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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第二株養魂木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萬法道君,從小云雨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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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府中,祝向榮坐在太師椅上,身后站著幾個弟子。

  他目光柔和的看著眼前恭敬奉茶的弟子,嘴角有幾分笑意,伸手接過茶盞,輕輕啜飲一口,道:

  “鴻鳴,我本身已經不打算再收徒了,你的天賦和靈性打動了我。

  以后你能夠在以后的日子里平衡提升修為和煉器的時間,也許你有成為宗門第一個金丹層次的煉器宗師。”

  關門弟子意義非凡,所以進行了嚴格天賦測試,這個弟子的資質達到地品,而且是距離天品層次的地品。

  這樣的天賦,突破金丹期之前不會有什么瓶頸,至少可以比較快速的提升到朝元期五轉層次。

  那樣的話,即便悟性欠佳,也能夠有足夠的時間領悟五行相生的神意。

  朝元期的修煉有很多道關卡,開辟各個神府,領悟五種神意,另外就是達到五氣朝元的狀態,最后一步就是淬煉金丹。

  十二道關卡中,五氣朝元反而是最簡單的,因為這道關卡只需要水磨功夫慢慢來,必然可以成功,區別只是快慢而已。

  這樣算起來,這個弟子能夠將來能夠走到突破金丹那一步。

  祝向榮的心情更加愉悅,有什么比教導出一位金丹弟子更讓他感到高興的事情嗎?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通過聊天得知,這個弟子在煉器方面的功底很扎實。

  古鴻鳴低頭,鄭重地說道:

  “謹遵師尊教誨。”

  他心中微微嘆氣,他沒有挑選師尊的資格,現在只能寄希望對方沒有爺爺那般嚴厲,會留給他玩耍的時間。

  祝向榮勉勵幾句,轉頭吩咐道:

  “趙磊,你們帶小師弟下去在附近轉轉,講解下宗門和我這里的規矩,并為他安排住處。

  他沒有提升到筑基期之前,不用安排他做任務。”

  “師尊放心,”趙磊答應道,他的臉上堆滿皺紋,歲月染白鬢發。

  弟子們走后,洞府中只剩下主人和兩個觀禮的客人,祝向榮臉上的和藹消失不見,轉而變得凝重:

  “有些不對,鴻鳴的資質已經接近天品,我如果是他的爺爺,為什么不讓他拜入金丹修士門下呢?”

  他從季安口中詳細了解到弟子的家庭背景,古泰作為紅巖仙城的煉器宗師,想要托關系讓嫡孫拜到金丹真人門下還是很有希望的。

  季安輕輕搖頭,道: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我認為古氏家族和某個金丹修士有沖突,但我們掌握的情報很少,真實原因憑借臆測毫無意義。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鴻鳴學到了古氏家族的一些煉器傳承,他成為宗門弟子對我們來說是有利的。”

  紅巖仙城的恩怨,不可能跨越漫長的距離牽涉到遠在西洲南端的金靈宗。

  賈雨笑道,“想那么多干嘛,師兄收了個很有潛力的弟子,值得慶祝,我們得好好喝一杯。”

  半個月后的午時,赤焰峰中迎來了一批客人。

  季安大擺筵席,客廳中招待同門和葛洛英師姐,外面露天蔭涼的地方招待下一輩的弟子們。

  除了劉玉,他認可的凝翠崖一脈修士全部到齊,劉師兄外出游歷了。

  他舉起酒杯,笑道:

  “這一杯祝鐘師姐突破朝元期,我們這一脈再次壯大,可喜可賀。”

  如果不算宗門的老祖,凝翠崖一脈的影響力僅次于云鶴山一脈,隨著時間的推移,超過他們是遲早的事情。

  鐘月菲紅光滿面,豪爽的說道:

  “干杯!”

  她是諸人中年齡最大的一位,如果無法突破,也許就命不久矣,她他很慶幸自己還有決心,所以成功了。

  幾杯酒下肚,氣氛漸漸熱烈起來,但季安發現李靈玉和慕清婉臉上隱藏著淡淡的憂傷。

  他心中輕輕嘆息一聲,兩人的壽命都達到一百六十歲左右,看著同門一個個提升到更高境界,情緒焦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其實她們兩人都服用過二階中品壽桃煉制的延壽丹,留給她們突破的時間其實比較充裕。

  不過心態要靠她們自我調解,他去勸就有種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可能適得其反。

  相比較于她們家的狀態,杜懷遠師兄的情況就好很多,對方對于提升修為已經不抱希望,反而收獲了更多的快樂。

  暢飲美酒,盡情品嘗美食,也許是擺爛一念起,頓覺天地寬。

  杜懷遠放下酒杯,笑道:

  “師弟,北地難道就沒有好酒?還是說你沒有拿出來?”

  “北地的酒不夠帶勁兒,我認識的一些人更喜歡我帶去的松子酒。”

  季安解釋道,北地的氣候種植火行靈植會有更高的成本。

  如果以后宗門的靈藥產出能夠有更多的結余,向北地銷售火行靈藥或靈酒是個不錯的選擇。

  杜懷遠眸光中多出幾分惆悵,道:

  “赤焰峰越來越繁盛了,但這里的靈植數量也越來越少,每年我來釀酒的時間也隨之減少。

  以后,我得尋找更多的優質合作伙伴。”

  他喜歡喝酒,也喜歡釀酒,這一點多年未曾改變,赤焰峰已經不能滿足他的愛好了。

  季安哈哈一笑,“這是個明智的選擇,以后用得上你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靈植品階的提高后,必須削減靈植數量,否則靈田中的靈氣就會被過度消耗,從而影響到靈脈品階的提升。

  另外,高階靈植果期時間更久,以赤云松為例,上品靈松結出的松塔三年才會成熟,極品靈松則需要五年。

  這樣一來,釀酒的材料大大減少了。

  現在赤焰峰完全是走高端路線,也許某一天,這里不會再有二階上品以下的靈植。

  只要靈脈被提升到三階,并且季安待在宗門幾年,這樣的愿望想要達成并不十分困難。

  如果靈植在這樣的環境中無法培育到二階上品,那一定是靈植本身底蘊不夠的原因,需要砍伐掉重新種植。

  “嘿,你不能這么絕情。”

  杜懷遠露出被人始亂終棄的委屈表情,引得眾人哄笑。

  他也笑了,岔開話題道:

  “鐘師姐,不,鐘院主,坐鎮丹鼎院的感覺如何?”

  突破到朝元期休息三年后,鐘月菲就被委任了新職務。

  她輕輕擺手,“我只是副院主,丹鼎院仍舊歸韓嫣師姐管轄,以后師弟不要這么叫。

  被有心人聽到,說不定會借此挑撥我和韓師姐的關系。”

  杜懷遠點點頭,一本正經的改口道:

  “好的,鐘副院主。”

  有些事不得不防,總有些陰暗傾向的修士。

  鐘月菲失笑,而后開口道:

  “最開始的時候,產生一種能夠指揮他人的權力欲,不過很快就被各種各樣的事情淹沒。

  丹鼎院要供給宗門所有修士的丹藥,需要協調和庶務殿、勤工殿、司農殿,以及御獸殿的關系。

  如果有些丹藥宗門無法煉制出來,還要和藏寶閣協調,討論是否需要和其他勢力交易。

  事情很多,遠沒有以前輕松。

  季師弟,你是司農殿殿主,下面也有很多俗務,你是怎么解決的。”

  “讓下面的人負責搞定,我只把握方向。”

  季安開口道,他沒有權力欲,提升修為帶來的爽感比指揮低階弟子強烈的多。

  鐘月菲拍了下額頭,臉上流露出一絲疲憊:

  “以前總覺得丹鼎院的規矩有很多弊端,真正接受后才發現各種規則之所以實行自是有一定的道理。

  想要做改變很難,牽一發而動全身。”

  她原本想做出些改革,但發現實行的難度很大,不是她的威望所能推動的。

  季安搖頭,“師姐,先按照原有的規則走,即便是要做出改變,也要從最細微之處著手。”

  改革這種事情,無論哪個世界都是困難重重。

  他不喜歡自討苦吃,當年動手改變司農殿是擔任殿主后十多年才動的手,最關鍵的是切實減輕了大家的負擔并提高了大家的收獲,阻力小很多。

  鐘月菲吐出一口氣,“不談這些了,師弟前些日子在無極殿說的事情,老祖并沒有下達嚴格的封口令,你不告知師弟師妹們嗎?”

  “當然要告訴他們。”

  季安的臉色變得鄭重,將魔修的事情敘說一遍,道:

  “大家如果沒有必須外出的理由,盡量不要離開宗門。

  另外這件事不要盲目外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在無極殿會議上,老祖問詢他是否可以將凈神符的繪制之法上交宗門,他說出了大道誓言的情況。

  他可以繪制符篆上交宗門,但不能公布繪制之法。

  杜懷遠呲牙,“金丹期的魔修!幸虧我不喜歡亂跑。”

  宴會持續了兩個時辰,夕陽斜照的時候才結束。

  送大家離開的時候,季安贈送給每人兩張凈神符,還有幾兩二階中品玉露金牙茶。

  他單獨將李靈玉、慕清婉兩人留下,道:

  “兩位師姐,現在赤焰峰出產的玉露金牙茶有很多,如果需要盡管來找我。

  如果我不在,找林嵐他們也行,我交代過了。”

  他能夠提供的幫助就這么多,至于未來能夠走到哪一步,就看兩人的造化了。

  “多謝師弟,”李靈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她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相處。

  魏松年站在飛舟之上,遙望遠處噴薄的金紅色云霧,心中感慨完全,最后萬語千言只化作一句話:

  “赤焰峰的靈機更加熾盛了,想當年靈霧的色澤遠沒有現在明艷。”

  他的鬢角霜發已生,眉宇間比昔日多出幾分威嚴,少了幾分親和。

  此行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進行交易,從金靈宗和赤焰峰中拿到緊俏的貨物,第二件事是要和老朋友密談。

  殷秋韻站在他的身旁,輕聲道:

  “松濤說我們離開的時候,赤焰峰的靈脈只有二階中品,而今已經是二階極品了。”

  她的形象比道侶好很多,現在是筑基八層修士,風韻猶存。

  “松濤呀”

  魏松年眸光中閃過黯然,弟弟已經壽終正寢。

  飛舟保持勻速前進,最后駛入赤焰峰中。

  得到稟報后,季安親自外出迎接,一個個熟悉的面孔從生命中消失,他的心中比較珍惜老朋友。

  以后這樣的人越來越少了,很多高階修士對情誼看的很淡,也許是見慣生死的緣故。

  時間是最無情的殺手,所有人都身在局中。

  魏松年兩人急忙上前幾步,滿臉堆笑,拱手道:

  “道友風采依舊,羨煞我等。”

  季安拱手回禮,“哈哈,兩位快快里面請。”

  他將人帶到客廳,主賓落座后張雪凝奉上靈茶和糕點,隨侍在旁。

  寒暄片刻,兩人說起了這些年彼此的過往,更多的時候是追憶往昔歲月。

  半個時辰過去,季安見到對方不時打量侍女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吩咐道:

  “雪凝,你先退下。”

  “是,”侍女移步離開,貼心的關上房門。

  季安輕聲道:

  “道友有何事,現在盡管開口。”

  魏松年站起身,神秘一笑:

  “前些年得到好東西,就等道友回來好獻給你。”

  說著,他取出一個水桶粗的灰色大瓦罐,小心的放在地上。

  瓦罐有個蓋子,蓋子上打了幾個拇指粗的孔洞。

  罐子身上和蓋子邊緣,各貼著一張封靈符。

  季安來了興趣,“什么靈植?”

  以他現在的層次,低階靈植是看不上的,至少要有二階極品的潛力才會重視。

  “道友不妨親自來看,”魏送年賣了個關子,舒展胳膊做出‘請’的手勢。

  季安心中多出幾分期待,撕掉蓋子上的符篆,探頭望去。

  里面有株六寸高的小樹苗,沒有分叉,通體黑色拇指粗細,樹皮上有幾條淺淡的白色斷裂花紋。

  頂端有三片蔫兒著的匙形葉子,呈黑色微微泛出紫意,葉脈則是白色,黑白分明有種別樣的美感。

  季安愣住了,過往的記憶浮現在腦海,當時也是這種樣式的瓦罐。

  “我記得當年罐子里有濃烈的味道,道友的運氣是我生平僅見。”

  又是一株養魂木,還是同一個人送的,再加上聚元樹,他欠對方的人情債太多了。

  魏松年笑了幾聲,“是道友運氣好,我只是個搬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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