜謐而幽深的山林之中。
朱應麾下的四百親衛騎兵,如同一群隱秘的獵豹,在這山林間緩緩巡視著。
他們身姿矯健,目光警惕,每一個人都散發著久經沙場的肅殺之氣。
踏入這密林深處!
越是往深。
四周的樹木愈發高大茂密,枝葉相互交織,幾乎將天空完全遮蔽,只透過層層枝葉灑下星星點點的陽光。
在這時代,沒有偷盜砍伐,林木自然是十分茂盛。
而此地十分隱秘,可以說方圓寥無人煙。
朱應翻身下馬,將韁繩遞給身旁的親衛騎兵,那親衛騎兵穩穩接過韁繩,牽著戰馬退到一旁,眼神始終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你們都在此等候。”
“我進去看看。”朱應對著麾下親衛交代道。
“標下領命。”
眾親衛齊聲回道。
隨后。
朱應則獨自一人,邁著沉穩的步伐,向著山林更深處走去,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與期待。
走了一陣之后,朱應來到一處山坡前,腳步驟然停下。
他目光緊緊凝視著前方的山坡,似乎是找到了什么。
此時。
朱應的嘴角緩緩露出一抹喜悅的笑容,輕聲喃喃道:“從地圖所示,應該就是這里了。”
說著,他抬起手,手中赫然是一份略顯陳舊的地圖。
這地圖,正是在斬殺納哈出后,所得到的藏寶圖。
如今,遼東戰事雖已基本平定,沒有了多少阻礙,但出征遼東的大軍仍在忙碌地撫平遼東各地,全力解決著殘存的元軍勢力。
而朱應則巧妙地借著這個名義,率領著親衛騎兵在外游蕩。
表面上,他們是在搜索與的清除元軍殘余。
可實際上,朱應的真正目的是來搜尋納哈出留下的寶藏。
納哈出經營遼東多年,根基深厚,倘若真有藏寶,那數量必定驚人。
“不知道納哈出藏了多少金銀啊!”
“我得到了,肯定要好好利用。”
“大戰要結束了,遼東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不穩,這正是我的一種機會。”
朱應心中暗自思忖。
想到這一批納哈出儲存的財寶!
別的不說,這寶藏肯定會比之前在蠻吉兒府中所得的金銀要多得多。
如今朱應的全屬性已經突破五千,儲物空間也增長到了五十九立方,里面八成的空間都空置著,正等待著裝滿這些珍貴的財寶呢。
朱應目光掃視了一圈四周。
最終!
目光一定,依照地圖的指引,穩步走到山坡前。
在仔細看了一眼地圖后,最終朱應的目光落在腳下,微微俯身,用腳輕輕一踩,地面傳來的并非堅實的觸感,而是一種空洞的聲音,仿佛下方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空間。
“找到了。”
“就是這。”朱應心中一喜,顯然,這一批寶物就隱藏在地下。
朱應迅速拔出腰間的青虹劍。
然后緩緩蹲下來,眼神專注,在地面上仔細摸索了一陣。
隨后。
朱應看準一處位置,手中佩劍用力一插。
咔呲一聲!
劍身直接穿透地面,沒入其中。
“起!”
朱應低喝一聲,伸出雙手,緊緊握住劍柄,用力向上一掀。
頓時!
隨著一陣塵土飛揚,一個隱藏在地下的暗門被打開,露出了一條向下延伸的階梯。
階梯通道內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顯然在這陽光難以透入的林間,太過潮濕了。
“果然是。”
朱應面露喜色,眼中閃爍著興奮。
當即。
從儲物空間內拿出之前開寶箱得到的夜明珠。
握在手中。
夜明珠散發著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瞬間照亮了這通往地底的階梯。
朱應手持夜明珠,緩緩沿著階梯緩步向下走去。
沒有走多久。
只是走了幾米的階梯后,眼前出現了一條長長的暗道。
朱應沿著暗道前行,腳步聲在這封閉的空間內回蕩。
又走了十幾米,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空間出現在他的眼前。
空間內。
入眼。
堆積如山的金子和銀子閃耀著璀璨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
特別是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更是金光璀璨。
一眼看去。
此間少說存放了十幾萬金,五六十萬銀,甚至更多,因為在金銀堆中,還散落著許多珍貴的珠寶玉器,每一件都雕琢精美,看起來價值不凡。
“我的個乖乖。”
“這可比蠻吉兒府庫的財寶多得多啊。”
“或者說,蠻吉兒的府庫應該也是屬于納哈出的,只不過是沒有來得及轉運。”
“這么多金銀,不說別的,足以養出一支十萬人的龐大軍隊了,如若只是簡單的開支,數載無憂。”
“納哈出啊……”
朱應看著這些金銀財寶,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輕聲笑道:“我還真的是要謝謝你了。你經營遼東這么多年,省吃儉用,如今都便宜我了。”
朱應的笑聲在這空曠的藏寶庫內回蕩。
然后。
朱應自然不會有任何客氣。
“全部都收了。”
朱應腳步加快,直接將這些金銀財寶一件一件地向著儲物空間內收取。
在他心中,這些玩意只有到了自己的空間內,才能真正算是自己的。
而且以納哈出的聰明,隨著遼東淪陷,他肯定會為這一批財寶安排后手,必定會通知北元,未來肯定會有人暗中來取。
所以,朱應必須先一步取走了。
至于以后北元會不會派人來取,那就與朱應無關了。
到了朱應的手中那就是他的了,任何人都搶不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朱應忙碌的身影在藏寶庫內來回穿梭。
收取財寶,樂此不疲。
持續了一段時間后,原本堆滿金銀財寶的藏寶庫,如今已經變得空空蕩蕩。
直接被朱應給搬空了。
“整個儲物空間里都是金銀財寶了。”
朱應看著儲物空間內幾乎滿當的財富,心滿意足地長舒一口氣,臉上更是洋溢著滿足的笑容:“發財了。”
雖然自己儲物空間內已經是金銀堆積,但誰會嫌錢多啊?
隨后。
朱應掃了這空蕩蕩的寶庫一眼,確定沒有任何疏漏后,這才轉身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離開寶庫的位置,朱應剛走出不遠,就看到劉磊牽著烏鋒,正四處張望著,似在警戒,也似在等待朱應。
見朱應出來,劉磊立刻迎了上來,臉上帶著關切的神情,說道:“將軍。”
朱應翻身上馬,坐于馬背之上,當即下令道:“走,回遼陽。”
“是。”劉磊當即領命,沒有任何廢話。
就在這時,一聲急切的呼喊打破了山林的寧靜:“報。”
只見肖漢神情焦急,策馬如飛般趕來。
當到了朱應面前,迅速勒住韁繩,馬匹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停了下來。
肖漢急切地稟報道:“啟稟將軍,在邊境外發現軍隊聚集蹤跡,似乎是高麗國方向而來,目標似為遼東。”
“高麗國嗎?”
朱應眉頭微微皺起,腦海中迅速閃過之前的情報。
在之前進攻遼陽時,大明就已經收到了情報,納哈出曾下了命令,命高麗國還有建奴等族群出兵來援遼東。
可他們收到了納哈出的命令后,一直在拖延,如今遼東都要被大明完全定下了,納哈出也已經死了,他們這才姍姍來遲,倒是有幾分意思。
“走,去會會他們。”
朱應毫不猶豫地說道,眼中沒有任何懼色。
“將軍。”肖漢一臉震驚,有些驚呆地問道:“據屬下剛剛探查,這一支高麗國的軍隊兵力不下于萬眾,我們只有幾百人,這要是動手,實力太過懸殊了吧。”
“遼東已是大明疆土。”
朱應神色嚴肅,沉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作為大明的軍人,理當守衛吾大明疆土。”
說罷。
朱應雙腿一夾馬腹,策馬向著林外疾沖而去。。
“追隨將軍。”
“駕。”
劉磊大喝一聲,眼中滿是追隨的堅定,當即策馬相隨。
四百親衛皆是紛紛相隨,他們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懼色,反而閃爍著熊熊的戰意。
追隨朱應這么久,多少生與死的血戰都過來了,他們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沒有什么可怕的。
邊境所在!
一支懸掛著“李”字戰旗的軍隊正在浩浩蕩蕩地向著遼東推進而來。
這一支軍隊看著兵力不少,前沿是一萬騎兵,他們身著北元一樣的制式戰甲,手持長槍,長刀。
倒也是氣勢洶洶。
在騎兵的身后,后軍還有不少人馬正在分批而來,一眼望去,這一支高麗軍隊不下于四五萬。
“大將軍。”
在這一支騎兵前軍,一個高麗將領滿臉疑惑,看向身邊身著厚重戰甲的中年將領,恭敬問道:“據說明國已經攻克了遼東府城,北元太尉都已經戰死了,我們現在過去還能干什么?難不成真的要與明國開戰不成?”
“遼東之地,自古以來就是屬于我高麗的。”
那中年將領神色冷峻,帶著一種傲然的說道。
聽到這。
身邊幾個將領點了點頭。
“只不過當初中原強國林立,硬生生從我族手中奪走的。此番納哈出既然已經死了,而且明軍還未徹底將遼東完全掌控,我們自然要趁著這個機會奪取一些城池回來。”
“一旦傳回國內,必會讓萬民敬仰!而且……”
這中年將領面帶思慮之色,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我高麗國畢竟是大元的藩屬國,大元有多強盛,難道你不知道?如若我們不應從前來出兵,大元必會震怒!所以無論如何,我高麗必須出兵。”
聞言!
一旁的副將若有所思,似乎明了了其中的深意,當即崇敬地說道:“大將軍英明。”
顯然,這個中年將領的身份已經明了,他正是高麗國大將軍,李成桂。
“遼東之地。”
“大元。”
李成桂在策馬前沖時,嘴里輕聲呢喃著,眼中卻是露出了一抹野心的光芒。
剛剛對下屬所言,可并非他的真心話。
他之所以會聽從高麗王的旨意領兵來遼東,可不是為了真心地幫助納哈出來對抗大明啊!
如若真的如此,那他一路上也不會一直在拖延行軍速度了。
他所為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兵權!
就在李成桂統領這萬騎前沖,飛快接近著遼東邊境時。
一聲尖銳的破空箭鳴之聲陡然響起。
一支響箭,如同流星般劃破虛空,直接從李成桂面前不到一丈的位置激射落下。
噗呲一聲。
深深插入了邊境所在的土地,箭頭沒入大地,箭尾還在微微顫動。
“吁。”
李成桂看到這一道落下的箭矢,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中一驚,急忙用力拉住馬韁。
他的戰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后,重重落下。
剛剛要是再往前一步,這箭就落到他身上了。
而李成桂后面相隨的高麗騎兵也是紛紛反應過來,急忙拉住馬韁,一時間,馬蹄聲、馬嘶聲交織在一起,場面略顯混亂。
“吾大明疆域所在。”
“再進一步。”
“死。”
隨著箭矢落下,一個冷漠而透著無窮殺機的聲音在虛空之間炸響,如同洪鐘般,在邊境響徹。
順著李成桂還有萬眾高麗騎兵的目光看去,只見數百紅甲騎兵如同洶涌的潮水,迅速向著邊境踏動而來。
為首的一人騎著純黑色的高大戰馬,戰馬四蹄奔騰,在上的將領更是氣勢非凡。
此人手中還提著一張弓,弓身泛著冷光,顯然剛剛射出那支響箭的就是他。
只是眨眼間,這幾百紅甲騎兵就全部立于邊境線前,整齊劃一,如同鋼鐵長城一般。
為首將領一馬當先,威風凜凜地站在最前方,身后則是一排立足的騎兵。
他們每一個皆是殺氣騰騰,眼神中透出無限殺機,仿佛一群隨時準備撲食的猛獸。
“明軍,已然攻至此地了。”
“遼東已經被明國徹底攻占了。”
在看到了這一支明軍騎兵后,李成桂心底已是明了了遼東的情況。
不過,在看著面前只有幾百個的明軍騎兵,李成桂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并沒有多少畏懼。
“你是何人?”李成桂凝視著朱應,臉色陰沉,冷聲喝問道。
“本將是何人,與你無關。”
朱應目光冰冷,如同一把利刃,直視著李成桂,冷冷喝道:“越境者,殺!”
“越境者,殺!”
“越境者,殺!”
在朱應身后,四百個騎兵齊聲高呼,聲音響徹云霄。
他們高舉著兵戈,兵戈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這齊聲大喝爆發出的殺氣,仿若實質一般,在空中彌漫開來。
這四百個親衛皆是追隨朱應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每一個手中至少都有七八個元兵的性命。
每每朱應沖殺,親衛都是最先相隨的,他們歷經無數次戰斗的洗禮,身上的殺氣早已深入骨髓。
論身上的殺氣,論戰力,他們為邊軍最強。
這等怒聲大喝,殺氣爆發之下!
李成桂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身后的高麗騎兵的神情也是大變。
他們駕馭的戰馬也有許多似乎被這股殺氣驚喝到了,不安地躁動了起來,馬蹄刨地,發出陣陣聲響。
“這一支明軍,好強的殺氣。”
“不知是明國的哪一支軍隊。”
李成桂心底暗暗想著,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此刻,他的心中已然心生退意了。
如今明軍已經到了此地,就證明遼東已經盡數被大明給攻占了,他再入遼東之境也并無任何用處。
對于大明軍隊的戰力,李成桂并不清楚。
但是他清楚知道北元的強大,更知道納哈出的厲害。
在納哈出執掌遼東時,諸多戰法,甚至于兵器都是從遼東販賣到了高麗的。
而現在納哈出死了,麾下數十萬元軍都擋不住明國的兵鋒!
聯想一下就可知明軍的戰力如何了。
能夠作為高麗國統兵的大將軍,李成桂自然是不愚蠢的。
只不過,在看到朱應如此狂妄,以幾百個兵卒來威喝他,李成桂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滿的。
“閣下未免太過囂張了。”
李成桂凝視著朱應,臉色鐵青,冷冷道:“區區幾百個兵卒,難道還想阻我高麗萬騎?”
“你,可以試試看!”
朱應一挑眉,手中戰刀一抖,刀鋒凌厲,閃爍著寒光。
他目光凝視著李成桂,眼神十分冷漠,仿佛眼前的李成桂和他的萬騎根本不值一提。
高麗!高麗棒子!
無論是這個時期,還是后世,在朱應心中,都是那般的可憎啊!
給朱應的第一印象就是十分差勁。
隨著朱應戰刀動,四百親衛也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戰刀。
他們的目光堅定,雖然前方的高麗騎兵高達萬眾,兵力是他們的數十倍,但他們卻沒有絲毫畏懼,眼中盡是熊熊的戰意。
這一刻!
這遼東邊境之地,寒風瑟瑟,吹得人臉上生疼。
雙方懸殊的兵力在這邊境線相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種詭異的氣氛在這邊境線蔓延開來,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不過。
面對遜色自己這一方數十倍的明軍,李成桂,還有麾下萬眾高麗騎兵卻是有著一種無言的慌。
哪怕有著兵力優勢,可是在氣勢上,在戰意上,他們完全比不上眼前這區區數百明軍。
“這些明軍難道都不怕死嗎?”
“我萬騎在此,他區區幾百人。”
看著朱應還是身邊幾百個明騎如此,李成桂心底大震,完全被朱應這等氣勢給驚嚇到了。
不過,此刻擺在李成桂面前也是有著一個難題。
是這樣被威迫離開,有些丟臉。還是與朱應繼續相持下去。
萬軍看著,如若真的就這樣被朱應給呵斥退了,那對他這個大將軍也是大損威望。
“如若就這樣退了。”李成桂心中暗自思忖,臉色愈發難看:“那我李成桂還如何在軍中立足。”
思來想去,李成桂心底一冷,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隨后,他死死凝視著朱應,大聲喝道:“本將,高麗國大將軍李成桂!你,當真敢對我軍動手?”
但這一次,朱應沒有再開口,只是冷冷看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似乎是在等著李成桂下一步的動作。
“第一千軍營聽令。”
李成桂拔出了腰間的劍,劍身寒光閃爍,他冷冷一喝:“殺入遼東,光復我高麗故土。”
“等等。”
在李成桂身邊的副將急忙喊道。
隨后,他策馬到了李成桂的身邊,身體微微前傾,低聲道:“大將軍!真的要入遼東不成?”
“如今明國已經徹底攻占遼東了,納哈出太尉應該已經死了。”
“我們再入遼東也無濟于事啊。”
“而且…而且明軍戰力強橫,連納哈出太尉麾下數十萬大軍都擊潰了,如果招惹了明國,對我們來說不是好事啊。”
副將一臉嚴肅,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個明將如此狂妄。”
李成桂臉色陰沉,咬著牙說道:“難道就這樣退了?如若本將下令撤退,軍中將士如何看我?”
李成桂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甘。
總而言之,現在李成桂表明的意思只有一個,他需要一個臺階。
他不能就這樣被眼前這幾百個明軍威喝了就灰溜溜地退走了,那樣對他這個大將軍而言,威望影響不小。
意識到這一點,副將也是立刻明了。
“大將軍。”副將提高了聲音,一幅誠懇急切的樣子:“不可入遼東啊。如今大元太尉已經戰死,大元已經失去了遼東,如若我軍進入遼東,以我軍兵力定會被明軍全殲。”
“還請大將軍三思啊!”
而周圍的將領也是立刻會意。
“末將附議。”
“大元已經敗了。”
“我軍再去遼東也不能改變什么。”
“對。”
“我們的任務是去遼東馳援太尉,如今太尉已經死了,遼東的元軍也都已經亡了,我們再去也師出無名了。”
“一旦踏入這遼東,那就等同于對明國宣戰。”
“大將軍,我們撤兵吧……”
一個個將領對著李成桂勸說道,聲音此起彼伏。
在這一陣陣呼聲下,李成桂難看的臉色才逐漸舒展了開來。
“好!”
李成桂大喝一聲,算是應允了。但目光則是看向了前方遼東疆域內的朱應,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甘與怨恨。
“明將。”李成桂冷冷喝道:“你記住。今日,吾李成桂撤兵并非是怕了你,更非怕了你明國。”
“太尉既已戰死,我軍師出無名。”
“今日就不與你多做糾葛。”
“撤!”
李成桂大喝一聲,直接調轉馬頭。
他身邊的軍隊見狀。
也是紛紛調轉馬頭。
來得快。
去得也快。
很快就向著高麗方向撤離。
“李成桂。”
“篡高麗,立朝鮮。”
“倒是一個人物。”
朱應平靜目視著李成桂離開的方向,心底暗暗想到。
這個人。
可是未來朝鮮國的開國之君啊!
此番響應納哈出的命令,出征遼東。
看似真的是來援助納哈出的,可據朱應所知,高麗王早就派遣李成桂帶兵來援了,可他卻拖了一兩個月都未曾入遼東,可想而知,李成桂不想入遼東,他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篡逆高麗王。
“不過也可惜了。”
“如若他越過這邊境該多好。”
“如此一來,斬了他就順理成章了。”
不過。
朱應也是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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