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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血洗玄輪山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家父儒圣,系統非逼我做粗鄙武夫

  “怪不得。”

  曾安民的眼神輕輕瞇起。

  他曾聽柳詩詩說過,那個叛逃的大師兄身上被徐天師下了陣咒,只要他敢出現,那他就會被發現。

  他原本以為這個沈念出現在西流,徐天師并沒有發現的原因是因為龍脈。

  現在想來,不是因為龍脈,龍脈根本就抵擋不陣咒這種東西。

  而是因為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沈念,而是沈秋……

  但是那個頗為寵溺柳詩詩跟賽初雪的二弟子,不是早就在建宣帝在位的時候就死了嗎?

  曾安民輕輕摸著下巴,一言不發。

  “這是哪兒?”

  柳詩詩看了一眼熟悉的屋子,眉頭皺緊:“俺記得俺被二師兄還有管天生抓走……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賽初雪看了曾安民一眼,臉上也露出疑惑之色:

  “我也不知道,只是睡醒你便在房間之中昏迷不醒了。”

  說到這里,她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盯著柳詩詩問道:“你是說,二師兄?沒死?”

  柳詩詩凝重點頭:“俺親眼看到的,絕對是二師兄沒錯!”

  “興許是二師兄將你送來的?”

  賽初雪眼神之中突然冒出希冀之色。

  “不知道。”柳詩詩搖頭,她的面色變的極為復雜,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一個藍色的荷包。

  那荷包上繡著一位稚嫩的姑娘。

  小童天真的在放著紙紙鳶。

  “俺感覺,二師兄好像變了。”

  她的嘴巴緊緊的抿在一起:“他不像記憶中的二師兄了……”

  “什么意思?”賽初雪的臉上透著疑惑。

  “他……”柳詩詩嘆了口氣,隨后開始緩緩道:“我與孫傳芳在回西流的路上遭遇到了二品武夫管天生的攔截……”

  “東方勝求饒,但還是死了。”

  “孫傳芳……”

  柳詩詩的聲音之中透著一抹冰冷:“回京之后,我定要將這等事告訴師尊,讓他來西流斬奸!”

  “該死!”賽初雪聽到之后,俏臉含煞:“這兩天城中的災民們也已經開始生事……”

  “那怎么辦?”柳詩詩的眼睛瞬間看向曾安民:“我知道糧食被埋在哪兒,若是現在找人去挖……”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弱了下去了。

  如今整個西流城中,只有玄輪山莊的人還有些勞動力,但她親眼見過那條被管天生一招劈出來的深淵巨坑。

  就是去挖,也不是短時間能挖出來的……

  “糧食嗎?”賽初雪聽到這里,眼睛輕輕一亮,她抬頭可看向曾安民道:

  “我知道哪兒有糧食!”

  嗯??!

  曾安民與柳詩詩同時一愣。

  “就在恒河上!”

  賽初雪的聲音篤定無比!

  “你怎么知道?”曾安民也納悶,他茫然的看著賽初雪。

  “前些日子我擺問天陣問的就是這批糧食,但卻被人屏蔽了天機算不到,不過昨夜也不知道為何,天機突然顯露了!”

  賽初雪有些激動的揮了揮拳頭道:

  “然后我就知道了糧食在哪!”

  曾安民心中輕輕一動。

  自己推理的沒錯。

  賽初雪當初在算糧食時,出手屏蔽她的人,就是死在自己手中的那個沈秋!

  而自己將他殺了之后,他出手屏蔽的天機自然就顯現了。

  “嘭!”

  院子的大門被人打開。

  司馬南的聲音急切傳來:

  “曾提司,不好了!玄輪山莊的人鼓動災民來尋我們的麻煩來了!”

  聽到這話,曾安民的臉上露出一道冷茫。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玄輪山莊。

  正巧了。

  “走!”

  他的臉上淡然,看不出絲毫別樣的情緒,邊朝外走,邊看向司馬南道:

  “具體是怎么回事?”

  司馬南面色難看道:“他們說賑災的糧食被東方還有孫大人給貪墨了。”

  “如今城中無糧原因全賴我們賑災的官員身上。”

  “災民們本就面臨餓死,走投無路之下,如今已經有兩千來災民圍住了整個總督府,想要個說法!”

  說到這里,他的面色已經氣的漲紅:“這幫愚民!”

  “東方怎么可能會貪墨糧餉?!”

  “嗯。”

  曾安民轉頭看向柳詩詩:“柳詩姐,接下來需要你出面了。”

  柳詩詩一愣,指著自己的臉茫然問:“我?”

  “嗯,就是你。”

  “誅殺貪官!!”

  無數呼喊聲從總督府的外面傳來。

  此時的西流總督臉上已經鐵青。

  他的身邊聚集著西流的高層官員。

  所有人都在府門之后,面色難看。

  “孫傳芳聲名在外!本官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人!”

  “就是!那么大一筆銀子,他敢跟一個小小的皇城司提司倆人就昧了?!”

  “要本官看,根本就不是什么提司東方勝,真正跟孫傳芳合謀的,定是……”

  “是誰?”曾安民面無表情的帶著東方勝與柳詩詩進入這個院子。

  “呃……曾副官。”

  聽到曾安民的話之后,那些官員正在討論的聲音也截止了。

  是你啊!曾安民!

  他們心中腹誹。

  但誰也不敢在明面之上說出來。

  誰都知道這小子雖然年輕,但他身后站著的亞圣爹可不是吃素的。

  “曾提都,眼下此景,當如何辦?”

  西流總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該抱怨的時候。

  如今民眾心中的火焰已經被點燃。

  他們這些官員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自亂陣腳。

  “怎么辦?”

  曾安民冷笑一聲:“該打的打,該殺的殺。”

  “打疼了他們,再告訴他們糧食馬上就到。”

  “糧食?”西流民的官員皆是一愣。

  隨后有人鼻子都被氣歪了。

  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還有糧食呢?買糧食的錢都被某些貪官污吏給貪墨了!”

  “上哪兒弄來糧食去?”

  西流總督這個時候站出來,看向曾安民他目光直直的落在曾安民的身上:

  “曾提都,打這一波災民,好打,我西流總督府的兵力也夠。”

  “但打完之后,若是沒有糧食,還會有更多的災民朝這里攻來。”

  “就這么打下去……”

  他停頓了一下,隨后面無表情的看著曾安民:

  “不知朝廷派您前來西流是賑災,還是平叛?”

  聲音之中也沒有任何陰陽怪氣。

  就是在問一個很直接的問題。

  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百萬災民。

  今日有這幾千災民被鼓動。

  若是處理不好,那明日便有幾萬揭竿而起。

  若是這事他這個西流總督沒弄好,等待他的可不只是簡單的革職那般簡單。

  “自然是賑災。”

  曾安民同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但也要平叛!”

  “哦?”西流總督面色古怪,隨后上下打量了一眼曾安民,冷冷的問道:

  “平的哪門子叛?”

  曾安民緩緩抬頭,目光之中透著一抹精芒,他的聲音緩緩揚起:

  “賑災的糧餉,并非外界傳聞,被孫傳芳與東方勝貪墨。”

  “事實上,他們二人不僅沒有貪墨,反而是已經買好了糧食,并且也運輸到了恒河之中。”

  “但就在要進入西流的時候,遇到了玄輪山莊的船隊。”

  “將他們的的糧食劫走,并且給他們二人扣上了貪污的帽子!”

  說到這里,曾安民的聲音之中幾欲噴火,聲音更是冰冷到了極致:

  “真正的叛軍,乃是玄輪山莊!!”

  整個院子皆是寂靜無比。

  曾安民在說完話之后,目光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院子里所有的官員。

  哪些人在聽到他的話之后目光閃躲。

  哪些人在聽到他的話之后面露驚愕。

  又有哪些人在聽到他的話之后猛的一顫……

  良久之后。

  終于有人開口:“荒唐!”

  “玄輪山莊好端端的搶賑災糧作甚?!”

  曾安民攤手:“我哪兒知道?”

  隨即,他猛的揚聲道:

  “這個信息,是玄陣司,徐天師的親傳弟子,柳詩詩告訴我的!”

  “你們不信我,還能不信玄陣司的小神仙??!”

  這話一出。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朝著柳詩詩看去。

  “唰!!”

  柳詩詩感受著這么多人的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雖然有些猝不及防。

  但是她也知道曾安民現在打的什么主意了。

  她極愿順著曾安民的話往下說,冷著臉淡淡點頭:“的確是玄輪山莊的人將賑災糧搶走的。”

  “這位陣師。”

  西將總督目光極為凝重的朝著柳詩詩看去:

  “可有何證據?”

  “證據?!”曾安民冷笑一聲:

  “他們搶了糧之后,將糧食全都裝在了他們的船隊之上!如今這支船隊就在恒河上的某處!”

  “地點,柳神仙知道!”

  “現在就可以帶你們一起過去!”

  “到時候你們看到糧,看到玄輪山莊的船隊,就一切都明白了!”

  曾安民的聲音愈發冰冷。

  “好!本官愿意上恒河之上,一探究竟!”

  西流總督站出來,目光之中透著一抹冰冷:“但曾提司可知,若是尋不到糧食,那這貪墨糧餉,導致災民無糧的問題……”

  話不用說太滿。

  到了他們這個職位,災民的死活對于他們來說其實是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誰來擔這個責任?

  現在曾安民就是一個很好擔責的替罪羊。

  若是有糧,那么災民能被救活,他這個總督就不用擔責。

  但若是無糧……曾安民就要把全部的鍋都給背了。

  “若是無糧,那一切責任都皆有本官承擔。”

  曾安民盯著西流總督。

  “好!”

  至于玄輪山莊搶糧?二品老祖若是問起來怎么辦?

  這跟他西流總督有什么關系?

  都是曾安民油嘴滑舌欺上瞞下……他就是個跑腿的。

  至于安撫民眾的問題。

  甚至都不用他這個西流總督出馬。

  隨便出來一個官員,向這群災民保證,最遲兩日糧食必到,那幾千的災民便散去了。

  民眾嘛。

  有活著的希望,就不會把腦袋提在褲腰帶上。

  恒河之上。

  幾艘大船緩緩行駛。

  “啷個錘子,賽師妹,你那問天陣,應該沒看錯吧?”

  已經行駛了近一個白天的船上,柳詩詩目光有些擔憂的看著面前的賽初雪。

  “沒錯,就在前方,最多二十里就能看到了。”

  賽初雪面色無比認真:“我能感覺到,離那個地方越來越近了。”

  說著,她的目光極為堅定的看向曾安民。

  曾安民只是輕笑著,拿起她那有些發涼的小手道:“我相信你。”

  “嗯。”

  “大人!前方有船隊!!”

  “看到了!!”

  “的確是玄輪山莊的船隊!”

  “糧船!還是糧船!”

  “看船體入水的位置,每一艘船都是裝滿糧的!!”

  近八百萬石糧食!!

  光是這些糧食,都夠武裝一支近八萬人的軍隊了!

  這些船隊全都聚集在這個距離西流災區只有不到一百里的水域之處。

  而且船上所有人都無所事事的在這地方待了許久了。

  曾安民當即冷笑一聲看著西流總督問道:

  “看到了吧?這么多糧食!都是選輪山莊搶的東方勝與孫傳芳買來的賑災糧!”

  “可這些船上的人說這些糧食是他們買的,不是搶的。”

  西將總督將這些船隊上的人全都控制住之后,此時已經來到曾安民的面前。

  “反賊的臨死之言,總督也信?”曾安民緩緩抬頭,目光極為深幽:

  “而且,若是他們買的……”

  “那我問總督大人,一個山莊,擁有二品武夫的山莊,買這么多他們山莊所有人加起來,也根本就八輩子也吃不完的糧食……”

  “而且這些糧食就在距離西流不到一百里的地方。”

  “若是賑災的話,早些日子都能到了。”

  “為何偏偏要藏匿在此處?”

  謀反二字,卡在西流總督的喉嚨深處,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他張了張嘴,只是深深的看著曾安民:

  “先將這些糧食運回去賑災。”

  “嗯。”

  曾安民淡淡的坐在船上。

  他的面前,坐著柳詩詩。

  柳詩詩面色復雜的看著他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我理應在玄輪山莊。”

  “為何會突然回到府上?”

  “管天生呢?二……沈秋呢?”

  曾安民淡淡的看著她:“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今玄輪山莊壓給東方勝以及孫大人的貪墨罪名,如今也隨著這些糧食的進城煙消云散。”

  他的目光深深的看著某個方向:“接下來,便要進行第二步。”

  “第二步?”柳詩詩面色茫然。

  曾安民面色露出一抹冷笑之色,看向遠處那若隱若現的玄輪山莊的方向。

  “平叛!!”

  “血洗玄輪山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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